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背景下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構建

田高良（博士生導師），楊 娜，2，張 亭（博士）

一、引言

隨著大數據等新興信息技術的高速發展和廣泛應用，各個產業和領域都經歷了不同程度的數字化變革和轉型。一方面，在生產和生活方式與海量數據場景交融的背景下，大力推動數字及智能技術發展成為全社會的普遍共識，更是實現高質量和高效率發展的必然選擇[1]。另一方面，以大數據為代表的新興信息技術帶來了共享經濟、社群經濟、“互聯網+產業”等新經濟模式的繁榮發展，使得更多的產品被場景替代、更多的行業被生態覆蓋，經濟業態在大數據技術驅動下構成了新的價值創造系統。面對可持續發展問題帶來的全球性挑戰，我國加快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對于制定一套高質量、可理解、可執行且普遍認可的可持續發展準則，為市場參與者提供一致和決策有用的高質量信息，以及為實現國家或地區公共政策目標，具有重要意義。

新經濟模式下的財務和會計體系作為數字時代管理決策活動的重要工具，在數據資產計量及價值衡量等多個領域都面臨著與傳統模式下不同的新挑戰，也產生了許多亟待解決的新需求和新問題。百年來一直沿用的“資產負債表—利潤表—現金流量表”體系，嚴重滯后于新經濟模式下的企業財務管理實踐。第一，現行財務報告體系至今無法對互聯網時代下消費、出行、搜索社交等領域的龐大用戶數據資產進行合理的價值評估和測量，資產負債表中也沒有反映此類重要資產的對應科目；第二，基于傳統財務報告進行的財務管理與分析更多的是以股東價值最大化為核心理念，并沒有體現相關各方創造共贏價值以達到整體價值最大化的經濟現實；第三，現有財務報告體系所提供的財務管理決策信息，只涵蓋了部分單一情境下的靜態價值衡量結果，無法反映商業模式升級后業財融合下的復雜會計情景以及整個生態體系下深層次和精細化的動態變化過程。因此，進一步構建能夠充分反映數字經濟活動的全景式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真正在“新經濟”和“新模式”下產生“新會計”，是管理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中需要重點努力的方向[2]。

二、基于ESG背景的新會計應用價值分析

隨著大數據技術應用的不斷深化，為更好地服務于內部經營與外部發展，很多經濟主體已經開展了部分對當前財務報告體系的修正補充工作。例如：德勤會計師事務所（Deloitte）發布了基于用戶數據分析、渠道數據分析、產品數據分析，重點關注業務和用戶數據的“第四張報表”——數據資產表，以幫助使用者實現事前決策；部分理論界研究者提出，可以基于ESG（Environment，Social，Gover?nance）報告體系對現有公司財務報告框架進行系統重構[3]。雖然上述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的開發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且已經在實際應用中不斷得到深化，但從整體來看仍然存在部分設計和機制上的缺陷：一 方 面，PAGE（Paradigm，Analytics，Gover?nance，Enabling）全景式框架要求相關研究在理論范式、分析技術、資源治理、使能創新四個方向上開展討論，因此現有的新型報表還不能稱之為基于大數據驅動的全景式財務報告，其不具有足夠的模式示范性，也不能有力地幫助提升新型生態平臺的整體價值。另一方面，全景式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的構建仍然停留在理論論證和分析階段，沒有真正落地并形成可以解決大數據驅動的新經濟模式下諸多問題的實際工具。綜上所述，進一步開發設計出既在管理決策理論和范式上具有充分的科學性和先進性，又在應用過程中具有高度適應性和實用性的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以豐富和擴展現有財務決策范式，是財務管理與決策領域迫切需要解決的課題。

