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測度與區域差異研究

李子涵 解永進 李進偉 薛建強 高吉發

【摘? ?要】? ?從農業轉型發展、農業可持續發展、生活水平 3 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測度河北省綠色發展水平綜合值，對 2007-2019 年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的區域差異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從河北省的發展變化來看，2007年以來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顯著提高，農業轉型發展顯著，面源污染得到一定控制，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從地區比較來看，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差異較大。

【關鍵詞】? ?農業;綠色發展;區域差異;河北省

Evaluation on Gree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Hebei and Regional Disparity

Li Zihan1， Xie Yongjin1， Li Jinwei1， Xue Jianqiang1，Gao Jifa2

（1. Langfang Normal University， Langfang 065000， China;

2. China Petroleum Pipeline Engineering Co.， Ltd， Langfang 065000， China）

【Abstract】? ?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index system from three aspects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gricult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living standard， using entropy method to measure the level of gree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Hebei andanalyzes the regional disparity of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It finds that the level of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h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from 2007;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has made remarkable progress;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has been brought under certain control;? the living standards of rural residents has been improved; and however， the regional disparity of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is large.

【Key words】? ? ?agriculture; green development; regional disparity; Hebei

〔中圖分類號〕? F326.13?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 ? ?〔文章編號〕 1674 - 3229（2022）01- 0065 - 07

0? ? ?引言

2017年7月，國家出臺的《關于創新體制機制推進農業綠色發展的意見》提出，要把農業綠色發展擺在生態文明建設全局的突出位置。河北是京畿要地，也是農業大省，發展農業不僅需要適度開發，更要注重環境的可持續發展。自2010年起，“中國綠色發展指數”系列報告發布，對中國綠色發展測度產生了很大影響，但該報告對各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綠色發展水平并未進行詳細的評價，加上各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其環境保護政策的實施也具有差異性，當前的綠色發展水平測度缺乏針對性。本研究將在現有綠色發展評價成果的基礎上，結合河北省實際情況，構建測度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對河北省各地級市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評價，提出提升綠色發展水平的路徑與對策建議。

1? ? ?文獻綜述

綠色發展的核心在于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資源可持續利用的統一與協調，其內涵包含兩個方面：一是經濟發展是綠色的，不以破壞環境為代價;二是綠色要經濟，在資源環境保護前提下要促進經濟發展[1]。

綠色發展的研究最早始于美國學者。Leipert（1987） [2]提出將環境效益納入國民經濟核算體系中，實行綠色國民經濟核算，Hall和Kerr（1991）[3]對美國50個州的環境質量狀態進行了綠色指數的評估。

國內已有許多學者關注城市綠色發展的測度研究[4-8]。張歡等（2016）[9]從綠色美麗家園、綠色生產消費、綠色高端發展3個方面構建了湖北省綠色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運用多層次評價方法和熵權法，測度湖北省2004-2013年各地市州綠色發展水平，運用Morans I指數及其散點圖分析湖北省綠色發展空間關系。蔡紹洪等（2017）[10]根據綠色發展水平研究目標，構建出涵蓋經濟、資源、生態環境以及政府政策等多方面的 3個層次指標測度體系，共計25個具體指標，測度了西部地區綠色發展水平，并分析了地區間的差異情況。綠色發展指數的一級指標由經濟增長綠化度、資源環境承載力和政府政策支持度構成[11]。劉曉男等（2018）[12]運用熵值法對山東省各地級市的綠色發展水平空間的差異進行實證研究，分別從經濟增長綠化度、資源環境承載力與政府政策支持力3個一級指標進行測度分析評價，并對各地級市的綠色發展綜合水平的空間差異進行分析，發現各地市之間具有顯著差異。48FF4E9F-A40A-47B4-9B9B-4E2FCC91B147

