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階段DEA的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服務化效率研究

許金富，楊少雄

（1.福建江夏學院體育產業發展研究中心，福建福州，350108；2.福建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福建福州，350117）

近年來，隨著競爭環境、生產要素成本、消費需求不斷變化，在全球經濟由“工業型經濟”向“服務型經濟”轉型發展的趨勢下，我國長期處于價值鏈低端環節的體育用品制造業需要通過轉型升級，以尋求新的競爭優勢。服務化作為全球制造業發展的重要趨勢，也逐漸成為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實現轉型升級，向價值鏈高端攀升的重要手段。[1]當前，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正處于發展起步階段，隨著服務化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其對企業經營績效的推動作用也愈加明顯[2]。服務化在為企業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面臨多要素投入、生產與管理模式變革、產出復雜等挑戰。因此，如何優化企業服務化投入結構和資源配置，提高產出效率，是實現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高質量、可持續發展的關鍵。

隨著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實踐進程的不斷推進，相關理論研究總體上落后于實踐發展。當前，關于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的研究多為定性分析，研究主要集中在服務化價值鏈內涵解析、困境與推進路徑研究、動力機制剖析、實踐案例分析以及對產業轉型升級的影響等方面。研究中較少有從投入產出要素角度，通過數據挖掘和模型構建對服務化效率進行客觀評價，以及深層剖析服務化發展進程中在技術、管理、資源要素等層面的不足。隨著行業效率成為衡量行業經營績效的重要標準[1]，以及服務化的經濟作用逐漸凸顯，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效率必然成為衡量服務化發展中投入產出要素是否合理、服務化發展是否高效的重要標準。因此，本研究以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服務化的資本、勞動等要素建立評價指標體系，采用三階段DEA模型對滬深A股、新三板體育用品制造業上市（掛牌）企業的服務化效率進行測評分析，理清服務化發展在投入產出要素方面存在的不足，為企業更好開展服務化，更高效地發揮服務化對企業經營績效和產業轉型升級的推動作用。

一、研究方法、樣本選取和指標體系

（一）研究方法

DEA模型是采用數學規劃方法測算各決策單元投入產出要素運行效率的非參數方法，已被廣泛應用于科學研究中。考慮到傳統DEA模型未將環境因素、管理無效率和隨機噪聲等影響效率評價的因素分離，導致測算結果可能并非源于決策單元的經營管理水平。[2]因此，本研究在傳統DEA模型的基礎上引入排除環境因素和隨機誤差影響的三階段DEA模型，旨在使測算結果更加真實有效地反映實際水平。

1.第一階段：傳統DEA模型

該階段使用投入導向的規模報酬可變的BCC模型，對決策單元2017—2020年服務化效率（TE）進行初步評價。具體公式為：

2.第二階段：相似SFA模型

3.第三階段：調整后的DEA模型

該階段運用第二階段調整后的決策單元服務化投入、產出指標變量再次進行服務化效率測算，以得到更加客觀、準確的服務化效率。[4]

（二）樣本選取

本研究選取在滬深A股和新三板上市（掛牌）的體育用品制造業為研究樣本，篩選要求：（1）A股上市企業需符合體育用品和相關產業范圍內規定，體育用品制造營業收入占總營業收入50%以上[5]；（2）新三板企業中，由企業管理型行業分類、主營業務等確定企業是否與體育用品制造業相關；（3）剔除ST、PT、S*ST、SST的企業。如此，得到相關符合條件的體育用品制造企業22家。隨后，通過查閱企業年報、財務“三表”、網站等，進一步確定涉及服務化相關業務的企業。譬如某企業的業務描述：主營體育器材及配件相關產品的研發、生產、銷售，兼營文體活動設備的租賃及服務、賽事保障服務等。上述表述明確說明了該企業除了體育用品制造外，也開展服務產品，應納為本研究樣本企業。另外，考慮到部分企業上市（掛牌）時間為2017年，為了使納入的樣本企業盡可能全面，因此本研究的數據選取時間跨度為2017—2020年。最終確定13家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為本研究樣本企業，見表1。

