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在新時代的新探索及世界意義

沙占華

［摘要］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在百年探索中開創的自主性現代化之路，中國式現代化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后開創了新局面，表現在內涵上得到了拓展，戰略安排上進行了新部署，價值旨歸上得到了新闡發，根本保證的認識上有了新突破。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有力證明了西方現代化模式不是“一元化”的普世模式，提振了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信心，為廣大發展中國家建設適合自己國情的現代化提供了借鑒。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新時代；人類文明新形態

［中圖分類號］D61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9-0169（2022）12-0013-06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成立以后在百年艱辛探索中開創出來的。“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既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1]22。中國式現代化能夠開創和不斷走向成功，就是因為我們不迷信盲從已有的現代化模式特別是西方現代化模式，而是在中國共產黨人的接續奮斗中探索出基于中國國情的現代化新路。中國式現代化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后，在黨的堅強領導下又展現出新的形態。

一、中國式現代化在新時代的新探索

面對新時代的新機遇新挑戰，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人民繼續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創新構建了新時代中國現代化理論體系，開創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局面。

（一）對中國式現代化內涵的新發展

現代化是整個社會全面的持續的變遷過程，我國對現代化的認識也經歷了一個從不全面到全面的過程。新中國成立初期，面對一窮二白的國情，我們對現代化的追求側重于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到了20世紀50年代中期，提出了“四個現代化”目標，到了60年代中期將“四個現代化”的內容調整為“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2]423，并把實現四個現代化作為戰略目標提出來。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鄧小平同志提出了“中國式的現代化”新概念，我們黨在實踐探索中不斷深化對現代化的認識，從過去總體側重于經濟方面的現代化拓展到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兩個文明”協調發展，之后又拓展到“三位一體”到“四位一體”再到“五位一體”協調發展。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使中國式現代化呈現出五大文明協調發展的新特征，黨的十九大提出了到21世紀中葉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奮斗目標，在原來提出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目標的基礎上，增加了美麗目標，明確了我國現代化建設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體現了黨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態環境期盼的決心，賦予了中國式現代化新的內涵。習近平總書記將“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統一起來，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對“四個全面”作了新的概括，將現代化建設納入“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不僅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建設現代化的雄心壯志，展現了中國共產黨人審視現代化建設的系統思維能力和戰略思維能力，也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對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堅定自信。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還對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進行了全面概括，黨的二十大報告重申了這一概括，即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1]22-23。

新時代對現代化建設除了總體部署和頂層設計外，還對不同方面的內涵進行了豐富和發展。在經濟方面的現代化上，強調了綠色發展，將黨的十八大提出的“新四化”拓展為“新五化”，即“協同推進新型工業化、城鎮化、信息化、農業現代化和綠色化”[3]，目的是從根本上擺脫經濟發展與環境惡化同步并行的困境，是五大文明協調發展的中國式現代化的具體體現。此外，還提出了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思想。在政治方面的現代化上，提出了“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新概念，將它看作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應有之義”[4]90，對如何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設定了目標和路線圖，把它當作全黨的一項重大戰略任務來抓。把國家治理納入現代化范疇，體現了新時代對現代化認識的深化，為新時代現代化建設提供了制度支撐。黨的二十大報告又提出了“推進國家安全體系和能力現代化”[1]52，進一步豐富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

