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歆
[摘 要]面對統籌“兩個大局”的戰略要求,習近平總書記站在歷史與未來的交匯點上,提出了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理念、原則與方法。全面認識習近平關于網絡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必須正確認識其理論來源,即馬克思主義理論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相關思想資源。同時,我們還要從時代性、規律性、人民性、創造性和辯證性等方面深入挖掘和科學闡釋習近平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的理論特色。這對系統掌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世界歷史;中國傳統文化;網絡治理
[中圖分類號]D6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1308(2022)01-0005-07
每種思想都有其時代境遇,大變革時代,崛起的中國面臨轉型與突圍,新的世界格局正在形成,轉型期的中國需要新理念,大時代需要大格局,大格局體現大智慧。正是在這樣的國際與國內大背景下,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應運而生。
一、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的理論來源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并非憑空產生,既不是無源之水,也不是無本之木,它的產生和提出都有一定的理論淵源。追溯馬克思主義發展史及中華傳統文化發展史,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深層積淀等都可謂是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的理論來源。
(一)世界歷史理論
世界歷史理論是馬克思恩格斯共同體思想的理論基礎。馬克思認為:“各民族之間的相互關系取決于每一個民族的生產力、分工和內部交往的發展程度。”[1]147隨著新航路的開辟和新大陸的發現,生產力的發展、分工和交換的擴大,地域的壁壘被漸漸打破,各個民族的聯系和交往日益密切,相互依賴性增強。這樣,“各個相互影響的活動范圍在這個發展進程中越是擴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閉狀態由于日益完善的生產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間的分工消滅得越是徹底,歷史也就越是成為世界歷史”[1]168。馬克思由此得出結論認為,“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不是‘自我意識、世界精神或者某個形而上學幽靈的某種純粹的抽象行動,而是完全物質的、可以通過經驗證明的行動”[1]169。
人是世界歷史發展的主體,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是人類歷史的前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推動世界市場的形成,引領全球化時代的到來,但它只是為世界歷史進一步發展奠定物質基礎的低層次的世界歷史。在世界歷史形成和發展的幾個世紀里,由于民族恩怨和意識形態對立,釀成了兩次世界大戰的苦果。而隨著殖民體系瓦解、冷戰結束,科技的發展和信息技術革命拉開序幕,和平和發展成為當今時代的主題。一方面,互聯網的出現,使得各民族的發明創造和文化成果都能被每個個人所借鑒、共享,人與人的互動交往更加普遍和便捷,也極大地增強了人類的創造能力;另一方面,因為受制于資本邏輯,人們并不能真正超越民族的狹隘性,對于涉及人類共同利益和人類共同危險的事務,各個國家在應承擔怎樣的責任和義務時,難以消除彼此分歧。
以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來審視網絡空間人類命運共同體,我們可以看到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論述,是對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的繼承與發展。當今世界,網絡深度融入人們的學習、生活、工作等,越來越多的人通過網絡獲取信息,開展電子商務,進行文化交流,網絡成為人們生產生活的新空間,人類在客觀上形成一個流動的整體。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對于個人的解放,徹底打破民族和地域的狹隘界限,都有著重要的意義。歷史真正轉向世界歷史,是網絡空間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時代命題。
(二)社會共同體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社會共同體思想在《德意志意識形態》等重要著作中都有論述,是馬克思恩格斯共同體思想的主要內容,也是在前人共同體理論基礎上發展而來。
從柏拉圖的“理想國”到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共同體,古典“城邦共同體”是共同體理論的源頭之水。霍布斯的“利維坦”和盧梭“公意”下的契約共同體實現了共同體理論的轉向。而黑格爾關于倫理共同體又對此前的共同體思想進行了顛覆。在黑格爾眼中,家庭作為直接的倫理精神的自然共同體,市民社會作為倫理精神分化的社會共同體,國家作為倫理精神統一的政治共同體,都離不開倫理理念的演繹與統攝。馬克思從個人的自由視域對共同體進行理性反思,重新審視虛幻共同體與階級的消滅和國家的消亡,揭開共同體思想的迷霧,批判了黑格爾“虛幻的共同體”的國家觀。同時,馬克思從以人的發展為基點對貨幣-資本抽象共同體進行思考,揭示了社會發展從“人的依賴關系”到“物的依賴關系”過程,分析了貨幣-資本抽象共同體與人的自由和發展的悖論關系,從而提出了要構建“自由人聯合體”,即“真正共同體”思想。