表1 研究樣本企業基本情況

（三）指標體系

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是企業的生產實踐由價值鏈中游的產品制造環節向價值鏈上游和下游延伸、外化，價值鏈上游包含產品研發與設計、消費需求分析，價值鏈下游主要為產品營銷、維修與售后等業務。[6]以耐克公司為例，耐克公司作為世界著名運動用品企業，同時也是服務化開展最為典型的企業，當前其總部除了研發設計和市場營銷外，幾乎將所有制造環節外包。因此，基于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的內涵解析，參考現有研究并咨詢該領域專家，確定本研究評價指標體系，見表2。其中投入指標主要從研發投入和銷售投入兩部分選取，產出指標為服務化收入。考慮到部分企業未直接給出服務收入數據，或是服務收入數據中未包含設備租賃、運輸、售后等服務收入數據，因此參考現有相關研究對服務收入的測度方法，依據各企業年報數據統計的不同，采用其他收入或服務收入或服務收入與其他收入之和作為服務收入的數據。[7-9]有學者對該替代方法的準確性進行了專門的調研，結果顯示該替代方法切實可靠，能夠較好地反映企業的服務收入，也是目前企業服務收入測量方面兼具客觀和微觀的指標。[8-9]

表2 效率評價指標體系

研究指出，企業規模的擴大能夠促進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進而更有效地提升企業服務化水平。[10]企業成立時間越長，一方面在生產、管理上也越成熟，對于行業變革的洞察力也越強；另一方面由于長期傳統經營模式，可能導致其在技術和思想上受到束縛和固化，因此企業年齡會對企業服務化業務的開展起到影響。[11]資產負債率反映了企業舉債經營的能力，過高的資產負債率會引發企業破產的風險，也會對服務化發展存在影響。[12]市場需求反映了消費市場對產品的需求程度，市場需求能夠有效促進企業科技、金融創新，有利于服務化業務的開展。政府補助包括研發補貼、專項扶持資金等，是扶持企業發展的重要途徑，能夠為企業開展服務化業務提供資金、技術支持。[3]關于企業績效與服務化的研究一直是學者們關注的焦點，“服務化悖論”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觀點，凈資產收益率作為衡量企業經營績效的重要指標，常被學者們用于服務化與企業績效的相關研究。[13]因此，為了消除外部環境因素對企業服務化效率的干擾，選取上述6個環境變量進行第二階段相似SFA模型分析。

本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企業官網、巨潮資訊網、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中的企業年報及國泰安CSMAR數據庫。

二、實證結果與分析

在使用DEA模型進行服務化效率評價時，可以將服務化效率（TE）進一步分解為純技術效率（PTE）和規模效率（SE）。PTE反映企業在開展服務化業務中所涉及的技術、管理水平的高低；SE反映企業當前開展服務化的規模與最優規模之間的差距。[7]同時，還可根據投入、產出要素的變化確定企業的規模收益變化情況，具體可以分為規模收益不變、規模收益遞增、規模收益遞減。企業規模收益不變，說明企業在服務化投入規模擴大或縮小時，其產出規模也相應發生一致的變化；規模收益遞增，說明企業若加大對服務化業務的投入規模時，其產出規模的增加幅度會大于投入規模；規模收益遞減，說明當企業對服務化業務投入規模增加時，其產出規模的增加幅度小于投入規模。[14]

（一）第一階段：傳統DEA模型

通過MaxDEA7.0軟件進行效率測算，第一階段服務化效率（TE）的測算包含了環境因素、管理無效率和隨機擾動項，結果見表3、表4。

表4 第一階段樣本企業服務化效率變化

由表3數據可知，2017—2020年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TE總體呈現緩慢上升態勢，2020年TE為0.320，總體水平較低，距離最優生產前沿面的提升空間高達68%。其中PTE均值為0.736，SE均值為0.384，說明TE無效更多是由于SE無效造成。在企業市場所屬上，A股企業TE呈倒“V”型發展態勢，在2017—2019年從0.430提升至0.512后，于2020年快速下降至0.386；新三板企業則呈現出“N”型發展態勢；同時，A股企業在TE、PTE和SE上均明顯高于新三板企業。

