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戶生計資本對不同偏好技術采納行為的影響
——基于可持續生計框架的分析*

郭立彭，賀梅英，陳詩雅

（華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廣東廣州 510642）

0 引言

土地作為農戶的基本生產資料之一，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土地改革的推進，農戶對土地的處置方式產生了差異[1]。通過實地調查得出農戶的分化對農戶流轉土地的行為具有重要的影響[2]。隨著人們對環境影響的加深，農戶的生態行為也成為人們研究的熱點。通過農戶收益測算，發現退耕補償標準應與時俱進[3]。從農戶的經濟收益的角度出發，推進生態農業建設須從生態意識、資金扶持機制和相應的科學技術三方面共同推進[4]。

農戶是農業技術的需求主體，其技術采用行為是自身所具備的條件和外部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農戶的心理特征、社會網絡、經濟狀況、地理位置、社會環境等多個因素構建農戶技術采用模型，指出農戶技術采用行為的差異是由技術成本門檻的不同造成的[5]。技術本身具有的屬性差異對農戶采用新技術具有顯著影響[6]；盈利能力和農戶對技術可行性的感知以及個人環境因素對農戶的生態技術采用具有顯著的影響[7]。現代灌溉技術的特點和農戶的收入對現代技術的采用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8]。

生計資本對農戶行為的選擇和決策具有顯著影響[9]。農戶家庭資源稟賦包括農戶所擁有或所能支配的所有資源[10]。生計資本在一個家庭選擇租賃或出租土地方面具有重要作用[11]。在對農戶施用有機肥的影響因素分析時將家庭資源稟賦分為人力資本、經濟資本、社會資本和自然資本4個維度來衡量農戶之間的稟賦差異[12]。

由于農戶自身生計資本的異質性，農戶生計方式的選擇和技術偏好都有所差異，導致農戶在生產技術采用行為上也有差異。文章基于農戶分化背景下，以荔枝龍眼主產區廣東、廣西兩地的866個荔枝種植專業戶和荔枝龍眼種植戶作為樣本數據，從多維的農戶生計資本的視角研究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差異以及影響因素，并為提高農戶的生產效益與可行性提出建議。

1 研究假說與變量設置

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受到農業資源稀缺性的約束，由于農戶自身生計資本的異質性，農戶生計方式的選擇和技術偏好都有所差異，導致農戶在生產技術采用行為上也有差異。

該研究主要從生計資本的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5個維度來探究這些因素對于農戶荔枝生產技術采用行為差異的影響，以此構建該研究理論模型。

1.1 人力資本

家庭勞動力數量、戶主受教育水平、戶主的健康狀況、是否參加過培訓、戶主年齡和戶主生產年限來衡量人力資本對農戶技術行為的影響。家庭勞動力數量的多少直接影響到農業生產環節。對于勞動力充足的家庭來說會比較傾向于采用勞動密集型的技術，從而降低成本；教育水平的差異是導致農戶生產行為差異的重要因素之一；戶主的健康狀況關系到勞動力的質量，而勞動力質量的好壞直接體現到生產環節中；有過培訓經歷的農戶會加深對新技術的了解程度，也會更加傾向于技術采用；戶主的年齡作為勞動力質量的重要指標，戶主從事的生產的年限越久，說明積累的生產經驗就越豐富，有可能會更加傾向于技術采用。

H1:人力資本對于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產生正向影響。

1.2 社會資本

社會資本體現了農戶的社會關系和交往能力社會資本在一定程度上也體現了農戶的信息獲取能力[13]。該文主要選取家里是否有人擔任干部，是否有親朋好友從事荔枝加工或銷售工作作為研究變量。有親朋好友從事荔枝加工或銷售工作的農戶在荔枝銷售方面的保障性相對來說高于其他農戶；并且由于村干部在村集體里具有表率作用，家里有人在村里擔任干部的農戶會比較傾向于采用先進技術從而提高農業生產效率。

H2：社會資本對于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產生正向影響。

1.3 金融資本

金融資本主要以家庭經濟水平來衡量，主要包括家庭總收入、家庭經濟狀況、農業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以及擁有的借貸能力等[14]。該研究選取荔枝收入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重、家庭經濟地位和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來衡量農戶的金融資本。對于農戶而言，荔枝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重越高，說明荔枝生產在農戶的生產經營中越重要。家庭的總體經濟狀況在村集體里越好，此農戶對于新技術的接受程度和嘗試意愿高；農戶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對于農戶的經營具投入具有重要的影響。

