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背景下供應鏈融資模式分析
——以蘇寧金融為例

郭一佳，朱兆珍，高天惠

(安徽財經大學 a.會計學院；b.圖書館，安徽 蚌埠 233030)

一、引言

2021 年政府工作報告首次單獨提及“創新供應鏈金融服務模式”，這意味著以發展供應鏈金融啟動信貸支持、降低貸款門檻，進一步優化融資運行模式生態環境已上升為國家戰略，得到了國家層面的指導和扶持。 供應鏈融資新模式以供應鏈環節中的核心企業為“基石”，向業務鏈條上的中小企業提供融資支持，全面保障供應鏈生態系統的穩定運行，為破解中小微經營主體融資困境，解決資金流轉和金融脫實向虛等方面帶來了新的可能性[1]。以互聯網、云計算、區塊鏈、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為代表的新業態、新模式正在加速與實體經濟融合，不斷擴展數字經濟的深度和廣度[2]。 而以數字生態系統為代表的數字普惠金融是一種新資源和新工具，表現出更先進的移動支付系統和更精準的資金融通能力，形成的全鏈條數據能夠更好地滲透到企業營運管理和作業的毛細血管中[3]。

圍繞供應鏈融資問題，國內外學者聚焦于區塊鏈賦能[4]、低碳發展[5]、農業政策補貼[6]，以小微企業和金融機構為對象，對“應收賬款質押”[7]“倉單質押”[8]“訂單融資”和“應付賬款融資”[9-11]等多樣化供應鏈融資模式進行分析，并探討供應鏈融資效果，認為供應鏈融資能夠彌補和緩解信用缺位和信息不對稱[12]，降低融資風險[13]和交易成本[14]，提高資金的運行效率，進而實現供應鏈價值的最大化，并從信用風險[15-16]、道德風險[17]的角度探討供應鏈融資所存在的發展瓶頸。 但是較少學者關注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基于核心企業的角度分析供應鏈融資所存在的風險以及相應對策。

大數據和物聯網的發展為供應鏈金融解決數據“量”與“質”的問題，成為破解小微企業融資瓶頸的一劑良藥。 數字金融的廣泛應用，使供應鏈中的核心企業融合全鏈條物流、信息流、技術流以及資金流，借助模型設計、網絡空間、移動終端和系統開發的跨界融合[18]，在中小企業融資和投資環節利用數字科學深層次挖掘企業信息，評估其運營現狀和風險承擔能力，有效縮短資金供應需求匹配時間，拉伸線上業務范圍，為小微企業提供更具有自主性和靈活性的金融產品和金融服務，搭建了更好的融資平臺[19]。 2020 年8 月14 日，百信銀行、中信銀行南京分行和蘇寧金融三方聯合，成功落地蘇寧生態供應鏈項目并完成首筆放款，該項目落地有助于為生態內小微企業復工復產注入動力和活力。 作為普惠金融的代表，蘇寧金融依托場景化和數據化，積極發揮自身在蘇寧生態圈的資源優勢和服務經驗，不斷優化升級供應鏈金融產品和服務模式，并始終將金融科技應用作為核心驅動力，在供應鏈領域為上下游小微企業提供金融服務。 蘇寧金融也成為供應鏈融資模式研究的典型樣本。 然而，在數字經濟時代，依托大數據、云計算的融資模式的發展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其潛在的巨大風險日益顯露，阻礙了電商行業以及與之相關的上下游中小企業的發展[20]。 因此，研究供應鏈融資模式問題迫在眉睫。 本文以供應鏈金融的核心企業蘇寧金融為例，探尋供應鏈融資模式的成功經驗，探討在數字經濟背景下供應鏈融資模式尚且存在的問題，進而探索供應鏈金融的改進路徑，嘗試為其他核心企業發展供應鏈融資模式提供借鑒經驗，這是本文的價值和邏輯所在。

