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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與《離騷》首次英譯考

2022-06-15 06:26:18李炳廷李睿熹
大連大學學報 2022年1期

李炳廷,李睿熹

(1.懷化學院 外國語學院,湖南 懷化 418008;2.平湖中心學校,深圳 龍崗 518111)

一、引言

《離騷》是我國古代一部影響深遠的抒情詩,創作于戰國末期,距今已有兩千余年的歷史,其西傳則始于晚清時期,不足兩百年的歷史。理雅各先生(James Legge,1815—1897)在追溯《離騷》西譯史時說,1870年法國漢學家儒蓮的學生德理文( Marquis d’Hervey de Saint Deyns,1822—1892)的法譯本《離騷》和奧地利漢學家奧古斯都·費茨梅爾 ( August Pfizmaier,1808—1887)的德譯本是《離騷》最早的西譯本[1]839-840。費茨梅爾的《離騷》和《九歌》譯文于1851年6月在維也納皇家科學院的一個學術會議上宣讀,后于1852年出版,為最早的西譯本[2]110-111自此以后,陸續出現了不同版本的《離騷》西譯本。到目前為止,《離騷》英譯本至少不下二十余個。《離騷》英譯可謂成績斐然。

在《離騷》英譯的歷史進程中,哪位譯者率先英譯《離騷》?其譯本有何特征?學界對這個問題有過積極的探討。1994年許淵沖在其《楚辭》譯序中梳理《楚辭》西傳史時認為,“《楚辭》最早的英譯文是1879年《中國評論雜志》第七期三0九至三一四頁發表的派克英譯的《離騷》”[3]11。馬祖毅(1997)在《漢籍外譯史·上》中指出,“《楚辭》的翻譯始于帕爾克。1879年,香港出版的英文雜志《中國評論》第2卷上發表了帕爾克譯的《離騷》,英文標題是《別離之憂》,無任何介紹說明或注釋評價”[4]233。葛桂錄(2004)在《中英文學關系編年史》指出:“香港出版的英文雜志《中國評論》(China Review)第2卷上發表的帕爾克翻譯的《離騷》是《楚辭》第一次介紹到英國”,所持觀點與馬祖毅先生一致,同時也指出了《離騷》譯本無評釋的特點[5]109。卓振英(2006)在其《楚辭》英譯序文中提到“自從1879年派爾克在《中國評論》雜志發表《離騷》英譯以來,《楚辭》英譯便層出不窮”[6]21,沒有指明具體的卷期。2017年,馮俊在《南京社會科學》上撰文“典籍翻譯與中華文化‘走出去’—以《離騷》英譯為例”,對《離騷》英譯的多個譯本進行了梳理,認為“帕克在《中國評論》(ChinaReviews) 發表了西方第一篇英譯《離騷》”[7]150-156。可見,各位學者對于《離騷》英譯始于1879年《中國評論》上發表的《離騷》譯文這一點是近乎一致的,但對發表的卷期看法不一,或第7卷,或第2卷,或第7期。此外,譯者的漢譯名不一,如帕克、帕爾克、派克、派爾克等。

除此之外,對譯者的身份,還有學者與上述觀點不同。據王爾敏(1975)在《中國文獻西譯書目》一書中所列舉的信息,《離騷》首位英譯者為V.W.X.[8]326。段懷清在《〈中國評論〉與晚清中英文學交流》一書中梳理《中國評論》上刊載的中國詩歌英譯文獻時,《離騷》譯者為V.W.X.[9]105。王國強(2010)在《〈中國評論〉(1872—1901)與西方漢學》一書中將《離騷》譯者“V.W.X.”與帕克(E.H.Parker)當作兩個不同的漢學家看待,將《離騷》譯文歸屬于V.W.X.的成果[10]。江嵐,羅時進(2009)則認為愛德華·帕克(“E.H.Parker”)在《中國評論》“詩歌欄目”上所發表的譯詩全是唐詩[11]35。“E.H.Parker”就是馬祖毅、葛桂錄、江嵐等學者所提到的《離騷》首譯者的英文名。他就是英國晚清來華外交官漢學家莊延齡(Edward Harper Parker,1849—1926),2000年曾被《華聲報》評為“影響中國20世紀的百位外國人”之一[12]。鑒于《離騷》首次英譯在諸多問題上還存在一些疑點,本文擬對這些疑點進行梳理和分析,以彰《離騷》英譯肇始者之功。

