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耕 崔金海
摘要:文章運用訪談法、參與觀察法針對牡丹江市B小區的老舊社區改造現狀進行了調查。基于調研所獲資料,對牡丹江市B社區在老舊社區改造中存在的社區治理困境進行了歸納與梳理,從基層協商與監督、違建改造、居民公共性三個角度分析B社區當下所面臨的治理困境,并從黨建引領、民政互信、居民心理三個角度進行原因分析。“互聯網+”技術的引入為老舊社區改造提供了新的活力,文章提出了構建老舊社區數字化社區治理平臺、堅持黨建引領長效治理的社區改造理念、培育公共精神推動社區居民組織發展的相應對策,希望能為老舊社區改造中的治理困境提供解決之道。
關鍵詞:社會發展理論;老舊社區改造;社區治理;“互聯網+”
基金項目: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城市來華外國人社區融入模式及社區管理研究”(TJSR20-014)。
作者簡介:徐梓耕,天津師范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崔金海(通訊作者),天津師范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教授,博士。(天津300387)
中圖分類號:D669.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5103(2022)09-0065-05
一、研究背景
2015年召開的中央城市工作會議提出,要加快棚戶區和危房改造,由此老舊社區綜合整治工作在國務院的推進下持續展開,這一時期的改造聚焦于綜合整治方面。2019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支持老舊小區加裝電梯,更新水電路氣等配套設施,健全便民市場等生活服務設施,這一時期的老舊小區改造以微改造為核心。2020年7月20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全面推進城鎮老舊小區改造工作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提出預計到2022年我國要基本形成城鎮老舊小區改造制度框架、政策體系和工作機制;到“十四五”期末,力爭基本完成我國2000年底前建成的老舊小區改造任務。目前,學術界從社會發展理論視角針對老舊社區改造中存在的治理問題進行的研究較少,對居民私利優先的心理和“互聯網+”背景下黨建引領的基層協商與基層監督關注度較少。因此,本文借助“互聯網+”技術引入老舊社區改造的契機[1],挖掘社會資本、培育公共精神,推動業主、居委會、職能部門的多元共治主體的全面發展,促進社區可持續發展,推動建設中國的市民社會[2]。
二、研究對象與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本文的研究對象涉及牡丹江市B社區居民、街道辦工作人員、居委會成員、物業公司及改造施工工人。在田野調查中采用了非概率抽樣和滾雪球抽樣的方式選取研究對象。B社區居民以60歲以上的老年人為主,青壯年群體較少且其中原住民少而租客多。居委會成員及網格員均由社區居民兼任。社區工作人員也以中年人為主,對互聯網技術掌握水平不高。B社區已完成2020年和2021年兩次老舊社區改造,由社區牽頭已在小區居民樓內掛牌建立了居委會,新引入了物業組織,建立了微信群作為溝通協商平臺。
(二)研究方法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采用參與觀察法與訪談法相結合的方法收集研究數據和材料。在參與觀察法方面,筆者對所研究的B社區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田野調查,自2020年7月5日至2020年8月20日和2021年8月4日至2021年8月30日經歷老舊社區改造工作的實際推動過程,實際參與了小區“互聯網+”治理技術的引入、違章建筑的改建、物業費的催繳、墻體外立面以及管道的更新等,通過參與觀察獲得了生動、真實的第一手資料。在訪談法方面,運用半結構化訪談的方式,通過對社區內居民、居委會工作人員、社區網格員、街道辦事處相關工作人員等共計13位社區成員進行了個別訪談,在訪談對象同意的情況下進行了錄音和記錄,訪談時間為50分鐘,次數為3~5次不等,直到訪談資料飽和為止,以了解B社區街道辦對老舊社區的治理方式、B社區內自行治理模式、居民對社區改造工作的感受等情況。