二、蘇寧集團供應鏈融資概況

蘇寧集團供應鏈金融的核心是蘇寧金融，蘇寧集團為了充分發揮其核心企業的職能，自2012 年12 月起就開展了供應鏈融資業務，關注供應鏈金融、支付、科技和產業等具有特色的產品和服務，積極與金融機構合作，緩解融資痛點，幫助小微企業實現經濟的快速發展。 現階段，蘇寧金融致力于幫助供應鏈金融平臺鏈條的資金方與需求方，推動鏈上企業的升級發展，依托自身的云計算技術服務、大數據資源、第三方軟件服務商(ISV)的研發能力，搭建SCS 供應商系統，從生產、供應、銷售、儲存等四個方面出發，同時結合八大產業體系，構建平穩高效的一站式在線融資模式，形成了高度融合的生態圈。 根據蘇寧金融官網的介紹，其供應鏈金融的模式主要分為以下五種:供應鏈訂單融資模式“賬速融”和“樂業貸”、供應鏈倉單質押融資模式“貨速融”、供應鏈信用融資模式“信速融”和定制化的融資模式“綜合授信”。 本文主要分析使用比較廣泛的“賬速融”“貨速融”和“信速融”。

(一)供應鏈訂單融資模式——“賬速融”融資模式

“賬速融”融資模式之一便是應收賬款融資模式。 應收賬款是供應鏈金融中的重要資產，蘇寧金融不斷深化升級傳統的應收賬款融資模式。 2015年5 月，推出了以其自營供應商為對象的資金池式融資模式“賬速融”，該模式的特點就是利用變動頻繁且分散的應收賬款構建資金池，使核心企業能夠在“資金池”的總額限度內為供應商提供融資服務，為供應鏈融資注入新活力。 首先，蘇寧金融構建動態客戶歷史交易狀況的云端數據庫，實時掌握企業經營狀況和信用等級變化。 供應商在蘇寧金融借貸平臺申請融資請求，電腦會依據云端數據對客戶發生的交易進行自動化審核與決策，如符合條件，融資款便會從資金池到達申請者賬戶，且無抵押無擔保，實現了急速放貸，還款途徑亦是資金的原路回流，使僅按交易為標的的融資服務局面被打破。若存在供應商持有蘇寧應付未付的交易記錄，也可以進行融資，拔高融資的上限額度(圖1)。 采用這種模式時，不僅能夠緩解壞賬風險的發生，而且歸集入池的應收賬款能夠幫助上游供應商高效便捷地獲取低成本融資服務，滿足供應商的資金需求，賦予了資金更強的安全性和靈活性。

圖1 蘇寧集團“賬速融”融資模式

(二)供應鏈倉單質押融資模式——“貨速融”融資模式

蘇寧金融在2017 年11 月為小微企業提供基于貨物質押的融資服務——“貨速融”(貨物融資)。這是一種獨特的供應鏈融資模式，蘇寧集團具有完善的倉儲管理和物流運輸系統，借款企業通過存放在蘇寧倉庫的商品作為質押品，憑借其開具的商品儲存憑證向蘇寧小貸申請借款，蘇寧金融通過大數據網絡能夠掌握大量的商品價格信息，其智能系統自動完成貨物有效價值的評估以及質押率的核準后向小微企業放貸，從而滿足部分企業的融資需要，若借款方未能償還貸款，則蘇寧金融可將質押品出售以償還貸款本息(圖2)。 蘇寧金融利用互聯網技術，實現了供應鏈流程中倉儲與物流數據的有機融合，豐富被質押產品種類，并對質押商品進行動態監控管理，使傳統質押中所出現的問題得以有效解決，如質押品范圍窄或者無法評估大型質押物等問題。 采用此模式，擴大了小微企業的融資途徑，有效解決受限的流動資金，而且滿足蘇寧易購的正常經營，使其獲取更多物流、倉儲的小微客戶。

