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宣言》與人類文明新形態

摘要：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走出了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這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世界社會主義發展史和人類發展史上的重大歷史性事件?？茖W闡明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世界歷史意義需要借助于馬克思主義經典的思想資源?！豆伯a黨宣言》既是共產黨人的宣言書，也是共產黨人思想和精神的發源地，鮮明反映了共產黨人的時代觀、文明觀、現代化觀和價值觀。中國共產黨作為《共產黨宣言》精神的忠實傳人，注重從《共產黨宣言》中汲取前進的智慧和力量，創造性地把《共產黨宣言》蘊含的基本原理和科學精神運用到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創造中去，譜寫了21世紀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篇章，譜寫了21世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篇章。中國學者應聚焦“中國問題”、構建“中國理論”、講好“中國故事”，要牢牢掌握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創造的人類文明新形態的話語闡釋權，科學闡明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的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歷史首創意義。

關鍵詞：《共產黨宣言》;人類文明新形態;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話語闡釋權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991（2022）03-051-007

《共產黨宣言》是共產黨的政治綱領，它的問世是人類思想史上的大事件，一經問世就震動了世界并且深刻影響改變了世界和中國。中國道路發展到今天，越來越需要從人類文明新形態的角度提煉它的歷史必然性和歷史首創性。其實，“經濟發展的動能從來不只是集中在物資和技術層面，其背后必然有理論、制度、文化等方面因素的支撐。為此，就需要我們把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文明屬性和文明特征揭示清楚，傳達出來，講明白中國共產黨何以為人類探索更好社會制度和文明新形態，提供了中國經驗、中國方案、中國智慧。”[1]中國共產黨既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也為人類謀進步、為世界謀大同，從根本上推動了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社會全面進步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創造。

一、《共產黨宣言》：現代文明的批判書和共產主義文明的宣言書

現代化是理解現代文明和現代社會的一個關鍵詞。從大歷史觀看，現代化是現代社會的“量的規定”，現代性則是現代社會和現代化的“質的規定”，“現代化的本質是人的現代化”[2]。歷史地看，“現代化至少應從社會的整體變革、全球性的社會變遷和新的文明出現這樣三個基本層次去理解和把握?！盵3]此前，人們往往從政治革命和階級斗爭視角解讀《共產黨宣言》，今后更應該注重從“現代性批判”和“人類文明新形態”視角解讀《共產黨宣言》?，F代性批判是馬克思研究的主題之一，“馬克思與現代性之間具有互文性”[4]，作為“啟蒙之子”的馬克思對現代文明有深刻的洞見，對現代性有深刻的批判。在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共產黨宣言》通過“兩個必然”對現代資本主義文明的主要弊病和人類文明未來走向作出科學分析與辯證闡釋，其對人的尊嚴的維護、對經濟全球化的洞察以及對無產階級生存境遇及其發展命運的關注，均是人類意義世界構建和人類文明新形態創造不可忽視的思想資源。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將推翻現代資產階級的革命動力闡釋為資產階級自身最深層的沖動和需要：“資產階級除非對生產工具，從而對生產關系，從而對全部社會關系不斷地進行革命，否則就不能生存下去……一切等級的和固定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東西都被褻瀆了。人們終于不得不用冷靜的眼光來看他們的生活地位、他們的相互關系?！盵5]（P403-404）資本主義只是人類歷史進程中的一個階段，而非永恒和完美的制度。

作為馬克思主義的綱領性文獻，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通過對資本主義文明的辯證分析，深入闡明了人類文明進入共產主義文明的必然性，并揭示出共產黨人、無產階級、資產階級和中間等級在文明演進中的不同作用，揭示了資產階級把人際關系變成“現金交易”的社會現實。正是對資本主義制度弊端進行深刻剖析，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才提出：“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盵5]（P422）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隨著聯合起來的個人使公共權力逐步失去政治性質，在改造客體世界的同時不斷提升主體人本身的能力和素質，從而為現實的個人自由全面發展開辟道路。