H3：金融資本對于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產生正向影響。

1.4 自然資本

自然資本是生計資源流及相關服務的統稱[15]。土地作為農戶從事農業生產的基礎要素，可以通過土地經營規模、耕地細碎化程度和土壤肥力來衡量。農戶的種植規模和土地細碎化程度來作為研究變量。已有研究表明種植規模越大，農戶對技術的需求就越強烈[16]；農業技術在采用的過程中極易受到土地細碎化程度的影響，土地細碎化程度用土地塊數與種植面積之比來測量，土地細碎化程度高導致生產技術的成本變高，不利于密集型技術的采用[17]。

H4：自然資本對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產生正向影響。

1.5 物質資本

物質資本是農戶生計資本的重要物質基礎內容。該文選取農戶的生產工具數量和基礎設施建設面積作為研究變量。生產工具是農業生產中必不可少的要素，生產工具的數量和復雜程度對農戶的生產效率具有直接的影響。

H5：物質資本對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產生正向影響。

2 數據來源與描述性分析

2.1 數據來源

該文所用數據來源于國家荔枝龍眼產業技術體系團隊于2018 年8 月在廣東、廣西兩地展開的相關農戶問卷調查，問卷主要內容包括農戶生計資本、生計方式，與技術偏好等情況，以分層重點抽樣的方法，一共抽取了10 個縣36 個村。共回收971 份農戶問卷。該研究從中篩選出荔枝戶866 份樣本，其中荔枝種植專業戶樣本為514份，占總樣本比列59.4%，荔枝龍眼種植戶為352份，占總樣本比例40.6%；866份樣本總種植規模為957.9hm2（14 368.9畝），其中0.7hm2（10畝）以下的種植戶樣本數為572份，占總樣本比例為66%，種植總面積為195.77 hm2（2936.5 畝），占總種植規模比例為20.3%，0.7hm2以上1.3 hm2以下（10 畝以上，20 畝以下）的種植戶為150 份，占總樣本比例為17.3%，種植面積為155.1 hm2（2 326.5 畝），占總種植規模比例為16.2%，1.3hm2（20畝）以上的種植戶樣本數為144，占總樣本比例為16.6%，種植總面積為606.8 hm2（9 102.6畝），占總種植規模比例為63.5%.從經營主體來看，以家庭為主體的散戶經營仍是經營主體，從種植規模來看，近年來隨著散戶的逐漸退出，土地資源的整合，規模化、專業化的農場經營逐漸成為主流。

2.2 變量說明

該研究從農戶的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五方面設置變量來探討其對農戶采用技術密集型技術、資金密集型技術和勞動力密集型技術行為差異的影響因素。具體指標分類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測量

2.3 農戶技術采用行為描述分析

農戶在荔枝生產過程中采用的技術主要有品種改良技術（高接換種），果園空間管理技術（間伐、回縮、環割）、水肥管理技術（滴灌、水肥一體化、追肥）、保質保產技術（疏花、疏果、打藥），對這10種生產技術的描述性分析如表2所示。

表2 農戶技術采用行為描述分析

從樣本的數據分析來看，農戶在荔枝生產上的10 種生產技術采用率上差異比較大，勞動密集型的技術采用率最高的是打藥技術，采用率高達98%，最低的是疏果技術，采用率為24.6%，整體的平均技術采用率為63.49%；技術密集型的技術采用率最高的是高接換種技術，采用率為41.8%，最低的是滴灌技術，采用率僅為6.1%；平均技術采用率為18.53%。勞動密集型技術的平均技術采用率是技術密集型技術的平均采用率的3倍之多，這說明，大部分農戶還是在當前勞動力的條件下，更愿意用勞動力投入來代替那些技術要素投入。

2.4 農戶技術來源與技術需求基本特征分析

農戶技術需求的優先序分析如圖1 所示，從分析的數據來看，農戶技術需求排在第一位的是保質保產技術，占比35%，這也說明了對于荔枝這一類經濟作物來說，如何保持質量和產量是農戶最關心的問題，也是農戶目前最迫切解決的問題；排在第二位的是水肥綜合管理技術和品種改良技術，占比20%，這說明農戶逐漸對市場信息重視起來了，如何緊貼市場需求，提供符合市場需求的優質產品以及面對農村勞動力人口老齡化，勞動力要素價格上漲過快的問題，利用技術要素投入來代替勞動力要素投入成為農戶生產經營的選擇，同時也有助于提高農戶的整體管理水平；排在第三位的是果園空間改造技術，占比13%，這說明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是農戶對果園空間管理技術不過重視，對樹木的管理并不夠到位，另一種可能是果園空間管理技術已經趨于成熟，農戶已經熟練掌握了這些技術；排在最后一位的其他方面的技術，占比12%。

