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建設標準化研究
——以杭州錢江新城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為例

聞禮雙

（杭州市三江匯建設發展有限公司）

0 引言

立體步行系統，是把不同性質的步行人流，組織到垂直方向的不同平面中去，然后用垂直交通工具使之相互聯系，不產生干擾并增加道路通行能力的做法，它把原先被割裂的城市活動空間，如公交樞紐、廣場、綠地、公園，以及大型公共建筑空間聯系起來，促進辦公、居住、商業、娛樂及文化等功能高度集聚的城市綜合空間體系的形成。

1 立體步行系統分類

在城市空間中，立體步行系統是重要的組成部分，其組成形式主要有3種：一是空中步行系統，二是地下步行系統，三是地面步行系統。通過分析3種不同標高下的步行系統，可全面了解立體步行系統。杭州錢江新城核心區4.02平方千米，規劃有34條空中走廊（空中步行系統），已建成16條；規劃地下通道（地下步行系統）共48條，其中步行23條、車行25條，建成32條。這些設施加上200余個大小十字地面過街路口、2千米之江綠道、4千米新塘河游步道等地面步行系統形成了城市核心區高密度、多選擇的立體步行系統。

通道是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的核心規劃內容，需要從人口崗位數、服務地塊數或路徑長度、用地屬性（公共或私人）等因素進行全面考慮設計。3種形式通道的布局原則見表1。

表1 各形式立體步行通道規劃布局原則

2 空中步行系統建設

空中步行系統利用在地面以上的過街樓或天橋將多個街坊內的城市設施進行連接，由此成為位于地面上空的獨立步行系統。空中步行系統具有城市立體化的特征。位于空中的步行系統與位于地面的步行系統所處的標高不同，且互相發生關聯，通過步行等其他方式在步行基面形成連續的活動。若空中步行系統直接與城市建筑物或設施進行連接，如在商場、辦公等空間中發生，那么該種活動就稱為復合性的城市活動，還可能在空中步行系統中增加商業等附加功能，那么其本身形成一種立體化的表現。美國的明尼阿波利斯市從1962年開始建設空中步行系統，于20世紀70年代形成一定的規模，到20世紀80年代空中步行系統成為該城市市區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城市生活提供了便利，也使得城市活動空間更加豐富。

在對杭州錢江新城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進行設計時，參照了DB33/T 1179—2019《城鎮人行天橋施工質量驗收規范》，從地基基礎工程、主體結構工程、附屬設施工程、裝飾裝修工程4方面，對人行天橋的施工質量結構進行了全方位的規范化處理。

在施工前期，對樁基礎及承臺和現澆混凝土基礎以及回填土方3方面進行了標準化規范，并對蓋梁上的預埋件、預留插筋、預埋管線等的規格和數量以及預留孔、預留洞的數量進行規定，確保蓋梁表面無孔洞、露筋、蜂窩、麻面等缺陷的出現，涂裝前鋼材表面的焊渣、灰塵、油污、水和毛刺等沒有出現，在鋼梁安裝過程中，符合了表2中的規定。

表2 鋼梁安裝允許偏差

在施工中期，通過對附屬設施工程的各方面標準化約束指導完成了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的設計。分別從遮護設施、機電設施、排水設施、智能化設施、標識標牌、無障礙設施等進行了標準化規范，從燈箱、燈桿、燈帶、消防設施、電氣設備、照明、接地施工安裝等的類型、位置、數量進行了規范化處理，并按照標準中的指導，對遮護設施的類型、規格、尺寸、性能、安裝位置及連接方式的設計進行了要求，還對排水設施中的橋面泄水口位置進行了標準化管理，見表3。

表3 橋面泄水口位置允許偏差

在施工后期，通過添加智慧化設施，使得各系統的數據在服務器統一界面下顯示，確保了數據顯示的準確性、響應時間的穩定性以及界面的漢化性等，促進了工程所用材料、設備、裝置的規格、型號、數量的合理性。通過對標識標牌的標準化規范，如標識標牌的顏色應清晰醒目、色澤均勻，不應有泛色，標識標牌的規格、材料與主體的連接方式等，從源頭進行全數檢查，確保了城鎮人行天橋施工質量的可靠性和耐久性，對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的設計與驗收給出了具有建設性的實際操作指導。

空中步行系統旨在解決行人通行，實現人車分流，跨越交通瓶頸、車流量較大的道路，提高交通效率，保證步行的連續性，增加城市活動空間的作用，但容易出現影響城市景觀的現象，通過參照DB33/T 1179—2019《城鎮人行天橋施工質量驗收規范》標準，大大降低了施工工程質量缺陷等問題發生的概率。

