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恬 韋君婷 胡煒杰,* 劉 冰, 王梁彬
(1.廣東石油化工學院 茂名,525000;2.茂名綠色化工研究院 茂名,525030;3.茂名油創化工安全科技有限公司 茂名,525030)
在中美關系新變局、后疫情時代和東盟國家石化產業的不斷發展的復雜背景下,我國石化產業在對外貿易發展中面臨挑戰復雜多變、不穩定不確定性因素增加。傅向升在2020全國石油和化工行業經濟形勢分析會上指出,疫情過后世界石化產業變革與調整廣度與深度都將遠超預期,必將帶給我國石化產業及企業新的發展機遇。RCEP協定生效初期是國內石化產業結構調整、制造業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在為石化行業產品進出口貿易帶來機遇的同時,我國精細化工、新材料等產業勢必會面臨較大挑戰[1]。
(1)市場準入門檻降低,促進石化產業經濟高速發展
未來化工產業增長空間巨大,為保證RCEP高效實施,我國將實行如取消對石化公司的限制、取消對私營公司進口原油的限制、實施市場準入實施負面清單、向國有企業引入混合所有制等舉措降低市場準入門檻,優化石化產業布局。同時,在市場準入門檻降低及我國消費市場穩步擴大的雙重因素影響下,將吸引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加大在石化產業項目投資力度;繼美孚、巴斯夫等企業之后更多國外化工巨頭將考慮在國內設廠,部分國內民營企業也會考慮將部分產能設置在東南亞等RCEP成員國家,減小企業人工和生產成本。另外,RCEP的實施降低了石化產業的出口壁壘,一定程度上可緩解我國石化產業產能過剩和促進終端產品出口外銷,有利于拉動國內消費需求。
(2)形成科技良性倒逼效應,促進石化產業轉型升級
作為全球最大的化工生產國,我國現存在石化低端產品產能過剩等問題,唯有加快石化產業轉型升級、推動產業邁向中高端才能保證我國石化產業在國際貿易中占據有利地位。RCEP的簽署給石化產業帶來更加開放的市場和環境,多層次多類型產品和技術將大量流向中國,在促進科技水平提升的同時,對傳統石油和石化產業轉型升級將進一步提速。對此,我國石化產業需牢牢把握RCEP協定帶來的機遇,積極對標國際先進石化企業,加強農藥、涂料、輪胎等重點產品領域的標準化工作,加大研發力度、充實高端產業鏈,促進國內石化產業轉型升級,推動技術革命發展,不斷提升國際競爭力。
(1)開放格局下致使國際競爭對手增加
我國主要依靠低廉的出口商品價格在國際貿易上取得優勢,所出口石化產品大部分處于產業鏈低端。而東盟國家正在逐漸取代這種優勢,以更低廉的勞動力、房租、水電費等壓縮生產成本,使產品價格低于國內部分同類型產品;并且這些國家也是歐盟、美國重點優惠對象,與中國相比更具貿易優勢,這種貿易創造效應或貿易轉移效應降低了中國在國際石化低端產品市場的競爭力[2]。另一方面,RCEP生效后各成員國之間將施行零關稅,日韓先進制造業加速進入東盟市場,部分產能豐富的石化企業將面臨更為激烈甚至是更長周期的成本競爭,企業的盈利能力下降,不利于產業升級。
(2)依賴國外先進技術難以滿足自身發展
這類詞在現代漢語中被稱為“離合詞”,離合詞在現代漢語中為數不多,因為許多詞是不能插入其他成分的。“A了個B”就相當于在離合詞中間插入了動量成分。然而,在網絡用語中,許多網絡詞語或日常用語,依靠于“A了個B”這一個能產性非常強的成詞結構格式,產生了大量的網絡新詞。如“不勒個是吧”“果了個然”“善了個哉”“喵了個咪”等等。
我國化工新材料、精細化工等領域存在高端產品工業技術不成熟、自給量不足、嚴重依賴國外進口等問題,精細化工和新材料型多元化工企業僅占12%左右,高端產業鏈發展嚴重不足。在RCEP協定的零關稅和原產地堆積原則實行下,引進國外高端石化領域技術和產品開銷降低,長此以往將消減國內企業自主技術開發創新熱情;另一方面,過度依賴單一國家外來產品和技術不利于產業的穩定安全,一旦遭遇外國“斷供”或制裁,眾多高科技產業領域或將面臨重創。因此,加強高端化工品的生產技術和裝備自主研發創新顯得尤為必要。
以上分析反映了我國石化產業存在科技創新能力不足、關鍵核心技術受制于人、成熟技術嚴重缺乏等問題,即使簽署了RCEP協定,我國石化產業在國際貿易上仍將受到限制。2021年12月最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進步法》中表明,國家支持新型研發機構等創新主體發展,引導新型創新主體聚焦科學研究、技術創新和研發。因此,在要求提升自主創新能力、促進石化創新鏈與產業鏈深度融合、推動我國石化產業向中高端升級轉型的發展目標下,一批以石油化工產業需求為導向、多方共建、多種運行模式的新型研發機構大量涌現,如武漢化工新材料工業技術研究院、中山大學惠州研究院、茂名綠色化工研究院等,現已成為石化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重要支點,是地方經濟發展和石化產業轉型升級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為系統、全面地推進科技體制改革,打通科技創新與經濟社會發展通道,最大限度地激發科技第一生產力的巨大潛能,我國先后出臺的《深化科技體制改革實施方案》《“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等文件,將建設新型研發機構作為促進科技進步的一大戰略部署。經數年發展,我國與創新型國家的差距逐漸縮小,科技進步貢獻率從2001年的39%一路攀升至2020年的60%,是發展新型研發機構取得成果的有力證明。