二、《中國評論》與《離騷》英譯

《中國評論》(TheChinaReview, or Notes and Queries on the Far East,簡稱TheChinaReview)是晚清時期來華西人在香港創辦的一份英文漢學期刊,撰稿人多為僑居中國的傳教士、外交官、商人、考古探險者、海關職員等來華西人。該刊創刊于1872年,終刊于1901年,辦刊時間長達近30年之久,前后共出刊25卷150期,研究對象以中國為主,但也少量成果涉及日本、朝鮮、緬甸等中國周邊國家和地區的研究,被譽為“西方世界第一份真正意義上漢學期刊”[10]10-117。《中國評論》發表了不少中國語言文學和文化方面的翻譯作品。其中,學者們普遍認同的《離騷》首篇英譯文就刊發在1879年第7卷第5期第309-314頁。譯者署名為V.W.X.,譯文標題為“The Sadness of Separation, or Li Sao”。譯者署名 V.W.X.,隱藏了真實身份,制造了懸念。

《離騷》英譯文在《中國評論》上發表后不久,英國漢學家理雅各、翟理斯、霍克思等人在梳理《離騷》英譯史時相繼提到“E.H.Parker”的《離騷》英譯本為最早英譯本。1895年,理雅各在《大不列顛及愛爾蘭皇家亞洲學會會刊》(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上撰文“離騷及其作者”(The L? Sao Poem and Its Author)[1]。在《離騷》譯文序言中,他首次提到中國就任領事“E.H.Parker”的韻文版《離騷》譯本是最早的英譯本[1]839-840。在該文獻中,理雅各沒有說明“Edward Harper Parker”即莊延齡(以下均稱莊延齡)譯本的具體出版時間和出處,也沒有就V.W.X.與E.H.Parker的關系進行說明。1929年,翟理斯(Herbert Allen Giles,1845—1935)在為林文慶的《離騷》英譯本撰寫序言時對《離騷》在西方的譯介史進行了梳理,指出,“1852年,費茨梅爾博士 (Dr.A Pfizmaier)在維也納出版了德譯本,1870年,德理文在巴黎出版了法譯本,1879年,莊延齡(E.H.Parker)出版了英譯本”,提到莊譯本是最早的英譯本①林文慶的《離騷》譯本由上海商務出版社(Shanghai Commercial Press)出版,標題為“The Li Sao, an Elegy on Encountering Sorrows”,是國內最早的《離騷》英譯本。翟理斯(H·A·Giles)和泰戈爾(R·Tagore)分別為該譯本撰寫了序言。林文慶(1869-1957)新加坡華僑家庭出生,曾受陳嘉庚之聘任廈門大學校長達16之久(1921-1937)。[13]xxi-xxii,但他同樣沒有說明莊譯本的出處。1959年,霍克思(David Hawkes)(1923—2009)在其《楚辭》譯本(Ch'u Tz'u:T The Songs of the South)中追溯《楚辭》英譯史時承襲了理雅各、翟理斯等人的觀點,同樣認為莊延齡的《離騷》譯本是最早的英譯本。他首次指出了莊延齡譯本的出處及發表時間,“最早的《楚辭》英譯本是莊延齡的《別離之憂-離騷》(TheSadnessofSeparation,orLiSao),于1879年發表在《中國評論》第7卷第5期(published in the China Review)上……”[14]215。他還提到了莊譯本沒有引言、注釋和評論等特征,但未就“E.H.PARKER”與“V.W.X.”的關系進行詳細的說明。

霍克斯在英文文獻中提到的《中國評論》第“vii”(卷)易誤讀成第七期或將“vii”中的“v”視為“Volume”的縮寫,誤讀為第二卷。在不熟悉譯者身份背景的情況下,譯者的英文名“Parker”也易音譯成 “帕克”“帕爾克”“派克”“派爾克”等不同的漢譯名。不少學者可能參考了霍克思的文獻。由于理雅各、翟理斯、霍克斯等人提到《離騷》首譯者時未提供足夠的文獻信息,給譯者的身份判斷造成困難。下面從莊延齡與理雅各、翟理斯的交游及《中國評論》上的相關文獻入手論述V.W.X.與莊延齡的關系。