黃世忠[4]指出，未來的公司報告由財務報告和可持續發展報告組成，具體如圖1所示。

圖1 IFRS基金會主導的公司報告未來框架

三、財務報告體系相關研究與理論

1.研究現狀與發展動態。大數據等新興技術的蓬勃發展給商業模式和企業管理帶來了深遠的影響，傳統的財務會計和三大報表已無法為信息使用者提供充分有效的信息，由大數據驅動的財務報告變革受到政府、學術界、實務界的廣泛重視?？v觀當前國內外對大數據驅動的財務報告體系構建及其應用的相關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向，具體研究框架如圖2所示。第一，大數據的發展驅動了企業管理決策范式的轉變，也帶動了新洞察、新模式、新機會的發現，進而實現使能創新[5]。具體來看，大數據拓寬了決策所涵蓋的信息范圍，使得決策主體范圍擴大化、決策結構分散化、決策主體智能化。大數據管理決策范式的使能創新則主要體現在行為洞察、風險預見和模式創新三個方面。第二，我國現行的財務報告體系仍滯后于形勢發展的需要，難以反映以智慧資產等軟資產為核心、采用“資源整合”商業模式的新型企業，對大數據背景下企業價值創造的關鍵驅動因素的反映不足。現行財務報告體系的問題主要體現為對新業態價值的刻畫不完全和不準確、無視無形投資的資本支出屬性、無視平臺資產的網絡效應、無視數字資產的價值創造、無視用戶聚集的邊際成本遞減、無視行業地位的經濟價值差異以及無視智慧資本內在經濟價值。而目前國內外對現有財務報告體系的改進研究主要體現在對傳統報告的會計科目、會計要素計量、報表披露方式、“第四張報表”的構建和實踐等方面的探討。第三，數據技術的發展對傳統財務報告體系的改進提供了有效的技術支撐，現有財務報告體系已難以全面準確地刻畫企業價值、及時反映企業信息和指導企業管理決策，因此亟需構建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的理論和標準。然而，鮮有文獻探討大數據對新型財務報告體系建設的驅動機制。

圖2 財務報告體系研究現狀與發展動態

2.我國現行財務報告體系的局限性。財務報告是對外傳輸會計信息的重要載體，有助于信息使用者分析、預測和規劃企業的經濟事項，完善資本市場，促進資源有效配置等。

面對當前數字化時代帶來的變革，傳統財務報告體系已經難以反映以智慧資產等軟資產為核心、采用“資源整合”商業模式的新經濟企業，對新經濟企業價值創造的關鍵驅動因素視而不見[1]。新經濟時代，現行財務報告體系因循守舊，缺乏與時俱進的精神，主要表現為以下幾點：

（1）對新業態價值的刻畫不完全和不準確。新經濟時代，企業商業模式發生重大變化，企業主體與各個利益方密切關聯，會計主體的空間范圍隨之發生變化，但很多非財務因素沒有納入現有財務報告體系中，難以真實全面地反映企業價值[5，6]。同時，企業商業模式的創新亟需拓展資產要素的定義、放寬會計確認的標準、增加企業計量屬性選擇權、完善分部報告披露、明確商業模式在財務報告中的角色，而現行財務報告體系對企業表現的反映不足[6]。

（2）無視無形投資的資本支出屬性。新經濟企業將大量資源投放在研究開發、人才培養、網絡更新、客戶獲取等無形投資方面。但現行財務報告體系低估了新經濟企業的財務實力，扭曲了新經濟企業的經營績效，不能很好地反映企業真實價值。

（3）無視平臺資產的網絡效應。新經濟時代的重要發展特征表現為數字化平臺的“野蠻”發展?，F金性資產已經成為具有強大資金吸附力的數字化平臺型企業的最大資產項目。但數字化平臺的運作和能力價值并沒有在現行財務報告中得到完全的確認和體現。

（4）無視數字資產的價值創造。數字化平臺匯集了用戶流、信息流、資金流等最有價值的資源。但現行財務報告體系對數字資產的確認、計量等均未涉及[7]。

（5）無視用戶聚集的邊際成本遞減?！傲髁繛橥酢笔谴硇孕陆洕髽I成功的訣竅之一。但現行財務報告沒能捕捉這一新經濟時代企業的顯著特征。

（6）無視行業地位的經濟價值差異。在新經濟時代，很多行業存在規模效應遞增的現象，企業在行業中的市場地位與其經濟價值具有強相關性。但現行財務報告未能反映新經濟下由行業地位差異而導致的企業價值變化。