馬克思“真正共同體”的思想是對未來社會的期冀。在馬克思和恩格斯看來,社會應該是自由人的聯合體,正如《共產黨宣言》所說:“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422也就是說,“自由人聯合體”是馬克思主張的理想共同體。人的本質是人的真正的共同體。一方面,馬克思真正共同體追求人的自由發展,這種自由體現在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人的關系中,只有達到了這三重自由的統一,才能真正實現自身的自由發展。另一方面,馬克思真正共同體追求人的全面發展,在前資本主義時期原始人類的發展體現一定的豐富性,但在內容上并不具有深刻性,在資本主義時期生產力的提升和交往的擴大,人的快速發展得到了實現,但依舊受到物欲的束縛,而在未來社會中,個人將擺脫物的統治,個體獨立性得到體現,實現人的真正全面發展。
當前,人們通過互聯網交流、合作,整個世界成為一個地球村,國際社會也越來越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軍事都跟互聯網息息相關,個人的工作、生活、學習、娛樂都跟互聯網捆綁。馬克思認為未來的理想社會是人除了擁有勞動時間外還擁有大量的自由時間,人的自由時間對人的解放和人的全面發展具有重大意義。自由時間成為人的個性實現的重要因素,如今,每個人的時間都被網絡分割,利用好網絡空間,也就是利用好自由時間。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的自由時間越來越多,如何利用好網絡空間里的個人的自由時間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促進真正共同體的實現,是亟待解決的問題。因此,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既是馬克思社會共同體思想的當代實踐,也是指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需要。AF9A8427-4F2C-45E4-B599-B154AAB81E55
(三)人是類存在物思想
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中,馬克思指出,“人是類存在物”[1]55。應該說,以此為標志,馬克思開啟了不同于費爾巴哈直接唯物主義的哲學革命變革的實際進程。
費爾巴哈第一個提出人的本質在于類,他認為人與動物相區別的根本特性就是類或類本質,意識就是人的類本質。馬克思接受和沿用了費爾巴哈的類概念,但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馬克思賦予“類”的新內涵,即生產活動是人的最根本的“類”,在這里,馬克思開始把勞動作為人的本質了,認為人的生命活動不僅有物質的生產和再生產,也有對這種方式的自由的思考,所以,這種自由的有意識的實踐活動成為改變世界的活動,使人成為與動物相區別的類存在物。人通過自身的實踐(勞動)讓自己的抽象意志變為具體的現實,從而使自己的真正需求物化,后來走向異化。正如馬克思所說的,“通過實踐創造對象世界,改造無機界,人證明自己是有意識的類存在物,就是說是這樣一種存在物,它把類看做自己的本質,或者說把自身看做類存在物”[1]56-57。
后來,馬克思在人的類本質的基礎上,又對人的本質進行探究的深化,提出人的發展的本質、人的共同體本質、人的社會聯系本質以及人的個體本質。馬克思指出:“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1]135這是關于人的本質的經典定義與最終總結。人的社會性、實踐性都標志著社會關系對人的巨大作用。如何實現人的本質個體化、現實化,需要我們站在發展的視角,從實踐出發,認真探索人的生命進化過程,對人的本質進行深層的拷問和回答。互聯網時代,是人的一場革命。信息技術為人的個性得到全面解放提供了條件和機遇,大數據、物聯網的發展為人的需求得到充分滿足提供了可能性,數字網絡技術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提供了支撐。人的本質的外化就是人類社會和人類歷史,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包括從安全、政治、經濟、文化、生態等多個方面下功夫,也是為發展人的本質提供條件。
(四)和合理念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禮”是最普遍的社會規范和交往形式,它指導人們通過“合宜”“適中”的行為來協調人際關系,這就是“禮之用,和為貴”(《論語·學而》)的重要內涵。在中國古代,“和”是最為合宜的生存之道。孔子強調“過猶不及”(《論語·先進》),認為事物的理想狀態是各適其度、各盡其宜。孟子認為“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孟子·公孫丑下》),“人和”是事業興衰成敗的關鍵性因素。荀子認為,人之所以“最為天下貴”,就在于人能“和”,“和則一,一則多力,多力則強,強則勝物”(《荀子·王制》)。董仲舒是把“和”作為德行的最高境界和標準,他說:“德莫大于和……和者,天之功也,舉天地之道而美于和。”(《春秋繁露·循天之道》)同時,中國古代思想家以宇宙視角把“和”視為是天地萬物相互依存、相互影響、有機聯系的狀態。荀子曰:“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荀子·天論》)而在古代政治家看來,體現著禮之合宜性的“和”既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價值和精髓,也是最高的政治倫理原則。
