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基于多案例的扎根研究

趙笑雨，周穎玉，劉海鷗，2，3

（1.燕山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河北秦皇島 066004；2.南開大學商學院，天津 300071；3.燕山大學互聯網+與產業發展研究中心，河北秦皇島 066004）

當前，眾創空間正逐步演變為創新驅動發展的新引擎，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也成為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問題。順應這一發展趨勢，美國高校通過競賽推銷學生創意，建立了高校與企業聯合的創新創業生態系統；德國高校制定了“創業者熔爐”計劃，倡導從學術型共同體轉型為創業型共同體；日本高校進一步優化了大學生創業生態，提出“1 日元就能開公司”；韓國成立了18 個創造經濟革新中心，搭建了大學生創業生態的“圓夢工廠”。2014 年9月，李克強總理發表了關于“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重要講話，在我國掀起了創新創業的熱潮，高校眾創空間也進入蓬勃發展時期。清華大學、浙江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等“雙一流”高校憑借其平臺優勢創建了實力雄厚、學科特色鮮明的眾創空間，溫州大學等地方院校則依托其地域特色與創業文化建立了極具地方產業特色的眾創空間。雖然我國部分高校的眾創空間建設取得了一定成績，但與國外相比仍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有必要開展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的比較研究，在此基礎上得出具有普適性的生態系統模型，找出我國眾創空間創業生態存在的差距，查漏補缺，從而構建獨具中國特色的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促進我國創新創業教育與人才培養實踐持續良性發展。

1 相關研究進展

眾創空間是社會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對創業人員和創業資源進行精準匹配的創業服務平臺。國內外學者圍繞眾創空間的支持資源、角色定位、服務模式、組織機制等角度進行了探討，如Katz 等［1］在研究中提出了四種高校眾創空間的支持資源，分別是學術創業計劃、基于文本的創業教學資源、基于網絡的創業教學資源和創業研究資源。陳夙等［2］認為眾創空間是由眾創精神引領的、眾多創業活動在特定地理空間上集聚而形成的復雜創業系統，具體包括創客和資源兩大組成部分。項國鵬等［3］認為眾創空間的發展模式主要包括政府主導式發展模式、核心企業主導式發展模式和多主體協作式發展模式，并指出核心企業主導型眾創空間是核心企業依托自身產業資源、連接其他創業資源主體共同構筑的一體化全要素創業生態系統，核心企業通過資源匯聚與整合機制、價值共創機制和新陳代謝機制來實現眾創空間的有效運行和持續發展。此外，眾創空間之所以作為資源整合的平臺，關鍵在于其內部構成要素之間的聯系。基于此，陳根等［4］將眾創空間視為一個由眾多主體構成、具有開放特征的綜合系統，指出眾創空間生態系統可以劃分為創客、資源和文化三個維度，并提出了由政府、企業和高校（科研機構）形成的創新創業三螺旋結構。