（7）無視智慧資本內在經濟價值。智慧資本包括人力資本、結構資本和關系資本，但其因受會計要素確認等限制，存在無法披露或披露不完全的問題。

3.財務報告體系的改進研究。英美等發達國家較早地對財務報告體系的改進進行了研究與實踐，包括對傳統財務報告體系內的會計科目、披露內容等的改進，對原有報表體系的重構等。國內學者對于財務報告體系改進的研究，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進行了探討：

（1）對傳統財務報告體系中會計要素計量和披露內容等進行改進。新經濟背景下企業所處經營環境和企業業態發生了巨大改變，對會計領域產生了巨大影響。黃世忠[8]以中美十大新經濟企業為例，提出關于研發支出和股票期權會計處理的建議。同時，較多學者對新經濟下產生的企業信息/數字資產的定義、特征、計量方式和披露等方面進行了討論，但對該特殊資產內涵和特征等的認識各有側重[2，3，9-11]。

（2）選擇在傳統財務報告體系的基礎報表之外構建企業的“第四張報表”。我國早期的相關研究主要是依托國外研究，從利潤的角度探討我國“第四張報表”的構建。1999年，葛家澍教授在《損益表（收益表）的擴展——關于第四財務報表》[12]一文中分析探究了英美國家的“第四財務報表”，即“全面收益表”或“全部已確認利得或損失表”。劉峰和葛家澍[13]提出，為了保護會計及信息質量的可驗證性以及與經濟社會有效關聯的雙目標，最理想的改進財務報告體系的方式是保持基本財務報表和新建其他財務報告。

有關數字化背景下“第四張報表”的學術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王俊清和陳艷[14]提出，“第四張報表”關注業務數據，通過揭示用戶數據、產品數據和渠道數據等數據資產與財務之間的關系，及時、動態地反映企業的價值，最終實現包括報表使用者在內的多方共贏。企業通過標準化的方法，可以使“第四張報表”更加高效地評估和分析數字資產，在企業的決策、經營、投資等方面滿足企業管理層所需要的信息，更加有助于企業轉型與升級[15]。數字資產表的前瞻性、及時性能為投資者在亂象叢生的投資環境中指明方向，避免投資風險。此外，李紅霞等[16]討論了“第四張報表”的定位、職能與特點、內容和形式等項目，以對非財務指標進行可視化披露。

四、ESG背景下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構建——基于海爾集團

1.案例企業簡介。海爾集團（簡稱“海爾”）創立于1984年，是全球領先的美好生活解決方案服務商。海爾擁有3家上市公司、七大全球化高端品牌和全球首個場景品牌，構建了全球引領的工業互聯網平臺——卡奧斯COSMOPlat，深入全球160個國家和地區，服務全球10億多用戶家庭。

2.海爾應用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的背景。

（1）工業互聯網的經濟特征。工業互聯網具備三大時代特征：第一，以用戶體驗為中心。在與用戶交互的過程中，全面、立體、動態地了解用戶所反映出來的需求。第二，數據驅動與數據資產化。對內，數據成為企業降本增效和創造新價值的核心驅動力；對外，數據成為企業重要的信用憑證。第三，萬物互聯中，物與物的自主互聯在一定程度上確保了傳遞內容的客觀性、實時性和全面性。物理世界與虛擬世界緊密耦合，依靠數字孿生，物理實體的狀態變得可追溯、可分析和可預測。工業互聯網的經濟特征如圖3所示。

圖3 工業互聯網的經濟特征

（2）商業模式的迭代與企業戰略的升級。2019年12月26日，海爾開始實施生態品牌戰略。生態品牌是產品品牌、平臺品牌的升級，是海爾第六次戰略變革的核心主題。海爾的六個戰略階段與文化轉型如圖4所示。

