苗長勝
(國網四川省電力公司,四川 成都 610041)
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是以創造客戶價值為目標,通過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驅動企業整體性變革,重塑企業核心競爭優勢,從而達到企業新的形態的發展戰略。數字化轉型不僅是數字技術的創新應用,更是驅動電網轉型升級和企業戰略性轉變,提高生產力,塑造新型生產關系,不斷滿足客戶多元化、個性化、互動化的用電和服務需求。為此,要堅持新發展理念,聚焦企業的時代重任、痛點難點、客戶需求,加快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賦能電力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提升,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當前,電力企業面臨眾多挑戰,無論是落實國家數字經濟和新基建戰略,還是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實現國有資產保值增值,都迫切需要電力企業充分認識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利用數字化“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在新時代踐行“三大責任”,向黨和國家交上一份改革與發展的滿意答卷。
全球進入數字經濟時代,黨和政府高度重視數字化在建設數字經濟強國中的賦能引領作用。2017年,我國政府將發展數字經濟上升為國家戰略。2019年,首次將數據作為生產要素納入分配制度,明確了數據要素以貢獻決定報酬。2020年,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抓住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賦予的機遇,加快5G網絡、數據中心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1]2020年8月,國務院國資委將數字化納入企業戰略規劃。據統計,我國數字經濟連續5年增速超過24%,規模突破40萬億大關,占GDP比重近40%,數字化已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主旋律。新基建是以5G、大數據、AI、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等為代表的信息數字化的新型基礎設施,是推動數字化轉型、智能升級、融合創新的重要載體和核心驅動力。在數字經濟時代,數字化轉型離不開新基建支撐,如果沒有新基建支撐,數字化轉型目標就難以實現。[2]由此可見,新基建為能源行業發展提供了難得的戰略機遇期,數字化建設成為能源行業發展的重要發力點。電力企業作為關系國家能源安全、保障國計民生的“大國重器”“國家隊”,落實國家數字經濟和新基建戰略是自己的責任使命,必須抓住數字經濟發展的“機會窗口”,發揮新基建的產業效應,以數字技術為手段,以數字化賦能電力企業轉型發展,在推動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中,充分彰顯企業“六個力量”,推動我國成為世界領先的數字經濟強國,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注入強大活力和內生動力。
