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教育數字化與學習型社會建設研究

摘" "要：職業教育作為與區域產業發展聯系密切的教育類型，需要把握數字經濟發展的時代背景，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及其與產業需求的適應性，提供具有數字素養的勞動力，并促進學習型社會的形成，助力產業結構升級與高質量發展。文章通過對信息化時代學習型社會中學習資源數字化、學習平臺數字化、學習環境數字化、教育教學團隊數字化四項特征的分析，基于數字經濟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核心動力、產業數字化凸顯構建學習型社會的緊迫性、職業教育數字化的轉型背景和時代要求，提出以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促進學習型社會形成的實踐路徑。一是建設數字化轉型人才隊伍，為服務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關鍵力量；二是建設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重要基礎；三是建設職業教育數字化教學平臺，為學習型社會形成完善技術保障；四是開展學習評價數字化改革，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決策依據；五是開展教育數字化新技術創新研究，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明確發展方向。

關鍵詞：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學習型社會；實踐路徑；終身學習

中圖分類號：G434" " " " "文獻標志碼：A" " " " "文章編號：1673-8454（2022）12-0013-07

一、信息化時代學習型社會的特征

1968年，美國學者羅伯特·哈欽斯（Robert Hutchins）在《學習型社會》（The Learning Society）一書中首次提出了學習型社會的概念。1972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UNESCO）編著了《學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Learning to Be—The World of Education Today and Tomorrow）報告，在其推動下，終身學習被許多國家和地區作為制定教育方針政策和推進教育改革的指導思想，并根據當地社會的發展與教育實踐建設學習型社會。我國于20世紀80年代引進了學習型社會這一概念，于21世紀初在黨和國家層面提出了學習型社會的理念和主張。

學習型社會的提出至今已有50多年的歷史。關于學習型社會的特征，朱新均認為應該從學習型社會的目的、對象、要素、特征、作用等方面來綜合表述和界定[1]；張春龍認為學習型社會要注重開放、共享與創新的機制建設[2]；李占平等認為學習型社會具有開放性、自主性、發展性、終身性、創新性、群眾性等特征[3]；孫平認為學習型社會具有學習對象的全員性、學習時間的延伸性、學習空間上的擴充性、學習內容上的豐富性、學習方式上的多樣性等特征[4]。

進入信息化新時代，數字技術深刻地影響并改變了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成為數字化轉型與變革的重要引擎，也賦予了學習型社會數字化新特征。

（一）學習資源數字化

數字化學習資源是信息化時代數字學習的基礎要素。以視頻動畫、虛擬仿真等多媒體技術制作的微課視頻、電子文檔、數字教材等多元數字資源將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并與傳統書籍教材、工單指南等構建起新的資源體系，滿足各類學習者的需求。

（二）學習平臺數字化

數字化學習平臺具有整合資源、記錄學習過程、評價學習成效等重要作用，能夠解決“數字資源超載”“數字資源孤島”等問題；還可以通過采集學情大數據精準施策，通過人工智能畫像制定個性化學習方案并開展學習評價，進而構建起數字化的學習體系。

（三）學習環境數字化

隨著互聯網、5G通信、數字孿生、物聯網等技術的發展和硬件設備的突破，立體多維的線上線下數字化環境將打破空間限制，構建起“學中做、做中學”的沉浸式數字化學習環境，便于組織開展探究式學習，激發學習者的自主學習熱情與創新能力。

（四）教育教學團隊數字化

構建信息時代的數字化學習型社會，需要擁有具備數字化能力的教育教學團隊，能夠滿足數字化資源設計與制作、硬件與平臺的運維管理、數字化評價分析與應用、數字化技術創新與研發等各類需求。

數字化技術發展將促進教育的數字化轉型，將學習者的無意識學習變為有意識學習，被動學習變為主動學習，最終促進“構建網絡化、數字化、個性化、終身化的教育體系，建設‘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學習型社會”。

二、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背景

（一）數字經濟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核心動力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全球數字經濟白皮書》提出，數字經濟是以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力量，以現代信息網絡為重要載體，通過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不斷提高產業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構經濟發展與治理模式的新型經濟形態，包括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數據價值化等組成部分。

2020年，中國、美國、歐盟等全球主要經濟體都圍繞數字經濟關鍵領域加快部署，推動開展技術創新、數字治理、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等方面的探索，依托自身優勢形成特色數字經濟發展道路，以鞏固其全球競爭力。特別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和國際形勢不穩定因素的持續沖擊下，全球經濟形勢愈發復雜和嚴峻，加速了經濟向數字化轉型的進度。2020年全球47個國家數字經濟增加值規模達到32.6萬億美元，同比名義增長3%，占GDP比重為43.7%，而產業數字化成為數字經濟發展主引擎，占數字經濟比重為84.4%。[5]