圖4 海爾的六個戰略階段與文化轉型

從2020年開始，海爾加快了向“生態型企業”轉型的步伐，并將未來7年的戰略定位于“創建物聯網生態品牌”。其核心目的是通過價值共生塑造“產品品牌、場景品牌和生態品牌”三位一體的品牌體系，從而構建繁榮的商業生態系統。

海爾在探索實踐過程中，不斷形成并迭代演進互聯網企業創業模式，用戶之于海爾生態的角色定位也從傳統的顧客變為交互用戶，再變為終身用戶，從而提出了“三生”體系，如圖5所示。海爾認為物聯網就是社群經濟、共享經濟和體驗經濟，其將在實踐中以包括“生態圈”“生態收入”和“生態品牌”的“三生”體系推進[17]。

圖5 海爾“三生”體系

3.海爾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的構建機理。傳統財務報告體系的構建，是基于經濟業務發生的流程或因果關系來反映會計要素的確認、計量、記錄和報告的信息，變量信息相對穩定。但是，在大數據背景下，變量空間中新的或潛在變量不能很好地反映其關聯關系，進而考慮到“因果和關聯”的性質，構建大數據驅動下的全景式財務報告，并找到有力的管理工具——共贏增值表，從而能很好地將傳統三表與管理決策需求有機結合。這樣，既體現了物聯網企業的價值創造，又推動了管理會計工具的創新，豐富了財務報告理論體系，具體如圖6所示。

結合圖6中PAGE框架所體現的四個維度、三個板塊以及海爾的應用實踐，本文構建了如圖7所示的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框架。

圖6 大數據驅動的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構建機理

圖7 海爾集團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框架

在理論范式（P）研究方向上，重點關注財務決策范式轉變機理與理論。具體說來，在粒度縮放方面，海爾能夠很好地把握時代特點，將ESG理論、利益相關者理論和大數據理論等與企業的具體情況相結合進行有效實踐和創新；在跨界關聯方面，基于財務報告理論和管理會計理論，結合“人單合一”的應用需求，引入利益相關者和業務觸發點，使企業內外部要素形成互動；在全局視圖方面，基于不同決策環境下共贏增值表的應用價值，從全景上對影響企業的價值要素進行價值反映和評估。

在分析技術（A）研究方向上，重點關注管理決策問題導向的大數據分析方法和支撐技術。在粒度縮放方面，使區塊鏈技術和信息系統充分結合，進行平臺數據的數據感知與采集；在跨界關聯方面，充分挖掘富媒體數據，包括數據的測度以及數據資產的確認與計量；在全局視圖方面，通過平臺企業的數據抓取和后臺處理，保證增值與分享值的計算科學性。

在資源治理（G）研究方向上，重點關注大數據資源治理機制設計與協同管理。在粒度縮放方面，針對平臺上的各項要素進行流程重組和再造，梳理小微和鏈群等的合作機制與邊界權屬；在跨界關聯方面，在實現財務共享到大共享的過程中，進一步優化平臺企業各方契約關系，形成有效協調共享模式；在全局視圖方面，通過大共享平臺協調顧客與資源方之間的互動，進一步優化企業組織和戰略。

在使能創新（E）研究方向上，重點關注大數據使能的價值創造與模式創新。在粒度縮放方面，通過共贏增值表給傳統“三表”賦能，使傳統財務報告信息具有更有價值的應用；在跨界關聯方面，根據流程驅動（因果）到數據驅動（關聯），能在平臺各方進行財務決策時，挖掘增值與共享之間的因果關系；在全局視圖方面，需要提升大數據使能創新能力，利用共贏增值表，提供不同場景的解決方案，促進組織發展與價值創造。