2020年9月,習近平主席在第75屆聯合國大會上提出我國碳達峰、碳中和目標。[3]2021年3月,中央財經委員會提出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新型電力系統,加快推進碳排放權交易。[4]現在能源結構、電網形態發生了深刻變革,由以集中式常規能源為主、傳統大電網的形態轉向以分布式新能源為主體、特高壓交直流大電網與區域電網及微電網并存的形態,配電網的單向電力流轉為新能源廣泛接入的產銷一體化的雙向電力流,單一化、被動式的電力服務模式轉為多樣化、主動式的綜合能源服務模式。目前,我國碳排放總量中,電力行業碳排放量占比超過40%。為此,要實現“雙碳”目標,電力企業是主力軍和排頭兵,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新型電力系統是關鍵。“雙碳”目標對于能源來說是全域電氣化,當電力系統能夠覆蓋所有能源90%的時候,才可能真正實現“雙碳”目標。新能源高比例接入電力系統,成為電力供應主體,但新能源的間歇性、波動性、不穩定性、逆調峰出力等特點,低彈性、弱韌性的傳統電力系統難以有效適應,構建綠色低碳、安全高效、智能響應的智慧能源體系和以新能源為主體的新型電力系統是我國推動能源清潔低碳轉型、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迫切需要。[5]這在客觀上要求電力企業加快數字化轉型,運用先進數字技術,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高彈性、強韌性的新型電力系統,提高電網安全性、自愈性、靈活性、高效性,助力國家“雙碳”目標的實現。
隨著能源革命與數字革命相融并進,數字化轉型是企業對內優化資源配置、對外增強市場競爭力的一種必要手段,是實現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根本路徑。英國國家電網、法國電力等優秀電力企業紛紛加快變革,以轉型搶占數字時代能源發展制高點,實施轉型戰略并取得一定成效。隨著數字經濟發展、新基建加速和能源轉型,電力企業面臨多元能源結構和高比例電力電子設備對電力系統安全穩定的挑戰,各類主體變化帶來組織架構、經營模式、服務模式、商業模式、企業文化的挑戰,[6]加快建設數字電網、打造萬物互聯、柔性開放的新型電力系統的挑戰,同時還要應對經營利潤持續下降、水電消納尚未完全解決、電網運行環境復雜,運行維護壓力加大、客戶需求不斷升級、數字化轉型基礎薄弱等挑戰,電力企業傳統的“實物資產驅動型”經營模式難以為繼。而5G、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AI、孿生數字等數字技術正在深刻改變電力系統等各個環節,為實現電力企業持續健康發展發展提供強大支撐。這就要求電力企業緊緊把握以人工智能為主要特征的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難得機遇期,以創新驅動為引領,堅持“以客戶為中心、以市場為導向、以一線為重點”,變革企業傳統的組織架構、運營模式、管理模式、服務模式和商業模式,[6]推動體系重構、流程再造、機制完善,適應數字經濟對生產要素迭代創新的新需求,形成新的價值創造、價值傳遞、價值實現模式,推動電力企業轉型發展。
在數字經濟時代,數字化已成為電力企業轉型發展的新動能新引擎,不斷釋放數字技術對企業發展的放大、疊加和倍增作用,但是我國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大多剛剛起步,還面臨“五大”不少的困難和挑戰。
有些電力企業對數字化和數字化轉型的精神實質把握不準,對數據價值認識不到位,推動數字化轉型動力不足,致使沒有從企業發展戰略的高度進行頂層設計,對數字化轉型的戰略目標及實踐路徑較為模糊,沒有制定科學有效的戰略規劃、路線圖及施工圖,缺乏技術手段把數字技術應用到企業各環節中去推動數字化轉型,造成數字化轉型戰略與企業傳統的組織架構、業務流程、經營模式、商業模式、企業文化等不匹配,推進企業數字化轉型阻力大。[6]
有的電力企業對數字化轉型模式路徑較為模糊,沒有深刻認識到數據驅動業務的價值根基是客戶驅動,沒有找到數字化轉型路徑,仍然把“數據資產”完全當成“實物資產”來建設運營,無法建立起以創造客戶價值為戰略目標的整套組織、流程、技術、服務、文化體系,造成很多電力企業還是做強做大實物資產,不自覺走到“實物資產驅動”的老路上,沒有改變現有“實物資產驅動”經營模式,推動數字化轉型阻力大。
