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丙環蟲酯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及殘留評價

郭明明，李兆群，劉巖，饒福強，俞嘉偉，吳魯超，周利*，陳宗懋*

雙丙環蟲酯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及殘留評價

郭明明1,2，李兆群1，劉巖1，饒福強1，俞嘉偉1,2，吳魯超1，周利1*，陳宗懋1*

1. 中國農業科學院茶葉研究所農產品質量安全研究中心，浙江 杭州 310008；2. 中國農業科學院研究生院，北京 100081

雙丙環蟲酯是一種由天然產物衍生而成的新型生物源殺蟲劑，為明確其在茶園小貫小綠葉蟬防治中的應用效果，通過多地的藥效試驗和示范試驗，綜合分析了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和在茶葉中的殘留情況。兩個地區的藥效試驗結果表明，在有效成分用量為15.00?g·hm-2和22.50?g·hm-2劑量下，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藥后1?d的防治效果為88.6%～93.4%，藥后14?d為75.5%～85.5%，防治效果優于小貫小綠葉蟬的主要防治藥劑蟲螨腈，具有較好的速效性和持效性。在有效成分用量為18.75?g·hm-2劑量下，7個地區的示范試驗結果顯示，藥后3?d的防治效果為88.9%～100.0%，藥后14?d為60.2%～100.0%，防治效果優于當地常用防治藥劑；藥后7?d綠茶中雙丙環蟲酯的殘留量在0.17～0.64?mg·kg-1，泡茶過程中雙丙環蟲酯從干茶到茶湯的浸出率為17.1%～19.1%；茶葉中雙丙環蟲酯殘留的風險熵值遠小于1，通過飲茶攝入雙丙環蟲酯引起的健康風險極低。因此，雙丙環蟲酯具有有效成分用量低、防治效果好、健康風險低等優點，適用于茶園小貫小綠葉蟬的抗性管理和綜合治理。

雙丙環蟲酯；小貫小綠葉蟬；防治效果；殘留；風險評價

小貫小綠葉蟬（Matsuda）是我國茶園的一種主要刺吸式害蟲，在我國各茶區均有分布[1]。小貫小綠葉蟬以若蟲和成蟲刺吸茶樹嫩莖、嫩葉為害，導致受害茶樹芽葉焦枯，茶芽不發，嚴重影響茶葉品質和產量[2]。目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主要以化學防治為主，常用農藥有蟲螨腈、唑蟲酰胺、聯苯菊酯等[3]。由于長期單一地使用化學農藥，導致小貫小綠葉蟬產生明顯的抗藥性，化學農藥的防治效果下降明顯，亟需研究開發新型安全高效的化學農藥[4-5]。

新型生物源殺蟲劑雙丙環蟲酯為天然產物的衍生物[6]，主要作用于昆蟲弦音器中的瞬時感受電位通道，導致昆蟲無法感知聲音、重力、平衡等，從而不能取食，最終死于脫水和饑餓[7]，國際殺蟲劑抗性行動委員會（Insecticide resistance action committee，IRAC）依據殺蟲劑作用機制將其歸類為9D亞族[8]。雙丙環蟲酯與現有殺蟲劑無交互抗性，且對哺乳動物、蜜蜂、鳥類、魚和捕食性昆蟲低毒，對非靶標動物（如捕食螨、寄生蜂和蚯蚓等）和陸生植物安全[9]。目前雙丙環蟲酯在我國登記上市的產品為英威（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其對黃瓜蚜蟲[10]、蘋果蚜蟲[11]和西瓜蚜蟲[12]等害蟲防效優良，表現出有效成分用量低、速效性好、持效期長的特點。鑒于雙丙環蟲酯對刺吸式害蟲具有較好的防治效果，有望填補小貫小綠葉蟬防治中化學藥劑種類單一的短板，但目前缺乏其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及其在茶葉中的殘留評價研究。

本研究首先在浙江省和貴州省開展了不同用量的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試驗，明確了不同用藥量的防治效果。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在6省/直轄市的7個地區開展了示范試驗，評價了其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茶葉中的殘留量和健康風險，綜合分析了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在小貫小綠葉蟬防治中的應用前景，為解決小貫小綠葉蟬防治中的化學藥劑種類單一和抗性問題提供思路。

