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經濟發展態度及其引導路徑研究

李 艷，張樂才

（中共杭州市委黨校，浙江杭州 310024）

作者簡介：李艷，女，中共杭州市委黨校文化學與統戰理論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為統一戰線理論；張樂才，男，中共杭州市委黨校文化學與統戰理論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民營經濟。

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為做好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其中，對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指出要“發揮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的重要作用”[1]。近年來，在實踐和理論層面，學者們圍繞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成長規律、成員特征、政治吸納和政治認同等進行多視角、多學科的研究，認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是參與社會治理、推動經濟發展以及維護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力量。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大多集中于新業態、新經濟行業，且具有高學歷、年輕化、體制外、流動性和思想活躍等特征，全面掌握其思想動態并做好引導工作，不僅有利于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也有助于促進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為了解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經濟發展態度情況，課題組設計了評價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經濟態度的評價指標，于2021 年8—11 月，向杭州、寧波、上海、廣州、長沙、武漢等地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發放問卷2 000 份，回收有效問卷1 627 份，訪談和座談70 多人，從四個方面分析了影響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經濟發展態度的因素，并提出了引導其形成健康經濟發展態度的路徑。

一、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經濟發展的態度

所謂態度，是個體對特定對象（人、觀念、情感或者事件等）所持有的穩定心理傾向。認知、感知和行為是對事物判斷從低到高的三種狀態，其邏輯關系層層遞進，認知影響感知，并最終決定個體行為。從本文分析結果來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宏觀經濟的認知能左右對經濟發展的態度并決定其行為方式，他們也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總體評價較高，但在創新驅動、國際經濟環境、財稅體制、金融體制、市場誠信體系建設、經濟環境公平度等指標評價上有新的變化。

（一）對經濟發展的觀念認知

就對政府干預宏觀經濟方式的認知而言，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重視公平競爭、重視政府的指導與支持。如表1 所示，受訪者中，認為政府應該“制定平等準入與公平競爭的環境”的人數的占比為73.94%；其次，認為政府“提供指導與支持”的人數的占比為73.63%。這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比較重視競爭環境公平、重視政府的指導與支持。

表1 對政府干預宏觀經濟方式的認知

就對經濟發展制度環境的認知而言，大多數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認為產權制度、金融制度和稅收制度的完善較為重要。從表2 可知，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比較重視人才、資本和技術要素的獲得。

表2 對經濟發展支撐體系重要性的認知

如表3 所示，受訪者中認為“有資產的人”最有可能促成收入增加的排第一位，排第二位的是“有社會關系的人”，排最后一位的是“吃苦耐勞的人”。這說明，就對收入增加的促成因素認知而言，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比較重視資產與社會關系。

表3 對收入增加的認知

從表4 可以看出，受訪者中有78.18%的人認為參與經濟活動的主要目的是“增加個人財富”，占比排第一位，隨后依次是“為社會創造財富并承擔社會責任”“為國家做貢獻”“自己興趣愛好”。這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參與經濟活動的目的有較明顯的利他傾向，但其個人利益取向更強烈。

表4 對參與經濟活動目的認知

如表5 所示，受訪者在回答“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是否應該主動參與公益性經濟活動”問題時，有45.18%的受訪者作肯定答復，作否定答復的占33.80%，另有21.08%的人表示“說不清”；在回答“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參與公益性經濟活動的主要出發點是什么”問題時，有51.57%的受訪者選擇“提升自身影響力”，有32.64%的受訪者選擇“報效國家、回饋社會”，另有15.80%的受訪者選擇“其他原因”。這說明，由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絕大部分在體制之外，自主擇業，靠市場吃飯，其參與公益性經濟活動也帶有一定的功利性。部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參與公益性經濟活動存在認識不清、意識不強等問題，調動其積極性和主動性是工作的難點和重點。

表5 對參與公益性經濟活動的行為認知

（二）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評價

本課題把對經濟發展的評價分為“非常滿意”“滿意”“基本滿意”“一般”“不滿意”五個等級，其分值分別為4 分、3 分、2 分、1 分、0 分，均值是2 分。從表6 呈現的情況來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總體評價較好，滿意度比較高。

表6 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滿意度評價

一是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總體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目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和“未來經濟發展信心”2 個指標的滿意度得分分別為3.12 分和3.29 分，說明其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總體滿意度較高。

