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改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的對策研究*

毛秋紅

（貴州省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貴州 貴陽 550004）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科技成果是人們在科學技術活動中通過復雜的智力勞動所得出的具有學術或經濟價值的知識產品。 科技成果轉化是科技與經濟相結合的關鍵環節，是最直接、 最有效的促進經濟發展的形式。 企業是科技成果轉化的主體，提高企業科技成果轉化的效率與質量對中小企業健康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1-2]。 我國先后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不斷完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科技成果轉化尚存在轉化政策不相融、 市場導向缺乏、 激勵機制不完善、 科技成果成熟度不夠等諸多問題。 本文選取貴州省為研究對象，探究如何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為中小企業所用，以推動西部地區創新發展。

1 科技成果轉化的內涵

科技成果轉化是我國科技工作的專有名詞之一。 按照 《中華人民共和國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2015年修訂） 的相關定義，科技成果轉化是指為提高生產力水平而對科技成果所進行的后續試驗、開發、 應用、 推廣直至形成新技術、 新工藝、 新材料、 新產品，發展新產業等活動[3]。此定義更偏重于“看得見” 的知識成果，側重于創新鏈的末端，向產品化、 市場化轉化，較為狹義。 實際上科技成果不僅包括“看得見” 的成果，例如專利、 標準、 論文著作、 計算機軟件、 植物新品種等，還包含了“看不見” 的技術咨詢、 技術服務等智力勞動成果。因此，科技成果轉化的內涵應進一步延伸，即從知識吸收到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的創新過程，包括了創新鏈條中各環節的轉化過程。

2 我國科技成果轉化的現狀

隨著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推進實施，我國科技發展取得了豐碩成果。 《中華人民共和國2021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顯示，2021年授予專利權460.1 萬件，比上年增長26.4%，PCT 專利申請受理量7.3 萬件； 截至2021年年末，有效專利1542.1 萬件； 每萬人口高價值發明專利擁有量7.5 件；2021年全年共簽訂技術合同67 萬項，技術合同成交金額37294 億元，比上年增長32.0%[4]。從科技成果的增加、 技術合同成交金額的增多可以看出科技成果轉化不斷增加。 多方統計數據顯示，我國每年的科技成果轉化率約為10%～15%。

此外，《中國科技成果轉化2020年度報告（高等院校與科研院所篇）》 顯示，我國科技成果轉化活動持續活躍。 該報告以全國3450 家公立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2019年成果轉化數據為樣本，綜合分析了科技成果的主要供給方高校與科研院所的科技成果轉化情況。 2019年，高校院所以轉讓、 許可、 作價投資方式轉化的科技成果轉化至中小微其他類型企業的合同金額最大，為91.9 億元，占合同總金額的60.3%，促進了中小企業創新發展[5]。

3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分析

本文采用系統分析的方法對科技成果轉化機制進行分析。 第2 頁圖1 為科技成果轉化系統，可以看出，科技成果轉化系統由供給方、 需求方、 轉化環境、 科技中介組成。 科技成果的供給方主要是高校、 科研機構。 高校、 科研機構的科研人員是科技成果的主要創造者。 科技成果的需求方主要是企業。 供給方為需求方（企業） 提供產品、 技術、 工藝、 知識服務等科技成果，需求方（企業） 通過應用供給方提供的科技成果，推動了技術升級、 經濟效益增加，促進了自身的健康發展。 科技中介是為科技成果轉化供需雙方搭建的橋梁、 紐帶，對科技成果轉化起到促進作用。 轉化環境主要包括法律保障、 政策支持、 創新氛圍、 合作交流等環境的搭建，為科技成果轉化機制的正常運行營造良好的創新氛圍。 在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科技成果供給、科技成果應用、 中介服務、 環境支持多因素之間相互作用、 相互制約、 相互協調，促進了科技成果轉化有序開展、 良性循環。

