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杰
(寧夏大學 農學院,寧夏 銀川 750021)
農地“三權分置”的提出與實施使我國土地制度的改革繼續保持著良好向前的態勢。但由于我國人口較多,人均耕地面積相對較少,加之農村勞動力向城市的大量流出,本就稀缺的土地資源還在不同程度上出現了閑置拋荒的情況。土地流轉恰好可以合理地配置資源,實現土地適度規模經營[1]。如何有效地促進土地流轉向合理化、規范化、程序化邁進,是對新時期農村土地工作提出的新要求。
朔州市平魯區位于山西省北部,區域面積2 314 km2,其西北部與內蒙古自治區相毗鄰。主要地貌類型為基巖石山區和黃土丘陵區,因水土流失較大,地面切割嚴重,全區森林覆蓋率較低。平魯區屬北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年平均氣溫5.5℃。
2020年平魯區全年糧食種植面積52.04萬畝,經濟作物播種面積18.8萬畝,糧食產量達66 154 t,谷物產量5 796 t,油料產量9 793 t。農業總產值為64 681.7萬元,比重將近占到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一半,農業主導產業的培育模式已經初具規模。
2.1.1 土地流轉形式多樣化
平魯區農村的土地流轉形式不僅僅局限于以往的出租。從統計數據來看,除出租以外,以入股,轉包等其他形式參加土地流轉的農戶都是存在的。土地流轉模式的多樣化意味著農民可選擇的途徑增多,務農人員可以根據其自身條件選擇更為適合自己的流轉模式,這自然是有益于土地流轉進程的,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
2.1.2 務農人員自身素質較差
2.1.3 流轉土地零散不集中
通過問卷調查得出,有一半以上的土地流轉規模在5畝以下,流轉規模較小且都不集中。大家都更傾向于將自己家位置不好、質量較差或交通不便的土地流出。而這些零碎的土地即使流出也很難實現土地規模經營及發展農業現代化。加之缺乏集中的流轉平臺,流轉過程中又同時涉及到村集體、土地流出方和土地流入方三方的利益,導致在流轉過程中因信息不對稱出現的利益糾紛[4]。
2.1.4 流轉過程不規范
在土地流轉的過程中,所涉及到的土地流轉協議或者合同都不完善,村民也缺少相關的法律知識[5]。在研究區內,有近一半的土地流轉案例沒有簽訂正式合同,大部分是由土地流入方和土地流出方互相口頭承諾。例如流入方會承諾在年底給流出方一定量的糧食作為用地的補償。甚至一些位置偏僻、離村子較遠的土地則直接不涉及土地流出方,有充足勞動力的農戶直接就可以去耕種,不需要任何流轉程序。
2.1.5 部分農用地用途改變
從保留土地用途的分析結果來看,有78.9%的被調查者表示保留土地是關于農業使用,其中28.9%是用于純農業,用于非農業的僅占10%。在調查中發現土地用作其他用途達到11%的原因是舊城改造過程中,對永久性建筑和臨時建筑都有補償。其中一部分農民會提前用低價取得農用地,并非法在農用地上搭建臨時建筑,以便在日后的拆遷中獲得更多的補償。
2.2.1 年齡對土地流轉的影響
她用做暑期工的錢買了一張去上海的火車票,和用姨媽最后一點憐憫心換來的一堆營養品送去福利院,然后去了上海,在靜安區一家餐廳做服務員,開始了新生活。
對于被調查的198名對象,21~40歲有42人,41~60歲有114人,大于60歲的有25人,小于或等于20歲的有17人。總體來看,作為承轉方,其他農戶土地流入的占比達到16.7%,從未參與土地流轉的占比為31.3%,作為轉出方,土地流轉占比52.0%。從各個年齡段看,均是作為轉出方的土地流出比例最高。
2.2.2 文化程度對土地流轉的影響
對于198名被調查對象,具有初中學歷的有67人,高中學歷的有29人,小學及以下的有102人。小學及以下和初中人群從未參與土地流轉的比例都在35%以上,高中僅有6.9%的人未參與土地流轉,由此可見文化程度的差異性是比較明顯的。
2.2.3 性別對土地流轉的影響
在朔州市平魯區被調查的198名對象中,其中男性有107人,占被調查人數的54.0%,女性有91人,占被調查人數的46.0%。從不同性別來看,男、女性在土地流轉情況方面并無明顯差異。