三、 莊延齡與翟理斯、理雅各的交游

莊延齡、翟理斯與理雅各都是同時代的英國漢學家。理雅各年齡稍長,曾以倫敦布道會傳教士的身份來華傳教。莊延齡與翟理斯年齡相當,均為英國來華外交官。他們三人都是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的榮譽會員。理雅各的在會時間為1864—1897年,翟理斯為1880—1934年,莊延齡為1877—1924年,在會的時間較為接近。北華支會每年要召開四類會議:每月常會、每年年會、理事會及年末的茶話會,文會會員經常出席常會,發表演講或參與討論,會員之間彼此較為熟悉[15]36-79。同時,他們三人也是這一時期《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中國評論》《教務雜志》等漢學刊物的主要撰稿人,對彼此的研究成果也比較了解。下面從三人的學術交游詳論彼此之關系。

(一)莊延齡的生平及其漢學成就

莊延齡于1849年1月3日出生于英國利物浦一個手工匠人的家里。1869年5月,他通過英國外交部的外交官選拔考試,派遣到中國學習和工作。最初兩年在北京的英國駐華使館任翻譯生,繼續學習中國語言文化,協助處理使館的翻譯工作。1871年以來,他先后在天津(1871—1872)、九江(1872—1874)、 漢口(1872—1873)、廣州(1874—1875,1878—1880)、福州(1877,1889—1891)、鎮江(1877—1878)、重慶(1880—1881)、溫州(1883—1884)、朝鮮釜山、濟物浦(1885—1886)、漢城(1886—1887)、上海(1887—1888)、瓊州、海口(1891,1893—1894)等地擔任翻譯官、領事、總領事等職務,足跡遍布中國大江南北。在天津工作期間,他給自己取漢名“莊延齡”。1894年6月,莊延齡因病申請退休,1895年回到英國,1896年擔任利物浦大學的中文講師,1901年起擔任曼切斯特大學的中文教授直至1926年病逝[16]373。

莊延齡的漢學著作主要包括《孔子的生活、勞動與教條》《蒙古游記》《中國與歐洲的交往》《緬中關系》《中國同外國人的關系》《中國同歐洲的交往》《關于鴉片戰爭的漢文記載》《上溯長江》《中國的風俗習慣》《中國古代以來的歷史、外交和商業》《約翰中國佬及其他》《愿爾中興—中國的過去和現在》《惟天惟一—中國和宗教》《古代中國簡說》《中國宗教研究》[16]373-374。莊延齡的早中期漢學著作主要涉及中國語言、文化、歷史等方面的研究,晚期作品對中國宗教關注度相對較高。

(二)莊延齡與翟理斯的交游

翟理斯(1845—1935)幾乎是與莊延齡同時期來華的外交官。1867年,翟理斯通過英國外交部選拔考試來華學習工作,在北京的英國駐華使館做翻譯生。1868年,翟理斯赴天津領事館任助理。在天津工作期間,比翟理斯晚兩年來華的莊延齡調任天津,任翻譯官,級別比翟理斯高。翟理斯為此事非常生氣,曾寫信給英國駐華公使威妥瑪爵士,抗議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17]12。在莊延齡調任九江前,翟理斯和莊延齡一同在天津任職,兩人非常熟悉。

翟理斯和莊延齡來華工作的時間相當,一同在華從事外交工作。莊延齡稱得上是翟理斯的朋友,一度是翟理斯學術上的合作伙伴。莊延齡當時譽為“中國方言研究的最高權威”[18]183,翟理斯邀請他合作編寫《華英字典》。莊延齡用羅馬拼音為該字典的漢字標注北京、廣州、福州等九種方音以及日語、朝鮮語、越南語三種語言的讀音,并給該字典的前言部分撰寫了長達31頁的漢語音韻史名篇《語文學論文》(Philological Essay)。翟理斯撰寫了該字典前言部分43頁中13頁的內容,稱“莊延齡是漢語聲韻研究在世的第一個權威”[19]vii-xii。后來,莊延齡因《康熙字典》中某些疑難漢字的方音標記與翟理斯觀點不合而心生不滿[20]82-84。1892年,該字典出版后,莊延齡對其批評甚乎其它漢學家,指責“翟理斯字典中的很多材料是成批地從衛三畏(S.W.Williams)的字典(1874)中‘搬運’過來的,甚至連衛三畏字典中的疏漏和錯誤都沒改正,實在令人不齒”,徹底激怒了翟理斯[21]127。在1912第二版《華英詞典》中,翟理斯雖然保留了莊延齡的方音形式,但他將“莊延齡是漢語聲韻研究在世的第一個權威”等恭維話語及莊延齡為字典第一版撰寫的漢語音韻史名篇的絕大部分內容一并刪除[22]vii-xvi。當然,兩人交惡除了因《華英字典》心生裂痕外,還和《道德經》英譯的論辯也有一定關系。1886年,翟理斯在《中國評論》上發表《老子重譯》一文,論述《道德經》是偽作,招致湛約翰(John Chalmers,1825—1899)、理雅各、艾約瑟(Joseph Edkins,1823—1905)等大多數漢學家的批評,拉開了翟理斯與西方漢學界長達二十余年的論戰[23]151-182。莊延齡也是翟理斯這一觀點的批評者。

