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名:《外國文學與文化導讀》
作者:張世君
出版社: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80-6080-6
出版時間:2020 年5 月
定價:68 元
從文學理論上來說,女性形象的塑造往往是文學創作形象層次和思想層次的重要表現方式。因此,世界文學巨匠筆下所塑造的女性往往令人陷入沉思、或喜或悲,讀者往往通過飽滿的女性形象反思人生的生存與人類的人文關懷問題。這種對女性形象的塑造與反思跨越文化、跨越時間和空間,是人類情感的共鳴所在。女性形象的塑造在外國文學作品中豐富而深刻,尤其從有中世紀文學之后,“女性”都是外國文學作家重點塑造的人物形象,在任何時期的文學發展中都能看到不同的女性形象。
顯然,女性形象在外國文學中往往占有一定的主流地位,許多外國文學作家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往往與文化和歷史有關,張世君教授根據外國文學史的發展歷程以及西方國家文化藝術特征編寫了《外國文學與文化導讀》。該書所寫內容主要以歐美國家文學發展歷史為主——從古希臘文學到20 世紀文學,并結合文學作品電影改編、歌劇改編的互文性,拓展了歐美國家文學與文化的發展歷史。該書語言通俗,文化性突出,中間插入了生動情節的美術圖片,能夠指導眾多外國學習者了解外國文學史的發展脈絡及女性形象的意義。
根據筆者所有的文學接受經驗,外國文學中的女性形象塑造主要有悲慘型、反抗型、墮落型,每一種形象都能夠帶給世人沉重的人性思考。悲慘型女性形象涵蓋了外國文學經典作品的深層意義,18 世紀至本世紀初這段時間里,外國文學小說體裁中女性悲慘形象的塑造已經達到一個巔峰。
在男權主宰的社會,女性往往處于被主導的地位,許多作家看到了這種不公的待遇,因此產生了強烈的反抗思想,塑造了反抗型女性形象。與悲慘型女性形象相比,反抗型女性形象所象征的意義較為單一;悲慘型女性能夠令人悲痛欲絕,令人思考人性,反抗型則令人釋懷,如英國文學代表人物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朱麗葉的形象塑造。《羅密歐與朱麗葉》雖說是一出悲劇,但實際上也有喜劇的成分。劇中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因為家族仇恨而遭到反對,朱麗葉作為封建時期的女性,莎士比亞并沒有為其塑造一個怯懦、順從的形象,而是從獨立、反抗的角度去塑造一個敢于追求自己愛情的勇敢女性形象。朱麗葉敢于反對家族的聯姻,敢于在封建世俗中私定終身,面對愛人的離世,她毅然赴死跟隨,同羅密歐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朱麗葉這樣具有反抗意義的女性形象在莎士比亞戲劇中十分少見,在封建貴族愛情的構建中,反映了文藝復興的反抗思想。
墮落型女性形象在人物塑造過程中具有一定悲慘意義,因此同悲慘型女性人物的具有相似性。如法國作家福樓拜《包法利夫人》中“愛瑪”情感墮落的形象塑造。大部分外國文學中“墮落”女性形象的塑造基本上表現為貧窮所導致的“妓女”形象,如《茶花女》中瑪格麗特、《復活》中的馬斯洛娃都是因為貧窮和社會壓迫而被迫“墮落”成妓女,這一類女性形象令人憐憫、令人同情。然而福樓拜《包法利夫人》中“愛瑪”是一個貪得無厭、貪慕虛榮的女人,她嫌棄自己的鄉鎮醫生,企圖通過出賣美貌、出賣身體、做權貴的情婦而成為有錢人,最后積債如山,服毒自殺。福樓拜以細膩的筆法講述了愛瑪情感墮落的過程,在這一女性形象身上,作者以及讀者在尋找女性墮落的悲劇原因。
跨文化視野下,外國文學女性形象的塑造處于一個文學“共鳴”表現中。美國阿富汗裔作家胡塞尼在新作《燦爛千陽》的取名問題中說到“一千個燦爛的太陽”為新小說名字提供了靈感,然而這句普通的話語似乎已經賦予了外國文學作品乃至世界文學中對女性形象的共同渴望,同時也表明了女性形象的塑造意義。在《燦爛千陽》中,瑪麗雅姆與萊拉同為中年鞋匠的妻子,她們經歷貧窮、戰爭與家庭暴力,同病相憐,相依為命。瑪麗雅姆是世人眼中卑賤的“私生子”,淪為鞋匠丈夫的生育工具和免費的勞務工,經歷了七次流產后成為了“廢物”,以至于她對萊拉產生了“妒忌”。萊拉原本有著幸福的家庭和愛情,但都被戰爭摧毀,為了在戰爭中生存,嫁給了中年鞋匠,在經歷了無數的苦難之后重獲幸福和自由。同《燦爛千陽》萊拉圓滿的結局意義一樣,外國文學中那些經典難忘的女性形象同樣也在渴望自由、渴望幸福,即使地域文化不同,女性的“命運”已經成為外國文學不可缺少的主題,女性的生存困境、女性的救贖甚至已經成為世界文學探索人類發展方向和意義的重要表現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