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鑫 王 娜
(大連市公共衛生臨床中心(大連市第六人民醫院),遼寧 大連 116000)
肝衰竭實為一種由多因素所造成的肝臟損害,其不僅能引起肝巨噬細胞壞死,還會導致肝實質細胞壞死,最終引發各種臨床綜合征,如肝性腦病、凝血功能障礙等[1]。伴隨當今自動化分析儀的廣泛應用以及生化檢測技術的持續發展與完善,檢測相關指標已經成為診斷肝臟疾病的基礎依據[2]。需要指出的是,此病發病急,且病情可快速進展,預后非常差。針對肝衰竭治療后的存活率來講,其依據患者病情發展情況及身體素質的不同而存在一定的差異,但從全局層面來考量,治療總的存活率通常<30%[3]。當前,評估肝衰竭患者預后情況已經成為臨床研究肝病的重點與熱點。借助臨床指標及實驗室檢查結果,對肝衰竭患者病情轉歸的方法進行構建,對臨床醫師更準確制訂治療方案,促進患者生存率提升均有積極的意義與價值。本文針對所收治肝衰竭患者,給予肝功能指標與免疫球蛋白聯合檢測,探討其在診斷及預后判斷方面所具有的價值。
1.1 一般資料 選取本院2018年3月至2019年3月收治的肝衰竭患者96例(觀察組),其中,男性70例,女26例,最小年齡18歲,最大年齡75歲,平均為(50.68±10.32)歲。納入標準:與《肝衰竭診治指南》(中華醫學會于2012年所修訂)中肝衰竭的診斷標準相符[4];經影像學、生化檢查確診;有完整的臨床、隨訪資料。排除標準:惡性腫瘤;合并肝癌;重要器官(如肺、腎、心等)病變;血液、免疫、代謝系統疾病。另選取同期健康體檢者68名(對照組),男性50名,女18名,最小年齡18歲,最大年齡74歲,平均為(50.2±10.3)歲。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于清晨空腹狀態下,抽取3 mL靜脈血置于促凝管中,即刻送檢。①測定血清免疫球蛋白(Ig)。用德國西門子公司生產的全自動蛋白分析儀(BN-ProSpec型),用免疫散射比濁法進行IgA、IgG、IgM水平的測定。②肝功能生化指標。借助德國西門子公司生產的全自動生化分析儀,用比色法對γ-谷氨酰基轉肽酶(GGT)、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T)、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T)等指標進行測定。
1.3 觀察指標 本文將GGT、AST、ALT、IgA、IgG、IgM指標的參考范圍值當作陽性參考界值[4]。IgM為0.4~2.3 g/L,IgG為6.94~16.2 g/L,IgA為 0.7~4.0 g/L;如果所得結果于此范圍之外,那么為陽性。ALT、AST、GGT的界值分別為40 U/L、40 U/L、50 U/L;若高于界值,即為陽性。如果在院死亡或出院,即為病情轉歸的截止點。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s)表示,組間比較行t檢驗;借助logistic回歸分析模型,將變量間的干擾因素排除掉,對患者預后造成影響的獨立危險因素進行深入分析。用受試者工作特征曲線(AUC)對各指標單用以及聯合檢測在肝衰竭及對其預后評估中的價值。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對比 觀察組IgA為(5.62±0.30)g/L,IgM(5.90±0.27)g/L,IgG(18.20±1.12)g/L,對照組分別為(1.47±0.22)g/L、(1.35±0.34)g/L、(10.72±1.05)g/L。觀察組IgA、IgG、IgM均顯著高于對照組(t=97.043、95.392、43.232,P<0.001、<0.001、<0.001)。
2.2 兩組肝功能生化指標對比 觀察組ALT、AST、GGT均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肝功能生化指標對比(U/L,±s)

表1 兩組肝功能生化指標對比(U/L,±s)
2.3 肝衰竭發生風險的logistic回歸分析 將GGT、AST、ALT、IgA、IgG、IgM當作自變量,將是否是肝衰竭患者當作因變量,開展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得知,GGT、AST、ALT、IgA、IgG、IgM均為肝衰竭的危險因素(P<0.05)。見表2。而經單項與聯合檢測在診斷肝衰竭上的ROC曲線分析得知,IgA診斷的AUC為0.838,IgM為0.826,IgG為0.839,ALT為0.842,AST為0.840,GGT為0.843。上述各項聯合檢測的AUC最大,即0.905。

表2 肝衰竭發生風險的logistic回歸分析
2.4 肝衰竭患者預后的多元logistic回歸分析 經多元logistic回歸分析得知,GGT、AST、IgA、IgG均為肝衰竭患者治療死亡的典型危險因素(P<0.05)。見表3。

表3 肝衰竭患者預后的多元logistic回歸分析
2.5 單用各指標及聯用判斷肝衰竭預后的ROC曲線分析 通過圍繞肝衰竭預后判斷,開展ROC回歸分析得知,IgA判斷AUC為0.758,IgM為0.762,IgG為0.770,ALT為0.803,AST為0.791,GGT為0.795;上述各項聯合檢測的AUC最大,即0.900。見表4。

