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商誠信精神與企業信用建設的關系探討

詹紹文 楊婷婷

關鍵詞：儒商;誠信精神;企業信用建設

中圖分類號：F270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2）12-0122-05

儒商，常常是人們對那些能夠堅持誠信經營并且具有較高道德素養和才智的優秀企業家或商人的敬稱。當今社會，眾多企業家、實業家、企業管理人以及那些擁有不同類型社會資本的人，都渴望能夠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儒商。那么，這種被當代大多數企業家所認同和社會大眾所尊崇的“儒商”概念到底該如何定義呢？

一、儒商的定義

“儒商”這一概念最初是源于孔子的得意弟子子貢。子貢在孔門十哲中以言語聞名，他利齒能牙、聰慧過人、謙遜有禮，致力于傳播和擁護儒家思想，為儒家思想的傳承和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子貢還善于經商之道，是一位成功的商人，“端木遺風”就是指子貢遺留下來的誠信營商的優良風氣，這是對于他在社會經濟發展中所起的作用以及他在誠信、仁義上的修為的一種肯定。子貢之所以被后世稱為“儒商始祖”，就是因為他將儒家思想中的“儒”與經商致富相融合，并且運用此道在經商路上取得了成功，從而真正展現了商與儒道的合二為一[1]。

我國儒商的大規模涌現是從明清時代開始的，明清時代正值資本主義的萌芽在中國興起，各類商賈大批量涌現，大批的文人、讀書人士開始加入到社會的具體經商活動中來，并且在這一過程中形成了各具地方特色的商幫。而這些從商的士儒們很好地實現了儒者和商人身份的有機統一。也正是基于此，我國商業從發展的初期就具備了較為優良的儒者基因，更加注重自身誠信品質，愛惜自己的羽毛。這也進一步推動了我國商業信任基礎的建立，從而推動了我國商業在那一時期達到了快速繁榮[2]。

伴隨著生產力技術的不斷變化和發展，到了晚清民國之后，社會經濟活動逐漸興起，商人的地位及其實現的價值也漸漸被公眾所認可。近代的商人在進行商業活動的過程中，由于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踐行著儒商的誠信思想，這一時期的商人也被人們稱為是新時期的儒商。在這里需要強調的是，這里所講的儒商并不只是我國所獨有的，當時東南亞地區受我國儒家文化影響較深，因此也形成了較為穩定的儒商文化，在商業活動中恪守儒家的誠信思想，推動了東南亞地區商業事業的快速發展，因此他們也同樣是儒商的典型代表。這里我們可以講出不少案例，著名的澀澤榮便是其一，“見利思義”是他一輩子都奉行的一句話，他一生踐行了我國的儒家文化，并取得了較大的成功。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儒家文化反而在我國不斷地被消磨，越來越多的人只注重追逐短期的利益，而不再恪守儒家誠信思想和儒家文化。Peter Berger 提出了“通俗化儒士”（vulgarized Conflxcians）這一概念，他深刻地指出，中國普通公眾在日常生活中仍然自覺遵守著儒家傳統文化，但是其思想卻在中國越來越黯然，很少有人信奉[3]。在此基礎上，我們也看到儒商的定義不再局限于傳統的定義，而是被不斷地拓寬邊界。商人在開展商業活動的過程中并不需要系統地學習儒學思想便可以成為儒商。Cheung & King（2004）將“儒商”定義為擁有儒家道德價值觀的制造業或商業公司的所有者，他們（指儒商）在物質利益之上給予道德原則首要的地位。在后續的調研中，從反面定義了儒商，即儒商不同于那些決策完全由工具性問題引導的商人，持有一套完整的價值觀[4]。陳書錄（2007）指出，狹義的儒商是指商賈與儒家仁義精神的結合，廣義上的儒商亦士亦商，或士而商、商而士[5]。曾春海（2015）認為，“凡是能夠滲透融入到儒家倫理精神之中，并顯現出儒家式的企業倫理者”可以廣義地稱之為儒商[6]。上述研究對儒商的定義僅要求企業家的觀念或行為體現出儒家倫理。依據這樣的定義，只要企業家在觀念和行為上與儒家價值觀相一致，即使企業家沒有深入地了解儒家思想，也沒有意識到觀念和行為來源于儒家思想，更沒有把自己定義為“儒商”，他也可以被視為儒商。而杜維明釆用了更嚴格的標準對儒商下定義。杜維明（2013）認為，“儒商實際上就是那些時常關注政治、參預社會、重視文化的企業家。他們是企業界的知識精英和公共知識分子，是對世界大勢特別自覺，而且有公共意識的一批知識分子。”[7]他強調，儒商必須具有文化底蘊，認為儒商必須有文化自覺。杜維明則進一步拓寬了儒商的邊界，認為受到儒家思想感染和儒家精神的感召從而使之發揮出積極的社會作用的企業家們，自由的思想理念、極其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正義感和悲憫同情之心也是他們必然具有的，在他們的營商觀念之中強調對社會的尊重和服務，而不是完全追求以個人為中心的謀取最大化利益，他們的理性表現不僅僅只是工具理性，實際上其理性有著豐富的內涵，兼具著目的、溝通和誠信的具體內涵[8]。

