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虛擬數字人

勒川

2021年4月，在英偉達GTC發布會上，身著標志性皮夾克的黃仁勛現身。期間，為了展現英偉達的Omniverse技術，合成了一個虛擬廚房和“老黃”。隨著鏡頭逐漸拉遠，老黃被分解，特效完成之后，老黃消失。然后在此出現的廚房和老黃，就是用Omniverse生成的“數字復刻版”。在這個假廚房中，英偉達還特地加入了一些彩蛋。比如右下角的國旗和樂高小人，一瓶據說是帶著自家logo的橄欖油，還有左邊的廚具也被換掉了。

盡管英偉達回應稱，虛擬人只出現了14秒鐘，其他部分全部為真人演講，但是由于黃仁勛的形象過于逼真，引發大眾對于虛擬現實、AI換臉等技術的諸多討論，“黃仁勛騙過了全世界”一度登上熱搜榜，而虛擬數字人也成為更多人所關注的話題。

2021年被公認為是“元宇宙元年”，虛擬數字人借勢火爆出圈，它們有的主持節目，有的能唱能跳，還有的是美妝博主，可謂百花齊放。其實，這股風潮在2020年底就已經初現端倪。虛擬人“集原美”入駐小紅書，迅速收獲流量與點贊;翎Ling初出茅廬即與真人選手同臺選秀，一曲《天女散花》向世人證明了她東方面孔下對傳統文化的純粹熱愛。唱京劇，穿國潮，拜師學藝，傳承并煥新古老的傳統文化，各路品牌合作也紛至沓來;阿喜Angie也以清新治愈的風格吸粉上萬，目前在抖音、微博、嗶哩嗶哩等平臺，阿喜每條視頻的播放量都在數千至幾十萬不等。此后，她更是拿下鐘薛高、雅迪電動車等品牌的聯名機會。

2021年6月15日，清華大學計算機系舉行“華智冰”成果發布會，宣布“華智冰”正式“入學”，清華大學迎來中國首個原創虛擬學生。與一般的虛擬數字人不同，華智冰擁有持續的學習能力，能夠逐漸“長大”，不斷“學習”數據中隱含的模式，包括文本、視覺、圖像、視頻等，就像人類能夠不斷從身邊經歷的事情中來學習行為模式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華智冰針對新場景學到的新能力，將有機地融入自己的模型中，從而變得越來越聰明。

今年1月7日，尚美生活發布酒店行業首個數字虛擬數字人“尚小美”;4月18日，云南首個虛擬數字人“云詩洋”正式發布。“云詩洋”的研發核心技術創意環節都由云南升維科技研發團隊完成，全鏈條自主可控。未來“云詩洋”將首先應用于云南公益宣傳、直播帶貨、品牌傳播、文旅推介等業務場景，同時致力于賦能鄉村振興、民族團結、生態文明，打造輻射南亞東南亞的云南原生科技文化產品，為中國夢的云南篇章貢獻優質的“科技標桿”和“文化標桿”。

北京冬奧會期間，“冬奧手語播報數字人”每天在北京衛視《北京您早》節目中對“冬奧賽事集錦”和“一起看冬奧”進行手語播報，便捷聽障人士收看賽事專題報道，提升他們的社會參與度和幸福感。“冬奧手語播報數字人”采用我國首個超大規模智能信息模型和虛擬數字人技術，是由北京市科委、中關村管委會和北京市殘聯發起，科技冬奧專項支持，由智譜AI、凌云光和北京廣播電視臺聯合打造。

《中國虛擬數字人影響力指數報告》中指出，2021年元宇宙概念興起，疊加疫情下國人對虛擬內容需求增加、消費級VR硬件快速發展，虛擬數字人發展進入快車道。虛擬數字人將成為元宇宙最核心的交互載體和入口，每個人都可能用虛擬分身進入元宇宙，沉浸式體驗游戲、娛樂、社交、教育、運動等數字化內容，開啟“第二人生”，追求更真實、更理想的自我。

大幕拉開，我們即將進入數智化時代。元宇宙方興未艾，而虛擬數字人也將迎來屬于它的春天。

前世今生

“元宇宙”一詞最初源自美國科幻作家尼爾·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他在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說《雪崩》（Snow Crash）中創造了兩個概念：元宇宙（Metaverse）和虛擬分身（Avatar）。“虛擬分身”在中國發展至今，擁有了更廣泛的稱呼：“虛擬數字人”（Metahuman）。