表4 各指標單用及聯用對肝衰竭預后進行判斷的ROC曲線分析
當肝細胞出現大量壞死情況時,會引發肝臟代謝出現異常,從而形成大量的內毒素,進而對肝細胞造成持續性破壞,使肝臟損傷處于一種惡性循環狀態,最終加重肝衰竭[5]。臨床用于診斷肝衰竭的方法較多,但需檢測多種肝功能指標,包含免疫學檢查、血液學檢查、生化檢查及微生物學檢查等。此外,檢查診斷時間較長,可能會使患者病情加重。所以,需迫切尋找操作簡便,且對患者影響較小的檢測方法[6]。
免疫球蛋白實為一組具有抗體樣結構以及抗體活性的球蛋白,多由漿細胞生成,且融合到體液、血液中[7]。在血液中,IgG有著最高的水平,是再次免疫應答而形成的主要抗體,免疫效應突出。對于IgM來講,是一種相對分子質量最大的免疫球蛋白,抗原結合能力突出。IgA來多分布于血清中,能夠通過分泌性上皮細胞,向外分泌液當中進行分泌,具有良好的局部抗感染作用[8]。需要指出的是,免疫球蛋白已經在多種疾病的臨床早期診斷、預防、監測療效及預后評估中得到廣泛應用。有報道指出,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的高低,與肝纖維化的發病機制緊密相關[9]。有學者在診斷肝衰竭時,對患者的血清免疫球蛋白進行檢測,從中評定此指標的診斷價值,結果發現,肝衰竭患者的血清IgM、IgG、IgA水平相比健康者,都存在明顯升高情況,且提出通過檢驗血清免疫球蛋白,能夠為治療肝衰竭提供切實依據[10]。本研究結果顯示,肝衰竭患者的血清IgM、IgG、IgA水平與對照組相比均明顯偏高,表明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所存在的變化可能與肝衰竭的發生相關。經logistic回歸分析得知,無論是血清IgM還是IgG、IgA均為誘發肝衰竭的重要危險因素,且IgG在具體的預測能力上較IgM、IgA高,提示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所呈現出的異常升高狀態是肝衰竭的重要危險因素,在診斷肝衰竭方面可能具有重要價值與意義。
GGT、AST、ALT為評估肝功能的常用生物標志物,能夠將肝細胞損傷情況給準確反映出來[11]。AST、ALT實為現階段比較常用的2項能夠診斷肝衰竭及對判斷預后的指標,可將肝細胞的實際損傷情況反映出來。GGT參與機體蛋白質、氨基酸的整個形成過程中(如分泌、吸收、合成),在其中發揮著關鍵作用[12]。有報道指出,健康人群的血清GGT多由肝臟所分泌,能夠作為對肝臟疾病進行診斷的重要指標[13]。GGT被發現于肝臟以及膽管上皮細胞中,是診斷肝膽疾病的一種比較敏感的標志物,不僅可以將肝細胞損傷程度準確反映出來,還能夠反映出肝內毛細膽管上皮的實際損傷程度[14]。本文證實,肝衰竭患者的血清GGT、AST、ALT水平均明顯升高,經logistic回歸分析得知,不管是血清GGT、AST,還是ALT,都是誘發肝衰竭的重要危險因素,且GGT在具體的預測能力上要較AST、ALT高。本文還實施了ROC曲線分析,結果得知,無論是血清GGT、AST、ALT,還是IgM、IgG、IgA,在診斷肝衰竭方面均有重要價值。聯合使用上述指標診斷肝衰竭的AUC值可達0.905,較各單項指標的AUC值優,提示血清免疫球蛋白與肝功能指標相聯合來診斷肝衰竭,能夠顯著提高診斷價值。高水平的GGT、AST、ALT會使疾病與全因死亡風險明顯增加。有學者強調,GGT、AST、ALT水平可對肝臟疾病的病死率進行預測[15]。但免疫球蛋白在診斷肝衰竭患者預后方面,相關報卻道較少的。本文通過實施logistic回歸分析證實,不管是血清GGT、AST、ALT升高,還是血清IgM、IgG、IgA升高,都是治療肝衰竭后出現死亡情況的重要危險因素。但單一使用各項指標時,在評估預后上都有比較高的價值,但效果有限,而將上述指標相聯合評估肝衰竭預后的AUC值達0.900,較單性指標使用時的預測價值高,表明血清免疫球蛋白與肝功能指標相結合來評估肝衰竭患者預后,預測價值高。
綜上所述,血清GGT、AST、ALT及IgM、IgG、IgA水平升高實為發生肝衰竭的重要誘因,同時還是其預后差的危險因素,將肝功能指標與免疫球蛋白相聯合有助于此病診斷,且還能準確判斷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