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參與視角下傳統村落公共空間優化設計研究
——以廣西某村為例

◎蔣傅容 黃漢隆

我國擁有豐富的農業文化遺產，傳統村莊具有中華民族的歷史記憶，也是中華民族生產和生活的智慧結晶，更是中華文化藝術的結晶以及民族的地域特色。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將其提升為“中華民族基因”“民族文化血統”和“中華民族精神生命線”。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第五次全體會議提出：“加強對傳統村落和歷史文化名鎮的保護，建設美麗的村莊”。

近年來，國家實施了農村振興戰略，重視傳統村落的保護和文化基因的傳承，但由于諸多因素，傳統村落的公共空間質量仍有待提高。一方面，中國仍處于發展中國家階段，村莊的經濟發展水平有限，村民仍處于改善生活條件的階段，很難參與與之相關的經濟投入。村民的公共空間，基礎設施缺乏科學性的設計和維護，村民為自己的住房建設侵占公共土地或影響整體景觀的現象也時有發生。另一方面，由于鄉村發展的機會有限，年輕一代更愿意去城市發展，傳統鄉村經常出現老齡化、空洞化，人口減少導致公共活動減少的現象。此外，一些傳統村莊由于旅游業和商業的過度發展，經濟水平有所提高，但鄉村風格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外觀，一些大型的停車位、活動廣場破壞了原有小規模鄉村空間的自然美。

一、“公眾參與”引入傳統村落公共空間改造的重要意義

（一）更好地滿足村民的日常需求

村民是傳統村莊生活和建筑的主體。公共空間是村民開展日常活動的重要場所。為此，我們要創造滿足村民需要的公共空間，必須加強公眾參與設計過程，增強農民的參與度和主人翁意識，使村民成為公共空間優化設計的重要參與者和推動者。村民日常需求與公共空間的關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是情感需求。中國傳統社會一向以家庭和血緣關系為基礎，人與血緣關系是相互聯系的。在傳統村莊，村民有共同的生活背景。一些公共建筑，如祖傳會堂和其他公共空間，在增強村莊的凝聚力和村民的歸屬感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雖然一些公共空間早已改變了其功能，但它們仍然延續村莊的空間記憶。第二是社會需要。在房子前面，大街小巷為人們提供了聊天的地方。雖然新媒體為村民提供了豐富的室內生活，但傳統的戶外公共生活在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將長期存在。村民在娛樂健身、民間藝術、現代娛樂、幼兒教育和老年人活動方面有各種各樣的需求。調查發現，在廣西某村，老人經常坐在古城下的空地里享受陽光。對老人來說，沒有一個人說話對老人來說是很痛苦的。村民的社會需求也體現在文化活動的需要，可以促進人們之間的思想情感交流和溝通。除了情感和社會需求外，村民也有自我價值需求。特別是對于老年人等“弱勢群體”來說，公共場所的公共生活可以讓他們獲得情感上的認同。通過社會活動，他們可以向他人傾訴，得到他人的關心，并意識到他們并不被周圍的人忽視，他們仍然有生存感和生活的意義。

（二）為游客創造更佳的休閑體驗

鄉村旅游是當前流行的旅游形式。在一些以旅游業為支柱產業的村莊，公共建設環境能否滿足游客的需求和體驗至關重要。鄉村旅游的發展不應只從開發商和設計者的角度考慮問題，而應該從游客的角度考慮問題。然而，游客的審美觀念也大相徑庭，但至少基于公眾參與或多種主體干預的公共環境設計可以為游客提供多樣化的選擇。例如，賈孟亭在臺北市寶巖定居點重建中，針對不同群體對寶巖歷史定居點的不同需求進行了探討，以及利用原地貌和歷史遺跡開發演出場地等鄉村旅游是當前的熱門旅游項目。從形式上來說，在一些以旅游業為支柱產業的村莊，公共建設的環境能否滿足游客的需求和體驗是非常重要的。

二、基于公眾參與的廣西某村公共空間優化設計策略

（一）節點空間——以點入手，群策群力創造小美

關于廣西某村公共節點空間的改造和優化，筆者從上村竹鵬鄉會館的案例中，從城隍廟單一建筑的修復，到廟前公共場所的建設，從提供功能清晰的建筑，到提供公共交流場所，都得到啟發。傳統村莊的村民通常有一些老工匠，他們年輕時在大城市當木匠和石匠，他們老了，平日回到村里做農活，當需要的時候，他們拿起工具幫助村里蓋房子和修路。這些村民熟悉傳統的建筑技術，可以組織他們發揮自己的專長。對于類似神殿及其周邊環境的建筑的重建，根據村民和公眾的需要，進行文化宣傳，完善大廳空間，改造微環境，激活人們的身份認同感和信念。

舉辦傳統文化活動，可以保存村民對寺廟價值的感知，讓游客深入了解村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雖然原神廟大部分被毀，但類似的公共建筑是村里重要的節點空間，為村民提供了祭奠、公開交流、會議和討論的地方。在村落祭奠建筑方面，祖廳空間可分為宏觀空間（祖廳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的空間距離內感覺到）、中層空間（祖堂前的廣場等）和微空間（主要指天井、前門廊或祖堂內部屋檐空間）。微觀空間是人們最有可能聚集的空間。它主要分為三個空間層次：緩沖空間、灰色空間和祖廳內的私人空間。屋檐下的灰色空間是自然均勻空間與人工空間之間的邊界點，從模糊宏觀級別到隱私級別。緩沖空間通常是祖廳前的廣場或左右車道空間，為人們提供休息、遐想的角落（圖1）。

圖1 宗祠微觀空間的三種形態

（二）街巷空間——漸進更新，美好環境家家受益

從傳統村莊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來看，每個村莊的形成都經歷了社會環境的變化，其發展反映了人類不斷變化的自然環境的過程，其空間格局并非一成不變。筆者認為，公共空間的每一次改造和優化，在漫長的農村空間更新過程中，都只是一個小時間節點（圖2）。空間設計尚未完成時，公眾參與下的自下而上的村在改造應是基于時間維度的靈活方案。框架（如設計指南）不僅僅是一個已完成的設計解決方案。臺北寶巖定居點的大街小巷（圖3）體現了“自下而上”的逐步更新過程。當地居民獨立修復了房子前的空間，營造出充滿生機的景象。筆者認為，街道和巷道的改造可以借鑒類似的優秀案例。至于最終的協調級別，它可以類似于（圖 4）中所示。

圖2 改造后的廟前公共空間場景設想

圖3 聚落生活場景

圖4 干道風貌整治提升圖

三、結語

我國現階段，將“公眾參與”引入傳統村落的公共空間設計是十分必要和重要的。首先，只有把公眾引入設計過程，讓他們充分表達情感欲望，才能真正做出“以人為本”的設計，得到群眾的認可。從設計角度看，公眾參與有利于了解村里規劃建設中各階層的利益需求，在規劃目標和決策的選擇上可以更加客觀、公正。從文化角度看，公眾參與也能促進農村生活的多元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