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風范 工匠精神
——聚焦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黃文壽

文/ 徐永濤 by Xu Yongtao

Li Zhengwen國之大匠——黃文壽

黃文壽

1951年出生于莆田黃氏雕刻世家，現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中國木雕藝術大師；中國宗教造像藝術大師。曾任中國木雕委員會副會長；福建木雕委員會會長；莆田市工藝美術榮譽會長；中國工藝美術學會理事；中國禮儀用品工業協會常務理事等；平生絕技為大型，超大型木雕創作。出身木雕世家，又經院校深造；為繼承傳統工藝，發揚創新精神，他身先士卒；參加現場創作大賽，創作大型武將，可謂世界稱冠；個人作品展上獲得近百項藝術金獎。在業界享負盛名。

在中國當代以木雕技藝為傳承對象的著名世家譜系中，由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黃文壽領銜的黃系一支堪為突出的典范。作為黃氏木雕家族第四代傳人，黃文壽幼年時深得木雕世家的浸染，打下了未來從事藝術創作的堅實基礎；青少年時期經過專業院校的培育，汲取了中國傳統雕塑與西方現代雕塑的藝術營養；成人后接受軍旅生活的歷練，培育了成熟而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退伍后種種社會經歷，確立了他獻身藝術的人生理想。由此，他立足素有“海濱鄒魯”“文獻名邦”之美稱的家鄉莆田，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綜合地緣、親緣、神緣、業緣、藝緣構成的網絡關系，在對古代與現代、東方與西方、審美與實用、傳承與創新、藝術與生活、個人與行業等諸多辯證關系的處理中，譜寫了一曲曲令人稱頌的木雕華章，制作了一場場引人矚目的藝術盛宴。

一、藝術背景及成名因素

1.世家傳承，丹桂珍品

福建莆田木雕濫觴于唐代，興盛于明清，發展于當代，與浙江東陽木雕、浙江樂清黃楊木雕、廣東潮州木雕并稱“中國四大木雕”。莆田境內，木雕高手云集，世家傳承，子子孫孫以木雕為業者不計其數，“黃氏木雕世家”可謂是名聲顯赫。黃文壽的曾祖父黃榮泉是清未著名木雕藝人，精于圓雕人物，兼擅浮雕、透雕花鳥，系“黃氏木雕世家”第一代傳人；祖父黃文廉、叔祖父黃阿賢生于民國初期，同為第二代傳人；父親黃丹桂為第三代傳人，組成了名為“黃丹桂匠隊”的創作團隊，創作的系列作品被稱為“丹桂雕作”，在雕刻創作方面形成了四大特色，分別是：1、藝術標準上，注重實用價值與藝術價值的完美結合；2、創作理念上，強調隨型構圖與現場設計的得心應手；3、成型要求上，堅持不雕重樣與隨機應變的新意迭出；4、視覺感受上，進行散點透視與圓浮透雕的融會貫通。黃丹桂除了創作上精品迭出，被認定為“技藝特長為木、牙雕刻與黃楊木精微雕刻”，還成立了城廂雕刻社（莆田雕刻廠的前身），親自擔任象牙雕刻組的組長，廣收學徒，傳授木雕技藝，從而為莆田也為國家培育了大批藝術人才，被譽為“莆田木雕界的祖師爺”。黃文壽從小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小小年紀便對木雕藝術有了初步了解，隨手勾畫的繪畫作品就能受到父親的贊譽。15歲時作為“藝人子女”進入城廂雕刻社，開始正式跟隨父親學習木雕藝術，掌握了一定的創作技巧，為后來的木雕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2.院校教育，現代理念