歷史地看，現代資產階級是一個長期發展過程的產物，是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一系列變革的產物，是人類文明進程中的一個環節。從生產力的視角看，“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5]（P405），資產階級“由于開拓了世界市場，使一切國家的生產和消費都成為世界性的了”[5]（P404）。一句話，資產階級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造一個新世界，其結果是，“農村從屬于城市”“未開化和半開化的國家從屬于文明的國家”“農民的民族從屬于資產階級的民族”“東方從屬于西方”“建立起一種基本的‘支配—從屬’的權力關系”。[6]現實地看，“現代文明要經歷一整個歷史時期的發展變化，方始有可能抵達其歷史限度并多重而曲折地開創新文明類型的可能性”[7]。因此，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只有奠基于現代文明并切實超越現代文明才能實現。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的第一部分中從“兩個對立的方面”對現代文明展開了論述，“一方面是永不滿足的欲望和沖動、不斷的革命、無限的發展、一切生活領域中不斷的創造和更新;另一方面則是虛無主義、永不滿足的破壞、生活的碎裂和吞沒、黑暗的中心、恐怖”[8]。這如影隨形的“兩個對立的方面”塑造和激發了未來一個多世紀的現代主義文化和現代世界。

馬克思提醒我們要注意資本主義的文明性及其歷史限度。在馬克思主義的語境中，文明既是生產力的反映，也是生產關系的表征，文明是“實踐的事情”“是社會的素質”。文明是標示社會進步狀況的范疇，是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重要產物。值得注意的是，“當資本主義社會的內在矛盾逐漸暴露出來之后，特別是現代性的弊端通過第一次世界大戰表征出來之后，中國也不愿意再模仿西方的發展道路，而是試圖另辟蹊徑，尋找其他的可能性”[9]（P63）。歷史軌跡表明，全球性的“中心—邊緣”和“支配—從屬”關系使東方落后國家不再能夠亦步亦趨地重走歐美資本主義的現代化發展道路，也就是說中國走資本主義的路“在客觀上已經不可能”。“主觀上的不情愿”與“客觀上的不可能”這種“雙重限制”從根本上決定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歷史命運，它使得中國人民最終選擇了中國共產黨、選擇了馬克思主義、選擇了社會主義，后來又選擇了改革開放，歷史和人民的“四大選擇”所指示的現實演進路徑就是“中國道路”。中國學者要聚焦“中國問題”、構建“中國理論”、講好“中國故事”，牢牢掌握闡明“中國道路”、解讀“中國奇跡”的話語權。

二、《共產黨宣言》：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指南針

《共產黨宣言》與《資本論》是姊妹篇，二者具有很多相通之處。歷史地看，“盡管我們所處的時代同馬克思所處的時代相比發生了巨大而深刻的變化，但從世界社會主義500年的大視野來看，我們依然處在馬克思主義所指明的歷史時代?！盵10]（P66）現實地看，當今時代依然是資本邏輯占主導地位的時代，資本主義文明依然是人類文明的主要形態。“《共產黨宣言》既是共產黨人的宣言書，也是共產黨人思想和精神的發源地，奠定了中國共產黨人初心和使命的理論基礎?！盵11]近代以降，面對“中國向何處去”這一根本問題，中國共產黨迸發出強大生機與活力。在世界現代化潮流中，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徹底改變了近代以來中國“東方從屬于西方”的歷史境遇?！傲暯娇倳浽趹c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都鮮明地從文明的高度來總結我們黨的歷史，闡釋中國道路?！盵1]從黨的歷史來看，文化和文明的創造與創新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優勢。中國共產黨擁有文化創新自覺和文明創造能力，從根本上代表了中華新文化和人類新文明的前進方向?！氨緛恚浀涞鸟R克思主義就是一種現代性的態度，其主旨是尋求超越于建立一種不同于以‘自由’為主導價值的資本主義現代性，建立一種以‘平等’為核心價值的現代性?！盵12]

當前，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怎么了？世界向何處去？我們中國怎么辦？對“世界之問”貢獻中國智慧、中國方案、中國力量，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的歷史使命?！拔覀儓猿趾桶l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動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協調發展，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13]（P13-14）“黨領導人民成功走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盵14]（P64）這表明，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深刻影響了世界歷史進程，深刻改變了世界發展的趨勢和格局，中國已成為推動人類發展進步的重要力量。中國致力于和平發展、共同進步，描繪了人類文明發展新愿景，彰顯了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和“文明型國家”的屬性。中國道路的世界歷史意義在于：“它在積極地占有現代性成果的同時，正開啟著一種新文明類型的可能性?！盵15]中國道路的成功既意味著“西方文明中心論”和“西方文明優越論”的破產，也意味著“現代化道路的多樣性”和“人類文明的多樣性”得到尊重和捍衛。

