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神

◇高一（24） 柯熙琪

秋露濕了枯葉，薄霧蒙眬了眼眸。寂靜的村莊在薄霧中若隱若現(xiàn)，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這片寂靜。

蘆葦后捉迷藏的孩子最先發(fā)現(xiàn)不速之客的來臨，他們急忙回家報告給父母，有一群黑衣人正逼近村莊。

父母們眉頭緊鎖，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因為他們之前就聽說附近有倭寇出沒。

一定是倭寇來了！

緊張的氣氛迅速在村里蔓延，家家開始準(zhǔn)備武器迎敵。這時候，王平之的師父卻不見了。

村人大多世代習(xí)武，王平之的師父是村里武功最高的人，脾氣也最好。別人家的孩子隨父母練武，稍有懈怠，父母便恨鐵不成鋼地來個“混合雙打”。王平之的師父從不打罵他，就算王平之做錯事，師父都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平之是拜師那天，師父給他取的大名。師父說，世途多舛，平靜處之，平常待之。你以后就叫平之吧。王平之的父母不會武功，卻有習(xí)武之人的豪爽，因把家里的一套舊宅給了前來尋一落腳處的師父居住，師父便提出收四歲的王平之為徒，以示回報。

王平之一早就去找?guī)煾福瑤煾妇谷徊辉冢蓭煾缸蛱烀髅鞲嬖V他今天要早點(diǎn)來的。師父讓他練了一年肩、腰、腿、平衡基本功，從今天開始，師父說要教他練氣的心法，可是師父卻不見了。師父能有什么急事，以致不告而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王平之每天都去找?guī)煾福瑤煾傅募议T一直緊閉著。他終于急了，師父是不要他了嗎？五歲的王平之邊走邊哭。蘆葦連綿延伸到霧蒙蒙的天盡頭，師父在哪里呢？下雨了，雨水滑過王平之的臉頰，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蘆葦劃過王平之的肌膚，留下道道血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滿身的臭泥，最后，王平之累了，走不動了，躺在一棵樹下，不久就睡著了。

待王平之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師父的床上，床頭一碗粥正冒著熱氣，粥上浮著肉末，師父的身影在外間晃動。他連忙下床，沖出去抱住師父，涕淚橫流：“師父，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師父摸了摸他的頭，輕輕地說：“傻孩子，師父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只是臨時有事出門幾天。”

一直，王平之都不清楚師父做啥去了。師父回來那天，欣喜若狂的王平之并沒有注意到師父溫和笑臉中的蒼白疲憊。

師父是去進(jìn)行了一場決斗，就在葦叢深處。

就在王平之尋找?guī)煾傅臅r候，葦叢深處，刀光劍影，一個個黑衣人倒了下去，倒在葦草中。四天，來了四撥黑衣人。當(dāng)最后一個黑衣人倒下的時候，師父長劍入鞘，強(qiáng)撐傷體，走回村子。

路上，他看到了蜷在樹下的王平之，把他抱回了家。

傳聞中的倭寇一直不曾侵犯村子。傳聞?wù)f這兒有位劍神在鎮(zhèn)守。

王平之問師父，劍神是什么樣子的？他知道師父的臥室墻上掛著一把劍，他從未見師父舞過劍，但他下意識地覺得師父應(yīng)該知道劍神是誰。

師父平靜地回答：“我哪里知道。”

師父說時，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