1966年春季，由于黃文壽在城廂雕刻社學習成績優異，廠部特把他推薦到廈門工藝美術學院學習。當時的“福建省工藝雕塑進修班”中，有許多授課老師都是著名藝術家，比如畢業于浙江美術學院（現中國美術學院）的雕塑家周荷生，后來任福建省工藝美術研究所所長、上海工藝美術學校校長；來自中央美術學院的雕塑家孫家缽，喜歡創作木雕作品，曾說“莆田木雕就是斧子功”，藝術創作與美學理念借鑒了莆田木雕“開大荒”的方法，這給傳統藝術思維影響下的黃文壽以巨大的沖擊。在這些導師們的指導下，黃文壽如饑似渴地學習素描技巧、雕塑原理、美學理論，對人體結構、肌肉走向、骨骼變化、人體比例等有了全新認識，真正了解了“雕”與“塑”的不同概念，同時也對來自國外的現代雕塑有了初步認識，開始了對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的藝術思考。

《祈航》2009年“華禮獎”中國禮儀休閑用 品設計大賽創意金獎

3.軍旅歷練，報國情懷

與其他的職業藝術家不同的是，黃文壽還有一段軍旅生活的珍貴經歷。1969年冬季，黃文壽光榮入伍，成為了一名解放軍戰士，讓自己稚嫩的軀體和心智經歷有規律、有秩序的嚴格鍛造。在部隊期間，他克服重重困難，以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為天職；嚴守紀律,服從管理,勇敢、頑強、堅決地去完成任務；積極刻苦訓練,熟練掌握各種技術；加強學習科學文化，不斷提高思想覺悟與文化素質；尊重領導，團結同志，愛護集體榮譽，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難得的參軍經歷讓黃文壽擁有了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磨練了不畏苦難的堅強意志，擁有了濃厚的家國情懷、強烈的社會責任感以及重道義、勇擔當的精神氣質。在此鼓舞下，他創作了《海防戰士》《跟蹤追擊》等獲獎作品，在主題內涵與視覺形象等方面得到了專家的認可與部隊的表彰，收到了軍區提干的通知書，開創了他藝術人生的第一個小高潮。

4.使命堅守，責任擔當

軍人與藝術家是兩個不同的職業方向，如果兩者不能同時擁有，該如何抉擇？由于“黃氏木雕世家”第四代只有黃文壽一人擅長木雕藝術，為了能把木雕技藝代代傳承下去，也實現父親及親友們的心愿，他經過痛苦的思考，最終脫下了喜愛的軍裝，放棄了提干的機會，接受了藝術家的身份，奠定了以藝術為人民服務的人生理想與使命擔當。退伍當年，他就集中精力創作了大型象牙組雕《苦肉計》，獲得了業界的贊揚。自此，他為全國幾十個寺院塑造了上千尊大型佛像，繼承父親遺志，創辦了“丹桂工藝廠”，推出了一系列精彩作品，成為打入日本佛像雕刻市場的第一家，作品遠銷東亞、南亞、東南亞、歐美……在國外高端佛藝市場名聲大振，被日本《宗教工藝新聞》譽為“地區宗像雕刻第一家”。他獲得多項創作發明專利，在全國性專業藝術展覽中獲得四十多個重要獎項，有多件作品被國家博物館及中國工藝美術館等機構收藏。2018年第七屆中國工藝美術大師評選中，黃文壽以其精湛技藝和精美的作品入選，獲得中國工藝美術領域的最高殊榮，可謂實至名歸、水到渠成。

二、創作特點及作品分析

1.創作技藝

在雕刻世家傳承、藝術院校培育的雙重滋養下，黃文壽以傳統文化為根，傳承數千年優秀雕刻技藝；以現代理念為魂，廣泛參閱國內外先進藝術經驗，堅持觀念、思維上的創新與引領，用現代美學觀念對傳統木雕工藝進行改良和升華，科學把握住傳統范式和時代需求之間的平衡，在藝術作品體量感、人物形體動態、材質肌理與裝飾性等方面達到和諧統一，在創作題材、表現技法和材料應用上別出心裁，由此形成了特色鮮明的個人藝術風格。

