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景良,施存峰,李靜
慢性心力衰竭(CHF)是一類較為復雜的臨床綜合征,是由于心肌梗死、炎癥、血流動力學負荷過重等引起的心肌結構和功能改變,患病率較高[1-2]。隨著醫療技術的發展,在治療CHF上取得一定進展,但死亡率仍較高。早期診斷并及時治療對于提高CHF 患者生存率有積極意義。CHF 早期臨床癥狀及體征缺乏特異性,且輔助檢查手段有一定限制,因此尋找具有較高診斷效能且循環濃度穩定的標志物是目前臨床關注的焦點[3]。血清生長分化因子-15(GDF-15)、半乳糖凝集素-3(Gal-3)可反應心力衰竭不同的病理過程,也是近些年來研究較多的新型標志物[4-5]。本研究探究血清GDF-15、Gal-3 聯合檢測對CHF 預后的預測價值,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0 年9 月至2021 年9 月期間浙江省金華文榮醫院收治的112 例CHF 患者,設為觀察組。納入標準:(1)符合《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6]相關診斷標準;(2)超聲心動圖顯示有心肌結構或功能改變;(3)具有呼吸困難、液體潴留等典型心力衰竭癥狀。排除標準:(1)嚴重肝腎功能障礙者;(2)惡性腫瘤者;(3)先天性心臟病、安裝起搏器術后者;(4)隨訪中斷者。另選取同期體檢正常健康者80 例為對照組。觀察組男62 例,女50 例;年齡52~78 歲,平均(65.3±6.7)歲。對照組男48 例,女32 例;年齡53~77 歲,平均(65.2±6.7)歲。兩組患者一般資料無顯著差異(P >0.05)。本研究經醫院醫學理論委員會批準,符合《赫爾辛基宣言》原則,患者及其親屬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方法 所有患者在入院24 h 后(對照組于體檢當天)抽取清晨靜脈血5 ml,于離心機中以1500r/min 離心10min,取上清液,借助酶聯免疫吸附法檢測血清GDF-15、Gal-3 水平。兩組患者給予常規治療,包括限制鈉鹽攝入,口服貝那普利片,20 mg/次,1 次/d;口服硝酸異山梨脂片,10mg/次,2 次/d,連續治療4 周。出院后每月隨訪1 次,將6 個月以內因心力衰竭再住院或心血管死亡定義為不良事件。
1.3 觀察指標(1)比較觀察組和對照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2)隨訪結果:隨訪6 個月,依據是否發生心血管死亡或因心力衰竭再住院分為預后良好組和預后不良組。(3)比較預后良好組和預后不良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4)比較血清GDF-15、Gal-3 單項及聯合檢測對CHF 的預測效能。
1.4 統計學方法 借助SPSS 21.0 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比較采用2檢驗;預測價值采用ROC 曲線分析。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觀察組和對照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比較 觀察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均高于對照組(均P<0.05)。見表1。

表1 觀察組和對照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比較
2.2 隨訪結果 隨訪6 個月,隨訪率為100%。觀察組出現心血管死亡或因心力衰竭再住院患者47 例,占41.96%。
2.3 不同預后患者臨床資料比較 兩組心功能分級、左心室射血分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均P >0.05),預后不良組血清GDF-15、Gal-3 水平均高于預后良好組(均P <0.05)。見表2。

表2 不同預后患者臨床資料比較
2.4 血清GDF-15、Gal-3 單項及聯合檢測對CHF 預后的預測效能 GDF-15、Gal-3 單項檢測預測CHF 預后的ROC曲線下面積分別為0.882、0.896,敏感度分別為90.80%、87.70%,特異度分別為87.20%、89.40%,聯合檢測預測CHF 預后的ROC 曲線下面積、敏感度、特異度分別為0.956、95.40%、95.70%,其預測效能較單項檢測更好(P <0.05)。見封三彩圖5。

圖5 GDF-15、Gal-3 單項及聯合檢測的ROC 曲線
CHF 疾病過程呈現逐漸加重的特征,臨床上常用心功能分級來描述該疾病的不同嚴重程度[7]。研究指出,心室重構是該類疾病患者的主要病理機制,一旦出現心室重構則預示著預后不良,因此常采用N 末端B 型鈉尿肽原指標診斷CHF 或預測預后[8]。但該指標受患者年齡、腎功能等多種因素影響,在臨床應用中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9]。臨床需尋找一種能預測及評價預后的敏感指標。
在CHF 中,慢性炎癥表示心臟逐漸損傷的潛在機制。GDF-15 主要參與組織修復及對多器官對的生長分化[10]。若機體發生炎癥反應、心肌缺血等組織損傷時,GDF-15 在眾多心血管中分泌增多,從而促進其水平升高。研究指出,GDF-15表達升高是一種防御機制,可有效減輕心肌損傷后的急性炎癥反應;且在動脈粥樣硬化斑塊中的巨噬細胞中發現GDF-15的存在,這表明該指標與心血管疾病有關[11]。Gal-3 參與細胞生長、分化、黏附,以及炎癥反應等過程。Gal-3 與心力衰竭中纖維發生、組織修復、心室重構等幾個過程有關[12]。另外Gal-3 具有穩定性高、對血流動力學符合有抵抗力等優勢,且在心臟疾病病理生物學中,通過炎癥及纖維化發揮作用,由活化的巨噬細胞形成并向細胞外分泌,介導心肌中巨噬細胞浸潤,使心肌間質、膠原沉積、纖維化等增大,參與到纖維化及心肌重構過程中,可作為心臟纖維化、心室重構的早期指標[13]。
本研究中,CHF 患者血清GDF-15、Gal-3 水平均高于健康對照組,這證實GDF-15、Gal-3 在CHF 的發生、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另外預后不良患者血清GDF-15、Gal-3 水平均高于預后不良患者,與文獻[14-15]結果相似。這表明上述血清指標可作為預測CHF 預后的指標。依據ROC 曲線分析結果,GDF-15、Gal-3 兩者聯合預測CHF 預后的ROC曲線下面積、敏感度、特異度分別為0.956、95.40%、95.70%,其預測效能較單項檢測更好,這提示血清GDF-15、Gal-3 聯合檢測對CHF患者預后具有一定的預測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