三、B社區面臨的治理困境與原因分析
基于調研所獲資料,本文對牡丹江市B社區在老舊社區改造中存在的社區治理困境進行了歸納與梳理,從基層協商與監督、違建改造、居民公共性三個角度分析B社區當下所面臨的治理困境,并從黨建引領、民政互信、居民心理三個角度進行原因分析。
(一)黨建引領的基層協商與監督功能發揮不充分
《意見》指出要健全動員居民參與機制,統籌協調社區居民委員會、業主委員會、產權單位、物業服務企業等共同推進改造。搭建溝通議事平臺,利用“互聯網+共建共治共享”等線上線下手段,開展小區黨組織引領的多種形式基層協商,主動了解居民訴求,促進居民形成共識,發動居民積極參與改造方案制定、配合施工、參與監督和后續管理、評價和反饋小區改造效果等建立改造資金政府與居民、社會力量合理共擔機制[3]。
在實地調研中筆者發現,B社區的基層黨建在改造中的引領功能發揮得并不充分,表現為對新生的居委會、“互聯網+”溝通協商平臺等基層協商機制的引導不足,使得無法實現有效的基層協商和基層監督。在具體問題上集中體現為B社區內違章建筑“煤棚子”的拆除問題。當社區組織居民委員會、產權單位、物業公司、市政住建局共商、共治、共議社區改造中煤棚子這一違章建筑的拆除問題時,居民認為并沒能得到切實的利好。訪談中有社區居民反映“我們去了之后只管簽字,他們胡亂說了一通也聽不懂”,“確實找我們說了一些政策,但是我們也聽不懂,不愿意拆棚子的意見反饋上去了,問題解決不解決也不知道”。
改造中小區建立了業主微信群作為溝通協商平臺,當居民采取“修改群名”等方式向社區工作人員反映小區棚子的違章建筑改建問題,社區工作人員在多次解釋無果后,將該成員踢出微信群。社區工作人員表示“來社區會有工作人員給予解答”,“有能力去找政府,我也幫不上忙啊”。而街道辦黨委對于居民的相關提問則表示“社區居民群是為了便于居民了解相關政策用的,不是用來宣泄和聊天的,社區是基層服務組織,并不代表社區是萬能的”,“想要解決相關問題請通過正常途徑維權”。在筆者對該社區進行的參與式觀察來看,群成員對溝通協商平臺的參與率僅為54.05%,有效參與天數占總天數的比例為22.85%。微信群等網絡平臺實際上僅充當為線上社區公告欄的作用,社區工作人員在平臺中的主要活動在于轉呈上級通知等上傳下達的工作,對于居民的相關提問更多傾向于線下溝通。
在改造過程中,由社區牽頭,在小區居民樓內掛牌建立了居委會、確立了網格員制度,作為居民代表搜集與宣張民意。在對居委會工作人員的訪談中,課題組了解到,“涉及棚子的改建問題的意見已經反饋上去了;居委會目前人手不足,都是居民自發組織,相關的決定要聽街道辦的安排”。居委會在2020年秋季社區內一處煤棚子被施工方用挖機強行拆除后,才增派了人手對改造施工加以監督,但依然面臨人手不足的問題。這一施工方挖機強拆棚子的突發事件,也使得原本岌岌可危的社區關系更加緊張。在改造過程中居委會并未成立新的黨支部,在對社區工作人員的訪談中,我們了解到,“具體的執行都是由社區的工作人員來負責的,身兼數職的情況很多見;黨委主要負責的是文件精神的傳遞和黨建的推行”,在提及居委會的關系上時,社區工作人員表示“他們更像是社區的志愿者”。
老舊社區改造中所暴露出的利益主體的多元化、基層社會資本參與改造的信任機制缺乏等問題對傳統的基層社會行政化治理提出了挑戰。居民自發參與的基層協商受限于能力不足與信息不充分,并未能實現民政之間的有效互動,未得到傳遞的需求反而轉為情緒的宣泄;居民自發組織的基層監督受限于有職無權與資源的不充分,未能實現對社會力量參與改造的有效監督,被破壞的信任激化了居民對違建改造的矛盾。為應對這一治理困境就必須發揮基層黨組織的政治與社會整合功能[4],為基層協商與基層監督提供正確的方向指引、全面的信息暢通與充實的資源保障,推動改造主體的跨組織協同、社區價值觀的共同維護、社會資本參與信任機制的重塑。
(二)違章建筑改造中的信息互通與信任缺乏
在調研中筆者發現,社區居民對于國務院辦公廳公開發布的《意見》知之甚少。在對社區整體環境的調研中,筆者并沒有發現社區對國務院老舊社區改造相關政策進行解讀的公告或文件。在實地訪談中,當提及“您是否知曉國務院已經發布了關于老舊社區改造的相關政策文件,這一改造行為已經上升為國家政策行為這件事情”時,有社區居民表示“不知情,只知道他們每天都在挖道路,出行不是很方便”,“不知道,還以為是最近市里要辦旅發大會在做的市政修繕”。經過統計,71.42%的訪談對象表示對此事并不知情,較少地認識到其與自身權益的密切相關性,缺乏對政府的改造行為的理解,自行猜測導致加重了對政府的誤解。在對社區牽頭建立的溝通平臺微信群的參與式觀察中,筆者發現在制度執行的末端存在著網格員有職無權的尷尬境地。社區網格員表示,“你們有事情要私聊,添加江濱社區的工作人員私聊,而不是我,找我沒有用”。