歸結黃文壽木雕技能特點，首先是雕塑本體方面的技藝嫻熟。無論是大斧劈粗坯，還是小斧劈細坯，器具與方法相輔相成，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最終形成的所有形象定型準確、各具神采。第二是空間意識強烈，無論是大型圓雕，還是浮雕、透雕、疊雕，甚至多個形象的組雕作品，在實體空間與虛體空間的處理上運用嫻熟。第三是造型能力突出，高高在上的神佛、世俗生活的漁女、婉轉柔媚的仕女、英武逼人的武將，其形貌、神情、體態、動作乃至道具、服飾無不刻畫到位、有血有肉。第四是注重整體統籌，在大型組雕作品中，雕塑對象的形體大小、位置排列、色彩呼應、詳略對比均得到了妥善安排。比如在主體呈現與細節烘托的關系上，黃文壽從不讓后期的裝飾效果削弱形體結構上的過渡轉折，通過巧妙的把握處理，讓以丙烯顏料取代傳統礦物顏料的彩繪貼金香樟木雕、體現細膩木紋肌理之美的淡彩描金黃楊木雕等作品顯得大氣端莊又不失細膩精致。

2.理念表達

分析而言，黃文壽的木雕藝術以推動崇德向善為宗旨，以弘揚真善美為導向，以謳歌正能量為目的，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極具典型性的主題系列。

（1）和平慈善主題

在當今社會里，遵循哲人、圣賢的教導，繼承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美德，發展慈善事業，消除戰爭貧困，以天下太平為已任，致力于人類和平與慈善之道，這是每個國家、每個民族共同的責任、義務與目標。國家領導人提出的“全球一帶一路和平倡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先進理念，成為中華民族處理國際事務的重要準繩。在關乎民族命運、國家前途的重大課題、重要理念下，56個民族要風雨同舟，榮辱與共，共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努力使我國長期保持社會和諧穩定、人民安居樂業,成為國際社會公認的最有安全感的國家之一；國際上各個國家與地區要平等尊重，共同把人類地球建成一個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成現實。因此，和平、和美、和睦、和諧與安全、穩定、合作、共贏將是所有人的心聲。因此，黃文壽創作的釋迦牟尼、羅漢、達摩、濟公、鐘馗等一系列藝術形象，包括為烏尤寺、伏虎寺、善覺寺、鵝翎寺、雪峰寺、廣化寺、南少林寺、西禪寺等幾十個中國著名禪寺所做的各類佛像人物與雕塑裝飾，實際是實現了作為雕塑藝術家的當代使命——以手中的鑿、斧等工具去創作更多有溫度、有深度、有情懷、有視野的優秀作品，實現文以載道、藝以傳情的職業訴求，像藍天上的陽光、春季里的清風一樣，助力人們啟迪思想、溫潤心靈、陶冶人生。創作于2000年并獲首屆中國·莆田佛教文化用品博覽會金獎的《釋迦佛》，法相莊嚴，軀體飽滿，刻畫細膩，洋溢著令人愉悅的吉祥氣息。金碧輝煌的《如意輪觀音》中，觀音結寶頂髻，戴莊嚴冠，身長六臂，手持寶物及印相，以大慈大悲之心解除眾生的疾苦，將人帶到純凈超凡的境界中。