二是對經濟轉型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創新驅動發展”“經濟體系優化”“綠色發展”3 個經濟轉型指標都在均值之上。這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我國經濟轉型發展結果較為滿意。

三是對區域經濟的均衡協調發展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鄉村振興”“新型城鎮化”“區域協調發展”3 個區域經濟均衡協調發展指標的滿意度評價分都超過均值較多，對我國區域經濟的均衡協調發展評價相對較高。

四是對經濟發展質量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經濟發展效益”“經濟結構先進度”“人民生活品質”等3 個經濟發展質量指標值都在均值之上，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我國經濟發展質量的評價較高。

五是對國際經濟環境評價較低。在對“國際貿易自由度”“國際宏觀經濟狀況”“國際經濟合作關系”3 個測量指標的滿意度得分中，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國際宏觀經濟狀況”滿意度在均值之上，而“國際貿易自由度”和“國際經濟合作關系”的滿意程度都低于均值。

（三）對政府經濟管理的評價

從表7 顯示情況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政府經濟管理的各類指標滿意度都超過了均值，這說明其對政府經濟管理較為認可。

表7 政府經濟管理的滿意度評價

一是對宏觀經濟政策的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收入分配政策”“產業政策”“財政政策”“金融政策”等4 個宏觀經濟政策指標的滿意度都超過了均值。

二是對市場環境建設的評價較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市場誠信體系”“市場要素體系”“市場產品體系”“經濟環境公平度”等4 個市場環境建設指標的滿意度均超過了均值，“市場誠信體系”和“經濟環境公平度”的滿意度評價相對較低。分職業類別后，中介組織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對“市場誠信體系”和“經濟環境公平度”的評價偏低。

三是對政府公共服務提供的評價較高。問卷結果表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基礎設施供給、市場要素體系、提供公共服務的便利度等方面都超過均值較多。可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政府公共服務提供的滿意度評價較高。

四是對政府管理的行為特征評價較高。就政府管理的行為特征而言，“政府管理的規范度”“政府管理的開放度”這兩個指標的滿意度得分分別為2.97分和3.13 分，都超過均值較多，這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政府管理的行為特征評價較高。

（四）對自身經濟狀況的感知

1.對自身經濟狀況的評價。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自身經濟狀況評價較高，但按職業類別的評價以及按經濟狀況內容的評價則不均衡。就經濟狀況的總體滿意度而言，受訪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評分超過均值較多，說明其對自身經濟狀況較為滿意。進一步分職業類別后發現，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管理技術人員對自身經濟狀況的評價較低，自由職業人員對自身經濟狀況的評價較高。同時，就經濟狀況的內容分類而言，基于就業、收入水平、消費水平、住房與社保等4 個方面的評價結果發現，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自身經濟狀況各類指標的滿意度均表現為中上水平。其中，他們對就業的滿意度相對較高，對住房與社保的滿意度相對較低。

表8 自身經濟狀況的評價

2.自身經濟狀況帶來的壓力感。第一，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自身經濟狀況帶來的壓力感較大，從事不同職業所感受的壓力不均衡。本課題把壓力感分為“完全沒有”“很小”“一般”“比較大”“非常大”5 個層次，其分值分別為0 分、1 分、2 分、3 分、4 分，均值為2 分。表9 顯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因自身經濟狀況帶來的壓力得分為2.15 分，超過了均值，這說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自身經濟狀況給其帶來了一定的壓力。分職業類別后，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的管理技術人員、中介組織和社會組織人員、自由職業人員、新媒體從業人員對經濟壓力感的評分分別為2.26 分、2.05 分、1.96 分、2.07 分。可見，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管理技術人員的壓力感較大，自由職業人員的壓力感較小。第二，“行業發展壓力”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最大壓力來源。為了進一步了解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壓力來源，課題組設立了“收支壓力”“社會保障壓力”“升職壓力”“行業發展壓力”“經濟地位不高”等指標。調查發現（見表9），“行業發展壓力”“社會保障壓力”以及“收支壓力”人數占比分別為55.38%、47.75%和45.91%，占據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面臨壓力的前三位。調研訪談發現，由于技術更新迭代速度不斷加快，既有知識和技能迅速貶值以及處于體制之外的身份，導致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普遍具有較強的職業危機意識，其來自行業發展的壓力較大。此外，由于社保繳費較高且逐年遞增，使得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所在經濟組織和社會組織面臨的社保支出壓力較大。盡管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個人收入相對較高，但他們承擔著工作和生活壓力，工作穩定性不如體制內的工作人員，故部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收入和支出問題存在擔憂。