1 材料方法

1.1 儀器與試劑

雙丙環蟲酯標準品（純度98.7%，巴斯夫歐洲公司），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巴斯夫歐洲公司），240?g·L-1蟲螨腈懸浮劑（山東濰坊雙星農藥有限公司），30%噻蟲嗪懸浮劑（江蘇劍牌農化股份有限公司），2.5%聯苯菊酯乳油（廣西田園生化股份有限公司），30%唑蟲酰胺懸浮劑（美國默賽技術公司），10%甲維蟲螨腈可濕性粉劑（蟲螨腈9.5%+甲氨基阿維菌素苯甲酸鹽0.5%，南京保豐農藥有限公司）。乙腈（色譜純，Honeywell Burdick & Jackson公司），純凈水（杭州娃哈哈有限公司），甲酸（純度≥98.0%，CNW Technologies GmbH公司），苯（純度≥99.8%，永華化工有限公司），氯化鈉（純度≥99.5%，上海光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Cleanert TPT茶葉專用固相萃取柱（1?g/6?mL，天津博納艾杰爾科技有限公司）。

UPLC/Quattra Premier XE超高效液相色譜-三重四極桿質譜聯用儀，ESI源，Mass Lynx 4.1 質譜工作站軟件（美國Waters公司）；Acquity UPLC TSS-3 C18色譜柱（100?mm×2.1?μm，1.8?μm；美國Waters公司）；高速離心機（德國Sigma公司）；R-210旋轉蒸發儀（瑞士Buchi公司）。

1.2 藥效試驗

1.2.1 試驗地點和時間

于2020年分別在貴州省遵義市湄潭縣興隆鎮（坐標：107.6°E，27.8°N；施藥時間：7月30日）和浙江省紹興市御茶村茶業有限公司茶葉基地（坐標：120.8°E，29.9°N；施藥時間：10月12日）開展了不同用量雙丙環蟲酯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比較試驗。

1.2.2 試驗設計

試驗共設6個處理，包括4個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處理，有效成分用量分別為7.50、15.00、22.50、30.00?g·hm-2，對照藥劑為240?g·L-1蟲螨腈懸浮劑，有效成分用量為108.00?g·hm-2，以及清水對照處理。每個處理設置4個重復小區，每個小區27?m2。選擇在陰天或者晴天下午4點后采用背負式噴霧器施藥，用水量為675?L·hm-2

1.2.3 調查方法

晴天晨露未干時（陰天全天）進行調查。具體操作參考GB/T 17980.56—2004《農藥田間藥效試驗準則（二）》第56部分“殺蟲劑防治茶樹葉蟬”執行。于施藥前和施藥后1、3、7、14?d開展調查，每個小區隨機調查100個芽下第2片嫩葉上的若蟲數，防治效果參照以下公式：

式中，1為對照區藥前活蟲數量，2為對照區藥后活蟲數量，1為處理區藥前活蟲數量，2為處理區藥后活蟲數量。

1.3 示范試驗

1.3.1 試驗地點和時間

于2021年在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湖北省浠水縣、安徽省黃山市屯溪區、重慶市開州區、廣西市邵平縣、浙江省麗水市蓮都區和福建省福安市分別開展示范試驗，具體施藥時間和地點如表1所示。

1.3.2 試驗設計

設示范區、對照區、空白區。其中示范區大于0.670?hm2，對照區和空白區不小于0.067?hm2。示范區按照18.75?g·hm-2的有效成分用量噴施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對照區選用當地習慣用藥種類，空白區不進行任何處理。陰天或者晴天下午4點后采用背負式噴霧器施藥，用水量為675?L·hm-2。具體對照區用藥種類及劑量如表1所示。

1.3.3 調查方法

調查方法分別參照1.2.3章節。

1.3.4 茶葉樣品采集

在小貫小綠葉蟬蟲口調查區以外的施藥區域，于施藥后7?d均勻采集一芽二葉至一芽三葉茶鮮葉1.2?kg，并按當地綠茶工藝加工成干茶，樣品裝自封袋貼好標簽，–20℃保存。

表1 雙丙環蟲酯防治小貫小綠葉蟬的示范試驗信息

1.4 茶葉中雙丙環蟲酯殘留量測定

1.4.1 樣品前處理

綠茶樣品：在2.0?g粉碎綠茶樣品中加入8?mL水，混勻靜置15?min后加入10?mL乙腈，渦旋5?min，超聲提取15?min后加入2?g氯化鈉，渦旋2?min，5?000?r·min-1離心5?min，取1?mL上清液待凈化。5?mL乙腈-苯混合液（乙腈∶苯=3∶1）預淋洗Cleanert TPT柱后棄去，上柱待凈化液，30?mL乙腈-苯混合液洗脫，收集全部洗脫液，40℃旋轉蒸發至近干并吹干，1?mL乙腈定容，過0.22?μm濾膜，待UPLC-MS/MS測定。