也有一些學者關注產業綠色發展問題，如王傲雪（2016）[13]運用DEA-BCC模型，對2005-2014年內地30個省市（西藏除外）的地區工業綠色發展指數進行測算，并就各地區的指數變化進行系統分析，同時分析了工業綠色發展的影響因素，并對代表性的指標進行面板Tobit回歸分析，測算了經濟發展水平、工業結構、創新驅動等因素對地區工業綠色發展指數的具體影響。駱素琴（2016）[14]應用脫鉤理論構建林業污染與經濟脫鉤狀態分析模型，劃分脫鉤區域及脫鉤狀態，建立脫鉤彈性系數計算公式，在此基礎上判斷林業經濟的綠色等級及發展趨勢。

一些學者構建指標體系對我國不同省市的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了評價。有學者從綠色經濟效率、環境變化、生活水平3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測度寧夏農業綠色發展水平綜合值，對2006-2015 年寧夏各個地級市的農業綠色發展變化進行評價分析，并分析了寧夏農業綠色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15]。也有學者從資源合理利用、環境保護、綠色生產和人居環境4個方面評價了北京2005-2015年的農業綠色發展整體水平和趨勢，提出推進北京農業綠色發展的措施，包括提高科技支持力度、加大農業環境治理力度、加快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激發農業多業態發展等[16]。也有學者基于農業“全過程”綠色化視角，從產前、產中、產后選取指標，運用主成分分析法進行內蒙古自治區的農業綠色發展評價[17]。還有學者從資源節約、環境友好、鄉村發展、產品安全構建區域農業綠色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評價了云南省保山市所轄5個縣（市、區）農業綠色發展情況[18]。

此外，有學者對中國農業綠色發展的區域差異進行了研究，發現我國各地區之間農業綠色發展水平存在較大差異。有學者從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生態保育和質量高效四個維度對近年來全國及各省份的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評估，結果顯示，盡管2012年以來全國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有所提升，面源污染防治取得一定進展，農業供給質量效益得到較大提高，但是各地區之間農業綠色發展水平差異較大[19]。有學者通過測算技術效率發現我國大部分地區農業綠色發展狀況堪憂，東北部地區尤甚，中部和南部沿海地區長期處于失衡狀態，基于變系數半參數方法分析了機械水平、生產水平和人力資本在推動農業綠色發展中的作用，指出實現農業綠色發展需要因地制宜，推動經濟發展的同時控制農業面源污染[20]。

以上研究都構建了用以評價農業綠色發展的指標體系，但是這些指標體系有的不夠科學和全面，而且有些指標僅反映某一年度或某一地區的綠色發展水平，缺少橫向與縱向對比分析。特別是針對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的研究更少，因此，本文將是對相關研究領域的有益補充。

2? ? ?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指標體系構建

河北省提出了現代農業建設的目標：形成基礎設施完備、生產技術先進、產業結構合理、經營規模適度、資源利用高效、生態環境優美、產品質量安全的現代農業新格局。該發展目標強調實現農業轉型升級，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分散兼業型向規模專業型轉變，資源依賴型向科技驅動型轉變;實現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翻番;實現農業生態環境治理目標，如農田灌溉、耕地基礎地力等;構建智慧農業，將互聯網與農業生產、經營、管理和服務各環節加速融合。

因此，本文根據河北省建設現代農業的總體目標，同時參考已有綠色發展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遵循科學性原則，同時充分考慮實際，在保證數據可獲得性的基礎上，構建了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指標體系（表1），從農業轉型發展、可持續發展、居民生活水平3個方面對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測度。

農業轉型發展指標包括農業土地產出率、農業勞動產出率、農業產業化經營率、綜合機械化程度、人均糧食產量5個二級指標，分別考察農業轉型發展的機械化、產業化及現代化水平。

農業可持續發展指標包括化肥施用強度、農藥施用強度、節水灌溉面積、地膜覆蓋面積、人工造林面積 5 個二級指標，分別從農業用水、肥、地膜、農藥、環境5方面考察農業可持續發展水平。