基于上述資料可以發現,改造后B社區內增設了許多便捷治理的體制機制,從表面上來看,這一改造環節的問題在于居民與政府在權益讓渡與補償機制上難以達成一致[5],但深入探究我們可以發現這實際上是雙方缺乏信息互通、互信導致的,居民對改造政策的模糊理解使其政策參與限于盲從。地方政府和社區機構是老舊社區綜合治理之中的重要參與者,但社區治理的根本主體在于社區居民[6]。政府利用行政手段對老舊建筑定性以推動小區改造順利實施,就目的與結果來看的確是在為居民謀取了更好的生活條件,但在過程上對居民情感和生活訴求的忽視,進一步加深了居民對政府工作的不信任,降低了居民對老舊社區改造的獲得感,不利于良性改造治理運行制度的構建。
(三)社區內公共性的缺失與私利優先的民眾心理
當社區內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前來收取物業費時,居民大多選擇了拒絕支付,有社區居民表示“其實誰家也不差那十幾塊錢,但是老小區原來就沒有物業,大家都不習慣突然之間交這樣一筆費用,老人們更是,就都不愿意交”。“小區內有很多在外地定居的人,回來只是度假旅游,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卻還要給物業費,根本享受不到他們的服務”。在實地走訪中筆者了解到物業公司多次派人上門收取,卻都被居民以各種理由搪塞,以至于發布了要求居民繳費的律師函。而基層治理機構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清晰,當居民向社區機構提及相關問題時,得到社區工作人員的回復往往是“請找相關的部門,在群內抱怨并不能解決相關問題”。
截至2021年8月,B社區的改造已經進行了兩期工程并且如期完成。煤棚子作為當初開發商在建房時一并建造的附屬設施究竟是房子附屬的公用設施還是居民私搭亂建的違章建筑,雙方依然爭論不休。相較于在一期改造中居民對政府強硬要求改建被認定為存在消防安全隱患和違章建筑的煤棚子產生的強烈不滿而言,現在的居民對老舊社區建筑改造后的生活福利非常滿意。在訪談中社區改造施工工人告訴筆者:“過去曾經被推平的一些老棚子被建為了小區休閑廣場,夏天晚上去那兒玩的人挺多。”筆者在此基礎上對這類棚子被強行推平后建造的小廣場進行了調查發現,幾乎每個晚上居民都會去這些小廣場上休閑娛樂,改造部門在小廣場上安裝的一些健身設施也成了老人與孩子們活動的好去處。在隨機選取了其中一個小廣場對其進行為期30天的參與式觀察中,筆者發現每天傍晚約有5~10人在此活動,以年輕的家庭為主,兼有老人,社區居民告訴筆者:“雖然這里相較于附近的江堤公園面積要小很多,但勝在離家近,出門不多遠就能夠走到,環境也還好”。可見居民對改造后的廣場滿意度較高。
小區內尚未進行改造而被擱置的老棚子區與改造后新修建的一個個小廣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少數居民只顧及眼前生活便利而忽視了潛在的安全隱患,導致大多居民真正需要的完善類、提升類項目的需求無法落地。
四、社會發展視角下老舊社區改造的對策建議
筆者將從社會發展視角出發,基于所搜集資料,從構建數字化治理平臺、堅持黨建引領長效治理的改造理念、培育公共精神三個角度試圖探究在老舊社區改造期間應對社區治理困境的新舉措。
(一)構建老舊社區改造數字化治理平臺
面對改造中供需不匹配的困境,可以利用改造中引入的電子政務、智慧社區等互聯網新技術,并推動其與現有體制機制有機結合,對碎片化供給改造的基層治理能力加以整合。
首先,針對居民對相關政策認知不足、缺乏信任的困境,應在現有基礎上,“線上線下相結合”拓建宣傳渠道,學習借鑒疫情防控過程中以健康碼為代表的數字化社會治理的優勢[7],構建集改造信息公開、政策宣傳、政務答疑、意見反饋為一體的多元主體溝通平臺,增進主體間互信、化解矛盾。
