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來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研究綜述

王小蓉 劉 博

(西華師范大學，四川 南充 637002)

毛澤東在黨內首開調查研究先例，他的調查研究思想一直是學術界探討的重點之一。查閱文獻資料發現，最早于20世紀60年代有相關論文論述，隨后其研究專著逐漸出版，1984年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調查研究活動簡史》、2008年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調查研究實踐與理論的歷史考察》等著作，給相關研究提供了支持。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全面繼承和發揚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使得這一思想繼續發揮出新的價值。人民出版社曾于2016年、2021年分別出版《問路：毛澤東與1961年全黨農村大調查》《構建政策實踐觀念：中國共產黨的調查研究方法概論》等，成為現階段研究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重要著作。以前的研究注重普及性、基礎性和歷史性，進入新時代以來，研究的學術性更強，針對性更突出，專業性更明顯。海外學者對毛澤東的調查研究思想有所涉獵，但作為課題的研究較少，總體是作為方法論來進行研究。在新的征途上，重新梳理毛澤東的調查研究思想，有助于堅持實事求是；有助于認清現實，在實踐中找到對策；有助于從中提煉出有益的思想價值。

一、十八大以來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研究概述

黨的十八大以來,學者們關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問題的探討頗為廣泛,成績斐然。

(一)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產生原因的研究

學者針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產生的原因，圍繞理論淵源、主觀因素、歷史環境和實踐基礎幾個方面進行論述。

學者們指出，毛澤東和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調查研究的理念既一脈相承，又得以發揚。王禮鑫認為，起點可追溯到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時代的社會調查研究方法[1]。石勁松認為，馬克思主義的實踐性和科學性特點，是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熱衷于實踐的結果而不是書齋里的幻想[2]。學界在討論主觀因素時，大多從以下幾個方面考慮：第一，毛澤東在青少年時代，就形成調查研究的思維習慣。榮鑫總結為：“深入細致的調查研究為制訂正確的政策提供依據。”[3]黎群笑和歐陽英通過考察得出，調查研究思維，是指毛澤東早年形成了自己的思想模式[4]。第二，毛澤東富有農村情結，很早就關注到我國的農村問題，在農民講習所講課及其他時期，就開始了對農村問題的深入研究。張青衛和李德友認為，農村調查研究，是對毛澤東農村情結形成的重要實踐推動劑[5]。第三，解決黨內矛盾，終生把它當作了解實際情況的武器。學者們普遍認為毛澤東之所以進行調查研究，是因為中國革命和建設的獨特性，必須依據中國具體的情況，而不是依據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來解決問題。曹應旺指出，“毛澤東之所以重視調查研究，是因調查研究是打敗教條主義的強大武器，是達到理論聯系實際的必由之路”[6]。毛澤東的每一次調查研究，都是在不同歷史條件下，既有對以前政策的檢驗，也有對未來策略的思考。黃令坦認為，正是通過在大革命期間，對怎樣開展工人運動，結合農民階級和資產階級力量解決國民革命中的各種問題，使毛澤東走上調查研究之路。[7]

(二)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產生過程的研究

學者們關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形成過程的表述雖略有不同，但基本上都遵循四個時期的研究：大革命時期是奠定基礎階段；土地革命時期(包含井岡山和中央蘇區)是形成發展階段；延安時期是深化拓展階段；新中國成立后是繼續發展階段。

1.有關大革命時期的調查研究

毛澤東在大革命時期開展的廣泛調查，對國內現狀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隨著理性思考的深入，為進一步思考中國出路奠定了重要的基礎。劉偉考察毛澤東對湖南、廣東、江浙等地的農村調查，認為其在調查報告中提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基本問題，同早期的調查實踐一道，共同構成其調查實踐的起步與萌芽[8]；劉建強認為，1925年，毛澤東對韶山農民運動的調查，為《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的撰寫，直接提供了大量的感性材料[9]；左雯敏則認為，毛澤東在湖南農村調查中，雖然認識到農民運動的力量，但在劃分農村階級問題上則經歷一個逐漸認識的過程[10]；孟慶延指出，毛澤東在大革命時期的農村調查沒有引入蘇聯的階級成分概念，更多的是對農村社會狀況所做的總體判斷。在主持農民講習所時開列的調查細目和《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的具體數據，都說明毛澤東對以革命形勢為導向的粗略調查并不滿意，從而嘗試轉向農村調查更為具體的實踐中去。[11]