從上述描述中，我們可以進一步了解儒商其具體內涵。本文在具體的研究過程中，主要將其定義確定為符合儒家倫理的商人。對本文提出的有關于儒商誠信品質、領導者的儒商精神，典型儒商企業以及儒商經營之道和企業的儒商誠信氛圍的具體研究提供了理論依據，以便更好地探究儒商誠信精神的精華。

二、儒商的誠信精神

通過對我國的歷史文化的解讀，我們不難發展，在我國古代時期，“誠”和“信”不是同一個事物，二者不是一開始就被放在一起使用，而是分別代表了不同的內容。從出現時間的先后次序來看，“信”出現的時間相對較早，具體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信”一開始便被定義為一種道德的概念，展現了人們對于自身言行的一種規范和約束。首先是孔子對“信”進行了內涵的界定。在孔子之后，孟子則進一步拓展了“信”的內涵，將其從一般的道德約束具象為“五倫”之一，從而構成我國誠信思想基礎，此后所有的誠信思想都是基于此進行的具體闡述和進一步的豐富。與“信”不同的是，“誠”字早期是和宗教緊密相聯系的，因此其具有顯著的宗教基因，主要展現的是人們對于神靈的虔誠之心。因此從此演化而來，“誠”主要體現了真誠之意，指的是真誠不欺騙。由此可見，“誠”“信”二字在表達的側重點的不同，但是也不難看出，二者相輔相成，互為表里。在后來的發展過程中，誠信思想便作為儒家的主要思想被確定下來，并且在發展過程中不斷豐富其內涵，使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思想體系，并被世人作為自我規范的重要尺度[9]。

注重誠信精神歷來就是儒家學派的重要思想，儒家學派認為人唯有誠信才能安身，進而獲得社會的信賴和認可。誠信精神對于當代社會發展中出現的誠信危機也同樣具有借鑒價值。現代儒商將儒家的誠信思想與經商之道進行了緊密的結合，重視營商活動的自律性、情感性、道義性和等級性，將儒家誠信思想的特點貫徹于經濟活動之中。現代儒商的誠信精神注重真實不欺騙，在交易買賣的過程中強調言行之間的高度一致性。儒家思想所強調的誠信經商的理念推動了商業發展的信任基礎，并且在當代社會發展中具有較強的指導意義。當前隨著經濟的快速繁榮，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越來越匱乏，尤其是在經濟發展方面，企業失信現象有些嚴重，其后果也難以修復和彌補，要解決這一現象就必須要借鑒傳統的儒家思想，發揮優良的傳統與美德，促進企業信用建設，使企業能夠健康、可持續發展。