從技術層面看，虛擬數字人可以理解為通過計算機圖形學、語音合成技術、深度學習、類腦科學、生物科技、計算科學等聚合科技創設，并具有“人”的外觀、行為、甚至思想（價值觀）的可交互的虛擬形象。虛擬數字人具備三方面特征：一是擁有人的外觀，具有特定的相貌、性別和性格等人物特征;二是擁有人的行為，具有用語言、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表達的能力;三是擁有人的思想，具有識別外界環境、并能與人交流互動的能力。

自工業革命起，以機器代替手工勞動就成了人類努力的方向。隨后，第一臺計算機的發明，讓機器開始升級為“人工智能”。步入互聯網時代后，“人工智能”更是加快了替代手工勞動的步伐，并從基礎的體力勞動層面漸漸轉向創意、創作層面。

2001年，傳媒業迎來了“開辟新天地的創舉”——世界上第一個虛擬主播阿娜諾娃（Ananova）誕生了。CNN這樣評價她：“一個可播報新聞、體育、天氣等的虛擬播音員，堪比一個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主持人”。此時的阿娜諾娃還是個只有頭部的二維動畫，不過因為技術、成本高昂等因素限制，她并沒有再優化升級。

翎Ling初出茅廬即與真人選手同臺選秀

此后，日本推出了寺井有紀（Yuki），中國推出了歌手虛擬主持人阿拉娜（Alana），美國推出了薇薇安（Vivian），韓國推出了露西雅（Lusia）。從2D到3D，從只有頭部到擁有全部身體，從只有虛擬人物播報到擁有演播室進行播報，虛擬主持人日漸成熟。2004年，央視CCTV-6頻道推出了國內首位虛擬電視節目主持人——小龍，點燃了國內CG技術從電影級走向消費級的星星之火。

在艾媒咨詢發布的《2022中國虛擬人行業發展研究報告》中，將國內虛擬人產業的發展歷程分為四個階段：萌芽階段（1980-1999）、探索階段（2000-2014）、初級階段（2015-2019）、發展階段（2020至今），而發展階段的特征是，“技術、需求均有突破，虛擬偶像憑借獨特的人設吸引年輕群體。”

虛擬數字人的分類有多種，技術上可以分為智能驅動、真人驅動兩大類。應用上則包括了身份型（如真人虛擬分身）、服務型（如虛擬員工）、表演型（如虛擬偶像）三大類。這兩年，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到虛擬數字人的火爆及其應用場景的變化。在今年的北京冬奧會上，體育明星谷愛凌的數智分身“Meet Gu”、百度智能云AI手語主播、騰訊3D手語數智人“聆語”、AI氣象服務虛擬人“馮小殊”等紛紛“上崗”就業——這些數字人的出現讓大眾對于虛擬數字人有了更直觀、更深入的認知。

隨著計算機圖形學、深度學習、語音合成、類腦科學等聚合科技的進步，虛擬數字人正逐步演進成為新物種、新媒介，越來越多的虛擬數字人正在被設計、制作和運營，應用場景得到了極大的擴展，應用價值正逐步被發掘，激活了元宇宙生態，將成為未來人類進入元宇宙的重要載體。

國重實驗室大數據中心首席科學家沈浩教授認為：“虛擬數字人正逐步演進成新物種、新媒介，是人類進入元宇宙的重要載體和媒介的延伸。”

風生水起

虛擬數字人的興起，一方面得益于元宇宙概念盛行，另一方面，虛擬數字人相關技術包括CG、語音識別、圖像識別、動捕等的共同成熟，以及上述各類應用于演唱會、代言、走秀、短視頻的數字人的“出圈”。如今身份不同、形態各異的虛擬數字人逐漸融入更多元的場景。

云游戲、影視制作、虛擬娛樂、虛擬主播等領域已經廣泛應用虛擬數字人，基于更成熟的軟硬件一體化技術，從建模、驅動、渲染、剪輯、合片等流程逐步實現自動化、實時化和智能化，相比真人表演有更自由的發揮空間，創作內容和延展空間得到釋放，創作者之間可以在線協作、高效協同，大幅提升內容制作效率，極大地降低生產成本。

品牌代言、虛擬演唱會、虛擬直播等已經成為虛擬偶像、虛擬主播的主流應用場景。虛擬偶像的人設、言行等由品牌方掌握，比真人明星的可控性、安全性更強，還可以延展應用在元宇宙中更多元的虛擬場景，實現多圈層傳播，虛擬偶像IP化將成為流行趨勢，粉絲經濟在快速崛起。