傳統的財務報告體系僅能從業務流程，要素確認、計量和信息披露三個維度來為企業服務，嚴格符合概念框架中的基本假設。而在大數據驅動的平臺企業中，這些維度對企業的反映是不全面也不精準的。因此，需要擴充概念框架的內涵，并將財務會計與管理會計更好地融合和應用。從PAGE框架角度出發，根據物聯網環境下企業的發展需求和海爾多年來管理模式的不斷迭代，設計并應用管理會計的創新性工具——共贏增值表，從而解決互聯網企業的價值創造問題，并在企業實踐中不斷優化。

五、海爾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的應用

1.共贏增值表的結構。2015年9月20日張瑞敏提出共贏增值（WWVA）表，該表結合了財務與非財務信息，能更好地對共享企業和用戶價值進行評估。隨著海爾海外業務的拓展，共贏增值表在理論界和實務界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其更多地包含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非財務指標，如交易用戶、交互用戶和終身用戶等，從而更加全面地反映平臺企業的價值共創和分享。

如表1所示，共贏增值表共分為六個部分：用戶資源、資源方、生態平臺價值總量、收入、成本、邊際收益。①用戶資源包括交易用戶、交互用戶和終身用戶。交易用戶是在平臺上有過交易的用戶；交互用戶是在平臺上購買過產品或服務，且持續參與交互的用戶；終身用戶為在平臺自演進持續迭代豐富社群生態的過程中，能夠持續參與產品或服務的體驗交互的用戶。②資源方包括交互資源方和活躍資源方，共贏增值表通過資源方的數量反映平臺的吸聚力。③生態平臺價值總量包含利潤和增值分享兩部分。④收入包括傳統收入與生態收入兩部分。⑤成本包括傳統成本及生態成本兩部分。⑥邊際收益是指每一位用戶所創造的利潤。邊際收益體現了平臺的創造能力，以及平臺上各個利益攸關方提供的更大價值。

表1 共贏增值表V4.0

海爾根據“人單合一”管理理念，將企業的管理會計信息分為用戶和資源方的挖掘與生態價值的實現過程。共贏增值表主要體現了如下兩個平衡關系：

2.共贏增值表在海爾具體場景解決方案中的應用。

（1）2021年上半年各場景解決方案的財務表現。在樣本安全場景，2021年上半年樣本安全產品及解決方案實現銷售收入38385.27萬元，同比增長35.44%。

在疫苗安全場景，2021年上半年疫苗安全產品及解決方案實現銷售收入16072.27萬元，同比增長5.51%。其中，物聯網智慧疫苗接種解決方案實現收入6831.20萬元，同比增長41.38%。

在藥品及試劑安全場景，2021年上半年藥品及試劑安全產品及解決方案實現銷售收入26728.58萬元，同比增長98.30%；物聯網試劑耗材管理解決方案同比增長38.36%。品牌，提供集家裝、家電、家居、家生活于一體的解決方案。一方面，三翼鳥不是讓用戶來挑產品，而是主動為用戶提供個性化定制產品。另一方面，三翼鳥不是流量平臺，而是可持續、可迭代的體驗平臺。入住之后，三翼鳥依然提供從家裝、家電、家居到后續家生活的一體化服務，持續提升用戶體驗。

從海爾生態品牌發展的現狀看，海爾生物、卡奧斯、三翼鳥都在進行場景化運行，并不斷按照用戶和資源的條件進行價值創造和分享。共贏增值表在其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其促使傳統財務會計報告中僅反映流程化的單一價值向綜合、多態的形式轉化并輸出；參與場景解決方案的利益相關者所體現的動態價值，也體現在共贏增值表上，充分證明了采用大數據驅動下的全景式財務報告符合業態發展的需求。

六、總結與展望

（2）海爾不同生態場景融入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的應用后果研究。在物聯網飛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海爾生物全面推進物聯網技術與低溫存儲技術的融合創新，以構建物聯網科技生態?？▕W斯COSMOPlat通過模式創新和技術創新的融合，成為一個多邊交互、增值分享的賦能平臺和各類創客、創業、創新的雙創平臺。三翼鳥作為全球首個場景