圖2 蘇寧集團“貨速融”融資模式

(三)供應鏈信用融資模式——“信速融”融資模式

“信速融”是蘇寧金融為網絡平臺商戶所專門提供的信用服務貸款。 在網購過程中，只有客戶確認收貨后資金才能轉入平臺商家，限制了資金流動性，例如雙十一等特殊時期會產生較多的在途訂單，若沒有“信速融”，可能會造成商戶資金短缺，影響生產經營。 若蘇寧云臺店鋪符合“誠信經營、交易穩定”的條件，可以憑借其云平臺累計的交易數據，或者根據“商戶已發貨、顧客未收到貨”的訂單向蘇寧金融申請借款資金，若符合條件，資金款項會直接轉入客戶的易付寶賬戶上(圖3)。 該評估審核流程是依托大數據等信息技術提供依據，對電商平臺商戶的交易量、退貨率以及商戶的申請材料進行自動審核以判斷是否符合借款條件，若平臺商家在經營過程中存在違規操作，智能系統將自動終止該客戶的貸款。 因此“信速融”在企業進行營業促銷時，可以使商家提前回籠交易訂單的資金，不僅能夠降低其融資成本、加速資金周轉，而且主觀判斷的減少使貸款過程更加科學、資金防控更加精準，推動供應鏈的發展。

圖3 蘇寧集團“信速融”融資模式

三、數字經濟時代供應鏈融資模式存在問題

云融資以數字化為切入點，實現了數字技術與普惠金融的融合，對服務對象和融資信息實時監控，具有傳統融資方式無法比擬的優勢[21-22]。 雖然蘇寧金融高度重視其數字化融資的構建與發展，并在該領域取得了成效，但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仍然存在一些需要關注的問題。

(一)數據偽造頻現，懲戒機制缺乏

蘇寧金融的供應鏈融資模式可依托先進人工智能借貸系統做支撐，但是借貸平臺不可能對小微企業的借款風險水平和履約能力完全了解，契約雙方存在著數據壁壘或信息失效等問題，若蘇寧云臺商戶之間合謀刷單偽造現金流，或者倉儲客戶使用其他企業的貨物申請貸款，提供虛假的倉儲信息和商品價值信息，借助偽造的相關數據提高其授信額度，導致融資流程出現問題；同時，蘇寧金融對融資主體的違約懲戒機制缺乏，比如蘇寧金融的“信速融”，若存在逾期未還款的貸款客戶，蘇寧小貸將扣除蘇寧易購云商家開設店鋪所提交的保證金，并凍結易付寶賬戶、扣除零錢寶余額，低成本的違約風險使電商企業欠款不還。 這些風險將阻礙整個供應鏈融資的運行。

(二)專業人才缺乏，系統易遭風險

在供應鏈融資過程中，雖然實現了高效快捷的一站式網絡化服務，但是如何保障平臺企業交易系統的安全運營是伴隨著互聯網平臺發展所存在的問題[23]。 蘇寧集團所采用的供應鏈融資模式具有多樣性和復雜性:一方面，網絡化的融資服務不僅要求參與放貸的職員了解相關的金融知識，還需要掌握網絡技術的相關操作和思維，在信息考核時能夠及時發現系統缺陷或者交易數據異常等風險，若員工專業技術水平不高或玩忽職守，將會對整個評估體系的運行效果造成不利影響；另一方面，在融資過程中，蘇寧金融需要使用網絡系統與蘇寧物流、供應商、云臺商戶等實施信息協作，這依賴于系統的穩定性和安全性，若由于黑客攻擊、木馬病毒入侵、人為損壞或者內部人員通過放貸流程漏洞進行欺詐而導致軟硬件損壞、平臺癱瘓或數據泄露，可能會使整條供應鏈的企業遭受風險。

(三)放貸輻射面小，融資業務止步不前

以蘇寧金融為代表的供應鏈融資目前處于初級發展階段，其放貸對象主要是與自己有直接業務關系的上游供應商或下游電商平臺的商家，“賬速融”主要為蘇寧供應商服務，“貨速融”是基于小微企業在蘇寧倉儲的存貨提供融資，“信速融”則為云臺商戶專享，融資滲透能力較弱，使很多小微企業望塵莫及，無法改善融資難的問題。 隨著蘇寧業務的拓展和升級，僅僅為極小比例的客戶提供融資服務并不能滿足核心企業的業績需求，制約核心企業的發展和供應鏈作用的發揮，因此蘇寧金融應當進一步擴大核心企業融資的輻射面影響，保持供應鏈協調發展。