虛擬數字人在傳媒、教育、金融、醫療、體育等領域將得到愈加廣泛的應用，為企業數字化轉型發展提供了新的路徑，并將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有助于企業生產經營提質增效。例如虛擬主播可以“全年無休”、24小時實時播報新聞;虛擬手語主持人可以緩解真人手語主持人稀缺問題，有效解決聽障人士溝通難題;虛擬員工則可以扮演客服、導游、助手等功能性角色，不僅提高效率，還具有陪伴、關懷等外延性價值。

湖南衛視的數字主持人小漾，自推出之時就被定位為實習主持人，隨著《你好星期六》節目的播出，“跑調”“追星”等標簽讓小漾的個人風格更加明晰。據了解，節目組還給小漾設定了一條從實習到轉正的成長線。

面對新行業機遇，互聯網公司、AI企業和硬件廠商均入局虛擬人賽道

中國首個超寫實數字人AYAYI自2021年5月亮相，一夜之間吸引了近4萬粉絲，其小紅書賬號首發帖點贊已超10萬。2021年9月，AYAYI宣布入職阿里，成為天貓超級品牌日的數字主理人。據悉，目前，AYAYI已經和嬌蘭、保時捷等品牌達成合作。

此外，虛擬歌手洛天依，近年來多次獻唱衛視春晚、跨年演唱會、綜藝節目等，演藝經歷豐富;虛擬美妝達人柳夜熙，僅在抖音發布6條視頻，已有粉絲數超800萬。

由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云計算與大數據研究所牽頭編寫的《2020年虛擬數字人發展白皮書》指出，當前虛擬數字人理論和技術日益成熟，應用范圍不斷擴大，產業正在逐步形成、不斷豐富，相應的商業模式也在持續演進和多元化。

艾媒咨詢數據顯示，2020年中國虛擬偶像核心市場規模為34.6億元，預計2021年將達到62.2億元;2020年虛擬偶像帶動周邊市場規模為645.6億元，預計2021年為1074.9億元。此外，有八成以上的網民都有追星行為，其中喜歡追虛擬偶像的有63.6%的網民。艾媒咨詢分析師認為，虛擬偶像或許沒有成人的思想，但根據粉絲需求策劃的偶像，能最大程度滿足粉絲的想象，有利于積累更龐大的粉絲群體。

市場研究機構量子位《虛擬數字人深度產業報告》指出，預測到2030年，我國虛擬數字人整體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其中，身份型虛擬數字人市場規模預計為1750億元，占主導地位;服務型虛擬數字人的總規模則超過950億元。

兵家必爭

受益于人工智能技術的突破，一眾虛擬數字人如雨后春筍般出現。面對新行業機遇，互聯網公司、AI企業和硬件廠商均入局虛擬人賽道。縱觀全球，Meta、英偉達、微軟、Roblox、EPIC、騰訊、字節跳動、阿里巴巴、網易、百度、科大訊飛、華為、愛奇藝、B站等皆開啟了“造人競賽”。其中，Meta、騰訊等超級巨頭，通過軟件、硬件、應用場景、超級IP打造的全面布局吹響行業沖鋒號;英偉達、百度等老牌技術大廠，則基于AI技術積累為行業探索技術基建;Epic、網易、愛奇藝、B站等則不斷豐富虛擬數字人的內容及應用，為數字生活提供更多服務。F23E3869-7B9C-4AF8-8CEF-6B8325AA8095

冬奧期間，央視主持人朱廣權和AI虛擬人手語主播的一條pk短視頻引發了全網關注。畫面中，朱廣權金句頻頻，語速驚人。而一旁的虛擬人手語主播也是見招拆招，根據朱廣權的話同步即時進行手語翻譯，成功完成了挑戰。如真人一般，穿著正裝，親切自然地播報新聞，這就是由央視新聞聯合百度智能云打造的“AI手語主播”。目前，百度已打造了央視網虛擬主持人小C、航天局火星車數字人祝融號、百度App代言人龔俊、理財專員小浦等一系列虛擬數字人。

科大訊飛通過先進的AI技術，牽手央視打造的“3D虛擬冰冰”，擁有媲美真人的立體化身形，還解鎖了東北話、英語等多達31種語言技能。首先是聲音上，采集錄制真人的聲音素材，通過聲音標注、機器深度學習算法等構建發音聲學模型。然后利用3D虛擬人的肢體動作控制、AI驅動口唇表情合成等技術，結合王冰冰真人的特征進行3D建模，模擬出精準的口型、靈動的神態與動作。