直至19世紀末期,兩人的關系仍然緊張,常以《中國評論》為陣地進行唇槍舌劍式的論辯。莊延齡曾在《中國評論》第23卷第3期撰文表明他不妥協的態度。他說,“翟理斯總是用惡劣的方式對我、巴爾福(Balfour)、駱仕廷(Lockhart)等人發起攻擊,破壞我們的形象,所以我偶爾挖苦他一下,以此為樂。事實上,我知道他偷偷地羨慕我,曾寫信給我請求休戰,說他和我聯合起來可以戰勝整個世界……”[24]173-179。20世紀初,兩人對陳年舊事還未釋懷,彼此冷嘲熱諷。翟理斯挖苦莊延齡寫作風格乏善可陳,表達晦澀難懂[25]289,莊延齡則嘲諷翟理斯“竭力抓住任何一個救命稻草向人兜售《道德經》系偽造的荒謬觀點”[26]174-175。 1919年,英國漢學家庫壽齡(Samuel Couling,1859—1922)在上海創辦新刊《新中國評論》(The New China Review,1919—1922),以承續1901年停刊的《中國評論》。在該刊的創刊詞中,庫壽齡寫道,舊刊《中國評論》的兩位主帥莊延齡和翟理斯仍然愉快地和我們在一起。他們為新刊提供幫助。我們的新刊定會無往不利[27]2。從主編的發刊詞中隱約可以讀到莊、翟二人前嫌冰釋的跡象。至20世紀20年代兩人關系有所緩和。1924年,莊延齡放棄參評法蘭西學院海外通訊院士,力挺翟理斯當選。

(三)莊延齡、翟理斯與理雅各的交游

理雅各比翟理斯、莊延齡年長。翟、莊兩人對理雅各的漢學成就早有耳聞,尤其是翟理斯,他對理雅各的成就非常推崇,稱理雅各是他一生的偶像[28]530。來華初年,他以理雅各的譯本學習漢語。翟理斯回國后,與理雅各私交甚密,經常通信。莊延齡與理雅各彼此也互相了解,曾就《道德經》真偽、英譯等問題一道與翟理斯有過激烈的論辯。理雅各和翟理斯兩人提到莊延齡是《離騷》最早的英譯者,可信度高。

四、V.W.X.《離騷》譯本的特點及與莊延齡漢詩譯文的關聯性分析

《中國評論》不僅是V.W.X.發表《離騷》譯文的刊物,也是莊延齡和翟理斯發文較多、進行學術論辯的刊物。對V.W.X.《離騷》譯本的特點進行分析,可以發現V.W.X.和莊延齡兩者的漢詩譯文是否存在關聯性,是否系同一譯者所為。

(一)V.W.X.與莊延齡漢詩翻譯與研究興趣的一致性

《中國評論》開辟的欄目主要有專文、新書消息(Short Notice of New Publications),東方事務釋疑(Notes and Queries on Eastern Matters),其中專文既包括研究性的論文,也包括譯介性的論文和單純的譯文。V.W.X.在《中國評論》上第7卷和第8卷上共發表9篇專文,以古典漢詩翻譯與研究為主,主要包括從《詩經》十五國風中選譯的前74首民謠,《離騷》全譯,還有一篇評論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長金斯密(Thomas William Kingsmill, 1837—1910)《詩經》音韻研究的論文。在《中國評論》眾多的撰稿者中,是發表成果較多的學者之一。除了《離騷》譯文,V.W.X.在《中國評論》上發表的漢學成果基本上是圍繞《詩經》英譯或音韻研究而展開的。