David 等［5］在研究中將生態學引入創業研究領域，較早提出了創業生態系統。在此基礎上，George等［6］結合澳大利亞高校實際情況提出了高校創新創業教育體系，并指出該體系是一個利益相關者緊密互聯的生態系統，因此具有明顯的生態學特征。賈建鋒等［7］認為創新創業的發展是一個內容不斷豐富、外延不斷拓展的過程，應首先理解創新創業教育的概念內涵，再用整體的眼光看待創業教育系統，最后結合環境因素來完成創新創業生態系統的構建。滕堂偉［8］認為創業生態系統是在特定情境下，由創業企業以及影響創業活動的要素和組織共同構成的、能增強創業企業活躍度并提高創業成果質量的開放性系統。黃兆信等［9］提出高校的創業生態系統就像自然界中的生物整體，從外界主體（如政府、企業和科研機構等）汲取數據、信息和資金等營養資源以供給系統內部的創業學生，學生的科研成果又可以回饋給系統內的其他要素，由此形成了創業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張海萍等［10］認為高校創業生態系統應圍繞大學生和教師這兩個關鍵主體展開，在此基礎上構建了包含內生源要素、發展性要素、支持性要素等不同層次的復雜系統。著眼于未來，徐小洲等［11］認為創業生態系統要有前瞻性，高校應制定長遠的創業戰略計劃，基于此提出了面向2050的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建設愿景與策略，從而打造與區域協同發展的創業生態鏈。裴蕾等［12］提出在多層次的創新生態系統中，眾創空間創新功能的實現依賴于自組織演化、開放式協同和跨層級交互3 種機制。李燕萍等［13］運用扎根理論的方法，提煉出眾創空間發展質量評價結構維度及其作用模型，并從社會認知-社會情感-社會評價3 個方面闡述了理論模型。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圍繞眾創空間的概念、定位、服務模式、組織機制等角度進行了探討，也有學者結合生態學與創業理論進行研究，由此衍生出了眾創空間生態系統這一新的研究方向。需要指出的是，當前大多數研究是圍繞眾創空間的概念模式以及創業生態系統的形成與發展進行描述概括，對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構建描述較少；同時，許多研究從高校眾創空間系統內部出發識別關鍵主體，忽略了系統外的相關主體，識別出的關鍵要素不夠全面，所得結果缺乏理論上的支持和認證。此外，多數研究對國內眾創空間進行了分析，對國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探討不夠，提出的建議對我國眾創空間的借鑒意義有限，亟需開展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比較研究。本文以此為切入點開展研究工作，希望為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構建及其人才培養實踐提供參考。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重點為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構建和比較進行案例研究。案例研究是一種經驗主義的探究方法，主要用于分析現實生活背景中的某種暫時現象，此時現象本身與背景間的界限較為模糊，需要通過實例證據進行驗證分析［14］。因此，案例研究是構建理論并對于理論進行有效驗證的方法，是一種經驗性而非純理論性的研究，可以很好地解決“為什么”和“怎么樣”的問題。同時，案例研究又包括單案例研究與多案例研究。相對于單案例研究方法而言，多案例研究得到的結論更為可靠，依據可以循環復制的案例設計原則，每個案例都作為一個實驗，來證明或者否定其他案例歸納得出的結論，這樣得到的結果更具有普適性，也更具有說服力。因此，本文為有效解決國內外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主題、主要組成部分和關鍵要素的識別問題，選擇了多案例研究的扎根理論分析方法。

2.2 案例選取

多案例研究案例對象數量的選取并沒有統一通用的標準。通過歸納相關文獻發現，多數案例研究選取數量控制在3 ～6 個。針對案例研究樣本要具有代表性的要求，同時考慮了不同高校在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方便的優勢與特色，本文在48 個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中選擇了美國斯坦福大學、美國百森商學院、日本大阪商業大學以及我國的清華大學、浙江大學和溫州大學的眾創空間作為分析的案例對象。

其中，美國從工業革命開始就在不斷地發展自己的創新創業水平，是世界上最早開展創業教育的國家。依據政府在知識產權保護領域的政策支持，美國對自發創業非常支持。如斯坦福大學注重大學生的創業實踐，形成了覆蓋全校的眾創空間創業網絡，在全校內整合資源，鼓勵學生全員參與，資源利用率較高，最終形成了良好的創業氛圍。百森商學院擁有與全球經濟發展相適應的先進創業理念，他們為未來人才設定了“創業遺傳代碼”，是全世界眾創空間創業教育的引領者。為實現二戰后的經濟復蘇，日本開始大力發展創業教育，如大阪大學設置了許多領先的創業課程，注重對學生洞察能力和解決實際問題能力的培養。我國的創業教育從20世紀末開始，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逐漸形成了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新局面。清華大學位于世界名校前列，具有獨有的學科優勢與雄厚實力，據此建立了創業資源整合能力極強的眾創空間；浙江大學采用自營自建模式，通過高校和企業聯合創建的方式，最終實現了產學研合作共贏；作為地方院校創業教育的典型代表，溫州大學結合當地創新創業文化特點建立眾創空間，協調區域創新統籌發展。上述高校都具有各自的創業教育特色，故將其作為選擇對象進行多案例研究。

2.3 數據收集

本研究收集到的數據主要包括三個方面：（1）依據關鍵詞在文獻檢索庫，包括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 平臺檢索得到的被選為案例對象的高校眾創空間以及創業教育相關成果；（2）通過國內外高校官網了解學校相關創業課程和創業活動，以及高校相關的對外宣傳活動等。（3）分別收集線上（互聯網上主流媒體的記述和評價）和線下媒體（報紙和期刊等）披露的信息，包括對高校眾創空間負責人的采訪、高校召開的眾創空間創業教育座談會等。為便于數據的處理和存儲，同時保持數據的多樣化，研究采用了文字、視頻、照片等多種保存形式。完成數據初始收集后，將搜集到的資料存放在數據庫中，這樣不僅保障數據資料安全不會丟失，還便于數據處理和分類編碼。此外，大數據時代每天都在產生大量的信息內容，需要實時更新收集到的論文、期刊和互聯網信息，因此在編碼過程中還要不斷進行補充和修改，以此得到更為準確的研究結果。