圖1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

4 貴州省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做法和經驗

貴州省地處西部欠發達地區，2021年綜合科技創新水平指數為49.05%，在全國排第25 位，較2020年有所提升，科技成果轉化取得了一定成效。本文選擇貴州省為調研對象，對其改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的做法和經驗進行了深入分析，以期探索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有效對策，為西部地區改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提供決策參考。

4.1 完善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環境

貴州省先后出臺了 《貴州省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條例》 《貴州省促進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實施方案》《貴州省科技成果轉化股權投資管理暫行辦法》《貴州省推進知識產權質押融資實施方案》 等系列政策文件，促進科技創新和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為貴州省科技成果轉化搭建了較為完備的政策保障體系。 2019年，貴州省科技創新領導小組印發 《貴州省技術轉移體系建設實施方案》，從加強技術市場和技術轉移機構建設、 加強技術轉移人才隊伍建設、 加強對外合作和科技成果引進、 完善省級財政科技計劃對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的支持方式、 探索建立賦予科研人員職務科技成果所有權或長期使用權制度、 發揮政府創業投資基金對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的支撐作用等方面對科技成果轉化的主要任務和支撐保障進行了明確。 為促進科技成果轉化，2019年8 月，貴州省科技廳、 貴州省財政廳聯合出臺了《貴州省科技成果轉化股權投資管理暫行辦法》，對股權投資項目的申報、 立項和管理等內容進行了明確。 2020年3 月，貴州省知識產權局與貴州銀保監局聯合印發《貴州省推進知識產權質押融資實施方案》，積極推動銀行機構加強知識產權運用，擴大知識產權質押融資。 2020年、 2021年貴州省深入貫徹《國家科技成果轉化引導基金創業投資子基金變更事項管理暫行辦法》 以及 《賦予科研人員職務科技成果所有權或長期使用權試點實施方案》 等政策，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4.2 做好科技成果轉化引導

為了推動科技成果轉化，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貴州省科技廳從需求對接、 項目支撐、 科技型企業培育、 后補助4 個方面做好引導工作。 在需求對接方面，貴州省主要開展了 “千企面對面” 技術對接和服務活動，2018—2021年共征集2000 余家企業的技術創新需求，將之納入科技計劃項目申報指南，引導高校、 科研院所和企業的科研人員圍繞企業技術需求開展應用研究。 在項目支撐方面，貴州省設立科技支撐計劃項目著重支持關鍵共性技術研發，以項目為引導，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推進產業升級發展。 在科技型企業培育方面，貴州省主要從高新技術企業認定、 科技型中小企業入庫、 科技型企業成長梯隊培育入手，初步構建了由創新型領軍企業、 科技型小巨人企業、 科技型種子企業組成的多層次、 分階段、 遞進式的科技型企業成長培育體系。 2021年貴州省高新技術企業達1800 余家，入庫國家科技型中小企業885 家，省級科技型企業梯隊企業累計2200 余家。 在后補助方面，貴州省實行創新券制度，對企業技術創新活動進行間接支持，節約了企業研發成本，促進了科技成果轉化。據報道，2019年，貴州省科技廳向大數據、 新材料、 現代化工等重點產業領域企業發放了3 期科技創新券，共計58 家企業獲得1422 萬元的科技創新券支持，引導企業投入研發資金7079.42 萬元[6]。 在科技創新券政策的支持下，一批中小企業茁壯成長，有效促進了貴州省科技成果轉移轉化。

4.3 以市場為導向推動高價值成果產業化

貴州省根據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及市場需求，不斷探索高價值科技成果轉化途徑。 通過瞄準重點產業，以市場為導向，貴州省推動科技成果與市場無縫對接，推進科技成果轉化。 2020年貴州省知識產權局遴選出“白及組培球莖馴化方法” “磷石膏膠結嗣后充填采礦法及其制漿工藝” 等6 件專利及專利組合為貴州省高價值專利[7]。這些高價值專利的轉化和應用產生了較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例如，通過推廣白及“馬鞍型” 馴化苗和高產栽培技術，實現了人工優質高產種植，建立了白及科技產業園區，促進了貴州省白及藥材產業發展。

