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計劃開始后,氣象信息的解密提上日程。1953年4月,華北地區遭遇強寒潮,廣大農民遭受巨大損失。毛澤東聽聞此事,立即在一張便條上寫道:“氣象部門要把天氣常常告訴老百姓。”經過幾年的努力,在1956年7月1日的《人民日報》上,人們第一次讀到了天氣預報的信息。
此后,天氣信息通過報刊和電波傳播至大陸各地,但仍對臺灣封鎖氣象信息。1972年8月14日,周恩來得知,臺灣將遭遇一場強臺風,當即批示向臺灣同胞發布臺風警報。正式發布前,周恩來親自審定了稿件,在稿件的最后加了一句:“祝祖國同胞晚安。”這條充滿溫暖的臺風警報,向臺灣同胞送去了來自祖國的關切,拉開了大陸向臺灣海峽發布天氣預報的序幕。
1980年7月7日,第一期電視《天氣預報》與觀眾見面。隨著電視的普及,這種天氣預報方式走入了中國人的尋常生活。
“即使胡宗南打進來,我們還可以到別的山溝把會開完”
延安文藝座談會期間,作家白朗請毛澤東講戰爭形勢。毛澤東說:“你們大概是聽到了南邊又有戰斗的消息,胡宗南又在制造麻煩。這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把他們消滅,二是他們打進來。打進來怎么樣呢?也無非是阿房宮(指中辦大樓)我們住不成了,那就暫時讓給他們,也算是相好一場嘛!如果他們把這些房子破壞了,那也不要緊,我們打回來再造更好的房子……即使胡宗南打進來,我們還可以到別的山溝把會開完。”大家聽后笑了起來。
蕭軍不見毛澤東,毛澤東登門拜訪
1938年3月,蕭軍孤身一人到達延安。他想到五臺山打游擊,此行只是路過。毛澤東很想見見這位聞名遐邇的魯迅弟子,特派一名秘書前去問候,并安排見面。豈料蕭軍毫不領情:“不見了,他挺忙的,我也只住上一兩個星期就走。”毛澤東毫不見怪,反倒親自上門拜訪。
豐子愷的難為情
1925年,豐子愷尚未成名,他和已名揚天下的魯迅幾乎同時譯完《苦悶的象征》。魯迅擔心自己的譯本上市會影響豐子愷的譯本銷售,便緩期發行。后來豐子愷看到魯迅的譯本,難為情地說:“早知道您在譯,我就不會譯了。”魯迅回答:“其實這沒什么關系的,在日本,一冊書有五六種譯本也不算多呢。”后來,豐子愷三次為《阿Q正傳》配插圖,頗有投桃報李之意。
周令飛參軍
魯迅長孫周令飛中學畢業后參軍,“新兵連結束后分配工作,我居然被分配到衛生所。我問為什么,他們說魯迅原本學醫,后來棄醫從文,你要完成祖父未完成的事業”。
憤怒的黃永玉
黃永玉24歲在香港舉辦個人畫展,得知港英總督葛量洪要來參觀,氣得不行,表示“他是英帝國的代表,他來,我趕他出去”。1992年日本明仁天皇訪華,為日本侵華表示謝罪,愛新覺羅·溥杰卻輕描淡寫地將這比喻為“姑嫂吵架”。黃永玉聞之勃然大怒,奮筆寫下“狗雜種溥杰”五個大字,交《文匯報》刊出。
老舍的“老舍”
老舍故居門前掛著兩塊牌子,右邊寫著“駱駝祥子博物館”,左邊寫著“老舍·老舍”。游客納悶,為什么要寫兩個老舍?導游告訴大家:“上邊是老舍的名字,下邊是指老的宿舍。上下合起來,老舍的老的宿舍,簡稱老舍的‘老舍’。”
章開沅:榮譽可以終身,待遇應該“退休”
從2011年起,歷史學家章開沅不顧華中師范大學的極力挽留,請辭資深教授頭銜,歷經三年四次請辭終于成功。章開沅患有心血管疾病,體力和精力都難以支撐他繼續深入研究,但資深教授頭銜終身享受。他覺得不安,只有把機會留給有才干的后來者,心里才踏實。
錢鐘書署名
錢鐘書曾為一名叫吳庚順的青年修改論文。論文發表前,吳庚順執意要在自己的名字前署上錢鐘書的名字。錢鐘書見無法推托,思索片刻寫下筆名:鄭辛禹。他笑著解釋:“百家姓里,‘鄭’在‘吳’之后;天干中,‘辛’在‘庚’之后;而古代堯舜禹中,‘禹’在‘舜’(順)之后,‘吳庚順’在前,‘鄭辛禹’當然得在后吶,既遂了你的意,我也算不枉你一番好意。”
張善孖畫虎戲軍閥
張大千之兄張善孖以畫虎聞名。抗戰期間,某軍閥讓人送四百塊銀圓,限張善孖十日畫虎,為他的57歲生日祝壽。張善孖知此軍閥干過不少殺人謀財的勾當,對抗日也不熱心,對他很是厭惡。祝壽當天,張善孖親簽了封條的畫被呈上去,該軍閥甚是得意,當眾打開畫卷,卻見畫面上是一片蘆葦,從中露出一個小老虎的屁股,上書“草莽英雄”四個字。該軍閥氣得要死,下令捉拿張善孖,張善孖早走了。
梅貽琦“看竹”
梅貽琦有著嚴肅而沉默的形象,讓人很難將他與打麻將聯想在一起。據其日記,愛打麻將是他的生活趣味之一,不過他多用“手談”或“看竹”代稱。據統計,僅在1956年至1957年,他就“看竹”85次,大約每周一次,其中共贏25次、輸46次、平盤14次,前后輸了1650元。
錢學森借詩喻部下
錢學森回國后,在國防科技戰線從事領導工作。作為一名科學家,他很嚴謹;作為領導,他很講領導藝術。
一次,錢學森與弟子汪成為談起軟件問題。聊著聊著,錢學森突然對汪成為說:“你說得很好,要不你先動筆把自己的想法寫一寫。”于是,汪成為寫了一篇文章交給錢學森。第二天,當他到錢學森辦公室問看沒看時,錢學森笑道:“我給你念首詩吧。‘愛好由來下筆難,一詩千改始心安。阿婆還似初笄女,頭未梳成不許看。’”念完后,錢學森問:“你知道這是誰寫的嗎?”汪成為想了想說:“是清代袁枚吧!”說罷趕緊補充:“錢老,您把那篇文章還給我,我修改后再交給您。”錢學森笑問:“明白了?”
過了幾天,汪成為將修改后的文章交給錢學森,錢學森仔細看了一遍,說:“這回你是認真的。”
(來源/《文萃報》《黨史博覽》《文史博覽》《中國紀檢監察報》《人民政協報》《再現民國文化風骨:民國那些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