20世紀60年代,電力企業開始信息化建設,專注于企業內部管理,忽視客戶需求,缺乏信息化建設總體規劃,數據鏈尚未建立,數據不完整,元數據和主數據的質量不高,數據集成度和共享程度不高,存在重數據分析、輕成果應用、成果轉化率低的現象。數字化基礎設施不完善,數字化架構體系不能滿足平臺化、網絡化的要求,對企業全局性發展和客戶服務的智能化應用支撐不足,難以發揮產業鏈上下游優勢互補的作用。
電力數據主要來源于發電、輸電、變電、配電、用電和調度等環節,具有類型繁多、體量巨大、增速快等特點。由于數字技術儲備不足,對數據處理流程、算法、挖掘的先進工具研究不足,數據挖掘、智慧分析和持續迭代能力欠缺,這給數據統一標準規則、選擇數據篩選工具、分層治理、智能分析、挖掘數據價值帶來挑戰,導致無法有效發揮數據的民用價值、商用價值和政用價值,為客戶、政企和社會提供高效化、引領化的數據決策和智能治理。
企業文化變革困難,有的電力企業決策者、管理者、員工習慣于傳統的思維方式、管理理念,對數字化不理解、不接受,未充分認識到數字化轉型最重要的是文化轉型,難以形成數字文化氛圍。數字技術人才供應不足,主要缺乏數字化運營人才、數字化營銷人才、大數據分析人才等。數據產權歸屬、數據安全保護、數據流通交易等方面的政策法律制度不完善。網絡信息安全防護能力不強,網絡安全已升級為數字化安全,數據安全風險遍布到所有的應用場景。
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總體思路是“三大模式三步走”(三大模式:“實物資產驅動型”“技術服務驅動型”“數據資產驅動型”:三步走:信息化、網絡化、智能化),以數字化重塑企業核心業務場景,推進適應數字化發展的組織變革及流程再造,驅動企業轉型升級,服務數字經濟高水平發展。
1.準確把握數字化轉型的經營模式類型
準確把握數字化轉型的經營模式本質內涵是精準選擇經營模式類型的基礎和前提。數字化轉型成功企業實踐證明,企業運營模式有三大類型:“實物資產驅動型”“技術服務驅動型”“數據資產驅動型”。數字化轉型模式本質上是一種運營模式,電力企業先從“實物資產驅動型”轉為“技術服務驅動型”,再由“技術服務驅動型”轉為“數據資產驅動型”,構建開放共享、互利共贏的產業生態,實現電力數據全共享、網絡信息全敏捷、智能終端全連接。
2.數字化轉型必須經歷“技術服務驅動型”
由實物資產驅動型轉向技術服務驅動型之路是非常艱難的,比如,美國IBM公司,歷經了十年艱辛才從信息產品供應商成功轉型為信息技術服務商。“數據資產驅動型”是“技術服務驅動型”的升級版,如果邁過“技術服務驅動轉型”,直接跨入“數據資產驅動型”企業,是難以成功的。電力企業由于存在“重實物資產”思維慣性,如果不構建以客戶為中心的一整套組織、流程、技術、服務、文化體系,由“實物資產驅動型”企業轉為“技術服務驅動型”企業的難度就可想而知。因此,要圍繞客戶價值構建企業目標,推動“實物資產驅動型”向“技術服務驅動型”轉變。
3.電力企業再轉向“數據資產驅動型”
第一,了解數據資產的特點,是實現數據資產驅動轉型的前提。特點一:原始數據資源作為生產要數,其價值密度低,需要通過閉環加工處理才能成為數據資產。特點二:數據資產是沒有折舊的,也沒有磨損成本,這決定了不能按照實物資產去構建商業模式和盈利模式。特點三:數據資產的價值來源于挖掘應用,其價值最終必須體現在企業運營質效和提升客戶價值。特點四:數據資產的使用權比占有權重要,壟斷了數據資產不可能壟斷了“財富”。數據資產作為一種不可磨損的資產,數據獲取、傳輸、存儲和處理的邊際成本都是急速下降的。因此,壟斷了數據資產就坐地收錢的觀念是不可取的。第二,掌握“技術服務驅動型”轉為“數據資產驅動型”的本質,是做好數據驅動轉型的關鍵。“技術服務驅動型”轉為“數據資產驅動型”的本質在于數字技術(IT)與企業營運技術(OT)的高度融合,形成線上技術與線下技術一體化(IOT)。為此,要推動數字技術與企業營運技術有機融合,使生產關系更加適應生產力發展,持續釋放數字生產力的巨大能量,提高企業運營質效、商業價值、社會價值。
數字化轉型是在信息化的基礎上,向網絡化和智能化創新發展的過程。堅持戰略引領,加快數字技術與電力企業一體化融合,推進企業信息化、網絡化、智能化,更好適應時代發展、客戶需要和市場競爭。
1.連接全流程,推行業務流程信息化