通過對年齡,文化程度以及性別的卡方檢驗,可以得出年齡的漸近顯著性為0.338,性別的漸近顯著性高達0.732,因此不把年齡與性別作為影響土地流轉的因素來研究分析。文化程度的漸近顯著性為0.049,說明務農人員的文化程度確實影響了土地流轉,文化程度偏低的務農人員更傾向于不參加土地流轉,或者參加土地流轉,但流轉的數量有限。相反,文化水平相對較高的務農人員則更愿意參與土地流轉,并且是大面積的土地流轉。
本部分基于農戶視角,采用logistic回歸模型對不同土地流轉方式進行探究,分析影響不同模式的顯著因素,并針對各影響因素進行解釋。
2.3.1 各指標對流轉方式整體影響情況
從表1可知,家庭土地剩余畝數影響著轉包這種流轉模式,家庭剩余畝數較小的會更傾向于選擇土地轉包。其次,選擇轉讓的顯著影響因素有流轉土地的原因、年齡、家庭收入來源。其中,年齡相對較小的務農人員文化程度相對較高,更愿意去城市打拼,而此時轉讓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既可以解放勞動力,又可以得到補償,不讓土地荒廢,年齡較大的人則不太愿意接受,所以土地承包經營權的轉讓在實踐中是較為少見的,這種轉移方式更容易讓承包方接受,既不失去土地的用益物權,又能提高生產率。最后,農戶流轉出土地的大小顯著影響出租這種流轉模式,土地流出在5畝以上的地塊更傾向于出租。

表1 各指標對各項流轉方式的顯著性統計表
2.3.2 各流轉方式在各顯著因素下具體影響程度
從表2可知,從不同的顯著因素上看,家庭土地剩余畝數為5畝以下、5~10畝、流轉出的土地為5畝以下、流轉后選擇留在村內成為雇工對農戶選擇轉包方式有顯著影響;這說明家庭土地剩余畝數相對較小,流轉出的土地較小以及流轉后選擇留在村內成為雇工的農戶會更傾向于選擇轉包。

表2 平魯區土地各流轉方式在各顯著因素下具體影響程度
流轉后選擇留在村內成為雇工對農戶選擇轉讓方式有顯著影響。這表明務農人員在將土地流轉以后仍留在村內成為雇工的會更傾向于土地轉讓。作為流出方,既可以在土地上打工賺錢,又可以得到土地流轉的費用;而作為流入方,自己耕種,親力親為,不僅可以省下人工費,還可以盡最大努力去提高收成。
流轉出的土地為5畝以下、保留土地用途為純農業對農戶選擇出租方式有顯著影響。其中后者顯著值無限接近于0,說明其對出租的影響是很大的,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仍將主要經濟來源放在純農業上的農民更愿意參與出租形式的土地流轉,由于他們經濟條件較差,所以他們會傾向于把土地流轉給村集體以外的人來獲得與轉包相比更高的流轉費用。同時,由于出租不需要經過發包方的同意,承包方可直接與出租人簽訂民事合同,手續方便的同時也更有保障。
要想切實可行地完善土地流轉制度,提高務農人員的文化知識水平是重中之重。各級黨委政府應重視農村人員的教育普及程度,充分認識到提高務農人員文化水平的重要性,加大政府對于農村教育的扶持力度,積極探索農民科技文化培訓的長效機制[6]。只要土地的管理者自己能夠獨立思考,土地流轉的思想工作自然也會順其而然的展開,土地的規模經營模式也會趨近于完善。
各級政府在制定政策時,應盡量向農村傾斜,制定更多惠民利民的政策,縮短城鄉在公共服務領域的差距,提高農村的醫療教學條件,有效地避免因孩子求學或其他原因而導致的勞動力外流,讓農村的孩子也能享受到應有的教育。基層政府要適度提高農村公共服務的水平,為鄉村留住勞動力。如平魯區阻虎鄉開發了烏龍洞景點,提高農村居民生活水平的同時也留住了年輕勞動力。各基層政府應提供土地咨詢和法律服務,加大政策宣傳,只有土地流轉起來,才能談得上土地規模經營。
保障參與土地流轉農民的生活水平,建立完善的保障機制對農民來說有重要意義。通過法律,法規,政策等約束性文件最大程度上保障因參與土地流轉而使經濟來源變少的農民的生活底線[7]。這對于農民是否愿意積極主動地參與土地流轉是十分重要的。可以建立明確的參與流轉土地的農民最低生活保障,享受補助的具體條件,完善補償機制。在解決了農民溫飽問題之后,村集體還可帶頭讓流出方與流入方簽訂勞務合同,解決因流出土地而減少經濟來源的農民就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