三、儒商誠信精神與企業信用建設之間的三種關系類型闡述

基于上述理論的研究，我們提出了有關儒商誠信精神與企業信用建設之間的三種理論假設關系，并對其進行詳細的解釋和闡述。

（一）儒商誠信品質對于企業信用建設具有倫理價值意義

誠信品質作為儒商品質中最為重要的一種優秀品質，它對于新時代企業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通過對儒商誠信精神、經營理念以及與人與事相處之道的研究，能夠促進現代企業信用建設從而使其可以健康發展。伴隨著科學的不斷更新和日益精進，商品經濟得到了快速地發展，企業規模也得到了急劇的擴張，并且在這一過程中拓展了企業的經營邊界，從而突破了傳統的商業模式，創造了多種類型的新商業業態，電子商務、知識經濟產業、共享經濟等新興商業模式在全世界興起。這些不同類型的新興商業模式雖然千奇百怪，但是總結來看，主要具有以下特點：第一，主要利用互聯網技術進行供需方的鏈接。第二，新型的商業模式從注重整體向注重個體轉變，重點關注單獨的個體在交易中扮演的角色，個體在商業活動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從而實現了經濟的轉型升級。個體的身份也在商業活動中進行了有力的拓展，不再局限于消費者的身份，也可以獨立成為供應商。因此個體對于經濟活動的具體內容、產品質量等都可以產生比較直接的影響，個人的作用就越發重要。最后，由于這些新興商業模式更加強調了單獨個體的影響，因此個人的信用越來越受到關注和重視，一旦個人信用不佳，其影響是巨大的。因此在本文的研究過程中，假設誠信為當代企業的安身之本，以誠信經營為從商之道的儒商精神對于新時代的企業發展是具有重大的倫理價值意義的，儒商的誠信精神和誠信經營之道能夠促進當代新型商業模式和商業業態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二）企業信用建設的起點：組織管理者的誠信品質

管理者之父德魯克曾強調過，企業的管理主要歸根到人的管理上。管理者對下屬的管理是多元的，不僅僅是在能力和技巧等顯性方面，更多的是內在素養和品格等人格魅力上。只有對其人格魅力的認同的基礎上，人們才會真正接受管理者的管理和領導[10]。當今時代，由于組織管理者不能夠做到誠實守信、言行一致，不能堅守正直品格，那么便很容易由于組織領導者失信行為造成企業品牌形象的轟然倒地。這樣的案例我們可以舉出很多。盡管如此，企業管理者仍然忽視自身誠信建設，只看重短期利益。因此在本文的陳述中重點強調了這一行為的不可取性和嚴重的危害性，指出了誠信在組織建設中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我們往往將誠信簡單地理解為一種道德品質，其實其展現出的遠不止這些。誠信是每一個社會個體應當遵守的最起碼的社會規范，基于這種對于誠信品質的定義，誠信品質首先應該是在一定的社會經濟條件下才產生的，它是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而對于每個身處社會的個體來說，誠實信用的品質并非是每一個都與生俱來的，而是在我們的不斷社會活動實踐中逐漸養成的。作為一個企業，一個組織的領導者，其誠信的品質也必定是在不斷的組織管理實踐活動中，通過對于管理和組織生活的反復體驗和感受，通過學習和總結，從而逐步形成一種個體的乃至于組織的誠信品質，而這種誠信品質也必然是會帶有其所處的環境和時代的深刻烙印。因此，誠信品質并不是一個組織管理者的天然秉賦，更加不能將其看作是一個組織本身所具有的內生動力存在。在社會經濟活動中，我們雖不能去苛求每一位企業管理者都具備高尚的道德品質，但是也必須看到，作為企業的管理者，其自身的誠信品質對于企業整體的信用建設是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作用的，并且企業在探索企業信用體系建設的過程中，應充分重視管理者的誠信品質，應當將其作為首要步驟來實施。企業應選擇擁有誠信品質的管理者和領導人，并且要設計相應的激勵制度，促使管理者的誠信品質的養成，淘汰掉那些缺乏誠信精神的管理人員，這是在進行企業信用建設時不能跳躍的一步，也是最初的一步。