表3 第一階段服務化效率變化

表4為各企業TE在時間上的演變情況，截至2020年，僅有中潛股份、三夫戶外、尤力體育3家企業SE達到有效狀態，其中中潛股份在研究期內均為有效狀態。此外，探路者、卡賓滑雪兩家企業的TE表現出較大的波動，經歷了從有效狀態變為無效狀態的過程，而且效率值呈較快的下降趨勢。其余企業則呈現出不同趨勢小幅度的變化特征。為了進一步探究各企業TE的均衡狀況，通過計算差異系數發現，4年間，A股企業TE的差異系數從41.3%變化為42.5%，說明A股企業間TE長期存在較大差異；新三板企業服務化差異系數從9.30%提升至38.2%，說明新三板企業間TE的差異逐漸增加；由此可見，無論是A股還是新三板企業，在服務化業務的技術、管理、生產規模上都呈逐漸擴大的非均衡狀態。在規模收益變化上，除處于TE有效狀態的企業外，其余企業均為SE遞增狀態。

（二）第二階段：相似SFA模型

由于第一階段DEA模型未排除環境因素、隨機誤差等的干擾和影響，測算出的TE可能和實際效率值存在偏差。因此，將4個投入松弛變量作為被解釋變量，6個環境變量作為解釋變量，進行SFA模型回歸分析，分析結果見表5。從表5結果可知， 值均通過不同水平的顯著性檢驗，說明模型的隨機誤差項受到管理無效率的影響，且在研發費用、銷售費用、研發人員3個松弛變量中，管理無效率的影響程度大于隨機誤差。[15]同時，LR單邊誤差檢驗結果表明SFA模型有效，可以進行相關檢驗分析。[16]

表5 SFA模型回歸結果

在SFA模型回歸分析中，由于被解釋變量為各投入指標松弛變量，因此當環境變量的回歸系數為正數時，表示隨著環境變量的增加，相應投入指標冗余現象將越嚴重，對TE具有負向影響作用；當環境變量回歸系數為負數時，表示當環境變量增加時，能夠減少資源浪費，有利于提高TE。[7]

由表5可知，企業規模對研發費用、銷售費用松弛變量回歸系數為正，說明當企業規模擴大時，會造成資本投入冗余增加。隨著企業規模的擴大，企業在財力、資源等各方面實力逐漸雄厚，為了加快企業轉型升級，將企業冗余資金投入技術研發和營銷環節，因此容易造成在研發、營銷環節出現資金過度投入的現象。

企業年齡對研發環節投入松弛變量系數為正，對銷售環節松馳變量系數為負。銷售環節屬于價值鏈下游服務化路徑，該環節能夠快速提高企業知名度和競爭力，同時兼備可實現性強、市場風險低等優點，使眾多企業從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6]因此，隨著企業年齡的增加，企業能夠更好地把控品牌營銷環節的資源投入。研發環節是服務化效率提升的關鍵，也是制約企業轉型升級的重要因素。該環節對專業技術和技術人才要求較高，還需要企業具備充沛的研發專項資金，也是企業突破轉型升級瓶頸的關鍵。因此，隨著企業的不斷發展，會更加注重在研發環節的投入力度。

資產負債率越高說明企業擁有更多的資金拓展新業務，但是也因為舉債經營壓力大而面臨更高的經營風險，對資金的使用和分配要求也將越高，有利于減少無效資金的使用和投入冗余，因此資產負債率對資本投入松弛變量系數為負。在勞動力投入松弛變量上，資產負債率能夠有效降低銷售人員的投入冗余，但對研發人員冗余產生較大影響。

市場需求能夠有效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升高質量產能供給。因此，企業以市場需求為導向，能夠優化企業技術、勞動力投入。同時，旺盛的市場需求導致激烈的市場競爭，會增加企業在廣告、市場推廣品牌營銷上的經費投入，從而產生銷售費用冗余程度加重。

政府補助能夠促進企業研發規模，緩解資金約束，顯著抑制了企業創新投入等，具有提升企業市場資源配置效率和成長能力的作用。[17-18]因此，政府補助能夠減少資本投入松弛變量。

隨著企業績效的提高以及企業成熟發展，多數企業會將研發投入置于高位運行狀態，[19]而適當減少在品牌營銷環節上的資金投入，該現象也容易造成研發投入冗余。因此，本研究中除凈資產收益率外，企業年齡對研發費用、銷售費用和銷售人員松弛變量的系數亦能驗證上述結論。