（二）產業數字化凸顯構建學習型社會的必要性

產業數字化是在新一代數字技術的高效推動下，以數據作為核心資產與要素，以價值為目標，對產業鏈的全流程實現數字化轉型、數字化再造和數字化整體升級[6]，是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抓手。

產業數字化轉型的進程中，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數字孿生、5G通信、物聯網等新興技術使社會生產方式發生巨大變革，不斷催生出新基建、新零售、新制造等應用層面的新業態和新模式。隨著智能化生產的不斷完善，工作質量、精度和效率得到大幅提升。對于企業，構建數字化的業務網絡和生態系統，挖掘業務數據潛力，將利于管理者更高效地作出決策、更精準地開展員工技術培訓和賦能、更有效地完善企業文化構建，鞏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

當前我國的產業數字化技術基礎仍然薄弱，主要表現在高素質數字技術技能型人才供給不足，數字化人才培養體系不完整。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形成的新業態、新崗位對從業者的學習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持續學習已經成為人們謀求生存和發展的必然選擇，構建數字化的學習型社會迫在眉睫。

（三）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時代要求

在產業數字化轉型背景下，各種與數字技術深度融合的新職業將替代傳統職業，對勞動者數字技術技能的要求大幅提升，這對以培養技術技能型、服務型人才為己任的職業教育發出了數字化轉型的強烈召喚。

1.發達國家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布局

日本政府為了培養數字經濟發展所迫切需要的大量既懂網絡又懂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的人才，在相關政策中提出了人工智能人才培養計劃，即加強教育階段的人工智能教育，增加人工智能人才的供給量，加大對企業培訓和使用人工智能人才的支持力度[7]。

德國啟動實施了“職業教育4.0”框架倡議。該倡議描述了通過創設數字化教學與學習環境、加強對職業教育教師的數字化培訓、讓學生利用數字媒體資源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的方式，培育適應“工業4.0”數字化工作的專業人才職業資格與能力的職業教育愿景[8]。

2.以中國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促進學習型社會的形成

2019年，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隨著我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產業升級和經濟結構調整不斷加快，各行各業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越來越緊迫，職業教育重要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凸顯”“職業教育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有力的人才和智力支撐，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框架全面建成”“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教育類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9]。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把我國建設成一個網絡強國，推動數字中國進程，構建智慧社會。《教育部2022年工作要點》提出，要“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并“加快推進教育數字轉型和智能升級”。結合《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從國家層面確立的職業教育在國民教育體系和對區域發展支持的戰略定位，數字化轉型成為新時代職業教育的重要課題。

據此，教育部教育信息化戰略研究基地（北京）主任、北京師范大學教授黃榮懷提出中國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六點核心任務：一是轉變教育教學理念，重視教育數字化轉型價值；二是加強數字教材建設，撬動教學過程數字化轉型；三是創新智能測評技術，支撐教育評價數字化改革；四是構建智聯教學環境，夯實學校數字化轉型基礎；五是優化公共服務體系，推動區域教育數字化轉型；六是智能升級教育生態，打造智慧教育的國際名片。由此可見，需通過技術與教育的雙向賦能，開啟中國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實踐之路。

職業教育作為與區域產業發展聯系密切的教育類型，需要把握數字經濟發展的時代背景，更好地發揮職業教育的作用，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及其與產業需求的適應性，提供具有數字素養的勞動力，并促進學習型社會的形成，助力產業結構升級與高質量發展。

三、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

促進學習型社會形成的實踐路徑

（一）建設數字化轉型人才隊伍，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支撐保障

要構建學習型社會，實現產業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促進“人口紅利”向“人才紅利”轉變[10]，需要建設一支能夠支撐數字化轉型的多樣化、高水平人才隊伍。數字化轉型人才隊伍中包含數字化硬件基礎設施建設和運維人才、數字化資源生產和管理人才、數字化教育平臺設計和運營人才、數字化教學評價分析與運用人才、數字化新技術創新與研發人才等。