（三）企業誠信氛圍：通過提高組織成員信用意識促進其信用行為

現代企業處于當前的市場經濟環境之下，應當要注重企業文化氛圍的塑造，而在這個塑造過程中，企業誠信氛圍的建設就顯得尤為重要了。企業的誠信通常分為外部誠信和內部誠信兩方面。企業的外部誠信是關于企業在所處的市場經濟環境中所應當建立的一種誠信關系，它屬于企業誠信。而企業的內部誠信強調的是企業內部有關于組織成員與其工作崗位，以及企業員工同員工之間、員工同管理者之間等相互關系，它強調的是企業的員工誠信。目前，在我國的市場經濟活動中，企業外部誠信和內部誠信都存在著一些嚴重的問題。這里主要是對企業的內部誠信問題以及企業內部誠信管理所存在的問題進行簡單的闡述。企業中的員工盜竊行為就是典型的企業內部誠信問題。美國相關部門的調查研究報告統計顯示，美國企業每年有企業內部員工的盜竊行為，僅這一項失信行為，就給企業帶來了超過數百億美元的經濟損失。并且研究發現，每年由于企業白領的盜竊失信行為所造成的經濟損失是街頭盜竊犯的行為所造成的經濟損失的10倍之多。而這種現象的本質原因就是企業誠信氛圍不被重視，企業在誠信氛圍建設上并沒有付出太多的努力。在日常的工作中經常會出現員工將企業的公共辦公用品視為自己的私人物品，這都是企業內部失信的慣有表現。

四、企業信用體系建設的案例分析——以華為和阿里巴巴為例

（一）華為管理者的誠信經營哲學

眾所周知，華為集團具有較為優秀的誠信經營的優良品質，而這與其掌舵人任正非自身對于誠信的恪守和堅持是密不可分的。我們必須看到，企業的直接領導者和管理者對企業的自身價值觀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它關乎到企業在進行商業活動時的諸多商業決策的走向。由于領導者自身具備責任心和誠信的優良品質，并且在企業的成長中注重對企業文化和價值觀的塑造，在長期的堅持下形成了華為較為突出的誠信品質，這也與德魯克強調的管理者對企業的決定性作用不謀而合。也正因如此，任正非身邊聚集了一大批國內頂尖的優秀人才，很難說他們不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而來的。由此可見，領導者的個人素養和人格魅力對于企業生存和發展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并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華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除了時代的機遇之外，其不斷發展壯大至今，也得益于對傳統儒家文化的重視以及對中國傳統文化和精神的繼承和弘揚，這也進一步體現了儒家文化是有助于指導個人的發展和企業的管理的。在很多不了解任正非的人看來，華為的成功主要得益于時代的機遇。這一看法雖無大錯，但肯定是有所偏頗的，因為忽視了華為在快速成長和持續發展過程中對誠信的孜孜不怠的追求。對于華為的掌舵人來說，企業的具體發展和戰略導向只是“術”的內容，而對于誠信的堅守和持續的建設則是“道”的范疇。這乍眼一看較為難以理解，但是你細細想來便能夠理解。在華為成立初期，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相反，它承受了來自各方的強大的阻力，當下也依然如此。但正是因為華為創始人在其創業初期便堅持誠信創業，并將其注入華為的基因里，其品牌的核心就是誠信，因此才會成就其遍布全球的商業體系。在華為管理者的認知里，企業可以在商業活動中失敗，但是絕不能在商業品質上輸，這是根本的原則問題。從這點來看，就比很多公司的管理者段位要高上很多。在任正非看來，做人的道理和做企業的道理是融會貫通的，二者有著很多相同之處，企業做大做強不是平地起高樓，而是依靠自身價值觀和企業愿景來實現的，最為重要的便是企業誠信體系的建設。華為將儒商的誠信營商作為其集團的經營之道，正是體現了對于“誠信”品質的認同和切實踐行。也正因為此，華為才能聚集最優秀的人才并且保持較好的社會信譽，使其在發展的各個時期都能獲得中國乃至于全世界客戶的信任，使其能夠得到更大更穩的可持續的健康的發展。