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指標包括農民人均收入、有線電視覆蓋率、自來水供水率、交通通達度、通信覆蓋率5個二級指標，分別從收入和基礎設施兩方面考察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注：農民人均收入，2007-2013年采用《河北農村統計年鑒》中的“農民人均純收入”數據，因年鑒統計原因，2014-2019年該指標由“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數據替代;有線電視覆蓋率，通有線電視村數/該地區農村居委會數量;自來水供水率，自來水受益村數/該地區農村居委會數量;交通通達度，通汽車村數（通公共交通村數）/該地區農村居委會數量，其中，2007-2013年采用年鑒中的“通汽車村數”數據，因年鑒統計原因，2014-2019年該指標由“通公共交通村數”數據替代;通信覆蓋率，通電話村數（通寬帶村數）/該地區農村居委會數量，其中，2007-2013年采用年鑒中的“通電話村數”數據，因年鑒統計原因，2014-2019年該指標由“通寬帶村數”數據替代。）

3? ?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3.1?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河北省 11個地級市為農業綠色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的研究對象，評價時間區間為 2007-2019年。各項指標數據來源于 2008-2020年《河北農村統計年鑒》，數據來源統計口徑基本一致，可保證研究數據的可靠性和準確性。

3.2? ?權重的確定

有多種方法可以進行綜合評價，根據權重確定方式的不同，可分為主觀賦權評價法和客觀賦權評價法。主觀賦權法主要基于主觀判斷，缺乏客觀性，通常很少被采用。本文采用客觀賦權法中的熵值法，通過計算信息熵來確定權重，因此可以客觀準確地評價研究對象。此外，為了能夠實現不同地區之間的橫向比較，本文先基于省級數據計算出信息熵，由此計算出各指標的權重，各地區均采用統一的權重進行評價。此外，對農民人均收入、土地產出率及勞動生產率指標，均剔除了通貨膨脹因素的影響，使得分析結果更加合理。48FF4E9F-A40A-47B4-9B9B-4E2FCC91B147

4? ? ?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測度與區域比較

4.1? ?2007-2019年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評價

4.1.1? ?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指數綜合得分

測算結果表明，2007 年以來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取得了顯著進展。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指數綜合得分由2007年的0.133 上升到2019 年的0. 917，累計提高0.784，年均提高0.06 （圖1） 。從三個維度一級指標的得分情況來看，2007-2016年，農業轉型發展發展指標得分一直處于上升態勢，分別于2010和2011年超過農業可持續發展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指標得分，成為得分最高的項目;2017-2019年，農業轉型發展發展得分有所下降，不敵農業可持續發展指標得分，位居第二。2007年，農業可持續發展指標得分略低于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在2008年超過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得分，但是2009-2015年，農業可持續發展指標得分最低，于2016和2017年分別超過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和農業轉型發展指標得分，躍居第一，這種態勢一直持續到2019年。自從2017年國家《關于創新體制機制推進農業綠色發展的意見》出臺，河北省積極推動農業可持續發展，已經取得一定的成效，但是仍需要進一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農業轉型發展，將農業的生態效益盡快轉化為經濟效益。

從各一級指標的變化來看，其發展趨勢并不完全一致。其中，農業可持續發展項呈現波動上升態勢，從2007年的0.00提高到了2019年的0.35。河北省是全國糧食生產大省，也是化肥、農藥使用大省，隨著2015年農業部提出到2020年實現化肥零增長的目標，河北省依靠科技進步，深入推進科學施肥、精準用藥，于2015年和2016年分別實現了化肥和農藥施用量負增長。2016年，地膜覆蓋面積首次實現負增長。“十三五”期間，河北省通過優化調整種植結構，推廣節水種植技術，發展高效節水灌溉，實現了農業節水。實施節水配套改造項目，改善灌溉面積340萬畝，全省節水灌溉工程面積達5463萬畝，較2015年增加了753萬畝，節水灌溉工程面積占有效灌溉面積的74.7%，高于全國平均水平28%。