表9 自身經濟狀況帶來的壓力感

3.改善自身經濟狀況的政策需求。第一，“提高社會保障”和“減輕租房與買房負擔”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生活品質提升的主要政策需求。如表10 所示，就對生活品質提升的政策需求而言，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要求“提高社會保障”的比例最大，其次為“減輕租房與買房負擔”，第三位與第四位分別為“提高工資收入”與“提高健康安全水平”。第二，“減輕稅收負擔”和“改善融資環境”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行業發展的主要政策需求。如表10 所示，就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自身所處行業發展的政策需求而言，他們對“減輕稅收負擔”需求的占比最大，其次為“改善融資環境”，第三位為提供“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

表10 對改善自身經濟狀況的政策需求

二、影響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經濟發展態度的因素分析

為了引導新的階層人士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態度，各地統戰部門積極探索引導措施，然而也面臨著一些共性的難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收入特征表現為收入高、收入渠道多樣，消費能力強，也擁有巨大的消費潛力。但也存在部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個人利益取向強烈，一般將個人利益置于群體利益的前面，表現出強烈的自我實現傾向。此外，不少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自身的經濟狀況有著明顯的壓力感。住房和子女教育是主要的家庭經濟壓力源，他們對職業未來的發展較為擔憂。從分職業類別后的分析顯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四類構成人群對經濟發展態度差異明顯。

（一）職業狀況的影響

就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管理技術人員看，該群體普遍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和經濟收入，但對自身經濟狀況的評價最低，且紛紛傾訴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壓力巨大。其主要原因是，目前民營企業由于宏觀經濟形勢嚴峻而面臨經營困難，他們迫切要求降低稅收負擔，因而對財政政策滿意度評價相對較低；由于面臨融資難與融資貴，故他們對金融政策的評分相對較低。此外，由于多數民營企業經營困難，民營企業的管理技術人員有較強發展壓力，希望在更短的時間內獲得提升，故對自身經濟狀況評價較低。就中介組織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看，該群體的工作面向群眾，彌補政府公共服務的不足，故其對“市場誠信體系”和“經濟環境公平度”的滿意度相對較低。就自由職業人員看，該群體可以發揮個人的自由與個性，使得他們富有創造性，故成就感相對較高，對政府經濟管理的滿意度較高，經濟壓力感也較低。就新媒體從業人員看，該行業的多數成員因收入參差不齊，穩定性差，故經濟壓力感相對較大。

（二）文化程度、收入水平的影響

文化程度和收入水平對經濟發展態度有較大影響。調查發現，文化程度高和收入水平高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具備更高的經濟自由、公平訴求和社會批判意識，對政府工作有更高期待和要求。因此，他們對經濟發展狀況和政府經濟管理的滿意度相對較低。此外，訪談還發現，如果自身經濟狀況相對于父輩有了明顯提升，那么他們的經濟壓力感相對較小，對政府管理經濟的滿意度也相對較高。這說明，社會結構空間的開放性和機會獲益性程度有助于提升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于政府經濟管理能力的認可。

（三）思想觀念與經歷的影響

部分人受西方自由主義思想的影響，對于政府管理經濟的滿意度相對較低。而曾參與過政府經濟決策的成員，對我國經濟發展狀況與政府管理經濟的滿意度相對較高，這從側面反映了他們具有一定的利益表達和訴求反映渠道，同時參與本身也有助于參與者對政府經濟工作的了解，有助于提升其對政府管理經濟以及我國經濟發展狀況的認可程度。

（四）環境的影響

一是網絡等媒體對經濟發展態度的負面影響。調查發現，網絡等媒體不同程度地影響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經濟發展的態度，一些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反映，頻繁接觸負面信息容易形成負面悲觀的經濟發展態度。二是體制環境的影響，由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絕大部分在體制之外，承受的經濟風險相對較大，故更為關注與自身經濟利益直接相關的問題，如社會保障、住房等。