2.有關土地革命時期的調查研究

1982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農村調查文集》一書，成為大多數學者研究的重要來源。學者們圍繞此書和相關文獻，及新近發現的“仁風山及其附近”一文補充了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

第一，在挺進城市的革命企圖受挫后，毛澤東進入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在探討馬克思主義理論如何同我國現實問題相結合的具體斗爭中，運用調查研究的思想，準確判斷革命形勢，開辟了農村包圍城市的新道路。李鵬和陳答才認為，在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引領下，對中國國情和社會矛盾的判斷，成為中國共產黨人成功探索出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的重要原因[12]。第二，毛澤東所做的調查研究，一類是專題有計劃的，以“尋烏調查”為例；一類是聽取報告整理的，以“木口村調查”為例；一類是根據會議整理的，以“贛西南土地分配情形”為例。各種形式的調查研究，使毛澤東掌握了農民問題的密碼。有學者認為，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民眾革命斗爭的實踐緊密結合，經過調查研究對中國民眾革命問題做出了由實際到理論的巨大創新，為中國民眾革命斗爭爭取勝利打下了扎實的理論、物質基礎[13]。第三，曲折中發展進步，完善調查研究思想。龐振宇曾考察毛澤東于1930年的贛西南農村調查，認為其既有正確的論述，也存在不足之處，表現在富農問題上，包含先入為主的觀點。但毛澤東不斷在實踐中總結經驗教訓，完善自己的調查研究理論和方法。[14]

3.有關延安時期的調查研究

延安時期，毛澤東并未直接進行調查研究，而是對他以前的調查研究文本進行整理總結，隨著文本的出版和中共中央設立調查研究局，在當時掀起了一股調查研究熱潮。在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影響下，張聞天和各類調查團深入延安及周邊，理論和實踐結合豐富了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王廣峰考察延安整風運動，認為，毛澤東為了減少王明的“左”傾錯誤及其對黨的影響，將思想上建黨與政治制度治黨緊密結合在一起,進行思想學習和調查研究二手抓，經過共同努力，終于沖破了教條主義思想限制，全黨上下才達到了思想上、政治制度上的高度統一。[15]

4.有關新中國成立后的調查研究

新中國成立后，多數學者認為以毛澤東為中國共產黨的最高領導人，在某些時候未能客觀地了解中國現狀，因而在很多情況下做出與實際相背離的策略，導致建設事業的曲折發展。而在六十年代初期，毛澤東重提調查研究，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奔赴各地，進行實地考察，對某些政策進行調整。金延鋒認為，毛澤東到浙江農村調查情況時，對于人民公社的制度和規模的探索調整，對于論述社會主義革命理論和建設的精神、輿論準備，對于教導黨員干部掌握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等一系列的原創性思考，為探索社會主義道路積累了寶貴的經驗。[16]

(三)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主要內容研究

學界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主要內容的研究比較豐富，是研究的重點，涉及調查的態度、目標、方法、導向等具體內容。

毛澤東在進行調查研究時很注意自己的態度，他以當學生的態度讓調查人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成為他調查研究成功的奧秘。劉濤認為，毛澤東農村調查研究思想內容豐富，具有嚴謹扎實、平易近人的作風[17]。確立正確的目標，是調查研究能夠順利進行、取得預期的重要因素。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目標的確立，以問題為導向，實事求是為原則，解決現實的問題，又給予別人以指導。有學者認為，延安整風運動時期，毛澤東對婦女生活調查團成員發表的“關于農村調查”演說，實際上變成知識婦女干部在整風運動中學習的文件，成為教育她們進行調查研究的新的指路燈[18]。在社會主義國民經濟嚴重困難的時期，毛澤東對農村經濟和城市工業生產情況開展周密而又系統的調查研究，并制定出了明確的目標和許多具體的工作計劃，大大地提升了工業生產活動積極性，社會主義國民經濟很快就獲得復蘇和蓬勃發展。[19]

研究者們對毛澤東的社會調查研究方式也有過不少總結，認為大多以階級分析法和矛盾分析法為主。王雪超認為，毛澤東在馬克思主義理論和中國革命之間找到調查研究作為結合點，指導大革命時期農民運動的發展，探索了革命新道路[20]。楊明偉針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文本總結為，“中國佃農生活舉例”是解剖麻雀式；“木口村調查”是短暫專題式；“尋烏調查”是大規模系統性；“興國調查”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長岡鄉調查”和“才溪鄉調查”是總結典型經驗的調查方法。[21]