從國際社會的實踐經驗來看，數字化必然帶來生產方式和價值產生方式的劇烈變革。這種變革不僅會給企業的組織架構和管理模式帶來深遠影響，還會深刻改變人們的勞動方式和勞動價值。在信息化變革中，生產方式的數字化轉變，要求勞動者必須具備相應的數字化素養，能夠快速獲取各類相關信息，并保持終身學習以應對技術與知識的不斷革新。因此，未來合格的數字化轉型建設人才，將不再局限于某一信息技術環節的“專才”，更需要能夠全過程、全周期參與數字化轉型的“全才”，而教育部門必須實現從提升勞動力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向提升其信息化素養的全面轉變。借鑒歐盟《終身學習核心能力歐洲參考框架》（Key Competences for Lifelong Learning： European Reference Framework）的思路：首先，應在國家和行業層面制定信息素養評價指標體系，以準確、統一、有效的人才信息化素養評價標準來指導人才隊伍建設；其次，需要建立信息化行業準入標準，構建教育信息化專業人才智庫，遴選和共享信息化人才，提升數字化建設人才的利用率；最后，加強數字化轉型支撐隊伍職后培養，形成終身學習能力提升體系[11]。

（二）建設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重要基石

確保每個學習者都可以便捷地獲取滿足產業和崗位需求的學習資源，以提升學習者的職業能力，支撐其可持續的職業發展，是構建學習型社會的重要基礎。行業企業處于生產經營第一線，掌握著行業的新技術、新工藝與新標準，是勞動者的聘任方與使用方，有明確的知識與技術技能要求。因此，在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的建設過程中，必須牢牢把握行業需求，以產教融合的方式開展數字化教學資源建設，無論是職前還是職后資源建設，都必須契合行業崗位要求。

在開展數字化資源建設與供給的過程中，要反映產業的真實需求，構建校企合作的資源開發與運行機制，通過合作開發“崗課證”融合的數字化職業教學資源內容，服務企業全生產周期，破除生產實踐與教學科研的界限，實現職業教育全面深化產教融合的改革目標。例如，職業院校應聯合行業企業打造數字化學習資源庫并構建知識圖譜，搭建校企O2O培訓課程體系；細分工作場景，并按照一定的邏輯關系將課程資源進行原子化封裝和標簽，建立課程資源的整體架構及課程體系邏輯；將教與學的全過程可視化，使靜態的知識技能數據與動態的教學活動數據產生關聯，為精準賦能、人工智能訓測等數字化教學場景的應用奠定基礎。這樣，學習者才能快速便捷地獲取高質量、高水平的學習服務，奠定學習型社會“處處可學”的資源基礎。

（三）建設職業教育數字化教學平臺，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技術保障

數字化教學平臺是實現學習者“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重要技術保障。“建得好，更要用得好”，按照統一標準構建高質量的共享教學平臺是數字化學習的技術保障。通過數字化平臺記錄學習者學習過程、制定個性化學習方案、進行精準評價，是促進學習型社會不斷完善的技術保障，也是其不斷進步的關鍵因素。構建功能完善、能實現職前學歷教育和職后培訓教育銜接融通的“育訓并舉”數字化教學平臺，將成為主流趨勢。

職前教育以構建智慧教育學習平臺為目標。在具體實踐中，可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牽頭，集合各職業院校優質師資團隊，以模塊化的方式，按照專業大類，建設可互通互訪的智慧學習平臺。在此基礎上，還應通過平臺靈活組建各類慕課和私播課，匯集學情數據，收集使用者的反饋意見，不斷增強平臺的學習功能；提升個性化服務水平，優化管理功能；建設開放大學和學分銀行系統，構建學力互認體系，為職前職后教育平臺的互融互通奠定基礎。

職后教育則以構建職后數字化終身學習管理平臺為目標。例如，中國電信網上大學教學平臺，通過開展學習者和教育者的注冊互動、課程體系與崗位地圖的構建、培訓方案與學習活動，實現了學習者數字化學習留痕和職業發展的全生命周期體系化管理，為其職后教育的數字化運營奠定了數據基礎。未來，可以依托職后數字化終身學習管理平臺，搭建產業和企業內部的工作學習、經驗分享社區，通過便捷的交流分享，快速解決學習者在學習和工作中遇到的常見問題，激發其學習主動性。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產生學習數據、生成學習資源，成為數字化轉型建設隊伍中的一員，極大地豐富了平臺教學資源的多樣性。

（四）開展學習評價數字化改革，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提供決策依據

學習評價是對學習目標達成的質量檢驗，學習評價改革從根本上影響著學習方式方法的變革。為了適應新時代學習型社會的建設，學習評價的數字化改革要充分利用大數據分析、人工智能等技術，依托數字化學習平臺，探索學習全過程的跟蹤和預警，開展職業發展周期的全要素評價和建議。

以四川郵電職業技術學院（以下簡稱郵電學院）職業教育大數據平臺建設為例。該項目通過設計符合職業院校辦學特征的數字化評價系統，將教學評價過程與授課學習過程無縫對接，系統平臺即時生成的學情數據為有效提升學校人才培養質量提供了精準路線圖，系統功能結構模型如圖1所示。