三、引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態度的路徑

（一）完善協調機制，整合工作資源

1.樹立大統戰意識，擴展統戰資源。一是整合統戰、宣傳、組織、司法、財政、民政、工商、稅務等諸多部門力量，健全各部門之間的聯席會議機制，對聯席會議的具體職能、相關單位的工作職責作出明確規定。二是整合工會、共青團、婦聯、文聯、作協、科協、工商聯、歐美同學會等群眾團體和統戰社團力量，擴充針對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統戰工作基礎。三是增加基層統戰部門的工作經費，夯實基層統戰基礎，提升統戰工作成效。

2.完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成長渠道和形式。注重將優秀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吸納為各級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推薦部分人士為行業監督員、特約評論員，選派部分優秀代表人士到政府機關掛職鍛煉，適度、有序發展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加入民主黨派，通過多渠道、多形式培養鍛煉提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整體素質。

（二）加大學習力度，增強責任意識

1.加強學習培訓。定期推薦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參加黨校（行政學院）、社會主義學院以及高校舉辦的各類培訓班，通過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有關時事政治，提高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政治站位。開展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系列主題教育活動，幫助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領悟包括經濟政策在內的黨的工作方針與政策，促使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價值觀。

2.加強溝通理解。定期召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座談會，詳細了解他們包括經濟發展態度在內的思想動態，降低因經濟狀況帶來的壓力感。經常舉辦經濟形勢、經濟政策等方面的報告會，增進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政府經濟政策的理解，提高其對政府經濟管理的滿意度。

（三）營造良好環境，滿足多元需求

1.在公共資源運用上平等開放。制定完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人才流動、職稱、保險、住房、培養等一系列政策。一是在人才流動方面，完善各類人才在不同所有制單位之間的流動機制，結合業務需要使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有更多元化的流動渠道。二是在職稱評定方面，將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納入專業技術職稱常態化評審范圍。三是在社會保障方面，將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納入養老、失業、工傷、醫療、生育保險等各類保障體系之中，并研究制定針對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富有特色的社會保障產品。四是在住房方面，為收入水平較低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提供廉租房和社會保障住房，降低其住房支出負擔。五是在人才培養方面，將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納入政府人才培養的總體規劃，保證對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培養的持續投入。

2.建立健全有利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創業創新的服務體系。一是提供創業創新載體，包括打造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新媒體創新創意園，延伸社會組織服務鏈等。二是降低創業創新成本，包括設立創業創新投資引領基金、提供場地租賃、稅收減免及其它政策扶持等。

（四）堅持多策并舉，精準提供幫扶

1.打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深化“放管服”改革，全面落實放寬民營企業市場準入的政策措施，在要素獲取、準入許可等方面對各類所有制企業平等對待。完善稅收政策體系，切實落實更大規模減稅降費，擴大小微企業享受稅收優惠的范圍、實質性降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稅收負擔。

2.提升非公有制經濟的融資能力。健全銀行業金融機構服務非公有制經濟體系，進一步提高金融結構與經濟結構匹配度，支持發展以中小微民營企業為主要服務對象的中小金融機構，切實解決中小微民營企業融資難與融資貴難題。

3.加大市場誠信體系建設。積極營造誠信建設氛圍，讓誠信在全社會形成共識。對于誠實守信記錄良好的個人和企業給予一定獎勵，反之要根據相關法律法規給予相應處罰。

4.打造雙循環新格局。一是組織好針對國際市場的實體展會與在線數字貿易展會，加快跨境電商發展以推動出口貿易擴大。二是支持外貿風險與經營成本較高的企業適時調整市場布局，促進出口轉內銷，降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對國際經濟環境波動的顧慮。

（五）優化引導方式，提升工作實效

1.堅持差異化引導。對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管理技術人員，堅持以促進職業發展為導向，為其提供系列培訓學習，以提升企業文化質量為載體來促使其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態度。針對社會組織和中介組織從業人員，堅持以擴大有序政治參與為導向，安排代表人士參加相關政治協商活動，通過增加決策參與經歷促使其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態度。對自由職業人員，應尊重他們的自由性和獨立性，培養大局意識，激發價值認同。對新媒體從業人員，應規范他們的行為，達到求同存異、聚同化異的效果。

2.創新引導方式。一是用聯誼、沙龍、論壇、講堂等多樣化的方式開展引導活動，避免引導工作的生硬和儀式化。二是統戰部門應善于使用移動互聯網、社交平臺等手段，以輕量、便捷、快樂的方式來引導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形成健康的經濟發展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