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梅,刁暉霞,楊柳春
(1.珠海市香洲區第二人民醫院 超聲科,廣東 珠海 519000;2.珠海市香洲區人民醫院 超聲科,廣東 珠海 519000;3.珠海市香洲區第二人民醫院 婦產科,廣東 珠海 519000)
胎兒顏面部畸形屬常見的一類體表畸形,畸形面部器官如眼、鼻、腭、唇、耳及上下頜骨等,其中最為常見的唇腭裂,形成因素諸多且復雜[1]。伴隨產前診療技術的不斷創新與發展,畸形胎兒的娩出率正不斷下降,超聲是產前檢查的常用手段,但分析發現其診斷結果易受孕婦腹壁厚度及羊水量、胎兒姿勢等因素影響,且通過單一鼻唇冠狀切面進行胎兒顏面部畸形超聲檢查時,檢出率相對偏低[2]。相關文獻報道常規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經下唇或下頜的斜冠狀切面、經面頰的斜橫切面、經梨狀孔的斜冠狀切面與矢狀切面)可有效診斷孕早中期胎兒的顏面部畸形[3]。因而本次研究收集來我院進行產前檢查的孕早中期孕婦3000例,通過單一切面、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兩種不同切面法進行超聲檢查,分析檢出率及超聲表現,現報道如下。
選取2020年6月-2021年5月時間段內在我院婦產科進行超聲胎兒顏面部畸形產前檢查的孕早中期孕婦3000例,其中以單一切面診斷作為對照組,以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作為觀察組。納入標準:①年齡≤35歲;②單胎妊娠;③超聲掃查時可獲得胎兒各切面數據;④對應孕周內體質量指數屬于正常范圍;⑤產前檢查無自然流產、宮內死亡情況,且妊娠期未吸煙、飲酒。排除標準:①合并精神類疾病;②孕婦伴先天性疾病、既往畸形胎兒妊娠史;③妊娠前伴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或者妊娠并發癥;④近親結婚;⑤伴嚴重心肺肝腎功能不全。3000例孕婦年齡23~35歲,平均(29.54±3.56)歲;妊娠周期10~27周,平均(16.14±3.12)周。
①超聲設備: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型號:Acuson Sequoia 512型、GE Voluson E8),搭配專業產前檢查軟件系統,超聲探頭頻率為4.0~9.0MHz;②診斷方法:對3000例孕早中期孕婦先進行單一切面(鼻唇冠狀切面、圖a)超聲診斷,后進行三切面:顏面部正中矢狀切面(圖b)、唇水平橫切面(圖c)及鼻唇冠狀切面的超聲診斷,如若胎兒顏面部出現異常征象,則通過特殊切面進一步明確診斷。4個特殊切面:經下唇或下頜的斜冠狀切面(圖d)、矢狀切面(圖e)、經梨狀孔的斜冠狀切面(圖f)、經面頰的斜橫切面(圖g)。超聲掃查胎兒的額顏面部各器官,如腭、上下唇、鼻骨、眼眶、晶狀體、嘴角、牙槽突、雙耳等,明確是否出現異常征象及連續性強回聲等。均保存每例孕婦超聲掃查之后的3~4幅圖像,并在檢查診斷之后隨訪,截止時間為孕婦的產后一周或者在胎兒引產之后。統計引產后或者出生時胎兒相關資料,并與超聲診斷結果比較有無差異性。兩位超聲經驗豐富的影像科醫師同時對圖像進行判定。
產前檢查中兩組胎兒顏面部畸形的檢出率比較。
數據運用軟件SPSS 22.0處理,計數資料為(%)行χ2檢驗,P<0.05代表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比較兩組產前超聲掃描胎兒顏面部畸形的檢出率。隨訪至孕婦產后1周或者孕婦引產后的結果:在產后及引產后證實3000例孕婦中出現胎兒顏面部畸形的是26例,畸形共37處(發生率0.87%),其中4例多發畸形、22例單發畸形。包括18處唇腭裂,11處伴耳部贅生物、無耳、耳廓或小耳異常、外耳道閉鎖,2處面裂、2處鼻骨缺失,大嘴畸形、鼻骨扁平各1處,鼻淚管囊腫2處。
超聲掃描結果:對照組產前超聲掃描顏面部畸形18例,共計19處,其中唇腭裂畸形15處,伴耳部贅生物、無耳、耳廓或小耳異常、外耳道閉鎖3處,面裂1處,超聲檢出率為69.23%(18/26);觀察組產前超聲掃描顏面部畸形24例,共計34處,包括唇腭裂17處,伴耳部贅生物、無耳、耳廓或小耳異常、外耳道閉鎖10處,面裂2處、鼻骨缺失1處,大嘴畸形、鼻骨扁平各 1 處,鼻淚管囊腫2處,超聲檢出率為92.31%(24/26)。觀察組胎兒顏面部畸形產前超聲檢出率92.31%高于對照組胎兒顏面部畸形產前超聲檢出率69.23%(χ2=17.148,P<0.01)。多發畸形4例中,發生于對照組1例,屬于唇腭裂畸形+面裂畸形;發生于觀察組3例,1例為面裂畸形+外耳道閉鎖+小耳與耳廓異常+小下頜畸形,2例為大嘴畸形+外耳道閉鎖+小耳與耳廓異常+伴耳部贅生物,另外1例為唇腭裂畸形+面裂畸形。

圖1 超聲診斷