1.理論層面。

（1）在大數據技術驅動經濟模式轉變的背景下，本文拓展和豐富了財務管理和決策相關理論及研究范式的范圍，為企業治理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一定的理論支持。目前關于管理與決策理論和方法體系的相關研究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基于大數據驅動的全景式管理決策框架所產生的體系性研究仍在起步階段。伴隨著各產業環境中數字化、智能化的不斷深入融合，能夠有效指導不同情境下管理決策過程的全景式管理理論體系構建顯得尤為重要。一方面，本文對大數據驅動的財務管理決策過程進行多維度和深層次的理論分析，深入探究新經濟模式下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轉型的理論基礎和依據，有利于推動相關財務管理理論和研究范式的擴展更新。另一方面，從公司治理的角度看，全景式財務報告對數據資源的利用呈現出可持續發展的優勢，發揮了基于ESG的數據升級和整合優勢。

（2）本文為促進財務報告體系職能和作用的充分發揮提供了相關理論支撐。當前，基于傳統模式下公司自身成本收益評估和股東價值最大化理念所形成的財務報告體系理論研究已基本完善。而在大數據技術驅動經濟發展的當下，對于如何充分發揮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的職能和作用并產生共贏增值，一直缺乏足夠的理論分析和研究成果。本文從外部、內部和連接者三個不同利益相關者角度充分論證全景式新型財務報告體系的應用價值，從而在理論上形成對新型財務報告體系應用的有力支撐。

2.實踐層面。

（1）對企業自身的經營發展來說，本文構建的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尤其是“第四張報表”——共贏增值表，能夠更全面地梳理各項業務流程中具體的價值創造過程，在有效驅動業務增長和價值共贏的同時幫助企業了解真實的用戶數據及資源，從而使得企業在提升用戶價值和維持用戶生命周期上有更科學可靠的數字依據。這有效補充了過去相對滯后和片面的財務報告體系缺點，為企業管理決策做出高效和精準的業財決策奠定了新的良好基礎。與此同時，共贏增值表也能夠為未來數字智能技術作用的進一步發揮提供工具保障，有效助推企業的數字化和智能化轉型，使企業和生態用戶的關系由“零和獨享”轉為“增值分享”。

（2）對政府等監管部門來說，本文構建的新型財務報告體系能夠為監管者提供企業在數據、生態以及價值創造過程等方面的系統化監管信息。在數字經濟時代，以用戶和數據為核心資源的新型互聯網企業大批量出現，這在為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注入新活力的同時也給相關部門組織開展金融、數據方面的有效監督帶來了難題。針對企業擁有的海量數據和用戶信息資源，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能夠提供相應的監管信息，從而助力于監管部門維護和發展更加健康的市場及經濟運行秩序。

（3）對企業內部員工來說，“第四張報表”能夠讓員工對自身在企業發展過程中的價值創造有更清晰和明確的了解。全生態體系下的共贏增值表相較于已有的三張報表，進一步把員工的個人努力價值納入報表體系中，充分反映了員工的價值創造過程和成果，幫助員工建立真實的參與感，有利于他們做好未來的職業生涯發展規劃并提升自身的工作效率。

（4）對其他利益相關者及財務報告使用者來說，全景式財務報告體系改進和完善了財務報告的會計信息反映效果，拓寬了財務報告的使用范圍和功能。從微觀層面來看，通過應用本文構建的全景式共贏增值表，企業與市場間的信息透明度得到提升，信息不對稱程度進一步降低。舉例來說，以前難以衡量的數字資產價值被更清晰地展現在債權人、股東及眾多潛在投資者面前，致使企業的價值測量和評估難度下降、精度上升，這推動了基于財務報告體系的投融資決策收益的提高，也優化了整個市場的資金配置和資源利用效率。從宏觀層面來看，新型財務報告體系可以更好地記錄共享經濟、社群經濟等各新模式所創造的經濟價值，幫助宏觀經濟決策者依據真實的經濟運行數據制定合理的政策，充分激發大數據驅動的社會發展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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