3 研究過程

3.1 數據編碼策略

本文采用扎根理論［15］，根據探索式研究方法的編碼思路對收集到的數據信息進行編碼。扎根理論方法的編碼技術能夠利用系統化的資料收集、分析和發展等步驟來驗證理論［16］。首先，要成立專門的編碼小組，先由每個研究人員自行進行資料的整理、匯總、分類以及編碼；若遇到研究人員意見不一致的情況，就需要通過小組討論達成一個統一的意見，這樣可以消除每個研究人員主觀意見的影響，使研究結果更具可信性；然后，通過多案例分析循環復制的案例設計原則對理論結果進行歸納和驗證，判斷是否存在新的編碼范疇；最后，通過每個案例的反復迭代得到最終的編碼成果，并達到理論提煉的飽和性。

3.2 數據分析與編碼

（1）開放式編碼。開放式編碼是分析的最初階段，主要是從海量冗雜的資料中將零散的資料分解，提煉出相關的內容，要對資料中出現的詞語、主題和概念等進行梳理，對提煉出的內容進行標簽化處理，使得到的內容更具概念化和范疇化。通過資料的整理和標簽化，最終得到本研究初始的18 個范疇，具體包括教育理念先進、創業教育歷史悠久、創業競賽、創業實踐基地、組建創業團隊、校園創業網絡、多元化教師團隊、教師培訓、績效考核、課程種類多、課程梯度化、面向全校學生、企業合作、企業培訓、政策支持、合作開展項目、建立校友網絡和校友回饋。其中，具體的開放式編碼展示如表1 所示，由于初始范疇內容過多，故不進行全部展示。

表1 開放式編碼示例

表1（續）

（2）主軸式編碼。主軸式編碼就是建立初始范疇之間的聯系，通過分析初始范疇間的聯系對其邏輯關系進行梳理，采用聚類分析方法展示初始范疇間的關聯，將眾多的初始范疇進行聚類處理，從而得到更為簡短的分類效果，得到更高層次的范疇。本文通過深入分析6 個高校眾創空間原始材料和初始范疇，對18 個初始范疇進行主軸式編碼，最后歸納出8 個更高層次的范疇，主軸式編碼具體如表2 所示。

表2 主軸式編碼結果

（3）選擇式編碼。選擇式編碼是將主軸式編碼得到的主范疇進一步抽象，通過分析主范疇間的內在聯系，根據系統化思想得到一個更契合現實現象的整體，進而得出更為精準的編碼描述。由于本文研究對象為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因此要分析系統的主體、組成部分以及關鍵因素，依據它們之間的內在聯系和協同作用來進行構建。

本文主范疇的再度整合包括對創業實踐和創業社團的整合。高校設立創業實踐活動和創業社團的目的是學生可以更好地進行創業實踐，即學校更加注重學生的實踐能力而不只是單純地學習創業理論知識，因此將兩者整合為“創業實踐平臺”。主范疇中的師資和課程是高校眾創空間創業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多元化師資為學生提供更好的指導教師，進行專業和創業經驗方面的指導，梯度化多樣性的課程可以加深學生對創業理論的理解，從而引導學生更好地創業，因此將二者合并為“人才培養平臺”。對于教育理念這一主范疇來說，它反映了高校對創業教育的重視程度，校訓、學校創新創業政策與資金支持力度決定了一個學校的創業氛圍，因此將其定義為“眾創文化”。除去高校本身的一些主范疇，還包括高校之外的一些主體。如主范疇中的“政府”“企業”和“校友”范疇，是高校之外的主體，又是系統內的利益相關者，通過與高校的通力合作與協同發展，可以提升高校眾創空間的創業能力，因此將這三者合并為“外部平臺”。

3.3 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

通過原始資料的數據編碼得到18 個初始范疇，進而又抽象出8 個主范疇，最終依據選擇式編碼得到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4 個重要組成部分，分別是高校內部的人才培養平臺、創業實踐平臺、眾創文化以及由政府、企業和校友組成的外部平臺。這四個組成部分是由8 個關鍵因素（師資、課程、創業社團、創業活動、教育理念、企業、政府和校友）抽象而成，分析這4 個重要組成部分和8 個關鍵因素之間的聯系和協同促進作用便形成了高校眾創空間的生態系統模型，具體如圖1 所示。