圖1 農戶技術需求占比（%）

在分析農戶技術需求優先序的問題時，還注意到農戶對于服務需求的優先序，如圖2 所示，在面對7種服務時，排在第一位的仍是技術服務，占比41.57%，其次才是信息服務和資金服務，分別占比17.32%和15.94%。這說明了在現有的自上而下的層級技術推廣模式中，推廣單位無法第一時間了解農戶層面的技術需求，而農戶則無法第一時間獲取自身所需要的技術，這就造成了技術供需不平衡的局面。

圖2 農戶服務需求占比分析

3 研究方法

該文將農戶在荔枝生產過程中采用的10種生產技術（間伐、回縮、環割、高接換種、滴灌、水肥藥一體化、追肥、疏花、疏果、打藥）作為研究對象，針對農戶采用這10種生產技術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采用二元選擇模型從農戶的生計資本出發，通過對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五方面出發來研究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影響因素。以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為測量農戶生計資本的維度，以分析不同生計資本的農戶技術采用行為的差異，假定被解釋變量為荔枝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的結果，采用時取值1，未采用時取值0，技術采用行為主要有10種技術采用結果，取值為j（j=1，2，3，…，11）；被解釋變量為農戶的人力資本特征、社會資本特征、金融資本特征、自然資本特征和物質資本特征5 個變量。該文選擇二元Logit 對影響農戶技術采用行為的因素進行研究。模型基本形式為：

對式（1）進行變換，可得：

通過進一步整理可得：

式（1）至（3）中，p表示農戶選擇該項生產技術的概率；β0為截距項；xi是自變量，表示第i種影響因素；βi為自變量回歸系數；n為變量值的個數；μ為隨機誤差項。

4 結果分析

該研究采用stata15.1分析軟件對農戶的生產技術采用行為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回歸結果總體上通過顯著性檢驗，擬合優度良好，具備進一步的研究價值，計量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農戶荔枝技術采用行為模型估計結果

4.1 人力資本對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

家庭勞動力數量對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家庭勞動力人數越多越傾向于采用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這從另一方面說明了近年來隨著勞動力要素價格的上升和農村勞動力老齡化造成的勞動力短缺的問題，農戶越來越傾向于采用資金密集型技術來代替勞動力要素的投入，從而獲得更大的收益。

戶主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農戶就越傾向于采用疏果這一勞動密集型技術，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農戶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注重荔枝的鮮果質量；農戶是否參加過培訓對農戶在荔枝生產過程中采用間伐和環割這兩種技術密集型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作用，即農戶參加過培訓比沒參加技術培訓的農戶更傾向于采用間伐、環割和高接換種技術；這說明了參加過培訓的農戶比沒參加過培訓的農戶更傾向于采用技術密集型技術。

農戶的戶主健康狀況對于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農戶的戶主健康狀況越好農戶就越傾向于采用環割、疏果和打藥這3種技術行為；戶主年齡對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作用，即戶主年齡越大農戶越不傾向于采用回縮和追肥這兩種技術。從另一面說明了隨著荔枝農戶趨向老齡化，農戶面臨兩種選擇：一是選擇技術密集型技術和資金密集型技術來代替勞動密集型技術，二是逐漸退出荔枝的生產以減輕自身的勞動強度。

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回縮、環割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采用高接換種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疏花和疏果這兩種技術行為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即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越久的農戶越不傾向于采用疏花和疏果這兩種技術。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滴灌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即生產年限越久農戶就越不傾向于采用滴灌技術。

4.2 社會資本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

具體來看是否有親朋好友從事荔枝加工或銷售工作對農戶采用追肥和打藥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即有親朋好友從事荔枝加工或銷售工作的農戶比沒有親朋好友從事荔枝加工或銷售工作的農戶更不傾向于采用追肥和打藥技術。

家里是否有人擔任村鎮干部對農戶采用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作用，即家里是否有人擔任村鎮干部的農戶會比家里沒有人擔任村鎮干部的農戶更傾向于采用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說明了家里是否有人擔任村鎮干部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正向影響。

4.3 金融資本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

荔枝收入占家庭總收入比重是影響農戶技術采用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荔枝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對農戶采用間伐、回縮、環割、疏花和疏果這5種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荔枝收入占家庭總收入比重越大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這5種技術。對于資金密集型技術而言，荔枝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對農戶采用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具有正向的影響作用，即荔枝收入占家庭總收入比重越高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