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以市場導向為基點,圍繞地方石化產業發展需求,以技術研發、技術服務、產業孵化、人才培養、國際合作、產業聯盟的方式開展業務[3],促進石化產業轉型升級。如中山大學惠州研究院以惠州大亞灣石化產業創新發展需求為依托,攻克精細化工產業發展的重大關鍵技術問題,成功搭建檢測、教育培訓、科技服務、情報檢索、危化品安全服務和產品設計等六大公共服務平臺,為惠州大亞灣建設成為世界級生態石化基地提供創新支持[4];茂名綠色化工研究院致力打造綠色化工創新鏈、構建綠色化工產業鏈,加強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的孵化載體建設,打造“創新研發-成果交易-創業孵化-中試基地-產業園區”全鏈條成果轉化與產業化服務體系,推動科技創新成果產業化。
然而,新型研發機構在發展過程中暴露出諸多問題,多數機構未達到預期目標,甚至面臨失敗的窘境。通過分析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在發展中所面臨的問題,有針對性和創新性地提出解決路徑,為國內各新型研發機構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
(1)配套政策不健全
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是我國促進石化產業轉型升級的戰略性部署,然而政府相關部門對機構的內涵、認定標準、獨特作用缺乏準確認識。目前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的認定標準、評估方案和資金資助等政策大多是臨時性、地方性的,并未在全國范圍內實行統一協調,導致部分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成果轉化不順暢、核心技術供給能力弱、利益共享與協同創新機制不完善,可持續生存壓力較大[5]。
(2)專業人才不足
目前我國科研機構存在人才流失多、人才引進難、人才培育和激勵力度不夠等問題,具備研發、經營管理能力的高層次復合型人才極其匱乏,阻礙科研機構人才隊伍建設發展。造成此類問題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部分新型研發機構受其事業單位體制的影響,在高端人才和團隊的引進方面薪資受政府調控,薪酬待遇與科研經費難以與企業相匹配;另一方面是科研機構管理機制古板僵化、缺乏創新,績效考核和人才激勵機制形式單一、強度不足。
(3)市場化運行機制未成熟
大多數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的科研經費主要來源于政府項目,政府投資退出機制和市場化融資渠道未成熟,在開展大規模共性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化、企業孵化等服務時存在較大難度;產出的科技成果大多向下屬企業或股東單位內部轉化,成熟的市場化運行機制尚未形成;部分新型科研機構與企業未建立起良好的市場互動機制,制約了科技成果的轉化與產業化;政府支持企業建設的技術中心、實驗室、檢測中心等載體對外開放程度很低,公共服務功能未發揮。
發展共性技術研發、中試熟化對接、高端產業孵化、企業研發服務等功能于一體的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已成為各國之間科技競爭的關鍵,我國石化產業正值轉型升級、創新發展和高質量發展的攻堅階段,亟需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提供創新支撐。為促進我國石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以下提出四點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發展對策:
