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峰,沃妙琳,胡芳芳
潰瘍性結腸炎是一種多見于20 ~30 歲人群,且病因尚不十分清楚的結腸和直腸慢性非特異性炎癥性疾病,病變局限于大腸、結腸黏膜及黏膜下層[1]。目前認為,潰瘍性結腸炎的發病是外源物質引起宿主反應、基因和免疫影響三者相互作用的結果[2]。國外醫學界普遍認為,潰瘍性結腸炎發生與腸道菌群失調、宿主炎癥因子異常、腸道黏膜免疫調節功能及心理因素等密切相關[3]。本研究旨在探討潰瘍性結腸炎患者的腸道菌群特點及其與炎癥指標的關系,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收集寧波開發區醫院2019 年1 月至2020 年12 月收治的潰瘍性結腸炎患者63 例(觀察組),均符合潰瘍性結腸炎的診斷標準[4],并經結腸鏡檢查顯示直腸和乙狀結腸炎癥、黏膜膿腫等病理表現,研究獲得寧波開發區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排除標準:(1)下消化道存在病毒或細菌感染者;(2)采樣前已服用抗生素者;(3)患有痔瘡、肛瘺、痢疾及便秘或腹瀉者;(4)合并內臟器官惡性腫瘤者。其中男31 例,女32 例;年齡40 ~74 歲,平均(53.6±3.4)歲。選擇同期健康體檢人群65 例作為對照組,其中男32 例,女33 例;年齡40 ~75 歲,平均(52.6±4.2)歲。兩組性別比及年齡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 >0.05)。
1.2 腸道菌群檢測 采用16SRNA 檢測方法檢測兩組腸道微生物豐度,采用組間差異顯著物種分析(LEfSe)軟件,確定組間相對豐度差異的菌群。用冗余分析(RDA)方法,找出差異菌群與炎癥因子及臨床指標的相關性。
1.3 炎癥指標檢測 兩組分別抽取3 ml空腹靜脈血,加入未放置抗凝劑的干燥管中,室溫下靜置1 h,使用3 500 r/min的速度離心,流式熒光法檢測(美國BD)測定白介素-6(IL-6)水平,用電阻抗法(深圳邁瑞)測定血常規,并計算粒細胞與淋巴細胞比值(NLR);采用乳膠免疫比濁法(深圳邁瑞)測定血清淀粉樣蛋白(SAA)及C 反應蛋白(CRP)。
1.4 統計方法 數據采用SPSS17.0 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 檢驗;相關性分析采用Pearson 相關分析法。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腸道菌群水平比較 觀察組腸球菌及腸桿菌水平均明顯高于對照組,消化球菌、乳桿菌、雙歧桿菌及擬桿菌水平均低于對照組(均P <0.05),見表1。

表1 兩組腸道菌群水平比較 CFU/g
2.2 SAA、CRP、NLR 及IL-6 水平比較觀察組血SAA、CRP、NLR 及IL-6 水平均明顯高于對照組(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血SAA、CRP、NLR 及IL-6 水平比較
2.3 SAA、CRP、NLR、IL-6 水平與腸道菌群的相關性分析 血SAA、CRP、NLR及IL-6 水平與腸球菌、腸桿菌水平均呈正相關(均P<0.05),與消化球菌、乳桿菌、雙歧桿菌及擬桿菌水平均呈負相關(均P <0.05),見表3。

表3 血SAA、CRP、NLR 及IL-6 水平與腸道菌群的相關性
研究認為,腸道微生物菌群作為機體的重要組成部分,腸道微生態失調會誘發及影響人體以消化系統疾病為主的多種疾病的發生與發展,因此在診斷和治療疾病時應考慮機體和腸道微生物群之間的相互作用[5]。健康人體的胃腸道內存在的腸道菌群,各菌種之間相互制約,相互依存,從而形成腸道微生態平衡,當腸道菌群發生紊亂會刺激機體的炎癥信號通路,促使炎癥反應加劇對機體細胞造成損傷,無法抵御侵入體內各種細菌和病毒[6]。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乳桿菌、雙歧桿菌及消化球菌數量均明顯低于對照組,腸桿菌及腸球菌數量均高于對照組(均P <0.05),與徐寶琪等[3]及張海云等[7]學者報道一致。觀察組血SAA、CRP、NLR及IL-6 等炎癥因子水平明顯高于對照組(均P<0.05),這說明潰瘍性結腸炎患者存在炎癥因子異常。
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血SAA、CRP、NLR 及IL-6 水平與腸桿菌、腸球菌水平均呈正相關(均P <0.05),與擬桿菌、乳桿菌、消化球菌、雙歧桿菌水平均呈負相關(均P <0.05)。由于腸道微生態的中菌群相互作用和制衡的狀態被擬桿菌、乳桿菌、消化球菌、雙歧桿菌數量的降低所打破,損害機體的細胞免疫,導致T、B 淋巴細胞比例出現紊亂,造成患者細胞免疫功能低下[8]。
綜上所述,潰瘍性結腸炎患者的腸道菌群失衡,且與血SAA、CRP、NLR及IL-6 水平密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