（二）對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戰略安排的新部署

新中國成立之后，在現代化建設的戰略安排上最早提出的是分兩步實現“四個現代化”的目標。改革開放后，黨的十三大提出了“三步走”發展戰略，黨的十五大將第三步目標作了細化安排，最終目標依然定位于基本實現現代化，即新“三步走”戰略。黨的十六大在重申了新“三步走”戰略目標的基礎上提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黨的十七大將上述目標改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黨的十八大重申如期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目標，并對這一目標提出了新要求。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即將完成的時候，黨的十九大對現代化建設進行了新部署，提出從2020年到本世紀中葉可以分兩個階段來安排，確定了兩個階段現代化建設的不同目標，原來設定的到21世紀中葉基本實現現代化的目標提前到2035年，21世紀中葉的目標定為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具體的部署為：第一階段為從2020年到2035年，目標定位為“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5]22，并從總體實力、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社會文明程度、人民生活狀況、社會治理格局以及生態環境狀況等方面對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圖景進行了描繪。第二階段為從2035年到21世紀中葉，目標定位為“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5]23。這一階段著眼于五大文明明顯提升、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和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步驟劃分從過于籠統向更為具體發展，步驟目標由定性向定性與定量結合優化[6]。做出這樣的部署，從歷史的維度看，“三步走”發展戰略中的前兩步安排均提前完成，為現代化建設新的部署提供了有利條件。從現實的維度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在新時代取得了全面發展與進步，為推進現代化建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按照我們目前的優勢和有利條件，完全有把握實現預定目標。從理論的維度看，黨對“三大規律”的認識和把握達到了新高度，對現代化建設的認識更加系統和完善，為現代化建設提供了科學指南。總之，對于現代化建設的新部署，源于新時代我國發展的巨大成就，源于我們始終堅定“四個自信”，體現了對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的深刻把握。

（三）對中國式現代化價值旨歸的新闡發

中國式現代化不同于西方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始終秉持人民立場，堅持人民至上，這一價值旨歸在新時代得到了更充分的體現和弘揚。新時代對現代化建設的新部署，都始終以使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最終要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為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推進現代化的過程就是著力解決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以高質量發展更好地滿足人民更高層次的需要，從而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在新時代現代化建設“兩步走”戰略所設定的目標，無論是第一階段基本實現現代化目標中“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邁出堅實步伐”，還是第二階段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中“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都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立場，充分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旨歸。中國式現代化是追求實現人民美好生活的道路，也是推進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的道路。馬克思、恩格斯認為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價值旨歸，中國共產黨人始終堅守這一價值理想并通過自己的實踐豐富和發展了這一思想，新時代所取得的偉大成就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把不斷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作為奮斗目標。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在黨的十九大關于現代化建設戰略新部署的基礎上，再次突出人的全面發展是現代化建設的價值旨歸，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是人的現代化。

（四）對中國式現代化根本保證的新認識

中國式現代化取得成功的根本保證是黨的堅強領導，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引領者、戰略謀劃者和實施者，始終致力于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始終注重通過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舉旗定向。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更加重視黨的建設，強調提升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定力和能力。為了更好地加強黨的領導，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打鐵必須自身硬”，提出全面從嚴治黨，強調勇于自我革命是“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5]20，是“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1]14，并將自我革命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緊密聯系在一起，強調勇于自我革命才能不斷提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把黨的領導落實到國家治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7]。可以說，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并勇于自我革命，既豐富了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也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提供了根本保證。

（五）對中國式現代化本質要求和重大原則的新凝練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不僅要明確建設什么樣的中國式現代化，而且要明確怎樣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首次對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和必須牢牢把握的重大原則進行了概括，將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歸結為9個方面，即“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高質量發展，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1]23-24。中國式現代化本質要求的提出，明確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保證和正確方向，突出了中國式現代化是立體式全方位的現代化，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與西方現代化的根本區別，將中國式現代化落腳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彰顯了中國共產黨胸懷天下的偉大情懷，表明了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文明追求，也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是符合人類文明發展趨勢的人間正道。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事業，戰略機遇與風險挑戰并存，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只有增強憂患意識，居安思危，才能經得住前進道路上的重大考驗，強調現代化建設必須牢牢把握以下幾個重大原則，即“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堅持深化改革開放；堅持發揚斗爭精神”[1]26-27。這些重大原則，是黨領導人民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理論和實踐經驗的總結，體現了對中國式現代化建設規律的深刻認識和把握，明確了現代化建設的方向和路徑，為不斷把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向前推進提供了根本遵循。

二、中國式現代化的世界意義

中國式現代化生成于中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不僅打破了西方現代化模式是唯一正確模式的一元論謬誤，也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推進現代化提供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一）成功開創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新道路，有力駁斥了西方現代化的一元論謬誤