（三）第三階段：調整后的DEA模型

采用第二階段調整后的投入變量再次進行服務化效率測算，結果見表6和表7。通過對比兩個階段的效率值，可以發現調整前后的TE存在較大差異。在總體層面上，相比第一階段，第三階段的PTE得到提升，但TE和SE下降明顯。2020年總體TE為0.208，距離最優生產前沿面提升空間為79.2%，TE尚存在較大提升空間。其中PTE為0.939，SE為0.216，說明總體樣本的TE為0.208，造成的資源浪費有0.792，其中有19.37%①23.50%=0.216/（0.216+0.939）是由PTE無效導致的，再次說明SE無效是造成TE無效的重要原因，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應適當擴大服務化市場規模。而在第一階段中，2020年時，總體樣本的TE為0.320，造成的資源浪費有0.680，其中有34.29%②35.04%=0.384/（0.384+0.736）是由PTE無效導致的。說明第一階段的TE低估了服務化市場規模較小造成的資源浪費，也高估了企業管理和技術水平對TE的影響。再次說明，剔除環境變量和隨機誤差影響顯的十分必要。[14]

表6 第三階段服務化效率變化

由表6結果可知，4年間A股企業TE和SE均值均高于新三板企業，說明不同市場所屬的企業，TE在整體上具有較大的差異，企業市場規模的大小是導致差異存在的主要原因。從時間演變規律看，A股和新三板企業TE、SE均呈現出倒“V”型變化態勢。在2017—2019年間表現出增長態勢，在2020年時下降至2017年水平，其中新三板企業的增長與下降幅度均大于A股企業。究其原因，結合各企業年報信息可知，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導致許多企業未能正常生產經營，對體育產業上市公司也產生巨大影響。同時，研究顯示新冠疫情總體上對我國體育上市公司帶來負向異常收益，規模小、財務風險大的企業負向異常收益現象更為嚴重。[20]因此，新三板企業TE、SE在2020年總體上呈現大幅度的下降。需要引起注意的是，A股和新三板企業的PTE在4年間呈現出小幅度的下降態勢，說明企業管理和技術水平出現緩慢下降現象。

從表7各企業服務化效率具體數據看，4年間，各企業呈現不同的變化態勢，其中A股企業TE差異系數從42.7%下降至34.8%，新三板企業差異系數由8.9%變化為7.8%。說明與新三板企業相比，A股各企業間TE差異較大，但差異正逐漸減小。根據各企業TE的變化特征，可將其劃分為4種類型。第一種為穩定有效型，僅有中潛股份在4年間均為TE有效，占比7.69%。說明該企業在技術、管理水平、生產規模等都處于最優狀態。第二種為平穩發展型，包括嘉麟杰、尤力體育、四方游泳等新三板企業，占比23.08%。該類型企業在4年間TE均處于無效狀態，且TE總體上未發生明顯變化。第三種為效率進步型，包括三夫戶外、英派斯、香山股份、三利達，占比30.77%。雖然該類型企業TE總體呈增長態勢，但由于所涉及服務化業務的不同，除香山股份外，其余企業在2020年均不同程度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TE低于2019年。

表7 第三階段樣本企業服務化效率變化

第四種為效率倒退型，包括探路者、金陵體育、浙江永強、康萊股份、卡賓滑雪，占比38.46%。該類型企業TE在4年間總體呈下降態勢，結合企業年報信息和TE可知，在北京冬奧會和疫情的影響下，我國冰雪產業在最好的雪季遇到最短的營業時間、最多的滑雪場收納最少的客流量、最充分的準備收獲最差的市場表現，因此導致開展旅游、滑雪服務業務的探路者和卡賓滑雪受到沉重打擊，TE由2018年的有效狀態急劇大幅度下降。綜上所述，2017—2020年，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TE主要以效率進步型和效率倒退型為主，其中疫情對開展戶外運動、體育旅游、滑雪服務、體育競賽表演服務和體育培訓等業務企業的TE產生較大影響。

在規模收益變化上，與第一階段相同，處于TE無效的企業，均為規模收益遞增狀態。因此，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服務化業務可在現有基礎上，加大服務化全要素生產投入規模，以擴大企業服務化產出規模，加快促進企業轉型升級和服務化發展。