“和合”一詞最早出自《國語·鄭語》,“商契能和合五教,以保于百姓也。”《尚書·堯典》云:“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意指要先把自己的宗族治理好,繼而把自己的國家治理好,進而使各國團結起來,這就是協和萬邦,體現了處理邦國關系的“和合”原則和理想。《禮記·禮運》云:“父子篤,兄弟睦,夫婦和,家之肥也。大臣法,小臣廉,官職相序,君臣相正,國之肥也。”這是一幅家和國睦的和諧社會藍圖。
“和合”理念是中國古代傳統文化的核心范疇和理論基石,也是中華民族宇宙觀的思維方式的重要特征。新中國70多年來波瀾壯闊的外交實踐表明,中國文化特有的“以和為貴”“和而不同”的思維方式,契合各國謀求和平與發展的真誠愿望和崇高追求。以“萬物各得其所”為目標的“和合”既是倫理道德規范,也是社會政治倫理,它平衡各種利益得失,可提供反對網絡霸權主義的價值評判標準;它支撐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有序和諧,使人類文明和文化在面對新時代境遇中取長補短,和諧共生。所以在這個意義上,用“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這個命題來觀察和解決人與天地萬物的共同命運,用“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來協調和解決“人類”這個“小集體”的關系與命運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子屬。
(五)天下情懷
受儒家王道思想的影響,中國人的“天下情懷”悠久而強烈。儒家先哲提出“以天下為己任”的人生追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崇高志向;“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責任意識;“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使命擔當……這種“天下主義”的思維和情懷,正是中國文化具有強大同化能力的關鍵所在,也奠定了中華民族以仁德和道義贏得人心的強國理念和治國方略,不僅使中國疆域不斷擴大、人口日漸增多、民族日益繁盛,而且保障了五千年禮樂文明連綿不斷向前發展。
追古溯今,中國的許多帝王都以“協和萬邦”“仁愛天下”作為執政理想,以“懷柔遠人”“厚往薄來”作為對外交往準則,天下主義也成為中國古代處理國與國關系的倫理原則,體現禮樂文明的博愛與友善。就算是專門談論戰爭的兵家,例如孫子兵法,也明確主張“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避免兵刃相見,強調反戰意識,不是放棄國防,反對備戰,而是反對窮兵黷武的戰爭狂熱,體現的是對和平的向往,是中華民族的獨特思維方式。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不主張以軍事擴張來征服世界。漢代討伐匈奴,盡管甚至改變了歐洲的政治版圖,但漢朝政府基本上以維護邊陲安全為目的。明代鄭和下西洋,中國的軍事力量和航海力量居世界前列,但他們卻對途經之國友好相待。對于中國和世界的關系,中國的古代圣賢主張以文化的力量與魅力吸引外邦,倡導天下太平。正如孔子所言,“遠人不服,修文德以來之”。這種追求國內民族團結、希冀國際萬邦協和的天下情懷,對于締造一個和平世界在今天仍然具有指導意義,對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更是必要的文化前提。AF9A8427-4F2C-45E4-B599-B154AAB81E55
當今,全球化日益深化。文明、國家之間的交流已經是一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事實,我們不可能讓世界回歸到原始狀態。全球化進程涉及了國家與社會之間的多種多樣聯系,而互聯網的發展更是推動了全球化的深入,這一趨勢已經從經濟領域逐步滲透到政治領域和文化領域。從網絡主權的視角,面對美國主導的網絡霸權主義,追求網絡主權、網絡民主的主張正成為世界潮流。立足于傳統文化,以“天下觀”的大國責任牽引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生長,建立多邊、民主、透明的國際互聯網治理體系,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六)民本思想
“民為邦本”出自《尚書·五子之歌》:“皇祖有訓,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闡釋了統治者只有以民為本才能鞏固根基,國家安定。孔子提出“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的思想,孟子認為“政得其民”,強調“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思想,告誡統治者要施行仁政,愛民、利民、安民,輕刑薄賦。這標志著“以民為本”思想直接導引中國古代刑法、稅收的政治經濟建設。
中國傳統文化中民本思想的禮義道德和法律成為維護和鞏固其統治秩序的兩極,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民本思想關注單個人的生存狀態,主張聽政于民,與民同樂,不僅蘊含著要讓整體的社稷繁榮安定,必須重視每一個體的價值的整體性思維,也融合了敬天保民、民貴君輕的統一性思維。唐太宗告誡臣下,把老百姓比喻為水,把君主比喻為舟,認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深刻認識到民眾力量的強大。一個政權的興亡,最終取決于人心向背。貞觀之治、開元盛世等都表明國家強大的根基在于順民心、得民意。而民不聊生,往往成為王朝更迭的大背景。