騰訊旗下有NExT Studios工作室，該工作室專攻前沿技術以及創意研發，擁有是實時高保真數字人技術，曾推出一個名為Siren的虛擬數字人。而網易旗下則有專注于游戲與泛娛樂AI研究的伏羲工作室，并且該工作室在數字人與游戲的結合上做了不少嘗試。

B站方面曾在2019年收購上海禾念，讓洛天依等一眾超人氣虛擬偶像成為bilibili的“員工”。同樣地，字節跳動去年投資了成立不到兩個月的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該公司推出了虛擬數字人“李未可”。據“李未可”的主創團隊介紹，公司要把“李未可”打造成中國第一個真正有情感連接的AI虛擬數字人。

商湯科技的SenseMARS Agent數字人經過不同領域的知識數據庫訓練，已應用于購物中心、銀行、線上客服、博物館、展館、旅游景區、機場等多種行業和領域。比如在交互方面，基于商湯的AI技術，SenseMARS Agent數字人可以實現口型準確、動作逼真，并與真人之間進行智能對話等交互應用。

清博智能的虛擬人產品，憑借著長期積累的“自然語義分析”等能力，可以做到通過文字來驅動虛擬人去講話，并已經成熟應用在虛擬人培訓、演講和直播帶貨等多個場景中。“元媧虛擬人生產力服務平臺”和數字藏品等服務，已經在廣泛的成熟應用。另外，對于企業希望獲得“元宇宙”的整合營銷、解決方案，以及如何在這個時代下去轉型，清博智能都有相應的服務提供。

天神娛樂近日在投資者互動平臺表示公司近期新設立了控股子公司北京元境數字科技有限公司，其主營業務為打造虛擬數字人制作平臺，進行虛擬主播、虛擬偶像等虛擬數字人的開發，服務電競游戲、品牌營銷等領域。

科技大廠之外，樂華娛樂、次世文化、創壹視頻等影視文娛、傳媒、短視頻廠商也在致力于虛擬數字人生態打造。這些企業的進駐和耕耘，一定程度上加速了虛擬數字人行業的發展速度。

據啟信寶數據，2020年國內虛擬數字人相關企業新增數量為36080家，2021年該數據達到66293家，同比增長80%。天眼查數據顯示，我國現有“虛擬數字人”相關企業約30萬家，近5年新增注冊企業增速復合增長率近60%。

虛擬數字人領域也是備受資本青睞。2022年以來，虛擬數字人領域融資數量近百起，融資金額達4.11億元。有數據顯示，2021年虛擬數字人相關企業融資共有2843起，融資金額為2540億元。而2020年虛擬人相關企業融資有1713起。不僅如此，紅杉、IDG、順為資本在內的一線基金紛紛入局，總融資金額達到近8億元。

作為探索元宇宙“新物種”，虛擬數字人無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條賽道已漸成兵家必爭之地。

難題待解

無數經驗告訴我們，機遇總是與挑戰并行。在虛擬數字人行業井噴式發展的同時，也有更多的挑戰亟待解決。

國內虛擬數字人產業下游消費市場發達，但綜合市場情況來看，產業上游技術端頗為薄弱，不少企業面臨著成本和變現難題。并且隨著資本的涌入，企業還不得不面對競爭加劇和政策監管風險。

騰訊智能產品副總裁李學朝認為：“上下游產業平臺的缺失，在很大程度上制約產業化發展，同時也為該產業的投資設立了無形門檻，而且制作方式自動化較低、生產門檻高、關鍵技術不夠成熟，以及技術人才、綜合人才的缺乏，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虛擬人的發展。”

在李學朝看來，目前虛擬數字人產業發展面臨的難題主要在技術方面。語音識別屬于感知智能，而讓機器從簡單的識別語音到理解語音則上升到了認知智能層面，機器的自然語言理解能力如何也成為其是否有智慧的標志。自然語言理解是人工智能的難點，計算機怎么去表示、獲取、學習知識，并將知識與數據結合是個挑戰。所以，未來虛擬數字人發展的破局關鍵在于“深度的場景理解”和“有效的技術提升”。

百度智能云AI人機交互實驗室負責人李士巖表示，虛擬數字人規模化落地還面臨三大難點：產業鏈割裂、服務場景與演藝場景沒有有效打通、滿足高頻需求成本高。首先，數字人產業鏈各個節點相對割裂，不能高效協同，導致數字人在制作和調優上存在較高壁壘，目前行業中大多數公司只是數字人制作與運營全流程上的一環或其中幾環;其次，服務場景與演藝場景沒有有效打通，表現為演藝型數字人不具備客戶所需的業務能力，而服務型數字人缺乏人設，難以與用戶進行情感交流;第三是滿足高機動性、高頻需求的成本依舊很高，這一問題歸根結底還是數字人的生產效率問題。