圖1 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

如圖1 所示，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主要分為高校內部的系統主體以及外部的利益相關者。其中，內部的系統主體主要包括眾創文化、人才培養平臺和創業實踐平臺；外部的利益相關者主要包括政府、企業和校友資源。眾創文化是指高校中大力發展眾創空間創業教育的文化氛圍，體現了高校對眾創空間創業文化教育的重視程度，可保障高校內生態系統各要素和組成部分良性運行。人才培養平臺是高校通過多元化教師團隊、多樣化創業課程向學生傳遞創業知識，引導學生學習創業理論、激發學生創業興趣的機制，是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基礎部分，為整個生態系統提供知識支撐。創業實踐平臺是高校借助自己內外部的資源，幫助學生實現創業理論與實踐的結合、課堂教學和實踐活動的融合，是整個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中最重要的一環，也是創業教育的最終目的。政府、企業和校友是系統外部利益相關者的三個關鍵因素，且每一因素都在生態系統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系統外部利益相關者為整個高校的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提供外部的資源支撐，推動眾創空間創業教育的發展。

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運行離不開上述四個構成部分之間的緊密聯系和相互協同，具體可分為系統內部主體之間的聯系和系統內外部主體之間的聯系。從系統內部維度來看，高校內獨特的眾創文化引領著整個高校的創業氛圍，直接體現為高校在創業資金和創業資源等方面對創業教育的支持，如引入更為優秀的教師資源、更為先進的教育理念，營造更為濃厚的創業氛圍，這樣可以更為有效地開展創業課程和創業社團活動，進一步激發學生的創業熱情。人才培養平臺和創業實踐平臺也應緊密結合，人才培養平臺中的教師資源和課程為高校學生傳遞創業理論知識，為高校眾創空間創業生態系統提供理論支撐；創業實踐平臺則更關注創業理論的實踐轉化。沒有創業理論的支撐，學生的創業實踐只是盲目操作，注定要走很多彎路；沒有創業實踐的實現，理論只是空談，無法實現真正的創業，因此高校要注重兩者的緊密結合。系統內外部的主體間也應協同合作。政府、企業和校友不僅可以提供資金和設備資源方面的“硬件”支持，還可以提供政府政策引導和監督、企業對市場的前瞻性理解和獨特市場經驗、校友對學校的情感聯結等“軟件”支持。可將政府、企業和校友資源與創業實踐平臺結合起來，學校社團可以依托企業舉辦創業比賽，邀請政府創業與就業指導部門工作人員、企業家及知名校友舉辦政策講座、擔任創業導師與評委等，政府創業與就業指導部門可以加強對同學們創業方面的引導和監督，企業家與校友為學生帶來更多的實踐指導經驗并樹立成功的創業榜樣，增強學生創業信心。高校內部各主體與政府、企業和校友間相互協同，通力合作，有利于實現產學研合作共贏，共同促進眾創空間生態系統良性循環與不斷發展。

通過對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的分析進一步發現，系統的主要服務對象為學生，系統以學生為核心，整合企業、政府和校友等外部平臺的資源支持，通過自身多元化且專業的教師團隊以及多樣化梯度化的課程，傳遞給學生創業的知識和技能，然后通過校園內的創業社團和活動引導學生將創業理論和實踐結合，使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組成創業團隊進行創業交流，從而加深他們對創業的理解，激發其創業興趣，最后依托資金和資源支持幫助學生實現創業成果的轉化。

3.4 模型的理論飽和度檢驗

為了進一步對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進行理論飽和度檢驗［17］，驗證模型中沒有遺漏重要的信息和范疇，本研究利用構建出的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對6 個高校案例進行了多案例對比分析。本研究收集的資料顯示，溫州大學創業教育一直走在國內高校前列，早在2007 年就創立了5 000 平米的大學生創業園，2009 年在全國高校率先建立溫州大學創意學院，體現了對應的“教育理念”范疇。清華大學官網上資料顯示，學校積極響應國家培養大學生創業能力、鼓勵大學生創業的號召，以清華創造力和影響力為依托，首創全國高校以實踐公益項目來鍛煉學生創業實踐能力的創業教育新模式，體現了對應的“創業實踐”的范疇。此外，本依據媒體披露的信息顯示，百森商學院、斯坦福大學、大阪商業大學、浙江大學等分別體現了“課程”“企業”“師資”“創業團體”等的對應范疇。進一步分析表明，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每個重要組成部分和范疇都有具體的資料信息與之對應，隨機抽取初始資料中的具體信息也有對應的范疇，且通過初始收集資料和實時增加的資料信息分析，并未發現新的范疇和領域，證明本文的多案例分析達到了理論飽和。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的理論飽和度檢驗具體如表3 所示。

表3 理論飽和度檢驗

4 優化我國高校眾創空間創業生態的相關建議

通過多案例研究，本文歸納得出了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發現人才培養、文化氛圍培養、創業實踐能力培養以及與外部平臺協同合作是影響眾創空間創業生態良性運行的關鍵因素。對此，特針對上述因素提出了優化我國高校眾創空間創業生態的具體建議。