4.4 深化產學研合作助推企業健康發展

貴州省以產學研合作為抓手，建立符合科技成果轉移轉化規律的產學研合作體系，助推企業創新發展。 例如，貴州省銅仁市積極推動高校和科技型企業深度合作，改革用人機制，探索建立政府支持、 高校承載、 企業使用“校聘企用” 新模式，推動形成了“政產學研用” 產學研合作發展格局。

5 我國科技成果轉化存在的問題

5.1 科技成果轉化政策不相融

與科技成果轉化相關的政策邊界不清，與人事、 審計、 紀檢監察等相關政策銜接不夠，各部門有時對政策把握尺度不一，容易造成政策對消、 相互掣肘，導致政策落實效果不理想，特別是 “技術股+現金股” 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政策落實較為困難。《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廣第二批支持創新相關改革舉措的通知》 提出了技術股與現金股結合激勵的科技成果轉化相關方利益捆綁機制，但相關部門對科研人員和管理人員持有現金股的做法未能達成一致，造成科研院所對接受股權有顧慮，擔心違反有關規定。 此外，公益一類科研機構開展成果轉化活動受限。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分類推進事業單位改革配套文件的通知》 要求“公益一類事業單位不得從事經營活動”； 《中華人民共和國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 規定科技成果持有者可以以該科技成果作價投資，但公益一類科研機構擔心通過作價投資入股企業轉化科技成果與從事經營性活動難以界定，對作價投資轉化方式存在顧慮。

5.2 缺乏面向市場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

目前，科技成果多來源于高校、 科研機構的科技項目產出。 科技項目的立項、 經費支持、 成果鑒定等多是由政府主導，缺乏市場導向。 大部分科技人員開展項目研究時多注重與職稱評定有關的成果，例如承擔的縱向項目級別、 發表論文級別和數量、 出版專著部數、 獲獎成果等級和數量等，科研活動與市場需求存在脫節現象，產出的技術成果缺乏實際應用價值，難以規模化、 市場化。 此外，科研機構與中小企業聯系不夠密切，科研成果的供求雙方不能很好地相互了解，尚未形成研究、 開發、產業化無縫對接、 系統運行的協調機制。

5.3 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機制不完善

科研人員是科技成果的主要創造者，但是在調研中發現科技成果轉化主要由科研人員所在單位做主。 在科技成果轉化中存在轉化企業、 科研單位、成果主要完成人、 完成人團隊、 參與轉化的輔助人員等相關方利益分配復雜，成果轉化單位的主動性、積極性不足的現象。 科研人員在科研成果的產權賦予、 科研成果收益等方面缺少激勵，在科技成果轉化中缺乏 “話語權”，無法真正體現自己的勞動收益，造成其參與成果轉化的積極性未得到激發。

5.4 科技成果成熟度不夠

科技成果是從科學技術研究開發中獲得的，但是科技成果的成熟度參差不齊，有一部分成果在先進性、 成熟性、 實用性和經濟性方面尚存在不足，不能直接進行轉化，投入實際生產。 這類科技成果需要進行評估、 試驗和孵化，但是由于缺乏規范科學的評估，這些成果的經濟價值和市場前景難以被確定。 企業考慮到技術風險、 市場風險等因素，不愿意或不敢投入，高校、 科研機構缺少科技成果孵化的資金、 平臺，無力推進，這就造成科技成果的成熟度受制約，科技成果的轉化率不高。

5.5 產學研合作通道不暢

開展產學研合作是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有效途徑。 但從調研情況來看，目前貴州區域內產學研合作效果甚微，科技成果轉化率較低。 產學研合作平臺的資源整合功能不強，對技術創新的推動力不足，特別是中小企業技術研發平臺較少，政府組織的產學研合作，普通的中小企業被邀請的較少。 此外，產學研合作受體制因素、 研究項目與市場脫節等因素的影響，實際效果有限，研究領域及成果與市場需求不同步，產業化困難。