3 地下步行系統建設

地下步行系統與空中步行系統相對應，是立體步行系統中標高位于最低端，處于地下空間的步行系統。隨著城市的發展，不能將其視為僅擁有單一交通功能的地下步行通道，其所具有的功能也不斷豐富，不僅包含了最基本的交通功能，還加入了商業、文化、娛樂等功能，共同構成了具有多樣性的綜合性空間——地下綜合體。隨著地下交通載體的發展，地下步行系統也逐漸擴展形成更大規模的連通空間。類似于空中步行系統，地下步行系統也具有立體化的特征，從整體視角出發，地下商業步行街的地面也是城市公共空間的基面。在日本，由于土地等資源的限制，地下步行系統的開發較早，積攢了豐富的建設經驗。例如日本的名古屋，在20世紀60年代重新開發了市中心，20世紀70年代初建設完成。將街道建造到100 m寬，兩側設置了4條車行道與人行道，中間的綠化帶寬70 m，在其地下建設了地下街，并與地鐵換乘站相連接。該地下街建成后，對道路兩側的建筑物進行了徹底更新。而且大量人流被地下步行系統中豐富的功能形式所吸引，緩解了地面步行交通的壓力；在改善交通的同時，發展地下步行系統也促使城市中心地帶形成大量綠地，給市民帶來了更好的城市環境。

杭州武林廣場在開發“地下武林廣場”中，結合地鐵開發，計劃地下空間規劃三層。在研究開發細則過程中，參照了DB33/ T 1245—2021《城鎮人行天橋設計標準》，有效解決開發前、中、后期可能遇到的問題，武林廣場改造主要針對軌道交通元素進入城市以后對城市空間分布產生的影響，利用地下商業街、下沉廣場、空中步行道等空間連接軌道交通站點和商業空間，共同打造一個綜合地下城。按照DB33/ T 1246—2021《城鎮人行地道設計標準》，分別對武林廣場地下商場中的建筑、結構、給排水、通風、電器、節能環保、施工進行了指導性規劃，為舊城改造過程的實施進行了標準化指引。

改造前期，通過對建筑的橫、縱剖面進行設計，在不同區域的地下人行通道凈寬寬度給出了標準化的規范要求。如在平面布置與豎向布置的設計時，充分考慮了人行地道凈寬及通行能力計算，不宜小于3.75 m。人行地道每條梯道或坡道的凈寬之和應大于地道通行凈寬的1.2倍，當考慮自動扶梯時，系數應適當減小；每條梯（坡）道的凈寬不得小于2.0 m，當考慮自行車推行時，應按自行車流量增加通道的凈寬進行設計。

改造中期，通過對阻水設施的設置進行標準數據值規范，解除了施工過程中溢水的風險。通過增設機械通風、設置誘導風機、軸流風機等機械設備，使地下通道的換氣系統質量得以保障。對人行地下通道配電箱（柜）的安裝方式以及控制箱的維護管理要求進行了標準化規范，保障地下人行通道照度及持續供電的能力。

改造后期，通過對監控設備以及消防設備的標準化設置，解決了地下人行通道的后期運營問題，保證地下人行通道的節能環保要求。

最后通過初步驗收、結構驗收、總體驗收等進行地下人行通道的質量驗收。

地下步行系統旨在解決居民通行，滿足點對點快速通過的通行需求，尤其是軌道站點位于地下，可以使乘客得到便捷的軌道交通換乘體驗，但缺點是耗資巨大，根據DB33/ T 1246—2021《城鎮人行地道設計標準》的規定，有效指導了如何在設計過程中降低建造成本。

4 地面步行系統建設

地面步行系統通常處于空中步行系統與地下步行系統之間，兩者都需要通過地面步行系統進行相互連接。因此，地面步行系統也成為立體步行系統中的基礎交通空間，若沒有地面步行系統，其余兩種步行系統便失去了立足點，三者必須相互聯結，共同構成完整的城市步行系統，才能最大化地發揮立體步行系統的作用，更有效地緩解城市交通壓力。

在城市立體步行系統中，所包含的空間將會不斷擴增。如今的立體步行系統所涵蓋的范圍主要處于近地面位置，但隨著城市內部空間之間關聯性與運作能力的增加，這一空間所涉及的范圍將會增加，立體化步行系統將向地面以上更高處與地下更深處不斷擴展。今后，人們將更加關注步行空間的環境品質，適宜的人性化空間將更加滿足人們的實際需求。通過對3種步行系統進行整合，城市立體步行將具有更加緊湊有機的生存環境。

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中的地面層按照DB3301/T 0294—2019《高品質步行街評價指南》中的評價細則中的條文進行了合理化規劃與安排，從不同步行街的功能定位入手，規定了車輛禁行方式，從環境設施與景觀設施方面進行了標準化規定，建立了統一的信息發布、重大活動服務平臺，向商家提供應用大數據、科學調整經營行為的系統，進行了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的智慧化建設。

地面步行系統具有銜接地下、空中步行系統的作用，當行人在軌道站點換乘，設置地下通道后，有效縮短換乘時間，提高換乘效率，但容易帶來疏散、通風、采光不良的問題，缺乏自然景觀和參照信息，容易導致行人迷失方向。按照DB3301/T 0294—2019《高品質步行街評價指南》，對步行街的品質提升帶來了標準化指引。

5 結語

在城市運作過程中，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是城市立體化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發展城市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并對其系統開發、利用、管理進行標準化的研究，結合城市需求進行細節設計和實踐驗證，城市能更有效、更完善的建立自身的立體化系統。一個完善的標準化的城市核心區公共空間立體步行系統也可以成為城市立體化系統的一張名片，既能夠顯著提升城市步行交通品質，又能夠被推廣應用，為其他城市提供標準化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