政府應充分發揮宏觀引導作用,對RCEP協定條款進行深入分析研究,針對性地制定與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發展配套的相關政策法規,以法律形式明文規定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的權利及義務,保障其在發展過程中有法可依且受法律保護;發布研發機構在人才引進、建設運營、投資融資等方面的保障政策,吸引外商注資和人才流通,加快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的健康發展,營造一個向上發展的良好政策環境;完善頂層設計,為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的系統規劃與科學布局、統籌推進建設運營工作提供良好發展環境,加快傳統石化向前沿高端轉型。
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作為為石化企業提供有利成長環境的專業平臺,可充分借助國內外高等院所和科研院所的創新資源,協同石化企業建立良好合作關系,探索構建以孵化器為核心,高層次人才、先進技術和運營資金三大元素的集成式孵化體系,在促進科技成果轉化、促進產業經濟增長等方面充分發揮積極作用;圍繞石化產業發展需求,支持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組建專業的投資機構進行資本運作,吸引更多石化企業、社會資本為研發機構成果轉化提供資金支持,實行“投資+轉化+孵化”的模式,支撐研發機構實現石化前沿引領技術、共性技術的創新和產業化,掌握創新發展主動權,提升自我“造血功能”,發揮市場對技術研發方向的導向作用,推動研發機構可持續發展。
科技成果轉化是科研創新轉化為成果并社會化、市場化、產業化的過程,對推動石化產業升級、提高經濟發展具有重要作用。石化產業新型科研機構應結合目前新型研發機構成果轉化模式(如圖1所示),根據市場及石化產業發展的需求,依托高校、科研院所產出的基礎性優秀研究成果,發揮“二傳手”作用,積極探索石化產業科技成果轉化方式,二次開發創新使石化領域尖端技術有效產業化,解決科技成果轉化中試環節“斷鏈”問題。應當進一步推廣技術商業化發展模式,引導并大力扶持具有此類功能的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快速發展,形成以需求為導向的研發體系的中堅力量[6]。

圖1 常見新型研發機構科技成果轉化模式
人才是引領產業創新發展的第一動力,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應加大人才培養力度,圍繞我國石化產業發展中的“卡脖子”技術組織協同產學研開展技術攻關,在重大科研任務中培養專業型人才;與石化高校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利用現有石化教育和創新資源,培養石化產業亟需的創新型人才;拓寬高層次人才及研究團隊的引進渠道,建立健全公正、公平的高層次人才評價、選拔、聘用體系,并對引進人才個人待遇(包括薪資、住房、醫療、子女教育、綜合保障等)和個人發展空間進行優化配置;進一步完善人才培養、使用、評價和激勵機制,突出對人才實際能力、創新業績、創新潛力的考察,對取得重大創新突破的優秀人才予以行業表彰、獎勵和宣傳,激發科研人員創新熱情。
區域經濟合作與一體化已經成為當代世界經濟發展的重要特征,高技術類國際直接投資上的相互關聯對于構建創新合作網絡至關重要。在石化產業方面,日本、韓國作為我國高端化工材料主要進口國已具備良好合作基礎,但三國的創新主體與境外企業或研發機構的聯系弱,國家創新體系的對外開放程度普遍不足。在此背景下,我國應抓住RCEP協定帶來的機遇,以“區域創新化”深化中日韓貿易與技術合作,在高技術產品關稅減讓、服務與投資自由化、知識產權保護、技術標準互認等方面設定更高標準,進一步促進三國創新資源互聯互通。中方應發揮帶頭作用,積極倡議中日韓各科研機構加強聯系,構建創新合作研發網絡,包括設立中日韓企業研發合作基金、建設中日韓科技交流機制、構建中日韓新型科研機構協同創新同盟等,提升區域國際競爭力,實現合作共贏、協同發展[7]。
RCEP作為全球規模最大的自貿協定,對中國石化產業而言是扭轉不利國際形勢和實現產業轉型升級的一次契機。在此背景下,石化產業新型研發機構作為國家石化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橋梁,需積極研究高質量發展路徑,不斷探索新的發展模式,建立符合我國石化產業特色的新型研發機構發展機制,在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中牢牢把握機遇,迎接挑戰,加快實現“石油和化學大國”到“石油和化學強國”的轉變。(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