農業轉型發展項從2007年的0.061提高到了2019年的0.353，累計提高0.292。事實上，盡管化肥、農藥等農資投入自2015年來逐年減少，但是河北省的人均糧食產量、土地生產率和勞動生產率卻呈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2007-2019年，河北省農業機械化水平從50.14%提高到了73.62%。此外，農業產業化經營率從53.6%提高至67.1%。這反映出河北省農業技術水平、管理水平及現代化水平進一步提高。

農村居民生活水平項呈現出波動上升趨勢，在2008、2014和2017 年下降到低點，之后開始逐漸提高，在2013年和2016年達到峰值。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是農業振興的關鍵。2007-2019年，河北省農村基礎設施不斷完善，但是公共交通、寬帶網絡等數字化、智慧化設施建設仍需加強。

4.1.2? ? 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指數二級指標得分

2007-2019年期間，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指數的各二級指標得分結果如表2所示。

農業轉型發展顯著。2007年以來，農業土地生產率、勞動生產率、產業化經營率及人均糧食產量分別提高了95% 、119%、25%和18%，農業機械化程度顯著提高，從50%提高至74%。表明河北省的農業生產效率、現代化程度均大幅度提高。

農業可持續發展取得一定成效。化肥施用強度在2014年達到峰值，盡管2019年化肥施用強度下降，但是仍高于2007年水平，農藥和地膜施用強度分別在2013和2012 年達到峰值，三者都從2016年開始實現大幅度下降。節水灌溉面積從2007年的2493千公頃增加至2019年的3624千公頃，上漲了45%。森林面積增加，2007- 2017年人工造林面積從126千公頃增至372千公頃，盡管2018-2019年有所下降，但也穩定在350千公頃以上。

農村居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2007-2019年，農村基礎設施逐漸完善。農村飲水安全全面鞏固提升，農村自來水供水率從82.5%增至95.9%，上漲了13.4%。此外，河北省著力推進通信建設和自然村硬化路建設，到2019年底，通有線電視、寬帶和交通的村子的比重已分別達到了93.6%、99.7%和84.1%（受年鑒數據影響，2014-2019年，分別用“通寬帶村數”和“通公共交通村數”替代“通電話村數”和“通汽車村數”，說明農村通訊和交通設施的建設情況。由此造成前后數據不一致，對分析結果略有影響。）。農村居民人均收入顯著提高，從2007年的4293元提高至2019年的10889元，上漲154%。

4.2? ?各地區2019年農業綠色發展水平評價

4.2.1? ?各地區農業綠色發展指數綜合得分

各地區的農業綠色發展指數綜合得分如表3 所示。其中，石家莊的綜合得分最高，其次是唐山和滄州;秦皇島的綜合得分最低，張家口和邢臺的綜合得分也較低;其他5個地區居中。

石家莊的綜合評價超過了0.55，居全省首位。石家莊以生態保育型農業為發展方向，將高效節水、化肥農藥減施、地膜減量及生態系統保育作為重點，科學使用化肥農藥，推進投入品減量增效，實行種養結合，發展循環農業，推進畜禽糞污、秸稈、農膜等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積極推進農業可持續發展，下轄的平山縣還成為了國家農業綠色發展先行區。

唐山市是河北省的農業大市，無論是農民收入還是土地產出率和勞動生產率都位列河北省前列，農村基礎設施完善，因此農業轉型發展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得分較高。但是農業面源污染問題較為突出，農藥和化肥的施用強度均高于其他地區，農業可持續發展緩慢。48FF4E9F-A40A-47B4-9B9B-4E2FCC91B147

保定市雖然在農業轉型發展、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方面的表現并不優異，但在農業可持續發展方面的表現十分突出，因此綜合得分相對較高。邯鄲市在農村居民生活和農業可持續發展方面的表現均優于滄州市，但其在農業轉型發展方面與滄州市存在差距，其農業機械化水平不高、農業勞動生產率相對較低。