4.1 關注創業教育的理論支撐，構建專業的多元化人才培養體系

人才培養平臺是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學生的創業理論知識和技能的培養是進行創業實踐過程的理論支撐，沒有知識技能的支撐，就沒有合理的知識架構，也無法創新出成果［18］。因此，國內高校要向國外高校學習，依據國家創業政策的引導，根據當今市場的最新需求進行多樣化、專業化、梯度化的課程設計，一步一步引導學生入門創業教育，激發學生對于創業的興趣，并注重不同學科間的融合和交叉，培養跨學科多元化的人才。同時，加強創業教師團隊建設，不只包括單一的專業理論教師，還要引進創業經驗豐富的校外導師，如企業創業者、政府人員以及優秀校友等，將創業部分選入教師培訓和考核的內容，著重培養創新型、綜合型教師。此外，要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注重人才培養平臺和創業實踐平臺之間的聯系，將學生和學校的科研成果利用創業實踐的平臺轉化為實際的創業企業。

4.2 改革創業教育理念，尋求眾創文化和品牌差異化發展

類似于生態系統中的物質、信息和能量要素，眾創文化在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中傳遞，使系統中的各個主體間可以互相協同，形成良性循環，因此要注重眾創文化的培養和品牌差異化發展［19］。國外高校將眾創文化體現在校訓、教育理念和辦學宗旨等各個方面，體現了對創業學生的精神引導。國內高校也要向全校師生傳遞先進的創業思想和理念，而不僅僅是單純的培養企業家、鼓勵畢業生開辦企業等。此外，結合區域特色積極尋求眾創空間創業文化的外延和差異化，在提煉某一具體創業項目的眾創文化時，要根據項目與區域的優勢特長、所處領域、產品定位以及文化積淀，進行創業特色化和品牌差異化發展，真正實現“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時代百花齊放局面。

4.3 加強實踐能力培養，打造獨具特色的創業實踐平臺

高校要注重將學生的創業理論與實踐結合，支持創業類社團的發展，讓志同道合的學生可以聚在一起進行創業知識的討論交流［20］。如舉辦一些創業類的競賽，培養學生團隊合作和創業實踐能力，培養和開發學生的創業能力，為有創業想法的學生提供合適的資金和資源上的支持，對科研成果成功進行孵化。“互聯網+”的時代，學校可以利用互聯網技術來打造特色的創業實踐平臺，打造互聯網創業實驗室，利用模擬平臺供同學們進行課程上的創業實驗，將創業實踐加入到課程的考核之中激發學生的創業興趣。同時，還可以利用地方資源的特色，在互聯網上可以宣傳地方的特色產品，將高校與地方結合協調發展，形成屬于自己的特色創業實踐平臺。

4.4 統籌內外部平臺，促進多方協作全方位協調發展

政府、企業和校友等利益相關者是高校眾創空間要協同合作發展的外部平臺，政府發揮著對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引導、協調、監督和保障的作用，可以創造并維持規范的市場秩序和公平的市場競爭環境，因此要對高校進行政策的引導，保障高校的產權成果。企業是生態系統中活躍度最好的主體，對市場需求的新方向比較敏銳，可以為高校提供新技術和科研方向的參考，也可以為有創業想法的學生提供技術和資金上的支持。校友是和高校之間的情感聯結，可以為高校提供資金和資源上的支持，可以對學生分享自己的創業經驗，成敗得失等。高校在進行科研實踐成果的孵化時需要借助這三方外部平臺的力量支持，匯聚培養合力，堅持協同推進，打造全社會關心創業、支持創新的良好生態格局。

5 結論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戰略背景下，創新創業成為全球關注的熱點話題，探討其生態系統構成及其關鍵因素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與學術價值。本文通過多案例分析方法得到國內外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的主體、重要組成部分和關鍵因素，通過要素間的內在聯系構建了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模型，通過模型分析確定了影響空間生態運行的關鍵因素，最后提出了優化我國高校眾創空間創業生態的相關建議。需要指出的是，本文遵守扎根理論規范和多案例研究要求選取了部分國內外高校進行分析，雖然過程嚴謹規范，但受限于外界因素（如所處地域、創新文化、政府政策支持等）的影響，各高校眾創空間生態系統會存在一定的差異。未來，將嘗試分區域、分行業細化高校眾創空間的研究類型，開展國內外眾創空間生態系統不同類型的對比研究，從而得出更具針對性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