其次,針對改造過程中居民私利優先的心理宜疏不宜堵,在主動提供信訪部門聯絡方式的同時,也可以借此將物業費繳納、適老化設施改造等社區典型熱點問題納入數字化社區治理平臺。政府在其中扮演著協調者與公證人的角色,一方面是對市場機制的引入與居民私利優先心理的協調,另一方面也是對市場化運營下資本逐利心理的監管,既便利了居民改造意愿的表達、增進了政治參與,也使得政府能充分了解民意,針對性地對政策進行調整,避免決策脫離群眾,更加符合廣大群眾的根本利益,營造積極的社會效應,推動整個社會的發展。
再次,針對現有社區溝通平臺,如線上微信群、線下民主評議會等機制要加以充分利用,推動其與社區內原有的體制機制和社會結構相融合,如針對老年人口偏多的社區就應當積極開展對數字化溝通平臺使用的宣傳和培訓,因地制宜、因時而變,挖掘社區內部資源,培育社區資本,推動社區發展。
(二)堅持黨建引領長效治理的社區改造理念
基層社區黨組織應以政治嵌入為前提,以文化嵌入為保障,加強黨建工作,發揮黨組織的凝聚力,增強街道、社區、居委會黨組織政治功能和戰斗力,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代表人民利益、為人民說話、替人民辦事的組織功能[8]。對于改造中新生的體制機制,應當加強小區黨支部的指導與引領。
針對新成立的社區居委會,應當組建居委會的黨支部,避免基層黨組織的缺位,發揮基層黨員的骨干作用與先鋒模范帶頭作用。同時,還要充分利用好社區內退休黨員在社區改造重大問題上具備的優秀個人能力與社會資源優勢。組織黨員深入社區,走門串戶搜集居民改造的意見與需求,針對社區改造過程中存在的重大問題進行多方協商,充分發掘社區內存在的資源。此外,要加強上下聯動,通過上級黨委賦權的方式解決居委會有職無權的困境,緩解社區工作人員人少事多的壓力,實現對社區改造施工方的有效監管,培育社會力量參與改造的信任機制。基層社區黨員應當增強服務意識,發揮黨組織在基層治理中的引領和組織作用,為多方合作與溝通搭建平臺,使得改造成果施利于民、藏益于民、服務于民;要加強黨對“互聯網+”溝通協商平臺的參與和監管,對社區居民在溝通協商平臺參與改造事項的反饋要及時,結果要廣泛公開,增強居民參與老舊社區改造的獲得感與效能感;在平臺內推送黨涉及民生的重要論述與主張,將社區改造與黨引領的“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相結合,凝聚社區改造的社會共識,化解矛盾、減少沖突;通過微信公眾號等新媒體平臺推送、社區宣傳欄展示等方式向居民宣傳政府對于老舊社區改造的政策、意見、流程,使得改造行為有法可依,促進新生體制機制長效治理,推動社區整體的發展。
(三)培育公共精神推動社區整體發展
老舊社區改造不應僅僅停留于對建筑物的修繕和維護,也同樣應對社區內的社會關系與居民的公共精神加以培育[9],推動社區整體發展。
首先,針對B社區改造中居民對待改造的沖突與質疑要辯證看待,充分認識到這也是居民碎片化需求的一種體現,在疏解居民不滿情緒、收集居民意見、給予答復的同時,也應當聯系和發動居民,鏈接具有相似改造訴求的居民,鼓勵居民為自身利益需求的實現建立社區居民組織團體,理性合法地表達自身的利益主張。一方面,使得碎片化的改造利益需求明確化、突出化,便于集中整治;另一方面,借助政府改造這一外力,增強社區改造的內在動力和向心力,培育社會資本,推動社區發展。
其次,針對改造過程中居民公共性的缺失,應當充分發揮新生的社區居委會作為“半官方”的自治性社會組織可以撬動較為廣泛的社區資源(如用地、房屋)的功能,鼓勵居民自治,加強對營利性活動的監管,維護其作為凝聚公共精神的實體所具備的服務性、公益性職能,促進社區居委會組織的發展。
再次,針對居民在參與違建改造中有心無力的問題,可以嘗試引入專業社會工作服務,建設社區志愿服務隊伍,鼓勵居民互助互惠。在這一過程中,豐富了社區的社會資本,增強了社區整體的凝聚力與認同感,推動老舊社區改造的完善類、提升類目標得以實現。
五、結語
“互聯網+”技術的引入為老舊社區改造提供了新的活力。本文提出了構建老舊社區數字化社會治理平臺、堅持黨建引領長效治理的社區改造理念、培育公共精神推動社區居民組織發展的相應對策,作為牡丹江市老舊社區改造的實踐建議,本質上依然需要與各地社區的具體實際相結合。智慧社區與老舊小區的改造相融合或可為我國的社區發展提供一條新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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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