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條路穿過黑夜（外一首）

跡 象

用耕一畝田的好力氣，終于回到

大山腳下，那棵歪脖子刺槐樹下

我，看到了一些跡象

村子，與從前有些相同的地方

婆婆丁、灰灰菜、燈籠草、馬莧菜都還認得我

更多地方，完全不一樣了

村莊，都穿著干凈的衣服

只是在田埂地頭，已很難找回

一個人，被雜草所覆蓋的一生

今夜，風，似乎要把葉子刮下

把舊愛情刮下。種種跡象表明

一種氛圍推著我走，并帶走我的遲疑

進村的小南風，還在模仿十八歲的橘樹

從我內心，吹散燈火點亮的天上的星星

吹散炊煙攆上的樹梢間的月亮

總有一條路穿過黑夜

身邊，簌簌作響的

是被風打落的黑夜。月色和星光

被一個字、一個字塞進夜的鎖孔

夜，拂過寬大的路面。一群人

在追逐另一群人，里面包含著

瞬間松開的愛、工作，和零零碎碎的小恩怨

盡管我身上的霜越來越厚，越來越白

但我相信：總有一條路穿過黑夜，讓我找到

一個曾經披著黑夜消失的人

從秋天出頭，回到秋天

我們面對面，從頭到尾細細咀嚼。直到—

雙星閃爍，鬢雪飄飛

跡 象

用耕一畝田的好力氣，終于回到

大山腳下，那棵歪脖子刺槐樹下

我，看到了一些跡象

村子，與從前有些相同的地方

婆婆丁、灰灰菜、燈籠草、馬莧菜都還認得我

更多地方，完全不一樣了

村莊，都穿著干凈的衣服

只是在田埂地頭，已很難找回

一個人，被雜草所覆蓋的一生

今夜，風，似乎要把葉子刮下

把舊愛情刮下。種種跡象表明

一種氛圍推著我走，并帶走我的遲疑

進村的小南風，還在模仿十八歲的橘樹

從我內心，吹散燈火點亮的天上的星星

吹散炊煙攆上的樹梢間的月亮

總有一條路穿過黑夜

身邊，簌簌作響的

是被風打落的黑夜。月色和星光

被一個字、一個字塞進夜的鎖孔

夜，拂過寬大的路面。一群人

在追逐另一群人，里面包含著

瞬間松開的愛、工作，和零零碎碎的小恩怨

盡管我身上的霜越來越厚，越來越白

但我相信：總有一條路穿過黑夜，讓我找到

一個曾經披著黑夜消失的人

從秋天出頭，回到秋天

我們面對面，從頭到尾細細咀嚼。直到—

雙星閃爍，鬢雪飄飛

江漢，武漢市人，作品發表于《星星》《詩選刊》《詩歌月刊》《綠風》《散文詩》《散文詩世界》《安徽文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