三、《共產黨宣言》精神的忠實傳人：中國共產黨是什么、中國共產黨要干什么

晚清以降，東西方兩大文明彼此相遇，這一“相遇”是在東西方文明極不對等的條件下實現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一開始便是作為指導當前行動的直接指南被接受、理解和運用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第一天所展現的便是這種革命實踐的性格?！盵16]從一定意義上說，共產主義的歷史內涵，就在于人的群與己之對立的消弭和失效，就是從“我”真正走向“我們”。就此而言，“自由人的聯合體”“真實的共同體”“共產主義”均是人的個體的本性的充實進而在類的層面上的展開和完成。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基因，全黨要牢記“中國共產黨是什么、要干什么”這個根本問題，把握歷史發展大勢，堅定理想信念，牢記初心使命。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13]（P19）只要我們不斷清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不斷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就一定能夠確保黨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確保黨在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進程中始終成為堅強領導核心。

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論述了世界市場體系和世界歷史形成的歷史必然性，闡述了實現“自由人聯合體”的偉大構想，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了根本的思想基礎。當今中國人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共產黨宣言》的指引，當今世界秩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共產黨宣言》的啟發。實踐表明，以生產資料私有制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現代化，只能導致財富在資產階級一級無限積累與貧困在工人階級一級無限積累的兩極分化社會，它至多只能實現“一部分人的富?！倍荒苷嬲龑崿F“全體人民共同富?！薄Ｅc此不同，以生產資料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是依靠人民創造財富，由人民共享財富，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實際上，“人類命運共同體、共享發展與共同富裕不僅取決于生產力水平，而且取決于共同體意識、公共政治覺悟與道德水平”[17]。就此而論，共同富裕不僅是一種行政手段，也是一種價值觀。

中國共產黨成功地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不僅在理論上，而且在實踐上，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結合了起來，進行文化和文明的創造和創新，于是便有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出現?！拔覀儧]有辦法回避這樣一個基本的歷史和文化事實，這就是馬克思主義同儒學這兩種學說在實踐層面上早已實現了接觸與融匯，這本身就意味著二者總是存在著某種類似的理路，存在著某種同構性，這是它們會通之可能性的內在根據?！盵9]（P2）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明確提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13]（P13）的重大理論觀點。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對“兩個結合”又再次進行了著重強調。如何完整地認識“兩個結合”是當代中國學者必須思考的“時代之問”。

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其實質是國際力量對比出現深刻調整，其根源在于世界政治多極化和文化價值觀多元化趨勢越來越明顯。雖然“西強東弱”的情況尚未完全改變，但是近代以來西方發達國家主導世界的“絕對優勢”正逐步演變為“相對優勢”，“西方文明中心論”和“西方文明優越論”受到挑戰。在此背景下，西方輿論中出現了把不同國家發展道路的差異歸結為“文明沖突”的論調。對于此論調，我們要予以回應，全面深入研究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的人類文明新形態，講明白“中國道路”的文明屬性。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每種文明都有其獨特魅力和深厚底蘊，都是人類的精神瑰寶。不同文明要取長補短、共同進步，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10]（P544）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創造的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和人類文明新形態超越了西方的文明優越論與文明沖突論，提出了文明交流互鑒論。改革開放以來，不斷擴大對外開放，把社會主義制度和市場經濟有機結合起來，把社會主義的公平正義追求與市場經濟的活力結合起來，把社會的整體性規劃和個人的首創精神結合起來，既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更好發揮政府作用，極大解放和發展了社會生產力，給中國社會發展注入了持續的活力和動能，給世界帶來全新選擇。

四、中國共產黨通過“政黨治理—國家治理—全球治理”引領人類文明發展

《共產黨宣言》標志著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的形成。1848年2月24日，《共產黨宣言》在倫敦的正式出版標志著馬克思主義的正式誕生，也標志著共產主義政黨建設理論的形成，是“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的奠基之作”[18]。“當代中國共產黨人要積極通過‘政黨治理—國家治理—全球治理’積極參與并引領人類發展?！盵19]為此，要深入研究中國共產黨引領人類文明發展的邏輯。

