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企業合并破產法律問題

江永林

摘要： 在《企業破產法》中，各項條例制度都只適用于單個企業，到目前為止，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相關法律仍沒有專門的規范性文件或有關規定。雖然 最高人民法院在2018年發布的《全國法院破產審判工作會議紀要》中，對“關聯企業破產”進行了概括性規定，但是其法律效力遠不及成文的法律、法規以及法典，在司法實踐中存在較大差異。本文以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相關法律問題為研究對象，從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概況、破產中出現的一系列法律問題等方面對其展開分析論述，最后針對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相關事宜進行深入思考，提出合理性建議。

關鍵詞： 關聯企業;合并破產;法律;研究;分析;

前 言： 在市場經濟發展迅速的現代生活中，破產是最為常見的市場淘汰途徑，優勝劣汰已經成為市場發展、成長的有效方法。在這樣的形勢下，關聯企業經營模式就此誕生，它幫助企業實現了利益最大化經營，促進市場經濟主體的多元化。但在該種模式下，主要企業做出的決策出現問題或經營不當造成運營困難時，不僅會讓自身陷入危機，關聯企業也會受到牽連。由于關聯企業主體多元，相關的權利與義務較為復雜，在審理破產時也比較繁瑣。因此，加強對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分析研究是十分必要的。

一、 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概述

（一）關聯企業

關聯企業是隨著經濟制度發展而誕生的產物，普遍具有以下特點：

1. 關聯企業擁有獨立的法律地位。和個體企業一樣，享有經營、服務、生產等自主權益，也可以也是法律責任的主體。

2. 各企業之間關系多且雜。關聯企業的關系多種多樣，聯系錯綜復雜，例如：從屬公司也可組成關聯企業，母子公司同樣也可以，各公司之間相互影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3. 帶有目的組成關聯公司。一般來說，各企業之間通過協商成立關聯公司，都帶有一定的目的，比如，實現利益最大化。

4. 關聯時間長，關系穩定。按通常情況來講，關聯企業是各公司經過了多次協商與磨合的結果，關聯關系存在的時間并不會短暫。

（二）關聯企業合并破產

合并原則在實際生活中多有應用，而合并破產制度就是其運用之一。由于沒有具體的法律規定，學術界對于合并破產眾說紛紜，不同的專家、學者對其理解的角度均有所差異。一些專家學者認為，合并破產制度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解決破 產經濟糾紛。還有一些專家學者認為，是為了明確各企業的權利和義務，以總資 產數額對債務人進行責任承擔。筆者認為，關聯企業存在的意義在于追求最大化 的利益，利益輸送是通過關聯擔保的方式來進行的，這種利益輸送不但包括合法 的利益，還存在著以破壞債權人權益為目標的非法行為。因此，關聯企業合并破 產制度可以有效保護債權人的合法利益不被侵犯，同時，還能糾正關聯關系中的 不公平現象。

（三）我國確立關聯企業合并破產制度的必要性

首先，有利于企業退出市場效率的逐步提升。前面說到，關聯企業是各企業為了追求最大化利益形成的，這就可以理解為什么在關聯企業運營時會出現資源混同等情況，舉例說明：資金或者債務的混同。假設關聯企業滿足了破產的各項條件，但對關聯的企業逐個進行破產審核，就顯得費時費力，不僅效率低下，還不利于保護債權人的合法利益，并且損耗的資金數額也極高。在長期的關聯關系下，多數關聯企業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混同率，這時，再對其進行逐個拆分顯然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由此看來，完善的關聯企業破產制度有利于為審判提供標準依據，節省人力財力。

其次，為公平撐起“保護傘”。在審判關聯企業破產所經過的程序中，利益分配和債務承擔是需要解決的一大難題，也是需要解決問題中較為重要的。 關 聯企業的關聯關系情況多而復雜，常會出現信息不對稱、甚至信息丟失等情形， 這極易導致債權人的合法權益受到侵犯，對實現法律公平正義造成一定程度的阻礙，由于我國沒有相應完整的信息披露法律出臺，債權人無權查看關聯企業的交易記錄。因此，關聯企業合并破產制度不僅可以保護債權人的合法利益，還可以為法律公平公正實施保駕護航。