5.6 科技中介服務初級化

科技中介服務搭建起了創新主體和要素市場間的橋梁，是推動技術轉移和擴散、 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不可或缺的紐帶。 目前我國大部分地區的科技中介服務機構處于初級化階段，存在規模小、 專業性不強、 服務水平和質量不高、 高技術人員不足的問題，其提供的檢驗檢測、 培訓咨詢、 投資風險預判等公共技術服務不能有效滿足企業多樣化的需求，不能真正發揮科技成果轉化的媒介作用。

5.7 科技成果轉化資金不足

科技成果轉化資金不足是影響科技成果轉化效率的一個重要因素。 我國的中小企業多，經濟實力薄弱，用于科技成果轉化的資金不足。 在這種情況下，風險投資就成為了解決科技成果產業化資金短缺最關鍵、 最有效的手段。 目前，我國科技成果轉化的風險投資絕大部分由政府的科技專項經費和國有風險投資機構來承擔。 由于政府充當風險投資主體的角色，造成風險投資缺少市場化導向，投資運作過于追求穩定性、 安全性，只愿意投一些風險低的項目，非常不利于科技成果的轉化。

6 以科技成果轉化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的建議

6.1 加強科技成果轉化相關政策的銜接

政府作為科技成果轉化的引導者、 政策的制定者，應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理順科技管理中政府內部的職能關系，避免職權交叉，做好政策的梳理，解決當下政策之間不銜接的問題，讓科技成果轉化更順暢[8]。科技、 財政、 審計、 監察等相關部門要結合各自職責，積極主動作為，加強政策協同聯動，做好工作銜接，進一步加大政策解讀力度，確保成果轉化相關政策落實兌現。

6.2 構建以市場為導向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

構建以市場為導向、 企業為主體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是實現科技成果轉化成生產力，實現成果價值的重要途徑。 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應面向市場需求，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抓手，圍繞產業鏈布局創新鏈，增強科技成果供給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提高科技成果轉化率，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 科技管理部門應將市場思維貫穿到科技管理中，圍繞產業和企業的發展需求精準發布科技計劃項目申報指南，對于應用示范類科技項目，應將成果轉化指標納入考核評價。 建議把科技成果轉化成效作為對高校、科研院所進行表彰、 獎勵的重要依據[9]。此外，發揮中小企業在科技成果應用方面的主體作用，進一步鼓勵企業開發、 引進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科技成果，開發新產品，拓展市場。

6.3 完善以價值為導向的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機制

深化科技成果權屬、 轉化收益分配等制度改革，深入落實《賦予科研人員職務科技成果所有權或長期使用權試點實施方案》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廣第二批支持創新相關改革舉措的通知》 等政策，完善以價值為導向的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機制，激發科技成果轉化的內生動力。 積極探索職務科技成果權屬改革，賦予職務科技成果領銜人更多的決策權、 自主權，可采取“包干制” 形式由成果領銜人自主轉化，成果領銜人可成立企業實施成果轉化，根據對成果完成、 轉化的貢獻大小，采取股權激勵等方式獎勵團隊成員。 推廣“技術股+現金股”轉化激勵機制，在高校、 科研院所試點，允許管理人員、 科研人員以 “技術股+現金股” 組合形式持有股權，與孵化企業形成利益捆綁體，提高成果轉化率。 在扶持方面，應加大對技術交易平臺建設、技術轉移服務機構建設等重點任務的資金支持力度，實行基于服務績效的技術轉移后補助政策； 支持科技成果轉化效益突出的企業在科創板上市。