(四)資金來源不足，業務活動受限

蘇寧金融為供應鏈上中小企業提供貸款主要采用與金融機構合作，或者利用其旗下子公司“蘇寧小貸”的形式實施。 而我國法律規定，小額貸款公司不能采取任何形式吸收公眾存款，只能從金融機構獲取自身資本凈額的50%借款，雖然通過發行私募債券等方式能夠將融資限額上升至100%，也就是能為小微企業提供自身資產凈額的200%貸款，但是資金實力與金融機構仍相差甚遠，融資款只能通過外部捐贈或者股東繳納的股本來獲取，這就限制了蘇寧集團的資金來源。 供應鏈融資業務規模的不斷擴大增加了對自身流動資金的占用，制約平臺與線下業務的擴張與經營，如果壞賬過多，極易導致融資平臺的崩潰，使融資系統的優勢難以充分發揮。

(五)法律體系不完善，普惠金融難實施

互聯網金融服務體系的發展速度和業務創新需要相匹配的法律法規作為保障才能實現可持續性[24]。 截至目前，蘇寧金融所采用的供應鏈融資是一種自行摸索的新型業態，在電商供應鏈業務中起到了示范作用。 但是由于IT 金融和科技的創新速度不斷加快，使得政策條例很難與不斷推陳出新的融資模式相協調，保持其持久穩定發展的條件并不完全具備。 在信息整合、信貸制度、懲治欺詐等方面未做到全面覆蓋。 尤其是互聯網供應鏈金融，我國并沒有建立比較成熟完善的信用管理體制，而金融監管體系的不健全極易導致監管漏洞，金融生態環境安全性的缺失也將引起潛在風險和糾紛，若單位個體遭遇政策或者管理等風險，將會通過供應鏈機制逐級放大，若沒有相關政策的引導和扶持，連鎖反應將導致供應鏈資金風險加劇，影響供應鏈整體的盈利能力和經營水平。

四、數字經濟助推供應鏈融資發展路徑

(一)構建共享數據庫，實施動態跟蹤管理

數字化供應鏈金融業務量大，交易頻繁，時效性要求高，這就需要平臺技術由自動化向智能化邁進，對供應鏈融資系統進行全面升級改造[25]。 因此，核心企業需要不斷提升供應鏈融資所提供的服務和技術能力，打造與物流倉儲企業、電商企業以及金融機構和諧共生的“數據生態系統”，使鏈條上各個企業之間的資金流、物流和信息流相交融，為數據共享的實時性提供保障。 數據的安全性對電商在供應鏈融資中的資金安全起著決定性作用，若出現了偽造的數據信息，就會對授信的資金造成高風險隱患，進而導致壞賬。 基于此，核心企業要利用互聯網技術實現數據流程的智能化、智慧化，充分發揮數據挖掘、數據收集、數據儲存等技術優勢，通過共享機制更好地測度貸款業務安全性和可靠性，從而降低融資信用風險和調查成本，強化風險抗壓能力。 同時，繼續加大對互聯網、大數據以及區塊鏈的應用，構建動態信用等級評價體系，完善云融資平臺商戶的資格認證系統，通過互聯網信息傳遞及時追蹤上下游企業的經營動態，并使用法律武器將違約商戶列入失信黑名單，從而將供應鏈的風險控制在合理區間，避免核心企業因中小企業的違約行為造成巨大損失，這樣才能使供應鏈融資做大、做長。

(二)加大人才培養力度，打造融資設計團隊

數字化人才是一個企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參與供應鏈融資各個環節的相關操作具有靈活性和復雜性，需要相關操作人員根據不同企業制定出不同的操作流程，而不是亙古不變地采用傳統、單一的金融模式來解決，因此人才培養需要拓寬培養渠道，明確專業標準[26]。 一方面，基于靈活高效的原則，開展云融資網絡培養，積極推進數字化人才培養與傳統行業協調發展，加強金融專業知識的儲備、熟練掌握互聯網操作流程，提高相關負責人對云融資信息的及時獲取和分析判斷能力，打造一支專業高效的多能融合數字化人才隊伍，減少因缺乏學識經驗而導致系統風險和操作風險；另一方面，構建企業內部的懲戒體制，加強對職工的職業道德教育，嚴懲操作人員在價值評定時徇私舞弊、泄露或者更改客戶數據等行為，進而優化企業內部金融環境，為數字化轉型與升級提供人才支撐。 同時，操作人員要加強自身的信息安全保護意識，建立全面的網絡安全管理體系，學習漏洞掃描、數字簽名以及防火墻技術等安全防范措施，增加信息保護力度。 若發現計算機信息存在安全隱患，技術人員應當及時處理，并在此問題上加強保護與管理。