學習評價要以達成新時代職業教育內涵發展要求為目標。職業院校要堅持以學生為中心、以產出為導向，秉持持續改進的理念，以培養目標達成度、社會需求適應度、辦學條件保障度、質量保障有效度、學習者和行業企業滿意度為評價指標，構建基于數字化技術的學習評價改革運行機制，如圖2所示。在數字化改革實踐中，要聚焦教育者和學習者的多維度、多層次發展，運用多把尺子開展目標制定與成效評價，引導教育者和學習者的分類發展和個性化發展。

（五）開展教育數字化新技術創新研究，為學習型社會形成明確發展方向

從21世紀初到2018年左右，職業院校逐步完成了網絡化校園、數字化校園建設工作；如今的校園信息化建設正轉向系統構建智能化校園。2018年，教育部印發的《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提出，教育信息化升級提升要實現從專用資源向大眾資源轉變，從提升學生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向提升信息技術素養轉變，從應用融合發展向創新融合發展轉變[12][13]。大數據挖掘、云計算、物聯網、人工智能、知識圖譜、復雜系統仿真、多模態數據綜合分析等新一代信息技術，被廣泛應用于教育數字化轉型，如表1所示。

自新冠疫情暴發以來，復雜系統仿真技術不僅在科學研究方面發揮重要作用，也在數字化新技術相關專業的實踐教學中，實現了科學研究和教育教學的融合統一。例如，郵電學院使用NETLogo多智能體編程語言和建模環境，進行病毒傳染多主題建模分析教學，呈現出建設學習型社會的良好成效，如圖3所示。

四、結語

在加快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推動新一代信息技術與職業教育進一步融合發展、探索在信息化時代背景下更加有效地形成學習型社會路徑的過程中，還存在著頂層設計待完善、標準體系不統一、理念認識不到位、隊伍素質待提升、制度建設待規范等困境。職業教育要成功實現數字化轉型，需要在信息化時代構建學習型社會的大背景下，以終身學習者為中心、以職前教育與職后培訓融合的“育訓并舉”為抓手，構建統一的、廣覆蓋的數字化學習平臺；整合建設面向職業教育“三全育人”要求的數字化學習資源；體系化培養具備高水平數字化素養的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充分利用5G、大數據與人工智能技術提供精準賦能與精確化學習，不斷完善職業教育數字化管理與評價規范；持續完善統一的用戶、數據和管理等方面的制度標準。職業院校需以上述路徑建設為推手，重構信息化時代學習型社會新生態（見圖4）[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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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王艷，雍朝康，王泊.新時代職業教育協同區域經濟發展策略研究[J].中國市場，2022（1）：35-36.

作者簡介：

戴婭玲，黨委委員、副校長，正高級經濟師、副教授，管理學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高校管理、職業教育教學科研改革、教育國際合作交流等，郵箱：834068211@qq.com；

孟川杰，副教授，工學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數字媒體與信息技術等，郵箱：menc333@qq.com；

馮健，副教授，高級工程師，工程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教育信息化與教學質量管理等，郵箱：252517661@qq.com；

陳小東，副校長，講師，項目管理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育訓并舉”職教改革、企業管理咨詢與員工培訓、云網融合技術等，郵箱：chenxiaodong@189.cn。

Research on Digitiz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Construction of Learning Society

Yaling DAI1， Chuanjie MENG2， Jian FENG3， Xiaodong CHEN1

（1.Sichuan 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 College， Chengdu Sichuan 610067;

2.School of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Sichuan 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 College， Chengdu Sichuan 610067;

3.Quality Management Department， Sichuan 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 College， Chengdu Sichuan 610067）

Abstract： As a type of education closely related to the regional industry development， vocational education needs to follow digital economy development，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alent training and adaptability to industrial demands， provide a workforce with digital literacy，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a learning society， and facilitate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is paper analyzes four features of digital learning resources， digital learning platform， digital learning environment and education and teaching team digitization in the learning society in the information age. Based on the fact that digital economy has become the core driving force of global economic development， industrial digitization highlights the urgency of building a learning society， as well as the transformation background and requirements of the era vocational education digitization， it proposes a practical path to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a learning society through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irstly， it build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alent teams and provides key strength for the formation of a service-oriented learning society. Secondly， it constructs digital learning resource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provides an important foundation for the formation of a learning society. Thirdly， it creates a digital teaching platform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forms perfect technical guarantee for the learning society. Fourthly， it initiates the digital reform of learning evaluation and provides decision-making guidance for the formation of learning society. Fifthly， it carries out innovative research on the new technology of education digitization with clear development direction for learning society.

Key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Learning society; Practical path; Lifelong learning

編輯：王曉明" "校對：李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