家庭經濟狀況對農戶的技術采用行為并不顯著。對技術密集型技術而言，家庭經濟狀況對農戶采用回縮技術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而對資金密集型技術和勞動密集型技術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家庭經濟狀況對農戶采用資金密集型技術和勞動密集型技術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的原因有可能是樣本中農戶家庭經濟狀況的差異并不大。

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是衡量農戶金融資本的主要指標之一。對技術密集型技術來說，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對農戶采用間伐技術和高接換種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越容易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間伐技術和高接換種技術。對資金密集型技術而言，農戶采用水肥藥一體化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獲得資金的難易程度越容易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水肥藥一體化技術。

4.4 自然資本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

土地是農戶的生計資本的基礎，種植規模的大小對農戶的行為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對勞動密集型技術來說，種植規模對農戶采用打藥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種植規模越大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打藥技術；對于技術密集型技術而言，種植規模對農戶采用高接換種技術具有正向影響作用，即種植規模越大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環割和高接換種技術。

土地細碎化程度是衡量土地質量的重要指標之一，細碎化程度的大小對農戶的經營活動具有重要的影響。對于勞動密集型技術來說，土地細碎化程度對農戶采用追肥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即土地細碎化程度越小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追肥技術；對于技術密集型技術而言，說明土地細碎化程度對農戶采用高接換種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土地細碎化程度越大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高接換種技術，土地細碎化程度越大的農戶經營規模相對較小，達不到規模效益，所以土地細碎化程度高的農戶更傾向于改良品種來提高收益。

物質資本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果場建設用地面積對農戶采用水肥藥一體化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果場設施建設用地面積越大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水肥藥一體化技術；果場建設用地面積對農戶的其他技術采用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其中的原因有可能是許多農戶在果場中并無任何或極少設施存在，大部分處于原始的狀態。

生產工具是農戶進行荔枝種植的重要條件，對農戶的經營行為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生產工具數量對于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和技術密集型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作用。生產工具數量對農戶采用回縮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生產工具數量越多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回縮；生產工具數量對農戶采用打藥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生產工具數量越多的農戶越傾向于采用打藥技術。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農戶荔枝生產技術采用行為差異明顯（表3）。從經營主體來看，以家庭為主體的散戶經營仍是經營主體，隨著土地資源的整合，規模化、專業化的農場經營將逐漸成為主流。農戶在荔枝各項生產技術采用率上差異明顯，有一定數量的農戶對品種改良技術不夠重視，部分原因在于農戶不能及時獲取市場的信息，無法對市場需求做出準確判斷。在現有的自上而下的層級技術推廣模式中，推廣單位不能及時了解農戶層面的技術需求，而農戶則難以順利獲取自身所需要的技術，技術供需不平衡的問題急需解決。

從人力資本對農戶采用勞動密集型技術的影響來看，家庭勞動力人數對農戶采用打藥技術產生了顯著的負向影響，戶主受教育程度對農戶采用疏果技術具有正向的顯著影響，戶主健康狀況對農戶采用疏果和打藥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是否參加過培訓對農戶采用，間伐、環割和高接換種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戶主年齡則對追肥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疏花、疏果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從人力資本對農戶采用資金密集型技術的影響來看，家庭勞動力人數對滴灌和水肥藥一體化技術產生了顯著的正向影響；戶主受教育程度對水肥藥一體化則存在著顯著的負向影響；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滴灌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從人力資本對農戶采用技術密集型技術的影響來看，家庭勞動力人數對農戶采用間伐技術產生了顯著的負向影響，戶主健康狀況對農戶采用環割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是否參加過培訓對農戶采用間伐、環割技術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戶主年齡則對回縮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從事荔枝種植的生產年限對農戶采用回縮、環割技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5.2 建議

基于農戶分化的背景，考慮我國農業推廣的現實，該文主要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首先，農戶社會資本的豐富與否對農戶的信息獲取能力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依托現代信息技術，通過廣播、信息、微信等信息平臺構建多元化的信息渠道，為農戶提供技術、市場等多方面的信息服務。其次，物質資本對于提高生產效率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衡量農戶物質資本的重要指標是生產工具的數量和質量，政府應完善補貼措施，鼓勵農戶購買生產機械，提升農戶的物質資本，從而提高生產效率。最后，農戶的金融資本對農戶技術采用行為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健全農村信貸制度，簡化信貸流程，為荔枝生產提供穩定的資金來源的同時，鼓勵和扶持農村服務組織的發展，通過先服務后結賬的服務為荔枝的穩產提供多樣化的服務，減緩農戶的資金壓力，有助于農戶金融資本的積累，為其他生計資本的改造提供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