為了更加深入挖掘各企業TE中PTE與SE的具體情況，參考許金富、劉偉等人關于臨界值的界定[14][21]，以各企業4年間PTE和SE均值（0.951,0.292）為臨界點，對各企業TE進行聚類分析，可以分為技術規模雙驅型（高PTE-高SE）、規模驅動型（低PTE-高SE）、雙低效型（低PTE-低SE）、技術創新型（高PTE-低SE）4種類型，見圖1。

圖1 樣本企業純技術效率及規模效率分布

第一類型為技術規模雙驅型（A區域），占比15.38%。該類型企業雖然擁有較高的PTE和SE，但仍需注意順應市場變化，注重研發設計、提高管理水平，淘汰落后產能，保持或進一步提升服務化效率。同時，還可加強與周邊企業的交流，為同區域內企業提供技術、經驗的共享與支持，縮小企業間TE的差異程度，促進產業集群發展，充分釋放范圍經濟和規模經濟效應。

第二種類型為規模驅動型企業（B區域），占比23.08%。該類型企業具有較高的SE，但PTE較低，應在現有服務化業務規模的基礎上，注重提升技術、管理水平，促進純技術效率。在疫情常態化、3億人上冰策略、體旅融合等背景下，企業應根據自身生產經營特點，探索順應時代潮流的服務化技術研發和管理策略，以提高企業在服務化開展中的PTE。例如卡賓滑雪，在“北冰南展西擴東進”發展策略的推動下，在其成熟的研發、營銷模式中擴展與陸地冰雪運動相關產品的研發設計和培訓業務，將成熟的冰雪體育營銷模式南展西擴東進，以此達到提升PTE的同時，亦能在一定程度緩解疫情對企業服務化規模造成的影響。

第三種類型為雙低效型（C區域），占比23.08%。該類型企業PTE和SE均處于較低水平，PTE具有較大提升空間。在旺盛消費需求的引導下，應采取“雙管齊下”的措施，提高生產管理水平，因地制宜地擴大生產規模。例如四方游泳，作為主營游泳裝備制造兼營康復器械制造的企業，隨著全民健身與全民健康的深度融合，可以結合自身制造業務特點，加大相關技術、資本的投入，涉足水療康復市場，拓展服務化業務，亦可將制造產品作為康復服務業務投入，從而促進企業范圍經濟效應。

第四種類型為技術創新型企業（D區域），占比38.46%。該類型企業擁有較高的PTE，但SE較低，應當在維持現有技術、管理水平投入的情況下，增加其他資源要素投入，擴大服務化業務規模，提高SE。以尤力體育為例，該企業4年間PTE均達到有效狀態，但SE卻始終處于較低水平。從2020年企業年報信息中可知，尤力體育主營業務為體育用品（體育運動器材）的設計、生產，主要通過展覽、營銷等開展下游產業鏈服務化業務。基于其現有業務特點，可以依靠產品優勢，開展涉及賽事器材租賃、服務及賽事保障的面向應用的產品服務系統，以提高規模效率。

三、結論

在未排除外部環境因素和隨機誤差影響下，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TE總體水平較低，A股企業TE優于新三板企業；2017—2020年，A股、新三板企業TE分別呈現倒“V”型、“N”型發展態勢；TE未達到有效狀態的企業，均表現為規模收益遞增狀態。

在SFA模型回歸結果中， 值和LR單邊誤差檢驗結果表明SFA模型有效，且各環境變量對資本和勞動投入指標松弛變量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影響。

在對投入指標數據剔除環境因素和隨機誤差干擾后發現，第三階段的TE較第一階段發生較大變化，能夠更加準確、客觀反映企業服務化發展真實情況。具體表現為：（1）TE和SE出現明顯下降，PTE得到提升；（2）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TE在2017—2019年總體呈增長態勢，2020年受疫情影響，下降至2017年水平，整體呈現倒“V”型變化態勢，且新三板企業TE低于A股企業，4年間變化幅度也大于A股企業；（3）TE未達到有效狀態的企業，依舊表現為規模收益遞增狀態；（4）2017—2020年，我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TE主要以效率進步型和效率倒退型為主，分別占比30.77%和38.46%；（5）依據PTE和SE特征將各企業劃分為技術規模雙驅型企業、規模驅動型企業、雙低效型企業、技術創新型企業4種類型，其占比分別為15.38%、23.08%、23.08%、3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