(四)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基本特征的研究

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在實踐中形成，在實踐中發展，是理論與實踐的深度結合。他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運用認識論和辯證法，扎根于中國鄉村的實際，具有明顯的特征。馬克思主義理論作為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最重要的理論源泉，直接引導了毛澤東的調查研究，從而在哲學上進一步發揚了馬克思主義。車桂林指出，在延安期間，毛澤東所運用最多的調查研究方法就是矛盾分析法，著名的《實踐論》從認識論的角度闡述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矛盾論》則從唯物辯證法視角闡述了實事求是的基本途徑、方法和原則。[22]

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形成的關鍵因素之一，以社會主要矛盾為指向，以社會實際問題為基礎，理論和實際充分融合，成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個巨大飛躍。它形成科學的領導方法和重要理論基石，成為革命和建設時期不斷勝利的法寶。喬凱和齊玉龍都指出，深入調查研究是毛澤東進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樞紐[23]；覃正愛認為，毛澤東在革命和實踐中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科學領導方法體系，即思想領導、群眾路線和調查研究[24]；朱洪波、馬彥濤認為，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是一種比較完整的科學理論體系[25]；舒金城將毛澤東的調查研究方法的基本思想，總結為十七個方面[26]。研究者們指出，毛澤東科學的調查研究思路是一套系統，既有理論性的抽象，也有實用性的歸納，系統性地論述了進行調查分析的科學方法，具有一般性和特殊性的方法論原則，對調查研究工作具有普遍性指導意義。

(五)有關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歷史貢獻的研究

關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歷史貢獻，學者們主要圍繞實踐貢獻和理論貢獻兩個方面進行研究，認為對當今社會仍然有啟發和借鑒意義。第一，群眾路線的豐富發展，成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科學武器。王樹蔭和高楊認為，通過確立調查研究的重要地位，形成正確方法，樹立長期調查的優良傳統，找到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實踐路徑[27]。第二，科學方法的運用得當，對黨政領導開展工作事半功倍。孫珠峰指出，認真學習、鉆研、了解、傳承和發揚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科學的工作方式和統領藝術，對于增強黨的領導水平和施政才能，進一步提高共產黨員干事的才能和工作效率、效能有著很大的啟示[28]。第三，黨的作風建設在調查研究中進一步改善。鄧亦林和嚴姍紅認為，毛澤東十分重視糾正和改進會風問題，他對黨內存在的不良會風進行了嚴肅批評，認為要重視調查研究，倡導求實會風。

毛澤東通過調查研究的理論成果的影響，促使我國人民革命斗爭走向了正確的道路，從而產生了毛澤東思想，開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確定了黨和國家的一系列制度，塑造了先進的革命文化。第一，文本的出版，使得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影響深遠。蔣建農認為，1941年，毛澤東曾發表過《農村調查》一書，通過總結農村歷史經驗以及理論，教育全黨深入開展農村調查研究，將理論和實踐進行緊密結合，終于實現了黨員干部思想觀念上的根本轉變[29]。第二，文本內容的思想，對新時期我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有著重大的社會價值內涵。劉先春、李金玲都認為，“尋烏調查”作為毛澤東調查研究主體思想的典型杰作，新時期的指導意義在于，對中國共產黨人思想認識的正確形成、實踐黨的群眾路線和改善工作作風、提高開展調查研究方式的廣泛性、有效性方面都具有價值[30]。第三，調查研究活動為新的理論開創作出貢獻。劉正妙認為，1961年，毛澤東倡導深入基層開展調查研討活動，從五個方面所提出的真知灼見，不但糾正了當時經濟體制建設的問題，還為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創建作了理論準備。[31]

二、十八大以來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研究不足

十八大以來，學術界關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研究呈現上升趨勢，多學科、多角度的研究，不僅在數量上而且在質量上有很大進展，但依然存在提升和挖掘空間。

(一)微觀領域研究多，宏觀領域研究少

梳理近幾年來關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論述發現，研究的角度偏重于毛澤東調查研究文本。“反對本本主義”“尋烏調查”“才溪鄉調查”這些微觀領域是重點研究對象，而對于大革命時期、中央蘇區時期、延安時期和新中國成立后提倡的調查研究，論文數量有限。相對而言，從宏觀領域出發，著眼于某一時期或是整體性研究，研究其調查研究背后的思想根源、邏輯體系、現實困境、調查目標、調查重點、調查影響的成果稍顯不足。