中國古代傳統文化的民本思想內蘊“人的價值”理念。人在人類社會發展中總是處于主體地位,并不斷調整著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關系。民本思想的發展也是人的主體性得到重視的彰顯。以中國古代稅收為例,春秋實行“初稅畝”;西漢實行休養生息政策;北魏、隋朝實行租調制;初唐在均田制的基礎上,實行租庸調法,政府根據具體情況減免租、庸、調;中唐實行兩稅法,使封建國家對農民的人身控制有所松弛;宋朝王安石實行募役法、方田均稅法、青苗法、保馬法;明朝推行“一條鞭法”,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農民的負擔;清朝康熙年間實施“滋生人丁,永不加賦”制度,雍正年間實行“攤丁入畝”的辦法,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勞動人民的負擔。
隨著物質財富的增加、科技的進步,我們當代人如何在網絡空間里駕馭自身欲望,執政黨如何在網絡空間里順應民心是人類遇到的新課題。“以民為本”為指向,不僅要通過調整獨立個體的社會群體關系來取得,也在國際社會網絡空間關系場域的聚焦中得以實現。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網信事業要發展,必須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2]執政黨讓億萬人民在共享互聯網發展成果上有更多獲得感,就是堅持民本思想。
二、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的鮮明特色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是我國外交工作的新理念、新戰略,也是中國為世界做出的重要智力貢獻和公共產品。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的理論功能和方法論特色體現習近平外交思想的不同層面,是習近平總書記系列治國理政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體現時代性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是一個邏輯結構嚴謹、系統完整的科學理論,這個科學理論是在準確把握世界信息化網絡化時代特征及網絡發展時代任務基礎上創立的,具有鮮明的時代性,是在著力破解互聯網發展難題,協調推進互聯網建設解決網絡治理突出問題中創立的,緊跟時代潮流。同時,它也是在構建多邊、民主、透明的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中高超運用中國文化和中國智慧創立的,民族性與時代性的統一。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直面當代世界問題、注重實踐本領的提升、抓住事物本質、反映時代精神、揭示社會發展大勢。它立足于新的歷史境遇和全球視野,吸納時代精神,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是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新思想、新成就。因此,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具有很強和感召力和指導力,能贏取世界廣泛認同。
(二)把握規律性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提倡用“合作共贏”取代“零和博弈”,把握了人類從農業革命、工業革命、信息革命一路走來演變的世界規律。唯有在合作中追求雙方利益最大化,促進雙方共同發展,深化利益格局,才能走向共存、共生、共贏、共享。它蘊含著歷史、現實、未來三大邏輯,從“技術-文化-經濟-政治-國際交流”五重維度下思考網絡空間人類生存與發展問題,體現了中國夢與世界夢具有內在統一性,為全球互聯網治理提供創新視角和中國智慧。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起源于人類共同生存的家園意識,是對國際網絡治理的新理念和新貢獻;對于推動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新格局,有著重要的世界性意義。
(三)彰顯人民性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是在推動實現互聯網發展成果惠及全體中國人民造福世界各國人民的目標過程中創立形成的,具有突出的人民性。從“加快全球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構建,鞏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戰略根基”到“打造網上文化交流共享平臺,保障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戰略進程”,從“推動數字經濟發展,推進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戰略部署”到“保障網絡安全,筑牢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戰略防線”,再到“構建互聯網治理體系,提升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戰略平臺”,每一點主張都從造福人類的目標出發,以增加人類福祉為基石。突破發展瓶頸,實現互聯網關鍵技術的自主可控;培育和發展網絡信息產業,提高網絡空間安全控制權;走出網絡空間戰略的碎片化困境(政策制定的碎片化、人才結構碎片化、技術碎片化、治理規范碎片化);凝練共識,提高國民網絡安全意識;建立新型的中美大國網絡關系;構建國際網絡話語權。實現上述的目標,都是適應人民期待和要求,讓億萬人民在共享互聯網發展成果上有更多獲得感。AF9A8427-4F2C-45E4-B599-B154AAB81E55