《天職》

（2）英雄勇武主題

自古至今，無數英雄人物為了國家與民族英勇奮斗，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拯救黎民百姓，譜寫了中華民族的壯麗篇章。他們在關鍵時刻響應了整個中華民族的的呼召，他們的豐功偉績必將代代相傳。在和平盛世的今天，除了要履職盡責，踏實做好本職工作，干好黨和人民交付的任務，還要勇于擔當，積極作為，學習與傳承英雄們的典范精神，在困難面前挺身而出，勇于忠誠奉獻，具有信仰力量。因此，黃文壽結合莆田武將形象的傳統刻畫手法，加上現代人體結構比例關系，創作了不少英雄勇武主題的大型雕塑作品，在形神兼備、光影裝飾等方面總結出一套成功的創作經驗。他創作的這類人物形象包括全副武裝的關公、呂布、秦瓊等古代武將；頂盔戴甲并手持斧、鞭、劍、矛、寶鏡、風火輪等武器的護法、天王、金剛、力士、韋陀等宗教人物；手持槍械、號角、紅旗的現代軍人戰士等。比如他2000年為中臺禪寺主持創作了75米高的《四大天王》立像，把莆田傳統木雕武將形象與現代人物解剖結構相結合，注重鎧甲裝飾、色彩、線條、塊面處理的有機結合，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天王造型，用來勸人向善，積極傳播正能量。《朝天韋陀》雕刻了頭頂金盔、身披鎧甲、雙手合十、胸橫寶杵、腳踏祥云的韋陀形象，不是六親不認的執法武將，而是面目俊美、和善可親的男子形象。2009年“首屆藝鼎杯全國木雕現場創作大賽銀獎”作品《軍魂》，以解放軍戰士舍己救人情節為創作題材，展現“軍魂”，表達一位退伍軍人永不褪色的赤膽忠心，呼喚見義勇為、敢于犧牲的正氣。新創作的木雕作品《英雄的呼喚》雕刻了一位雙膝跪地、一手拿槍、一手緊握紅旗的戰士形象，體現出革命戰士堅貞不屈的戰斗精神。

《朝天韋陀》

《蓋世雄風》2010年中國（莆田）工藝美術精品北京展優秀作品評選金獎

（3）柔媚華美主題

女性美是人類社會流傳數千年的永恒之美，也是藝術家表現的重要題材與內容之一。比如《詩經·衛風·碩人》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文字描摹女性形象的容顏之美，現代詞匯里則有綽約多姿、娉婷裊娜、亭亭玉立、千嬌百媚、窈窕淑女、楚楚動人、天生麗質、母儀天下等稱謂。對于黃文壽的女性人物主題創作而言，既有《麻姑獻壽》表現古代仕女形象的木雕，致敬中國古代的《列女仁智圖》《洛神賦圖》《女史箴圖》《簪花仕女圖》，塑造東方女性的纖柔與華麗之美；也有《祈航》表現媽祖形象，對應西方的基督教圣母、美神維納斯、戰神雅典娜、戰神尼姬之類圖騰崇拜的作品，形體飽滿，形象端莊，充滿審美感與儀式感；還有福建與臺灣的漁女形象，對比西方的《地中海》《拾穗者》《倒牛奶》《大宮女》，表現女性人體的健康與自然之美；此外，一些表現現代女性人物題材的作品，反映了在新時期的價值觀、審美觀下女性美的新定義與新價值，洋溢著獨特的生命體驗和人格魅力。如木雕作品《情》通過塑造分別穿著臺灣服裝和惠安女服裝的兩位女子，反映兩岸的開放交流，寄托兩岸人民的同根緣、手足情，造型優美，寓意深刻。

《九龍底座千手觀音》

《南海觀音》

《文殊菩薩》

（4）現代生活主題

遵循“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原則，黃文壽還創作了大量具有實用及裝飾功能的工藝品、裝飾品、建筑構件。他通過這些別具意趣的實用性或裝飾性作品，以期弘揚工匠精神，傳遞藝術之美，培育生活之趣，形成當代藝術、創意設計與生活美學與時尚生活有機結合的新語境、新美學，開辟新時期文化欣賞與藝術消費的新方向、新空間。