《2020年虛擬數字人發展白皮書》認為，虛擬數字人作為新一代人機交互平臺，仍處于發展期，還未有統一的通用系統框架，并且虛擬數字人發展有一定的制約阻礙，制約虛擬數字人產業發展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政策環境層面，行業依然處于培育期，缺乏政策與資本扶持;技術應用層面，制作方式自動化程度低、生產門檻高，關鍵技術還不夠完全成熟;人才培養層面，技術人才、綜合人才極度缺乏，人才供應體系不完善;標準體系層面，行業內缺乏統一技術標準和體系，產品質量良莠不齊;安全倫理層面，相關法律法規和倫理規范尚待完善，存在潛在風險。F23E3869-7B9C-4AF8-8CEF-6B8325AA8095

虛擬數字人技術在發展中會引發一些法律問題和倫理風險，需要提前建立相關制度進行防范。虛擬世界里面的虛擬人物所有權、犯罪行為尚沒有法律上的界定。虛擬數字人帶來的沉浸式體驗可能會對用戶的精神、心理狀態帶來影響，改變用戶在脫離虛擬世界后的行為，比如可能會增加暴力傾向，存在一定倫理風險。

未來將至

作為新技術、新產業，虛擬數字技術被納入“十四五”規劃綱要，其創新應用將成為我國產業創新的必經之路。《中國虛擬數字人影響力指數報告》中提出了對虛擬數字人行業的發展八大展望。

預計2025年虛擬數字人的“繁衍”速度將超過地球人類的繁衍速度;虛擬數字人將成為人機交互新界面，承載數字世界的沉浸式體驗;可編程的虛擬數字人將實現智能化、規模化生產內容，并形成新的產業生態;2030年，中國虛擬數字人賽道將誕生出超過10個獨角獸企業;AI情感算法、多模態人機交互、類腦科學等技術在虛擬數字人產業帶動下得到跨越式發展;虛擬數字人產業將催生“中之人”“技術美術”Vup等新職業，相關產業人才缺口高達100萬;虛擬員工成消費品、金融、地產、物業、教育、文旅等服務行業標配;隨著虛擬數字人的爆發式增長，可信數字身份治理體系和網絡安全體系建設迫在眉睫，亟需建立可追溯的分布式數字身份體系。

正如互聯網時代的許多新事物一樣，虛擬數字人也必將經歷“雨后春筍到大浪淘沙，以及適者生存”的考驗。騰訊NExT Studios團隊認為，作為科技產物，虛擬數字人背后的“魂”或“神”，依舊需要依托人，或者人工智能完整表達。隨著計算機圖形技術、動捕技術以及AI技術的發展，虛擬數字人將在場景技術、情感技術、交互技術上產生長足的進步，這就會讓未來的數字人越來越接近于真人，甚至于超越。

整體來看，虛擬數字人的進化路徑由擬人化走向同人化，最終將走向超人化，實現歸真超實。在擬人化階段，虛擬數字人是由計算機虛擬合成的、高度逼真的三維動畫人物;在同人化階段，虛擬數字人的外觀、情感、交流能力、理解能力等各方面與真人相同;在超人化階段，數字虛擬人的能力將超越自然人。

未來虛擬數字人的發展不能單獨依托技術，要擁有足夠的競爭力，必須打造全新體驗，對整個應用場景深刻理解。滿足用戶需求，給用戶前所未有的情感體驗，讓用戶接納虛擬人，才是虛擬人走向成功的必經之路。

在元宇宙設想中，現實人類需要憑借虛擬人化身存在于虛擬世界中，該分身將參與虛擬世界的社交、娛樂和商業交易。虛擬數字人化身是未來元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人類前往虛擬世界的通行證和在虛擬世界中的身份標識。

乘著元宇宙概念火爆的東風，以及數字人技術和商業化的雙重發展，屬于虛擬數字人的時代正向我們款款走來。未來，隨著視覺呈現技術的不斷革新，虛擬數字人會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一次次打破人們原有的認知，為用戶打造無與倫比的體驗，延伸出更多產業化的數字人應用，這將是一片嶄新的藍海——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F23E3869-7B9C-4AF8-8CEF-6B8325AA8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