(二)思想提煉籠統，缺乏系統性

學者們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提煉，圍繞著調查研究的重要性、內容、方法，把著眼點放在對現實的啟示上。論文大多是關于文章的思考提煉，也有關于思想內涵的闡述，對其主體特征研究較少，史學貢獻與當代價值的探究相對零散，缺乏系統性的研究。有的專題學術研討，也僅僅是在毛澤東研究文獻基礎上的進一步拓展，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整體總結欠缺深度和廣度，單一對文本的研究，容易割裂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整體性，容易造成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前后矛盾性。毛澤東調查研究的出發點是事實，重點是尋找問題的方法，結合實際指導中國革命與建設。正像恩格斯所說，“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提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32]。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亦是如此。

(三)當代價值研究多，對習近平繼承發揚研究少

學術界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當代價值研究較多，集中在對領導干部的價值、弘揚調查研究之風和構建話語體系上。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多種場合、多個講話中對調查研究有重要論述，并且專題講話中提到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需要深入認識，進而使其思想內涵、理論價值與實踐價值都越來越有實際的指導意義。習近平繼承和發揚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相關論述的研究需要深入挖掘。

三、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研究的未來展望

“調查研究是謀事之基、成事之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有調查就沒有決策權。調查研究是我們做好工作的基本功”[33]。在此基礎上，更應該與現實緊密結合，進一步讓毛澤東的調查研究思想在新時代綻放出新的活力。

(一)深化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有關的問題研究

調查研究思想是實事求是最重要的理論先導，經過專家的深入研究可以看出，毛澤東親自開展了調查研究，深入分析社會問題，制訂出了符合中國現實發展的戰略目標，完成了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化的第一次飛躍。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黨的領導人再次樹立實事求是的思想，在重大問題抉擇時，通常進行調查研究，比如著名的“南方談話”。江澤民、胡錦濤等黨和國家領導人也傳承了這種調查研究思想，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完成了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從十八大至今，隨著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發揚調查研究思想，逐漸形成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也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發展與實踐創新的過程，也是堅持實事求是的過程，而這一切離不開一以貫之的調查研究思想，歸結為一點就是立足國情，面向現實與未來。毛澤東思想常學常新，而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作為其中一部分，與馬克思主義大眾化有天然的聯系。作為一種認清現實的方法，如何從這一角度去理解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邏輯和內生動力？怎樣看待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在當代中國社會的發展，即有助于理解那個時代，又有助于理解當今的現實。

(二)深化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系統性研究，逐步形成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體系

縱觀毛澤東的一生，也是調查研究的一生。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面對實際問題，沒有從本本出發，也沒有從既有經驗出發，而是通過調查來掌握實際情況，推動著他希冀的事業不斷邁向新的征程。毛澤東的調查研究有系統、有方法，把毛澤東的調查研究置于近現代史的大背景下考察，雖有這方面的論述，但數量有限。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不僅僅局限于已公布的文本，也散落在各種文獻中，雖然未形成文章，但對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發展也起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一點也應引起關注。結合現在的黨史教育，更需將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放到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和社會主義發展史這一條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主線上加以挖掘。如何從整體上把握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體系？如何從整體上研究毛澤東調查研究文本和調查活動？如何從整體上分析在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影響下的實地調查？是一個需要重新思考和認真分析的學術領域。

(三)深化對新時代繼承發揚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的路徑研究

新時代，面對新形勢，如何更好地繼承和發揚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值得探討。第一，網絡的普及給予社會調查與研究全新的途徑，對人類的生存方式、工作方式以及思考方式等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一個調查研究的鏈接，可以讓調查者實現自己的調查目的。但是，實地調查研究依然重要，它可以更好地對調查研究對象進行詳細了解，而不是程式化的抽象數據。第二，緊跟時代步伐，探究時代命題在調查研究思想下的解決路徑。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既有理論上的前瞻和總結，也有實踐上的指導和探索，在此背景下，如何將毛澤東調查研究思想與新時代的發展相結合？如何整理和提煉理論性的經驗，更好地指導實踐應用，將是今后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第三，調查研究方法的更新與探索。在大數據時代，如何借助量化分析，跨學科下定性與定量分析相結合，讓毛澤東調查文本所呈現的思想在新時代一以貫之得以發展，呈現出應有的價值，這些都需要深思與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