莊延齡是《中國評論》上共發表專文120篇,介紹新書20余次,答疑510余條。與V.W.X.一樣,莊延齡也熱衷于中國古典詩歌翻譯與研究。他研究《詩經》的音韻,在《中國評論》上發表了19首漢詩譯文,主要包括魏徵的《橫吹曲辭·出關》,陳子昂的《感遇詩三十八首·其二》《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其二》,張九齡的《感遇詩三首·其一·其二·其四》孟郊的《游子吟》,杜甫的《佳人》《贈衛八處士》《前出塞·其六》《石壕吏》,儲光羲的《田家雜興八首·其八》等。

(二)V.W.X.與莊延齡漢詩英譯策略與方法的一致性

翻譯策略是相對宏觀層面解決翻譯問題的方案,是譯者為了實現翻譯目的而采取的主流翻譯原則,如歸化與異化等。翻譯方法是相對微觀層面解決翻譯問題的具體手段,通常是某種翻譯策略而采取的方法,歸化策略下譯者常用的翻譯方法有改譯、仿譯、創譯等。V.W.X.與莊延齡幾乎采取了較為一致的漢詩英譯策略與方法。

V.W.X.的《離騷》譯本有三大特點。首先,整個譯文沒有添加任何注釋和評論。其次,在文化意象的翻譯上,以歸化策略為主。他通常將《離騷》中的香草意象改譯譯成喻指的美德或君王,如將“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中的香草“江離”“白芷”“秋蘭”分別譯成其暗喻的品質“Truth”“Honour”和暗喻的君王“Master”等,將“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中的香草“木蘭”“秋菊”分別譯成“virtue”“unsullied fame”[29]309-314。第三,就詩體而言,主要采用仿譯西詩,采取abab或abcb或aabb等隔行押韻或雙行押韻的方式翻譯,四行一小節,遵循韻體譯詩(見表1):

表1 V.W.X.的《離騷》韻體譯文

V.W.X.翻譯的《離騷》和《詩經》譯文都以歸化為主。在上面的譯詩片段中,“修名不立”歸化翻譯成“live in vain”(白活一遭),將“馳騖追逐權勢”歸化成“yield to ambitious impulse”(屈從于雄心壯志)。莊延齡的文化意象翻譯也以歸化為主。在詩體翻譯上,莊延齡與V.W.X.也相近,以仿譯西詩為主,堅持韻體譯詩,力求再現原詩的韻律美,試看其翻譯的《感遇詩》(見表2):

表2 莊延齡的《感遇詩》韻體譯文

莊延齡與 V.W.X.的漢詩譯文在詩體翻譯、文化意象的翻譯均采取了較為一致的翻譯策略。莊延齡堅持韻體譯詩,仿譯西詩,押韻方式與V.W.X.的譯詩一致,如在上面的譯文中,莊延齡就采用了abcb的押韻方式,與V.W.X.的漢詩英譯形式對應度高。兩位譯者采取的文化意象翻譯策略也較為相近,都采用歸化為主的翻譯策略。莊延齡的《感遇詩》譯文就明顯存在歸化的痕跡。為了便于對比,揭示譯文的歸化痕跡,現將原詩和譯詩都翻譯成白話文(見表3):

表3 《感遇詩》原文與莊延齡回譯文比較

與原詩相比,莊延齡采取創譯,適當增加了一些意象,如“珠寶”“軟蠟”“眼淚”等。原詩憂郁的情緒在譯文中變得相對歡快“so gay”。同時,譯者對原詩中西方讀者難以理解的意象如“蘭花”和“杜若”等進行了改譯,均譯為這些詞的上義詞鮮花“flower”。這兩個意象出自屈原的《離騷》,象征著高潔的君子或美好的品質。在翻譯漢詩文化意象時,V.W.X.和莊延齡均采取了歸化為主的策略,直接將其改譯成通俗的上義詞或該意象的比喻意義,兩位譯者的翻譯策略具有內在的一致性。此外,在語言表達上,V.W.X.與莊延齡也具有某些相似性,如 “Ah!”“Ah me!”等感嘆句在兩者的漢詩譯文中出現的頻率均較高,體現譯者在語言風格上的同一習性。