最后，進一步健全法律制度。關聯企業合并破產制度可以填補法律的空白，雖然我國是成文法國家，多使用規范性文件進行法律審判，但是可以借鑒西方國 家改進應用判例法，允許法官在符合憲法精神、滿足法律原則的情況下，進行法 律創造。以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為例，法官可以從多年判案經驗中直接總結成法律 條文并加以運用，為相似案例提供參考。

二、 關聯企業破產時存在的法律問題

從眾多關聯企業合并破產案例中可以看出，關聯企業破產時存在的法律問題主要為：1.缺少具體、明確的法律保護規范。我國雖然出臺了《企業破產法》，但其規范的破產主體是單獨的企業，對關聯企業合并破產問題并未作出規范性規定。大部分法院在對關聯企業進行合并破產審判時，都會將《企業破產法》第1-2條用作審判依據，但實事求是的講，這些條款都只是講述了破產法的立法意義和價值，實際內容與合并破產并無關聯性，這就使一些復雜的關聯破產案件爭議頗大，審判工作進展緩慢。2.債權人的合法權益得不到保護。信息的不對稱、不完整，導致債權人面臨巨大的損失風險。而對關聯企業來說，一些潛在的問題只有面臨破產并進入破產審核程序后，才會顯露出來。而在此之前，由于債權人沒有知曉途徑，對這些風險毫不知情，由此，其利益受到損害而不自知。出于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相關法律并不完善的原因，債權人得不到相應的法律保護，如果仍然使用傳統的清算方式，勢必會造成債權人無法追回合法利益。長期如此，市場經濟秩序必然也會受到影響，妨礙其順利發展。3.對選任破產管理人規定不明確。由于關聯企業啟動合并破產的模式與單獨企業的有所不同，對于破產管理人的選任自然不能用《企業破產法》的相關規定來處理，這就需要協調解決如何保證各企業破產管理人工作的時效性和熟練性，包括各破產管理人之間的關系，形成配合的工作機制。4.缺乏監督機制。很明顯，債權人在關聯企業破產案件中是較為弱勢的一方，其債權很難得到清償，加上在實際審判中，并非所有合并破產案件都經歷了聽證程序，更加使得債權人維權困難。完善監督機制，保護債權人權益成了急需解決的問題。

三、 關聯企業實質合并破產的思考

結合對相關合并破產情況的了解與剖析，又鑒于我國法律沒有對關聯企業合并破產頒布規范性文件，本文就此進行了思考，提出一些觀點，為各位讀者提供參考。

（一）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主體

債權人、債務人、管理人包括法院在內，都可以申請成為審理關聯企業合并破產事件中的主體。具體展開來說，債權人和債務人均為直接的利害關系主體。因此，債權人在破產案件中會變得更加活躍，出于此原因，債權人可以申請成為主體。而說到債務人，一般都是最為了解企業各項交易、運營狀態的主體，如果破產是由債務人提起并積極配合，那在清算、審判時會省去很多麻煩，故而債務人也可成為申請的主體。而管理人可以申請成為合法的主體是因為他們能夠通過對關聯企業的調查，從而掌握詳細情況，發現不合理情形，并且具備盡快向相關機構報告的能力，結合發現情況的程度選擇是否提交合并破產申請書。而法院，雖然我國破產程序的啟動是依申請原則，但筆者認為，法院也是可以依職權對關聯企業進行主動的合并破產提請，同時進行案件審判。有這樣的觀點，是筆者認為關聯企業多數具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力，關聯企業的破產有可能會引起社會、經濟上的不穩定，因此，為了更好地維護社會秩序，法院可以采取主動措施。

（二）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管轄法院

通常情況下，破產案件是由企業所在地的法院管轄，屬于屬地管轄原則。但是一般關聯企業所涉及的企業數量較多，內部狀況較復雜，控制企業因為清楚的了解其中各種的關系，故而其地位尤為重要。如果由管控企業所在地的人民法院進行破產管轄，一方面方便取證，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效率。若在實際生活中出現管轄法院審判分歧，可以由管轄法院的共同上級來指定管轄。

四、文章結語

通過上面的具體表述，可以理解為不管是債權人、債務人、管理人或是法院，只要能對解決關聯企業合并破產的相關問題起到積極作用，就可以成為破產申請的主體，從而實現關聯企業的有效管理，完善法律機制，保護各關聯破產企業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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