從歷史的維度看，人類的現代化進程由資本主義開啟，西方發達國家率先實現了現代化并以為基礎形成了西方經典現代化理論，這種理論認為，沿著發達國家的足跡，走資本主義現代化道路，是實現現代化的唯一出路。這進而催生了“西方中心論”，將現代化等同于西方化，將西方化等同于資本主義化。實際上，西方現代化是基于西方國家歷史文化的獨特性的，其特殊性決定了西方現代化模式不是“一元化”的普世模式。西方國家自身現代化建設中所暴露出的種種問題，以及發展中國家不顧自身實際而盲目照搬西方現代化模式所產生的問題充分證明了這一點。西方發達國家在推進現代化的過程中，曾出現過經濟停滯、政治混亂、社會結構失衡以及生態環境惡化等一系列問題。進入21世紀，西方現代化危機又突出地表現為貧富兩極分化、恐怖主義猖獗、民粹主義泛濫、逆全球化和反全球化等方面。一些發展中國家在推進現代化過程中，盲目照搬西方現代化模式，不僅沒有實現現代化，反而迷失了自我，落入了“低收入陷阱”或“中等收入陷阱”。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從實踐上進一步打破了現代化的一元論謬誤，向世界證明，雖然現代化的發展方向是無法繞開的，但現代化的道路不只一條，西方的現代化道路是不可再復制的，而中國式現代化則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這是因為西方的現代化是通過對內掠奪、對外殖民來實現的，其顯著的缺點是不僅使國內階級矛盾激化，而且引發了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解放運動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也就是說西方的現代化是犧牲國內被統治階級的利益和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利益來實現的，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埋下了諸多隱患。而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中國高舉和平與發展大旗，堅守“永不稱霸”的莊嚴承諾，超越了“國強必霸”的邏輯。特別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各方面實力大大增強，我們始終會“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不會走擴張主義和殖民主義道路，更不會給世界造成混亂”[8]。我國積極融入經濟全球化進程，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主張在交流互鑒中實現世界各國的共同繁榮發展。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證明了現代化不等于西方化，發展中國家完全可以自主選擇適合自己國情的現代化道路，而無論選擇什么樣的現代化道路都應得到尊重。

（二）堅持走自己的路，向全世界展示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嶄新圖景

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表明，由于歷史文化和社會制度的差異，人類文明具有多樣性，因多樣而精彩，因交流互鑒而燦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沒有多樣性，就沒有人類文明。”[9]西方發達國家率先實現了現代化，中國借鑒而不盲目照搬已有現代化成果，沒有偏離人類文明發展大道，而是堅持現代化一般性和中國特殊性的統一，在充分吸收借鑒人類文明成果的基礎上，根據中國獨特歷史、文化、國情，堅持走自己的路，成功開創了適合自己的現代化道路。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面協調發展而非單向度的現代化之路，與過于追求物質滿足的西方式現代化道路有著根本的不同。在經濟建設方面，西方現代化遵循的是資本邏輯，走的是私有化、自由化、市場化之路，以自由主義為指導思想、以工業化為唯一標準、以完全市場化為手段的現代化，必然造成社會發展和人的發展的物化、片面化和工具化[10]。而中國式現代化始終毫不動搖堅持社會主義公有制主體地位，把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的作用有機結合進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以新發展理念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在政治建設方面，西方的政治體制依然是遵循資本邏輯，是“富人的政治”，是金錢政治，在兩黨制或多黨制下，政黨博弈使政黨利益可能凌駕于國家利益之上，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具有明顯的政治優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使黨能夠始終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充分彰顯，堅持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堅持民主集中制，體現了人民民主的真諦，堅持依法治國，促進了社會公平正義，維護社會的和諧穩定，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現代化。在文化建設方面，西方現代化模式奉行文化殖民主義和霸權主義政策，將自己所謂的普世價值觀到處推廣，而中國式現代化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持“兩個結合”，堅守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凝心聚力。在社會建設方面，西方發達國家普遍實施了普及化、全民化的社會福利制度，雖然一定程度上緩和了階級矛盾，但資本主義固有的內在矛盾會引發周期性的社會動蕩，“群體性事件”增多，社會極端思潮時有抬頭，社會流動性退化，兩極分化加劇，而中國式現代化強調讓人民生活幸福是“國之大者”，始終以民生為重，強調保障和改善民生沒有終點，只有連續不斷的起點，抓住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堅持發展成果共享，走的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之路。在生態建設方面，西方現代化模式強調人是自然界的主人，強調征服自然，在創造巨大物質財富的同時，也造成了對生態環境的巨大破壞，中國式現代化強調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強調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走的是一條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之路。總之，中國式現代化堅持“五位一體”協調發展，向全世界展示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嶄新圖景。