(四)富有創造性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站在社會形態更替的角度,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指導與作為中華民族的精神血脈的中國傳統文化的關系,正確理解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與中國夢的內在邏輯關系,理清其與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馬克思“自由人聯合體”思想及“類存在物”思想、中國傳統文化中蘊含的“和合理念”“天下情懷”“民本思想”等理念的關系,在創新發展理念、創新外交戰略、創新時代路徑等方面開拓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境界。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是超越民族國家和意識形態的嶄新的“全球治理觀”,是中國對人類發展與不同文明的共處哲學的詮釋,表達了中國追求和平發展的愿望。研究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及其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貢獻,站在社會形態更替的高度審視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文化的關系,化解當前意識形態領域的困惑與爭論,顯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五)堅持辯證性
習近平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是在正確處理網絡安全與信息化發展、法律與道德、自主與開放、虛擬與現實、一致性與多樣性、主權與民主、互聯網與傳統經濟融合等辯證關系中創立的,具有思維的辯證性。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在方法論上體現為“從事物世界思索”的認知方法、“全面運籌”思維方法、“頂層設計”領導方法和“創新驅動”實踐方法相統一的方法論的有機統一,認知方法是基礎,思維方法是關鍵,領導方法是重點,實踐方法是落實,具有方法論的辯證性。網絡時代興起與網絡安全問題的嚴峻挑戰,需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從理論上進行回答。習近平總書記站在歷史與未來的交匯處,提出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原則與方法,拓展了馬克思主義國家發展戰略的新理論,夯實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網絡治理的思想基礎,為構建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提供了基本遵循。
結語
習近平關于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致力于思考人類未來生存與發展的問題,摒棄“冷戰”“獨霸”“零和”思維,樹立“共生”“共贏”“共享”理念。道路的發展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然而,“歷史從不等待一切猶豫者、觀望者、懈怠者、軟弱者。只有與歷史同步伐、與時代共命運的人,才能贏得光明的未來。”[3]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不應只是愿景,更應付出行動變成現實,這需要不同國家(地區)、不同民族的世界公民用實際行動和奮斗努力共同促成。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世界性的趨勢,中國作為正在崛起的發展中大國,需要擔負起大國使命,在實現中國夢的征程中助力世界夢的實現。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中國人民正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我們還要同國際社會一道,推動實現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世界夢,為人類和平和發展的崇高事業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4]在世界人民集思廣益、增進共識、深化合作的共同努力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一定能夠成為現實!
[參 考 文 獻]
[1]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 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4-26.
[3]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
[4]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310.
〔責任編輯:杜 娟〕AF9A8427-4F2C-45E4-B599-B154AAB81E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