(三)翟理斯在論戰中透露的譯本關聯信息

對于莊延齡翻譯的漢詩,翟理斯曾于1896年在《中國評論》第22卷第2期發表的“Mr.Parker as a Translator” (《作為譯者的莊延齡》)一文中有過評論。該文開篇,翟理斯就火氣十足,聲稱,“那些與我論辯的人必須時時拂拭鼻子上流出的鮮血”[33]552。他指出,莊延齡的譯詩從《詩經》中的譯文“Toiling up the hill//My horse looks ill—”到唐詩譯文“The loving mother grasps her needle//To put a stitch in ere he goes;//A long long stitch, one last long wheedle,//Will he come back?Alas! who knows?”語意轉變過于突兀,押韻方式不合常規,尤以莊延齡在譯詩中用“chasms”去壓“bosoms”的韻為甚[33]552-556。這里姑且不論翟理斯的批評是否恰當,但從其批評中可以解讀出一個重要的文獻信息。翟理斯在論戰中聲稱為莊延齡的《詩經》譯詩片段正出自署名為V.W.X.的《詩經·卷耳》的譯文中,發表在《中國評論》第7卷第1期,而其援引的唐詩譯文則署名為莊延齡,分別出自孟郊的《游子吟》與魏徵的《橫吹曲辭·出關》等譯文。從翟理斯的論述中可以看出,V.W.X.就是莊延齡。翟理斯發表此文時正是他與莊延齡等一干漢學家論辯較為激烈的時期。應該指出,在此文中,翟理斯批評的語言難免有些意氣用事,但出于論辯的需要,所引莊延齡的漢詩譯文文獻應該相對謹慎,采信度較高。

通過V.W.X.與莊延齡的漢詩譯文對比分析,再結合翟理斯對莊延齡漢詩譯文的批評文獻基本上可以斷定署名為V.W.X.的譯者就是莊延齡。此外,V.W.X.在《中國評論》第7卷第5期上發表的《金斯密與〈詩經〉》一文從廣州、福州、北京等各地方言與《詩經》中古漢字的語音、語義的傳承性與關聯性出發,對金斯密關于《詩經》用現代漢語無法解讀的觀點進行了批評。這種批評方式與莊延齡在當時西方漢學圈以中國方言研究見長的特征是吻合的。這也從側面證明V.W.X.就是莊延齡。

五、結語

自1879年《中國評論》第7卷第5期刊出署名為V.W.X.的首個《離騷》英譯本以來,西方逐漸出現了理雅各、霍克斯等人的《離騷》英譯本。理雅各、翟理斯等西方漢學家撰寫的《離騷》西譯史文獻對考證《離騷》首譯者的身份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他們認為莊延齡為《離騷》的最早英譯者這一說法可信度高。《中國評論》是《離騷》首篇英譯文的發表刊物,同時也是翟理斯與莊延齡、理雅各等人論辯的重要陣地,為考證譯者身份提供了重要的線索。V.W.X.在《中國評論》上發表的《離騷》譯本與莊延齡在此刊物上發表的漢詩譯本在文化意象翻譯策略、詩體翻譯等方面均存在一定的關聯性。通過理雅各、翟理斯等人對《離騷》首次英譯的論述,結合《中國評論》上的相關文獻,可以確定V.W.X.就是莊延齡。

V.W.X.為莊延齡的論斷改寫了莊延齡的漢學成就。他不僅是《離騷》英譯的首倡者,也是較為系統地英譯《詩經》的先驅。因署名為V.W.X的原因,在梳理《詩經》英譯史時,學界通常以理雅各1871的《詩經》譯本和1887至1889年詹寧斯(William Jennings)在《中國評論》第16卷、第17卷刊發的31首《詩經》譯文為濫觴之作,一直忽略了莊延齡在1878至1879年署名V.W.X.在《中國評論》第7卷、第8卷上刊發的74首《詩經》譯文。莊延齡在《中國評論》《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新中國評論》《教務雜志》《通報》等漢學刊物的發表了大量的漢學成果,在西方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正如美國海軍學院歷史學教授馬沙爾所言,“莊延齡的漢學著作塑造了成千上萬英國人的中國觀。世紀之交,英國的文學大眾熱情地吸收了莊延齡對中國的看法”[28]522。莊延齡的漢學成果及其中國典籍譯介成就仍值得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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