(三)開發新模式，滿足新需求

不同企業的融資需求存在異質性，同一企業在不同的生命周期對貸款偏好也存在差異，經濟發展新格局的環境使融資需求的主體呈現多樣化特征。若供應鏈金融模式僅局限于粗放式、同質化的傳統類別，則無法為更多的小微經營者提供融資服務，難以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存續發展。 因此基于融資平臺金融產品創新的角度，結合中小企業經營主體多樣化和融資需求多樣化，以核心企業為中心，在洞悉市場需求變化、經濟政策調整的前提下，不斷推出個性化的金融服務、創新型的金融產品，設計出一站式的金融方案，豐富金融產品體系，以服務于供應鏈金融的革新發展。 與此同時，若融資產品體系龐大，可能會使其功能出現重合，小微企業自身經驗的缺乏未必能夠精準找到適合自身的融資產品，因此在推出創新性融資產品時，積極與消費、物流等領域開展場景供應鏈金融合作，細化融資產品體系，避免功能的交叉覆蓋。 如此，小微企業能夠精確選擇高效便捷的融資產品，極大提升融資效率和管理效率，加強供應鏈發展韌性。

(四)擴大資金來源，緩解業務壓力

核心企業在一定程度上承擔著引領中小企業發展、促進經濟平穩運行的社會責任，而該責任依賴于核心企業所擁有的資金能力[27]。 蘇寧金融所使用的資金一部分來自蘇寧銀行，實現資金的內部供給，另一部分來自企業外部，即從銀行等金融機構使用“銀企合作”的方式取得。 隨著融資規模不斷擴大，需要持續不斷的資金支持，而核心企業內部融資能力有限，若通過供應商賬期的延長或提高下游經銷商回款的速度，則不利于建立穩固的供應鏈合作關系，因此唯一的渠道就是持續“開源”，拓寬資金來源。 核心企業需要與銀行等金融機構保持長期的戰略伙伴合作關系，為其提供高含金量的融資服務方案，與商業銀行融資產品組合銷售。 只有蘇寧金融和銀行等金融機構加強合作，才能實現供應鏈上的優勢互補，最大化地實現各自利益。 同時還要積極與保理公司和擔保公司等機構進行合作，從而緩解銀行對供應鏈融資等相關項目的限制，優化融資環境。 蘇寧集團還可以用標的實施股權融資，以市場上具有戰略性的投資者作為主體，吸引其股權投資，這種直接融資方式充分利用資金杠桿效應，有效擴充資金儲備。

(五)完善法律法規體系，營造良好融資環境

由于目前相關法律法規、監管制度未跟上供應鏈金融的發展，所以政府等相關機構需要進一步完善與供應鏈融資相協調的管理體制，使云融資平臺服務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首先，政府部門要明確自身的職責所在，實施有效的干預與指導，通過扶持相關項目或者提供優惠稅收政策，充分發揮普惠金融對小微企業發展的支持力度，使供應鏈融資的參與主體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其次通過立法拓寬網絡融資平臺的發展渠道和準入條件，擴大小微企業產品的質押范圍，制定中小企業抵押資產評估體系和信息制度，不斷建立和完善風險緩釋措施，從而使資源在供應鏈整體中得到更有效的配置。 同時，政府應加強與網絡平臺的通力合作，全面建立信息傳遞渠道，頒布網絡融資安全的管理方案，共同提升網絡安全性，為小微企業融資創造良性的生態環境和氛圍。

五、結語

新冠肺炎疫情橫掃全球期間，以核心企業為基礎的智能化數字金融為小微企業提高資金流轉、破解融資難題提供驅動力。 為統籌疫情防控，助力小微企業發展，本文采用案例分析法，以蘇寧金融為分析對象，對其特有的“賬速融”“貨速融”“信速融”等數字化的供應鏈融資模式進行分析，以鞏固核心企業在供應鏈中的地位，全面推動供應鏈金融生產能力的再釋放，對“加快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恢復與發展新冠肺炎疫情沖擊下的國民經濟具有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