6.4 建立科技成果孵化機制

科技成果孵化是提高科技成果成熟度的重要途徑。 高校和科研院所作為科技成果的原始創新主體，其成果成熟度還不足，需要經過孵化、 中試、二次開發后才能轉化為市場需要的商品，這就需要建立科技成果孵化機制，填補科技成果轉化過程中的 “過渡期”。 建議依托現有的孵化器、 工程技術中心、 眾創空間等創新載體，推動科技成果的快速孵化轉化； 建立科技資源、 大型儀器等設施設備的共享機制，對高校、 科研院所、 企業及科研人員個人開放； 組建科技成果孵化轉化專業輔導團隊，為科技成果的孵化轉化提供系統的政策咨詢、 技術指導以及檢驗檢測等服務。

6.5 健全科技成果轉化政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

建立健全科技成果轉化政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將有助于形成政府搭臺、 企業為核心、 研究機構參與的科技成果轉化模式，形成科技成果轉化利益共同體。 引導支持企業與高校、 科研院所開展產學研合作，聯合承擔國家、 省科技計劃項目，推進科技成果轉化。 嘗試設立技術轉移辦公室 （Techno1ogy Transfer Office，TTO），通過 “TTO” 推動全省乃至全國的各高校、 科研機構與企業之間開展最優匹配的科技創新合作，提高產學研合作的成功率。 建立有效的區間大學-企業科技創新互動機制，促使企業獲得更多行業的專業知識以及識別新的商業和技術計劃，實現校企深度合作。 積極推行科技特派員制度，組織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的科技人員深入中小企業開展服務，幫助科技型中小企業解決技術難題，促進科技成果在一線轉化。

6.6 促進科技中介服務機構發展

大力培育和發展科技中介服務機構，促進其向專業化、 規范化方向發展，為企業提供科技咨詢、科技評估、 科技代理、 成果轉移轉化等專業服務。培育或引進較為權威的科技成果評估機構，打通成果與市場的通道，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效率。 扶持技術轉移機構發展，搭建各類技術轉移平臺，建立轉移轉化服務聯盟以及區域性、 專業化的技術創新服務中心，形成以企業為主、 市場科技服務機構為輔的多層次、 市場化的技術創新服務體系[9]。 加強對科技中介從業人員的培訓，重點培養一批專業能力強、 素質高的復合型科技服務人才，健全技術經紀人職業資格制度，調動科技從業人員服務科技創新的積極性。 加強科技中介機構的誠信建設，支持科技中介機構依法成立行業協會，加強行業自律，強化信用管理。 建立中小企業與相關利益共同體共同參與的技術創新需求預見表達機制，推動科技成果轉移轉化。

6.7 發展科技成果轉化多元化投資支撐體系

科技成果轉化具有周期長、 風險高的特點，往往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建議發展多元化的科技成果轉化投資支撐體系。 爭取國家科技成果轉化引導基金的支持，設立天使投資導向的成果轉化基金，進一步優化政府創業投資基金直投科技成果轉化項目的決策機制。 發展科技金融，推動符合科技創新特點的金融產品創新，完善科技成果知識產權評估、 質押等環節，為科技型中小企業提供全流程、系統性投融資方案； 發展風險投資，引導社會資本投入到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市場，吸引更多活躍資金投向融資難度大的科技型中小企業。

6.8 完善科技成果轉化容錯機制

科技成果轉化是個系統工程，具有不確定性，有失敗的風險，應當堅持審慎包容的態度，進一步完善成果轉化過程的試錯容錯機制，激發科研單位成果轉化的積極性和科研人員干事創業的主動性、創造性。 建立科技成果轉化風險評價機制，科學合理地評估轉化中的風險，為后續的轉化提供決策依據。 推進科研誠信體系建設，加大科研誠信宣傳，減少科研失信行為。 完善科技成果轉化容錯的法治環境、 制度環境，營造鼓勵大膽創新、 勇于探索的政策環境，保護科研人員擁有科技成果的合法權益，妥善處理科技成果轉化過程中的責任免除。 例如，履行了風險評估、 民主決策程序的，應免除單位領導和部門在科技成果定價中因科技成果轉化后續價值變化產生的決策責任； 監督監察時，應查實、 區分科研人員成果轉化中合法的股權分紅、 知識產權收益、 收益分配與貪污、 受賄之間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