茶湯樣品：按照GB/T 23776—2018《茶葉感官審評方法》，以茶水比1∶50沖泡綠茶。3.0?g綠茶中加入150?mL沸水，5?min后濾出茶湯，記為第一泡茶湯（T1），重復沖泡兩次分別得到第二泡（T2）和第三泡（T3）茶湯。在冷卻后的20?mL茶湯中加入20?mL乙腈，渦旋5?min后加入7.0?g氯化鈉，渦旋2?min，5?000?r·min-1離心5?min，取全部上層液。重復提取1次，合并上層液，40℃旋轉蒸發至近干并吹干，加入5?mL乙腈-苯混合液溶解后待凈化。5?mL乙腈-苯混合液預淋洗Cleanert TPT柱后棄去，上柱待凈化液，其他步驟同綠茶樣品。

1.4.2 雙丙環蟲酯測定

UPLC條件：流動相A為乙腈（含1‰甲酸），流動相B為超純水，進樣量5?μL，流速0.25?mL·min-1，柱溫40℃；流動相洗脫程序為0～3.0?min（60%～99% A），3.0～4.5?min（99% A），4.5～5.0?min（99%～60% A），5～6.5?min（60% A）。MS條件：離子源模式ESI+，多反應監測MRM模式；離子源溫度150℃；脫溶劑氣溫度350℃；毛細管電壓3.5?kV；脫溶劑氣N2；碰撞氣Ar；目標化合物質譜參數如表2所示。

1.5 膳食風險評估

采用風險熵（RQ）法來評估通過飲茶實際攝入雙丙環蟲酯造成的風險，RQ＞1表示對人體造成的膳食風險在不可接受范圍內，RQ＜1表示膳食風險在可接受范圍內。長期膳食攝入風險評估計算公式為：

短期膳食攝入風險評估計算公式為：

和分別為殘留試驗最高殘留水平和殘留中位數（mg·kg-1）；為人均日茶葉消費量（kg），按照最高茶葉消費量為13?g·d-1[13]；為茶湯沖泡浸出率，%；為全球人均體重，65?kg[14]；為每日允許攝入量（mg·kg-1）；為急性參考劑量（mg·kg-1）。

1.6 數據采集與分析

防治效果、最終殘留水平、膳食風險、浸出率等數據用Excel 2019計算，采用SPSS 19.0進行統計分析。

表2 雙丙環蟲酯質譜參數

注：*為定量離子通道

Note: * is quantitative ion transition

2 結果與分析

2.1 雙丙環蟲酯用量對小貫小綠葉蟬防治效果的影響

綜合各地點試驗結果（表3），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的施用有效劑量為15.00?g·hm-2和22.50?g·hm-2時，防治小貫小綠葉蟬藥后1?d的效果分別為88.6%～93.4%和89.2%～93.2%，藥后3?d的效果分別為82.8%～94.0%和87.8%～97.9%，具有較好的速效性；藥后14?d的防治效果分別為75.5%～76.8%和76.7%～85.5%，優于對照藥劑蟲螨腈，具有較好的持效性；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有效用量為15.00、22.50?g·hm-2和30.00?g·hm-2時，防治效果差異不顯著，但均優于對照藥劑。因此，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對小貫小綠葉蟬具有較好的防治效果，在有效劑量15.00?g·hm-2和22.50?g·hm-2的用量下可以滿足防治要求。本研究的藥效試驗結果與前人報道的其他作物中蚜蟲的防治效果一致，如陳敏等[10]研究發現，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在7.50～12.50?g·hm-2的有效劑量下對黃瓜蚜蟲有較好的防效，藥后3?d防效達94.33%～98.32%，藥后7?d防效為92.07%～96.20%，持效期可達14?d，速效性和持效期均優于對照藥劑5%啶蟲脒乳油和10%高效氯氟氰菊酯懸浮劑；瞿燕[12]等對比了6種藥劑對西瓜蚜蟲的田間防治效果，5%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防治西瓜蚜蟲效果較好，藥后3、7、14?d的防效均在95%以上，速效性好、持效期長，可替代噻蟲嗪、啶蟲脒等常規藥劑在生產中推廣應用。