三、行業成就及社會貢獻

遵循“產業工藝化，工藝產業化”原則，黃文壽除了創作出一批膾炙人口的優秀作品外，還在行業推動、人才培養等方面做出了重要成就。

1.嚴選弟子門徒，助力人才培養

當代中國木雕藝術人才匱乏，如何培養既有理論知識又有一定實踐經驗的人才，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重要課題。作為莆田木雕產業的有力推動者之一，黃文壽深知，行業要發展，人才是關鍵。早年在廈門工藝美術學院學習進修的經歷告訴他，要建立完善的人才培養制度，必須與高等藝術院校進行合作，努力打破師徒相承、以技藝傳授為主的傳統方式，讓行業的后繼人才培養進入系統、職業的培訓體系，打通工藝美術行業的人才供需通道。為此，他采取了多種渠道，一是通過丹桂工藝廠、莆田市丹桂工藝有限公司、丹桂珍品藝術研究所，毫無保留地向員工們傳授雕刻技藝；二是打破莆田“教師仔（徒弟）打師父”“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舊有思維模式，將自己的女兒黃淑欽、女婿林飛鶴等家人都培養為木雕能手；三是積極與相關藝術院校、科研院所開展合作，保證藝術人才既有技能，又有學歷；四是有效利用福建木雕委員會會長、莆田市工藝美術協會會長、福建省工藝美術玩具行業協會木雕專業委員會主任等行業身份，組織會員參加技能培訓，并與兄弟協會、機構互動交流、交流經驗；五是嚴格選擇人才，注重對人品、藝品的綜合培養，維護行業聲譽。

2.投身雕刻展會，推動行業發展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黃文壽不僅在藝術創作領域取得了一系列成就，實現了自我的突破與發展，還致力于推動整個莆田地區的雕刻產業發展，志在做大做強莆田木雕產業的社會品牌。黃文壽從三個方面著手，提出莆田木雕產業的轉變發展思路：一是從小作坊轉向大企業；二是從能工巧匠轉向藝術家；三是從封閉保守轉向信息共享。他開創性地策劃、組織了多個大型展會，比如發起創建莆田工藝美術城，組織舉辦“中國（莆田）海峽工藝品博覽會”，歷經十幾年發展，已成為國內由政府主辦的規模大、規格高、人氣旺的工藝美術專業展會，成為海峽兩岸工藝品生產企業和全國、全球工藝品買家交易、展示、宣傳的平臺。他還與臺灣三義木雕協會共同舉辦了“海峽兩岸木雕精品交流展”“木雕技藝現場表演”“兩岸木雕精英研討會”等活動，在創造極大的社會價值和經濟利益同時，推動了木雕乃至工藝美術產業的發展，既推動了海峽兩岸的文化交流，也加速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創新。他動員、組織莆田的工藝美術機構、企業及個人，拋開門戶之見，走團結互助、互惠發展之路，贏得了木雕行業及社會各界人士的認可與尊重。

《釋迦牟尼》局部

3.出版專業書籍，豐富雕刻理論

有感于中國木雕領域理論的匱乏，身為民營企業家、工藝美術師的黃文壽在創作之余，借助文字記錄、整理自己的創作理念與藝術感悟，先后發表了《雕塑信仰——我的人生，我的創作》《關于海峽兩岸木雕藝術的交流與創新實踐》《試論佛教護法神造像的研究與創新——兼論佛教文化地域特色的弘揚》《虛心得大悟，實踐出真知》等署名文章，出版了《大匠海人》等專著、圖冊，在完成了個人著書立說訴求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擔了促進理論研究、活躍學術氣氛的重任。

結語

1951年,中國大陸實現了統一,各族人民實現了大團結。這個吉祥年出生的黃文壽，目前剛過古稀之年，仍如一頭黃牛勤勞地躬耕于木雕創作的隴畝之間，不知疲倦，不作停歇，就只為開出更多的藝術之花，結出更多的智慧之果。經不完全統計，黃文壽完成的藝術作品已達數萬件之多。查閱他創作的這數萬件作品，可以發現多為佛教造像、法門密器、祥瑞吉物，在超凡脫俗、氣氛清雅的處所，伴著彌漫繚繞的香火青煙與此起彼伏的晨鐘暮鼓，祈福世間人人吉祥安好、家家幸福美滿。“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些源自一斧一鑿、耗費無數心血、歷經歲月積淀的手工木雕制品，該為這位七十多歲的藝術老人帶來多大的福報？畢竟，相由心生，境隨心轉，黃文壽以大師標準、工匠精神、生命激情與智慧靈魂為現在乃至未來的蕓蕓眾生雕刻，既是藝術之路的潛心探索，也是心靈之路的誠心修行，到達了超然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