信息化是數字化的初級階段,數字化轉型企業必須經歷信息化建設這個階段。信息化主要是單個部門的應用,很少有跨部門、跨業務、跨產業的整合與集成,體現的一種管理思維,其價值主要體現在企業管理質效的提升上。在數字經濟時代,電力企業信息系統和信息技術服務手段還不能滿足數字化轉型的需要。數字化的目的是創造客戶價值,核心是企業內部環節之間、企業與上下游的連通互動,關鍵是數字技術與業務、管理、服務的高度融合。對電力企業來說,在組織規模龐大、業務體系復雜、管理鏈條長和客戶群體眾多的情況下,采用數字技術來支撐企業的管理決策、生產營銷、客戶服務等各環節及產供需鏈條一體化是必不可少的。因此,第一,開展數字化轉型前期評估。數字化轉型啟動之前,要梳理企業的業務運營、人員組織、業務流程等實際情況,評估現有數字化轉型基礎,確立數字化轉型的需求,弄清楚企業的商業邏輯,確定數字化轉型方向。第二,加強數字化轉型頂層設計。在摸清家底的基礎上,要統籌規劃數字化轉型,開展數字化頂層設計,找準數字化轉型的切入點,明確轉型戰略目標和實踐路徑。第三,重塑電力企業新形態。按照“頂層設計、數據集成、數字賦能、生態落地”的數字化轉型思路,建立“扁平化、協同化、自動化”的新型的網狀節點組織架構,構建“差異化、場景化、智能化”的新型管理模式,打造“以客戶為中心”的主動、智能、精準、優質的客戶服務模式和“去中心化、去中介化”的平臺商業模式。第四,貫通產業鏈上下游流程。對內要銜接傳統管理模式下的業務、管理和服務斷點,貫通業務、管理、服務流程,實現業務、管理、服務信息化。與此同時,對外要對接產業鏈上下游,打通生產鏈、供應鏈及需求鏈,實現產業鏈信息化。第五,推動產業鏈上下游數字化。推動信息載體、通信方式的數字化,實現信息、知識及傳輸方式的數字化。加快電力企業數字化改造,推進產業鏈上下游的數字化進程,打造數字化生態體系,實現電力設備、產品、服務及產業上下游鏈的數字化。
2.貫通全數據,確保業務管理網絡化
所謂網絡化,就是利用數字孿生等數字技術將電力企業物理世界中業務、管理和服務全部遷移到數字世界的互聯網上,實現人與物理世界互聯互通、在線互動。數字化轉型的基礎是數據,要實現數字化轉型必須貫通全域數據,實現數據實時流動與共享。第一,構建“三層”的數字化架構體系。數字化架構體系是構建能源互聯網、實現企業轉型的技術路徑和基礎設施,是把企業生產鏈、供應鏈、需求鏈三鏈合一和人財物一體化全部集成在云平臺,促進數據、數字化電力產品和服務流動。因此,要以創造客戶價值為目標,以數字化為驅動,加速新基建建設,構建以物理層、平臺層、數據層為架構的數字化架構體系,其中,在物理層,構建以新型電力系統為基礎,智能電網與油氣網、熱力網、交通網等網絡進行互聯互通的綜合能源網絡;在平臺層,推動智能電網與現代信息網絡貫通協同,集計算、通信、控制于一體,構建數字世界和物理世界高度融合的信息物理系統,實現人與物理世界的智能互動;在數據層,打造數字化電力企業,建設電力數字化生態,構建產業鏈合作平臺與新能源生態鏈。第二,構建智慧物聯體系。統一物聯管理平臺建設,運用5G、AI、邊緣計算、孿生數字等數字技術,通過接入各類邊緣設備、感知設備及終端設備,消除“信息孤島”“數據煙囪”,構建狀態全面感知、信息高效處理、應用便捷靈活、數據信息安全的智慧物聯體系,提升設備智能感知和數據匯集能力,實現電網、設備、客戶狀態的動態采集、實時感知和在線監測。[7-8]第三,健全多種數據匯聚與共享體系。拓展大數據中心數據接入和服務范圍,完善數據采集匯聚機制,打通“橫向、縱向、端到端”三大數據流,實現客戶到生產、從前端到后端、從邊到云的數據互聯互通。[9]第四,構建數據治理體系。數據治理是提高數據價值、實現數據資產價值化的必由之路。[6]為此,要把數據納入企業資產管理,圍繞數據的產生、傳輸、處理、儲存、共享及可視化進行規劃,構建全方位、全天候、常態化的數據治理機制,完善數據治理責任體系,提高數據全壽命周期治理效能和水平,確保元數據、主數據質量。
3.應用全智能,實現數據資產價值化