2.2 雙丙環蟲酯防治小貫小綠葉蟬的示范試驗

基于田間藥效結果，選擇18.75?g·hm-2的有效用量下，在6個省/直轄市的7個地區開展示范試驗。結果顯示（表4），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在18.75?g·hm-2的有效用量下，其藥后1?d的小貫小綠葉蟬防治效果為88.9%～100%，藥后14?d為60.2%～100%；在湖北浠水縣、安徽黃山市、浙江麗水市和福建福安市雙丙環蟲酯的防治效果顯著高于對照藥劑；在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和重慶開州區，施藥14?d內的防治效果與對照藥劑相似，均達90%以上。多地示范結果表明，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優于當地常用防治農藥，且在部分地區其14?d內防治效果均在90%以上。小貫小綠葉蟬常用防治農藥蟲螨腈和唑蟲酰胺的推薦有效用量分別為99.00?g·hm-2和101.25?g·hm-2，而雙丙環蟲酯有效用量為18.75?g·hm-2時的防治效果優于二者。因此，與蟲螨腈和唑蟲酰胺相比，使用雙丙環蟲酯可以減少防治小貫小綠葉蟬農藥有效成分用量80%以上，符合茶園化學農藥減施需求。

2.3 雙丙環蟲酯在茶葉中的最終殘留量

雙丙環蟲酯的檢測方法研究主要集中在蔬菜[15]、水果[16]、谷物[17]、棉花[18]等作物基質以及土壤基質，多應用QuEChERS前處理方法結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法進行分析測定。由于茶葉是一種復雜的基質，含有大量的生物堿、茶多酚、糖類、有機酸、類脂類、色素、蠟質等大分子物質，干擾農藥殘留提取與檢測[19]。課題組前期研究發現采用QuEChERS前處理方法檢測茶葉中雙丙環蟲酯不能得到滿意的回收率，所以本試驗采用SPE固相萃取Cleanert TPT柱凈化，結合超高效液相質譜儀（UPLC-MS/MS）對茶葉中的雙丙環蟲酯進行檢測。在7個示范試驗地按照有效劑量18.75?g·hm-2施藥，間隔7?d后綠茶中雙丙環蟲酯殘留量范圍為0.17～0.64?mg·kg-1（表5），殘留中值為0.26?mg·kg-1。與常用防治農藥蟲螨腈和唑蟲酰胺相比，雙丙環蟲酯殘留量較低。在推薦劑量下，施藥后14?d蟲螨腈在綠茶中殘留量為2.21?mg·kg-1[3]；在推薦劑量或1.5倍推薦劑量下，施藥后7?d綠茶中唑蟲酰胺殘留量分別為2.82?mg·kg-1[20]和3.85～16.10?mg·kg-1[21]，均遠高于雙丙環蟲酯在綠茶中的殘留量。7個試驗地點最終殘留量存在差異，可能的原因有以下幾點：（1）茶樹品種不同引起茶芽密度、葉片大小等差異造成鮮葉初始沉積量不同[22]；（2）噴藥時茶樹芽葉大小存在差異，因此生長稀釋引起的降解是造成差異的因素之一[23]；（3）不同地區天氣（降雨量、光照、溫度、濕度等因素）差異使鮮葉中雙丙環蟲酯在采摘間隔期的消解量不同[23-24]；（4）由于不同地區綠茶加工工藝存在差異造成雙丙環蟲酯在加工過程中發生不同程度的降解[14,25]。

表3 不同用量雙丙環蟲酯對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效果比較

注：數據為平均值±標準誤，同列數據后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在0.05水平上差異顯著，下同

Note: Mean±SE,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mean significance difference (<0.05), the same below

表4 雙丙環蟲酯防治小貫小綠葉蟬的示范試驗防治效果

注：部分地區因天氣原因無法采集藥后1?d的蟲口數量，用“-”標注

Note: "-" indicates the number of insect populations could not be collected at 1st day after treatment, due to the weather conditions in some areas

2.4 雙丙環蟲酯的浸出率

雙丙環蟲酯浸出率低，通過飲茶攝入量低。農藥在泡茶過程中的浸出率主要取決于其水溶解度（Ws）和辛醇水分配系數（Log Kow）。Ws越高，Log Kow越低的農藥在茶湯中的浸出率越高[26-28]。雙丙環蟲酯的低Ws（25.1?mg·L-1）和高Log Kow（3.45），其在綠茶沖泡過程中浸出率低，3次沖泡總浸出率為17.1%～19.1%（表6），遠低于新煙堿類殺蟲劑噻蟲嗪、吡蟲啉和啶蟲脒（62.2%～81.6%，Ws 610～4?100?mg·L-1，Log Kow –0.57～0.8）[29]，以及吡蚜酮（70.0%～96.3%，Ws 290?mg·L-1，Log Kow ?0.19）[30]、氟啶蟲酰胺（56.5%～76.6%，Ws 520?mg·L-1，Log Kow 0.30）[14]；其浸出率隨沖泡次數增加而降低，第一泡、第二泡、第三泡茶湯中雙丙環蟲酯的比例為6∶1.6∶1。