第一，政黨治理與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豆伯a黨宣言》鮮明反映了共產黨人的時代觀、文明觀、現代化觀和價值觀。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莊嚴宣告：“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盵5]（P411）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這是黨立于不敗之地的根本所在”[14]（P66）。中國共產黨堅強有力的領導成功實現了對西方政黨和特殊利益集團的“政治超越”。首先，大國成為強國必須使大黨成為強黨。中國共產黨作為“使命型政黨”和“責任型政黨”，是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打鐵必須自身硬，強國內在要求強黨。其次，解決好社會主要矛盾內在要求強黨。實現人民的美好生活，就要著力解決好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大力提升發展質量和效益，在推動社會全面進步的強國之路上，更好滿足人民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方面日益增長的需要，以“強”帶“好”，更好地實現人民的美好生活，內在要求強黨。最后，貫徹落實新發展理念內在要求強黨。貫徹新發展理念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一場深刻變革，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內在要求強黨。

第二，國家治理與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進到21世紀的文明形態。新時代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決定性意義。中國共產黨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興，黨的百年奮斗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人民的前途命運。歷史和現實都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隨著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絕對貧困問題得到了歷史性地解決，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接下來要解決相對貧困問題和共同富裕問題。與此相應，新發展階段中國反貧困治理的重心也從絕對貧困治理轉移到相對貧困治理和推進共同富裕上來。這意味著中國將會圍繞共同富裕推出一系列政策舉措。就國內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新”在以人民為中心，它致力于人的現代化、人的全面發展、社會全面進步。中國共產黨“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弘揚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引領人類進步潮流”[14]（P60）。中國將在力量轉移、霸權衰退和國際秩序重構中發揮重要作用，中國將為人類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第三，全球治理與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黨的百年奮斗深刻影響了世界歷史進程。當前，一個地球，兩種主要制度，表面上看是兩條道路的競爭，本質上則是兩種制度、兩類文明之間的競爭?！拔覀儎撛斓娜祟愇拿餍滦螒B不同于西方現代文明的現代化文明形態，不同于蘇聯模式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文明形態，既是現實的也代表未來方向。”[20]就國際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新”在倡導全人類共同價值，努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倡議彰顯了中國的全球視野和世界胸懷。“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質上是尋求一種不同于‘西方中心論’的世界發展之路，為解決人類共同面臨的‘和平赤字、發展赤字、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四大難題提供‘中國方案’，貢獻‘中國智慧’?！盵21]21世紀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中心轉移到當代中國，當代中國已成為21世紀馬克思主義的中心重鎮，對此，我們必須堅定自信?！靶雍喜缓夏_，只有穿的人才知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好不好、優越不優越，中國人民最清楚，也最有發言權。”[22]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與資本主義在一個世界體系中發展起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正確道路，創造了中華文明新形態，具有全人類的重要價值，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

綜上所述，中華民族和中華文明百年發展的輝煌成就雄辯證明，中國共產黨是具有高度文明自覺意識與文明自信意識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具有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智慧和能力。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也就沒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和人類文明新形態。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不僅載入中華民族發展史冊，也已載入人類文明發展史冊，這就是一個百年大黨的文明自覺、文明自信和文明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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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munist Manifesto and the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

Wang Aiping

（School of Marxism，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men Fujian，361024）

Abstract：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CPC）has led the Chinese people onto a Chinese-style path to modernization and created a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 This is a major historic event in the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nation，world socialism and mankind. To scientifically clarify the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Chinese-style path to modernization and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 needs the thought resources of Marxist classics.The Communist Manifesto is not only the manifesto of communists，but also the source of their thought and spirit. It clearly reflects the communists’ view of the times，civilization，modernization and values. As the faithful successor of the spirit of The Communist Manifesto，the CPC pay attention to drawing wisdom and strength for progress from it，and creatively apply the basic principles and scientific spirit contained in The Communist Manifesto to the creation of a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 They have? written a new chapter in the sinicization and modernization of Marxism，and i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21st century. Chinese scholars should focus on the “China problem”，construct the “China theory”，tell the “China’s stories” well，firmly grasp the discourse interpretation right of the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created by the peopl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and scientifically clarify its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Keywords： The Communist Manifesto;New Forms of Human Civilization;Chinese-style Path to Modernization;Discourse Interpretation Right

責任編輯：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