所謂“全智能”,其核心在于通過將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企業價值鏈,全方位塑造電力客戶體驗,全面提升企業價值、商業價值和社會價值,實現數據資產價值化。智能化是數字化的高級階段,關鍵是促進人機互補合作,實現數據驅動人科學決策、智能治理、價值創造。為此,第一,深入挖掘數據價值。一是數據管理方面。對數據規則進行標準化處理、標簽化管理,對所有數據統一語言、統一定義、統一標準,確保事前標準統一。二是數據生產方面。通過建設數據中臺、統一數據池,使數據入口是統一的、數據流是一致的;完善數據治理規則,對數據進行一體化、分層化治理,確保前端數據精準有效。三是數據應用方面。通過DRMS、Predix、APM等數字工具對大數據精準化、智能化分析,增強云計算、邊緣計算的算法算力,深挖應用數據價值,為客戶提供高效化、引領化的數據決策和精準化和個性化的客戶服務,拓展數字產業化,實現數據資產價值化。第二,推進產業體系生態化。聚焦能源轉型新業務、能源數字新產品、能源平臺新服務,推動業務跨界化合作,構建智能共享的數字化產業生態。一是服務于電力客戶。適應能源消費低碳化、清潔化、電氣化發展趨勢,完善數字營銷網絡,提升終端用能狀態全面感知和智能互動能力,推動各類用能設備高效便捷接入,不斷滿足各類客戶不斷升級的用電需求和服務。開展能效評估、能效提升、節能減排、故障診斷等場景應用,通過客戶精準畫像和深挖數據價值,為客戶提供可靠、便捷、高效、智慧的全新體驗服務和增值服務。二是服務于能源行業。利用數字技術,實現對可再生能源發電的全息感知、智能分析和精準預測,用數據驅動能源行業創新管理、能效提升和綠色發展。三是服務于政府高效治理。圍繞服務政府治理現代化,聚焦發展規劃、能源安全、環境監測、民生改善、應急保障等領域,充分利用數字技術,服務政府創新社會治理方式,促進公共服務共建共享,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
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不僅要科學選擇實踐路徑、經營模式,還需要完善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安全、制度、人才、文化”保障體系。
隨著新基建進一步推進數字世界與物理世界的貫通融合,數據安全風險從數字世界擴展到物理世界的所有應用場景。電力數據涉及企業商業秘密和個人隱私。為此,要強化安全底線思維,打造覆蓋網絡安全、數據安全、信息安全、關鍵基礎設施安全等大安全防護體系,提升縱深安全防御能力,構建立體式安全監督網,保護企業商業秘密和客戶個人隱私,防止敏感數據和個人信息泄露,實現網絡邊界零入侵。
數字經濟政策制度體系是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關鍵和保障,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價值引領和行為規范。為此,要構建數字化轉型的數字經濟政策制度體系,加快數字經濟領域的立法,建立數據確權、開放、流通、交易機制,完善數據產權保護、數據安全保護制度,構建數據股權激勵制度,維護企業和個人數據主權,引導數據有序流動,提升數據交易效率,賦能賦值企業數字化轉型。[10]
加強數字技術人才培養是實現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戰略性任務。為此,要制定數字技術人才發展規劃,設計數字技術人才培養方法,構建數字技術人才能力模型,創新數字技術高端人才引進機制,完善數字技術人才培養體系,拓展數字技術人才成長空間,激發數字技術人才的創造活力,培養既懂數字技術又懂生產經營的復合型人才,促進企業又好又快發展。
電力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也是企業文化重塑的過程。數字化轉型過程中,企業文化變革是企業面臨的最大挑戰。因此,要堅持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打造“效率優先、持續迭代、互聯共享”的數字化思維,培育企業決策者、管理者和員工的數字化能力,重塑“客戶為本、需求導向、共建共享”的數字文化環境,鼓勵他們在實踐中大膽探索、迭代完善、創新突破,使企業組織從根本上實現數字化轉型,持續釋放數字生產力的巨大能量,創造更大的民用價值、政用價值和社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