（三）開辟了世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境界

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社會主義國家如何實現現代化，一直是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一個重大課題。蘇聯作為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工業現代化建設方面曾取得過巨大成就，對世界格局產生過重大影響。但是，由于蘇聯模式自身的缺陷，加之外部勢力的干預，蘇聯最終解體，世界社會主義運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蘇聯的解體并不意味著“歷史的終結”，這只是意味著一種社會主義模式的失敗。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建設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歷史沒有終結，也不可能被終結。”[11]37我們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成功開創現代化新路，彰顯了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在世界上高高舉起，為世界社會主義增添了光輝，這是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成功，也彰顯了馬克思主義行。中國正在進行的現代化是14億超大人口規模的社會主義現代化，中國實現現代化，意味著比現在所有現代化國家人口總和還要多的人口實現了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宣告了“歷史終結論”的終結。當中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之時，不僅意味著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也意味著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復興，世界現代化版圖將呈現一幅全新圖景。

（四）為廣大發展中國家進行現代化建設提供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走出了一條沒有剝削和沒有壓迫、自主創新的現代化新道路，中國式現代化是符合歷史發展的總體方向和當代要求的現代化。走什么樣的現代化道路一直是廣大發展中國家面臨的普遍難題，有的發展中國家將西方現代化模式直接移植過來，這種不顧本國國情和發展實際的照搬照抄，由于水土不服造成了經濟的停滯不前，有的甚至出現了經濟滑坡、政治混亂和社會動蕩。這也讓廣大發展中國家清醒地認識到，照搬西方和依附于西方是不可能實現現代化的。中國和廣大發展中國家有諸多相通之處，中國式現代化是發展中國家的現代化，是后發國家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為那些想要實現現代化、又要保持民族獨立的國家提供了經驗借鑒。鄧小平同志在談到中國改革時曾經指出，中國改革的成功，“可以對世界上的社會主義事業和不發達國家的發展提供某些經驗”[12]135。中國式現代化是通過“并聯發展”推進的，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發展必然是一個‘并聯式的過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是疊加發展的。”[13]159同樣作為后發國家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完全可以依據自己的國情走“并聯發展”之路。中國式現代化，不是照抄西方，而是堅持走自己的路，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了啟迪。“現代化道路并沒有固定模式，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14]427，廣大發展中國家也要根據自己的生產力水平以及歷史文化傳統、地理環境、人口因素等特殊性，在堅持走自己的路中收獲屬于自己的現代化成果。中國式現代化，不排斥而是吸收人類文明優秀成果，緊緊把握世界現代化大勢和積極融入世界現代化大潮，積極借鑒其他國家現代化建設的經驗，并結合自身實際探索適合自己的現代化道路。廣大發展中國家作為后發國家，要積極融入世界現代化大潮中，抓住機遇，發揮好后發優勢，在開放的世界經濟中實現自身的發展。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世界各國共同繁榮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文明邏輯。實現和平發展是世界人民的心聲，廣大發展中國家可以積極參與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行動中，在平等互利、合作共贏中推進自己國家的現代化。當然，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成功只是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了一個可供選擇的新途徑，中國無意也不會將自己的現代化道路強加于其他國家，而是希望在交流合作中使中國的發展惠及世界。

三、結語

中國式現代化是在理論和實踐探索中成功開創和推進的，是人類文明進程中具有光明前景的文明新形態。我們在推進現代化進程中積累了諸多寶貴經驗，包括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始終堅持“兩個結合”；始終堅持走自己的路，并吸收人類文明的一切優秀成果；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始終堅持和平發展道路，堅持互利共贏，同世界上一切進步力量攜手前進，為人類文明進步貢獻智慧和力量。中國式現代化的藍圖已經繪就，當然在推進現代化的進程中也會面臨著諸多的風險和挑戰，只要我們始終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不偏離人類文明的發展大道，就一定能夠化解前進路上的各種困難，順利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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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