2.5 膳食風險評估

采用RQ法評價茶葉中雙丙環蟲酯的應用風險。藥后7?d綠茶樣品中雙丙環蟲酯的最高殘留水平與殘留中值分別為0.64?mg·kg-1和0.26?mg·kg-1；JMPR報告中雙丙環蟲酯和值分別為0.08?mg·kg-1和0.3?mg·kg-1[31]；依據風險最大化原則，雙丙環蟲酯的浸出率采用最高沖泡轉移率19.1%。結果如表5所示，長期風險熵和短期風險熵值均遠小于1，因此通過飲茶攝入雙丙環蟲酯引起的健康風險極低。

3 結論

雙丙環蟲酯是一種由天然產物衍生而成的新型生物源殺蟲劑，具有獨特的化學分子結構和全新的作用機制，與現有殺蟲劑之間不存在交互抗性，其用量低，對有益昆蟲和傳粉昆蟲安全，已登記在多種水果、蔬菜及棉花上的蚜蟲和煙粉虱防治。本研究通過2個地區的田間藥效試驗和7個地區的示范試驗，明確了50?g·L-1雙丙環蟲酯可分散液劑在小貫小綠葉蟬的防治中具有較好的速效性和持效性，且其水溶性和浸出率較低，對飲茶者較安全。因此，雙丙環蟲酯作為一種新型殺蟲劑，其藥效迅速、持效期長、風險低，可作為防治茶園小綠葉蟬的有效藥劑在生產上推廣應用。

表5 雙丙環蟲酯最終殘留水平與膳食風險評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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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trol Efficiency of Afidopyropen to Tea Green Leafhoppers and Evaluation of Residue in Tea

GUO Mingming1,2, LI Zhaoqun1, LIU Yan1, RAO Fuqiang1, YU Jiawei1,2, WU Luchao1, ZHOU Li1*, CHEN Zongmao1*

1. Research Center of Quality Safety for Agricultural Products, Tea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Hangzhou 310008, China; 2. Graduate School of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China

Afidopyropen is a novel biogenic insecticide derived from the natural fermentation product. This study aimed to evaluate the feasibility of afidopyropen for tea green leafhoppers (Matsuda) control and tea safety after the application of afidopyropen in tea garden. The dosage field trials and demonstration trials were conducted to evaluate the control efficiency of afidopyropen to tea green leafhoppers and the terminal residues in tea. The results of the dosage field trials in 2 locations show that 50?g·L-1afidopyropen dispersible concentrate was more effective against the green leafhoppers than chlorfenapyr which was commonly used pesticide for the green leafhoppers control. At the dosages of 15.00?g·hm-2and 22.50?g·hm-2, control efficiencies were 88.6%-93.4% on the 1st day after treatment and 75.5%-85.5% on the 14th day, demonstrating a quick control effect and good persistence. At the dosage of 18.75?g·hm-2in 7 locations, the control efficiencies were 88.9%-100.0% on the 3rd day after treatment, and 60.2%-100.0% on the 14th day, which were better than the local commonly used pesticides. The terminal residues of afidopyropen in green tea ranged from 0.17-0.64?mg·kg-1on the 7th day after the application, the leaching rate of afidopyropen from dry tea to tea brew ranged from 17.1%-19.1% during the brewing process, and the risk quotient values were far less than 1, indicating a very low health risk caused by the afidopyropen intake through drinking tea. In conclusion, afidopyropen is suitable for resistance management and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of tea green leafhoppers with the advantages of low dosage, high-efficiency and low-healthy risk for tea consumer.

afidopyropen, tea green leafhopper (Matsuda), field efficacy, residue, risk assessment

S571.1；S482

A

1000-369X(2022)03-358-09

2022-01-12

2022-03-29

國家重點研發計劃（2021YFD1601100）、浙江省重點研發項目（2019C02033）、中國農業科學院創新工程（CAAS-ASTIP-TRICAAS）、財政部和農業農村部：國家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CARS-19）

郭明明，女，博士研究生，從事農藥殘留方面研究。通信作者：lizhou@tricaas.com；zmchen2006@163.com

（責任編輯：黃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