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輝群
江西省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腫瘤二科,江西九江 332000
近年來,惡性腫瘤在全球范圍內的患病率及病死率日漸增長,加上其具有病程較長、治療過程痛苦、不良反應多、復發率及轉移率高等特點,成為強烈刺激源,不僅危及患者身體健康,同時還可能引發焦慮、抑郁、恐懼等負性心態,部分患者還可失去社會活動,甚至產生絕望情緒,直接影響治療結果與預后[1-2]。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惡性腫瘤患者對健康教育的需求明顯提升。有研究指出,健康知識的認知程度成為壓力源與心理反應上最為重要的中介變量,若能提供針對性健康教育,可有效減少患者的心理應激,并穩定情緒,使其積極接受治療,從而保障預后[3-4]。臨床有研究顯示,社會支持聯合回授式健康教育效果更好,其屬于新型干預方式,可促進患者得到更多的社會支持,進而消除負性情緒,同時提高認知,依從性明顯改善,使其更加積極地面對疾病[5-6]。因此,本研究對社會支持聯合回授式健康教育在惡性腫瘤中的干預價值展開分析,現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本院2019年8月至2021年2月收治的70例惡性腫瘤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分為研究組和對照組,每組各35例。研究組男19例,女16例;年齡37~68歲,平均(52.48±1.26)歲;肝癌4例,大腸癌5例,肺癌7例,胃癌9例,乳腺癌6例,其他腫瘤4例;體質量指數20~25 kg/m2,平均(23.01±0.45)kg/m2。對照組男18例,女17例;年齡34~70歲,平均(52.79±1.15)歲;肝癌3例,大腸癌4例,肺癌8例,胃癌10例,乳腺癌5例,其他腫瘤5例;體質量指數21~27 kg/m2,平均(23.84±0.52)kg/m2。兩組患者性別、年齡、體質量指數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納入和排除標準
1.2.1納入標準[7](1)與臨床診斷相符,經病理檢查確診;(2)預計生存期超過3個月;(3)患者與家屬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4)病歷信息完整,中途未退出。
1.2.2排除標準 (1)存在難以交流或者聽力障礙者;(2)出現遠處轉移者;(3)合并多系統原發性惡性腫瘤者;(4)精神疾病或意識障礙者。
1.3方法
1.3.1研究組 (1)社會支持:定期開展惡性腫瘤相關知識講座,邀請家屬共同參與,同時提供身心方面的支持。鼓勵社會志愿者支持患者的社會回歸,定期組織病房探視或者新病友交流會,邀請志愿者參加座談會。(2)回授式健康教育:①創建回授式健康教育小組,制訂干預計劃及目標,通過小組會議討論干預期間出現的問題及解決方案,最后總結反饋。②回授式健康教育包括解釋、評估、澄清、理解四大環節,首先由組長解釋本次干預的具體內容,獲得同意與信任后開始實施計劃;隨后評估患者對疾病相關知識的掌握程度,針對不正確想法或者行為予以糾正,并依據回授法不斷開展健康教育,直到患者完全理解。③教育后,囑咐患者依據自身理解復習新學知識或演示新學技能,針對回答或者演示正確的患者,適當鼓勵并予以肯定;針對錯誤患者,可再次講授并示范,針對錯誤部分進行及時糾正,直到患者理解并執行準確。④整理惡性腫瘤相關知識及患者個體化治療方案并發送至患者手機,還可開展知識競答活動,分析出現的問題,及時調整并優化健康教育方案。
1.3.2對照組 開展常規干預,其中包括日常管理、口頭宣教及生活指導等。
1.4觀察指標 干預前、干預2周后開展抑郁自評量表(SDS)評分、焦慮自評量表(SAS)評分、視覺模擬評分(VAS評分),以及服藥依從性(MAQ)、疼痛控制障礙(BQ)、自我效能、希望水平、健康狀況調查量表(SF-36)評分。(1)SDS、SAS評分[8]:得分小于50分表示無抑郁/焦慮;50~60分表示輕微抑郁/焦慮;>60~70分表示中等抑郁/焦慮;>70分表示嚴重抑郁/焦慮。(2)VAS評分[9]:0分表示無痛;1~3分表示輕度疼痛,能忍受;4~6分表示中等疼痛,尚可忍受;7~10分表示劇烈疼痛,難以忍受。(3)MAQ評分[10]:8分表示依從性好,6~7分表示依從性較好,<6分表示依從性差。(4)BQ評分[11]:滿分60分,得分越高表明疼痛控制障礙越高。(5)自我效能評分:每項滿分10分,得分越高表示自我效能感越強。(6)希望水平評分:每項滿分48分,得分越高表示希望水平越高。(7)SF-36評分[12]:每項滿分100分,分數越低表示生活質量越差。