（二）阿里巴巴企業的誠信體系建設

1.阿里巴巴企業誠信氛圍的形成與發展。在對阿里巴巴集團的誠信體系建設深入了解后可以發現，阿里巴巴之所以能夠成功，這和他們在企業誠信體系建設中所使用的一種方法密切相關，這種好的方法就是為企業培育了一種良好的信用環境，無論是員工與員工之間的企業內部誠信關系，還是企業與商家以及其他合作伙伴之間的外部誠信關系，都善于為企業培育出一種文化，而這種文化就是企業的誠信文化，并且將這種文化形成一種企業的誠信氛圍。阿里巴巴集團主要通過使用一些具有感染力的短標語，例如“因為信任所以簡單”“讓信用轉化為財富”等此類能夠體現出企業誠信價值觀的話語，一方面使內部員工牢記企業的核心文化，塑造員工的誠信意識，另一方面也使商戶和合作者感受到阿里巴巴企業的誠信文化，從而將這種誠信的理念和思想貫穿于一切經濟活動之中，使多方受益。阿里集團始終強調要強化企業的文化意識，使企業能夠形成一種誠信文化氛圍，從而培育一種誠信品質“內生力”。前幾年，阿里集團也曾出現過相關商業服務中有欺詐事件，這使得企業的聲譽在當時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但阿里選擇公開透明的處理方式，不隱瞞大眾，“自曝家丑”，對所有企業內部出現的欺詐行為進行了嚴厲的懲罰，甚至將失信人員辭退。在企業的內部誠信建設方面，阿里巴巴一直都在不斷前進。他們也始終將誠信的意識很好地融入到了自己的企業產品中，例如“支付寶” “誠信通”“螞蟻信用”等，這種將誠信文化與產品相結合的方式不僅對內強化了企業的誠信文化和促進了企業的內部誠信建設，對外也使阿里巴巴能夠在市場經濟的嚴峻挑戰中處于不敗之地，以其誠信的企業文化贏得更多的客戶和合作伙伴。

2.阿里巴巴集團關于構建社會經濟信用體系的探索與開發。阿里巴巴不僅致力于企業自身的誠信體系建設，也為構建社會經濟信用體系的建設不斷探索和研究作出了自己的貢獻。2016年，阿里巴巴集團正式推出了阿里巴巴企業誠信體系見下頁表1，該體系主要是為全球中小企業提供信用價值評斷和保障的服務體系。體系旨在搭建包括廣大內貿企業、外貿企業、金融從業者、數據提供商、海內外企業征信、學術、企業社交平臺、搜索引擎、政府監管以及其他第三方機構在內的生態體系，以企業的貿易數據為核心，幫助全球的中小企業匯集社會經濟活動中的孤島數據，運用大數據技術實現阿里巴巴誠信體系建設，提升企業間的協同效率，從而降低企業獲取訂單和融資的成本，幫助第三方機構控制信用以及預防欺詐風險等，從而為“互聯網+”的新經濟模式能夠更快更好地實現貢獻屬于阿里巴巴的一份力量。

阿里巴巴企業誠信體系目前由電子通行碼、誠信等級、誠信檔案、誠信管家四個部分組成，并且通過內貿、外貿、金融、企業服務等四大領域的應用，廣泛地運用到企業的各個商業活動場景之中，讓企業的信用最終成為未來商業時代的一張通行證。

五、結論與不足

本文通過定性分析、文獻研究和案例分析的方法對儒商誠信精神與企業信用體系建設之間的關系做了簡單的闡述。基于其他學者關于儒商的定義和儒商誠信精神的研究，提出了有關儒商誠信精神與企業信用建設之間的三種理論假設關系，并且通過華為和阿里巴巴的典型案例對每種理論假設進行了解釋和闡述。但由于文章沒有采用定量分析的方法，缺少詳細具體的數據分析，研究并非十分科學，因此需要進一步對儒商誠信精神對于企業的信用建設具體有哪些實質上的貢獻做更加深入的研究，使結論更加精確化，把握住兩者之間的本質聯系和實際關系，從而可以正確預測未來企業誠信體系建設的趨勢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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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confucian businessman;honest spirit;enterprise credit constr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