胎兒顏面部畸形類型諸多,但臨床產前檢查中檢出最多的為常見的唇腭裂,該畸形既可單獨發生,也可合并唇裂,胎兒發生腭裂后在一定程度上損害吮吸、進食等功能性,且還會對畸形患兒的發育、營養攝入造成較大的負面影響[4]。且如若未能及時給予糾正,既會降低畸形患兒未來語言的學習能力,還會影響其自身的面部機構,造成嚴重的面容心理壓力。臨床雖然可通過手術方式改善患兒顏面部畸形,但早期手術時麻醉可能對患兒的生長發育造成一定程度損害,且隨著成長,手術的遠期療效難以明確,如若3~6歲時通過手術改善患兒顏面部畸形,又難以彌補患兒在生長發育中畸形造成的各種負面影響[5]。因而在孕婦孕早中期產前檢查時,通過有效的影像學手段檢出伴顏面部畸形的胎兒,能在極大程度上降低嚴重顏面部畸形胎兒的出生率,對于促進優生優育有重要臨床價值。
孕產婦的產前診斷中超聲的使用范圍廣、時間長,診斷技術趨向于成熟,以往超聲掃查胎兒的顏面部畸形時僅通過單一切面,因而畸形檢出率相對較低,因而顏面部畸形的產前篩查結果不盡如人意[6]。當前臨床產前超聲篩查顏面部畸形時多通過常規三切面與特殊切面聯合的方式,特點為三切面互相垂直,且從這3個切面更為直觀地觀察胎兒顏面部,利于檢出不同類型的顏面部畸形。本次研究收集來我院進行產前檢查的孕早中期孕婦3000例,通過單一切面、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兩種不同切面法進行超聲檢查,對孕婦隨訪至產后一周或者其引產后,胎兒顏面部畸形的隨訪結果如下:在產后及引產后證實3000例孕婦中出現胎兒顏面部畸形的是26例,畸形共37處(發生率0.87%),其中4例多發畸形、22例單發畸形。包括18處唇腭裂,11處伴耳部贅生物、無耳、耳廓或小耳異常、外耳道閉鎖,2處面裂、2處鼻骨缺失,大嘴畸形、鼻骨扁平各1處,鼻淚管囊腫2處。對照組使用單一切面進行超聲篩查的結果為:對照組產前超聲掃描顏面部畸形18例,共計19處,其中唇腭裂畸形15處、小耳、無耳、耳廓異常、耳部贅生物或外耳道閉鎖3處、面裂1處,超聲檢出率為69.23%(18/26),且多發畸形1例,類型為唇腭裂畸形+面裂畸形;而觀察組使用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進行超聲篩查的結果為:觀察組產前超聲掃描顏面部畸形24例,共計34處,包括唇腭裂17處,小耳、無耳、耳廓異常、耳部贅生物或外耳道閉鎖10處,面裂2處、鼻骨缺失1處,大嘴畸形、鼻骨扁平各1處,鼻淚管囊腫2處,超聲檢出率為92.31%(24/26)。觀察組胎兒顏面部畸形產前超聲檢出率92.31%高于69.23%(P<0.01),結果與王文麗[7]的分析結果近似,證實孕早中期孕婦產前檢查中采用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進行胎兒顏面部畸形超聲篩查,檢出率高。胎兒出生后可直觀的觀察其是否存在顏面部畸形,而在孕婦的孕早中期能及時準確的診斷出顏面部異常在婦產科臨床中具有顯著的意義,且人體顏面輪廓通過超聲診斷可發現巨大信息量,因而通過超聲的各項指標及影像可診斷出孕早中期胎兒的異常情況,因在妊娠12周前胎兒多數組織器官已基本成形,可通過超聲影像觀察到。孕婦妊娠到第4~12周時胎兒的發育過程中顏面器官部分突起會相互融合,如腭突、上頜突、鼻突等,但融合過程中突起會被遺傳、環境及藥物等因素影響,致使胎兒顏面器官出現不同畸形。唇腭裂在產前超聲診斷的影像中表現最為明顯,且經單一冠狀切面掃查時上唇影像出現明顯連續中斷,而經唇水平橫切面掃查時明顯可見牙槽突征象呈現連續中斷,且胎兒頸項透明層厚度的數值能在孕早期經超聲準確測量,當該數值增厚,則應系統檢查胎兒的口唇部,提示存在異常,進一步通過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進行口唇部掃查,進一步明確畸形的類型,便于臨床醫師和孕產婦掌控妊娠結局。耳部畸形類型有耳廓異常、耳部贅生物、無耳與小耳畸形、低耳位、無外耳道等,但診斷耳部上述畸形時較易受胎兒在宮體中體位及羊水等因素影響,導致單一切面的超聲檢出率相對偏低,而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則會提升耳部掃查時耳部畸形的檢出率[8-9]。臨床中胎兒面裂的發生率較低,面裂分3種,即橫裂、中裂與斜裂,可能與胎兒在胚胎發育時面部突起間融合存在障礙相關,多在胚胎發育的第6~9周出現,在孕早中期產前超聲篩查時相對困難,孕晚期產前檢查時易被發現。孕早中期孕婦產前檢查中采用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進行胎兒顏面部畸形超聲篩查的檢出率較高,且能清晰顯像各類型顏面部畸形,通過全方位對胎兒顏面部掃查,可直觀清晰觀察到其眼、耳、唇、鼻及腭等器官結構,提升顏面畸形檢出概率。綜上所述,孕早中期孕婦產前檢查中采用三切面聯合特殊切面進行胎兒顏面部畸形超聲篩查,檢出率高,且能清晰顯像各類型顏面部畸形的征象,利于優生優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