2.1兩組患者SDS、SAS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干預前SDS、SA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SDS、SA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SDS、SAS評分比較分)
2.2兩組患者VAS、MAQ、BQ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干預前VAS、MAQ、BQ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VAS、BQ評分均低于對照組,MAQ評分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VAS、MAQ、BQ評分比較分)
2.3兩組患者自我效能各項目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干預前自我效能各項目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自我效能各項目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自我效能各項目評分比較分)
2.4兩組患者希望水平各項目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干預前希望水平各項目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希望水平各項目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希望水平各項目評分比較分)
2.5兩組患者SF-36各項目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干預前SF-36各項目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SF-36各項目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兩組患者SF-36各項目評分比較分)
有臨床研究認為,對惡性腫瘤患者實施保密的醫療制度有助于診療順利開展,但其可導致患者認知能力較差,無法了解疾病具體情況,長此以往可能會產生潛在的不利因素[13]。有調查研究顯示,惡性腫瘤患者中希望獲得自身疾病診療相關教育者約占95%,其中渴望知曉疾病發生、發展及轉歸過程者高達80%[14]。大部分惡性腫瘤患者存在較大的心理壓力,尤其是在放療和化療期間極易出現悲傷、抑郁、恐懼、緊張、焦慮等心態,嚴重者態度消極,無法配合治療,并且封閉自己,直接影響治療效果,甚至降低其生存質量。疾病本身可能引發軀體不適或者疲勞,特別是治療期間疼痛加重,進一步影響患者情緒[15-16]。因此,臨床應盡早尋找科學合理的干預措施,以穩定患者情緒,提升治療信心。
本研究結果顯示,兩組患者干預前SDS、SAS、VAS、MAQ、BQ、自我效能、希望水平、SF-36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各項目評分均優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由此提示研究組患者不僅清除了負面情緒,同時減低疼痛,提升配合治療的依從性,并且增強了自我效能感與希望水平,生存質量提升。回授式健康教育通常表示健康教育后,要求患者復述或者自我消化,重復獲得積極信息,在此期間及時糾正不足或者錯誤觀念及行為,從而提升患者對惡性腫瘤相關知識的了解程度,使其保持良好的心態面對疾病,同時加深健康知識記憶,有效培養健康行為及觀念[17]。而社會支持表示應激狀態下患者利用外部資源來抵御應激反應,同時避免身心疾病產生,有效穩定病情。其中客觀社會支持可促進疾病治療及病情康復;而主觀社會支持是應付心理壓力的主要途徑,可減低壓力事件強度,規避負性情緒,使患者保持良好的心態[18]。另外社會支持表示個體或者社會出現的精神與物質上的關聯,也是個體對被尊重、被支持及被理解的滿意程度[19]。本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組患者干預2周后自我效能、希望水平較對照組更好,提示研究組患者經社會支持后獲得了更多支持,因此,戰勝疾病的信心也隨之升高,自我效能感與希望水平評分明顯增加,進一步證實了社會支持聯合回授式健康教育的價值。
綜上所述,社會支持聯合回授式健康教育療效更好,能清除負性心態,增加患者自我效能感與希望水平,提升依從性,控制疼痛,改善其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