承德市近年來堅持建設農業綠色發展示范市，實施農業節水、化肥零增長和農藥減量增效等舉措，農藥和化肥的施用強度均低于其他地區。但其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因而在總體排名中居中。

張家口市得分較低，盡管張家口市的農業面源污染防治成效顯著，化肥、農藥施用強度較低，人工造林面積最高，但是其農業轉型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得分最低，農業產業化經營率、土地產出率、勞動產出率、農民收入、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均位列全省后位。

秦皇島的農業轉型發展得分最高，農業土地產出率和農業產業化經營率最高，但是農業可持續發展得分最低，主要是化肥、農藥施用強度最高，人工造林面積和節水灌溉面積最低，農村居民生活方面的表現也一般，農民人均收入低于全省平均水平，農村基礎設施不完善，因此綜合評價排名靠后。

4.2.2? ?各地區農業綠色發展指數一級指標比較

從各地區的平均水平來看，河北省各地區農業綠色發展的三個維度發展的相對均衡，沒有出現突出的短板，具體如表4所示。

農業轉型發展項秦皇島得分最高，最低的是張家口，分別為0.228 和0.091。秦皇島農業產業化經營率達到了72%，土地產出率為18.85萬元/公頃，都在省內位列首位。張家口的農業產業化經營率僅為42.6%，全省最低，拉低了農業轉型發展項得分。

農業可持續發展項得分最高的是保定，最低的是秦皇島，分別為0.309 和0.056。保定的節水灌溉面積和人工造林面積均在全省排名靠前，地膜施用面積較低;秦皇島的化肥和農藥施用強度最高，分別為597千克/公頃 和19千克/公頃，其節水灌溉面積在全省排名中位列最后，拉低了該項分值。

農村居民生活水平項得分最高的是唐山，最低的是張家口，分別為0.209 和0.065。2019年，唐山的農民人均純收入13 678元，居全省第一位，而張家口在全省排名倒數第二，張家口的農村基礎設施完善程度也低于唐山。

5? ? ?結論與啟示

根據河北省農業發展目標，本文構建了包含農業轉型發展、可持續發展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3個維度15個指標的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測度指標，并采用熵值權重法對2007-2019年河北省各地區的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了初步測度。

主要結論有三點：一是從方法的有效性來看，本文構建的農業綠色發展指標體系具有很強的針對性;二是從河北省的發展變化來看，2007年以來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顯著提高，農業轉型發展顯著，面源污染得到一定控制，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三是從地區比較來看，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水平差異較大。

農業綠色發展在生態文明建設中處于重要位置。結合本文的研究結論，得到如下啟示。第一，加強農業農村的資源、環境等數據的監測，有助于構建更加科學合理的農業綠色發展水平測度的指標體系。研究發現農業農村的資源、環境、生態等方面的數據均存在很大程度的缺失，如農作物秸稈綜合利用、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廢舊農膜回收利用、農村生活垃圾、污水治理等。第二，推進農業轉型發展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提升，加快推進農業綠色發展。研究結果表明，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和農村轉型發展是河北省農業綠色發展的短板，存在較大的改善空間。2007 年以來，河北省不少地方在農業面源污染防治和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提升方面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做法，需要進一步加快總結。此外，農業綠色發展是長期工程，特別是農業可持續發展方面，各地區在一定程度上都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需加大工作力度。第三，各地要因地制宜，精準施策，推進農業綠色發展。本文構建的農業綠色發展指標體系有助于各地對自身的農業綠色發展水平進行評估，通過橫向和縱向比較尋找發展中的短板。例如，張家口一方面要更加關注農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切實提高農民收入，完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還要重視農業轉型發展，切實提高農業產業化經營水平;秦皇島要關注農業面源污染的防治，落實化肥、農藥減量施用，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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