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雨,楊瑞琪
(1.安徽三聯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2.上海大學 悉尼工商學院,上海 201800)
2020年4月10日,面對復雜的國內外經濟形勢,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七次會議明確強調了內外雙循環對塑造我國經濟發展新格局的重要性。隨著2020年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全面勝利,調整農民收入結構、進一步提升農民收入水平有助于培育和提升農民消費能力,是實現內外雙循環經濟戰略的重要手段。
互聯網金融是一種以互聯網技術和信息通信技術為基礎的新型金融模式,高效、便捷、成本低、普惠性強是其主要優勢,是提升金融服務效率的重要方式,能夠更廣泛、更深層次地支持實體經濟發展,對于中小微企業發展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隨著互聯網及智能終端設備在農村地區的普及,互聯網金融對于以中小微企業和家庭生產為主體的農村經濟的作用日漸凸顯。尤其是2015年7月18日,中國人民銀行等十部委聯合印發了《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將互聯網金融正式納入金融監管框架,我國互聯網金融逐漸進入規范發展期,進一步推動了互聯網金融在農村地區的深入發展,對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也越發突出。所以,從互聯網金融角度促進農民收入水平提升、調整農民收入結構成為當前政府部門推動經濟發展“雙循環”戰略實現的重要抓手,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也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熱點。
近年來,學界關于互聯網金融與農民收入的理論研究逐漸增多,比如王曉軍(2018)[1]、李麗霞(2019)[2]、李京蓉(2021)[3]等學者研究了互聯網金融的減貧效應,分析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貧困水平的影響機制,論證了互聯網金融有助于降低農村貧困程度。一些學者探討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水平的作用效應,認為互聯網金融有助于提升我國農民的整體收入水平,比如劉心怡(2020)[4]、楊少雄(2021)[5]、劉自強(2021)[6]等。少數學者探討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差距的作用效應,認為互聯網金融在一定程度上拉大了農民的收入差距,比如孔杏(2018)[7]、李牧辰(2020)[8]等。現有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互聯網金融對農民絕對收入水平的作用效應上,深入研究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結構作用效應的很少。此外,絕大部分研究僅局限在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直接作用效應上,對作用效應的間接作用效應(空間外溢性)關注得極少。本文在現有研究基礎上,不但研究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絕對收入水平的作用效應,還進一步分析了其對農民收入結構的作用效應,同時還考慮了作用效應的空間外溢性,彌補了當前理論研究的不足,對于政府部門優化農民收入提升策略有一定的借鑒價值。
1.金融排斥理論
金融排斥理論指出,金融系統中存在金融服務共享缺乏的現象,主要表現為弱勢群體缺乏接觸金融服務的渠道及接受金融服務時存在障礙[9]。互聯網金融可以很好地弱化傳統金融系統中的金融排斥現象,它克服了傳統金融必須依托實體網點開展業務的不足,依托互聯網及智能終端,互聯網金融機構可以更加便利、快捷地向農民推送相關金融服務,降低了農村地區的金融排斥性,極大地拓寬了農民接觸金融服務的渠道,為農民依托金融服務從事各種經濟活動,進而提升收入水平提供了可能。比如,互聯網金融為農民接觸各類社會救濟、補貼信息提供了便利,更為申請各類轉移收入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有助于農民轉移性收入獲取效率和數量的提升。以眾籌為代表的互聯網金融服務為農民獲取社會救助提供了有效渠道,當農民面臨家庭變故且急需用錢時,通過眾籌平臺尋求社會幫助是目前經常采用的一種方式。再比如,傳統金融環境下,銀行的各種金融理財產品的門檻較高,需要投資者具備一定投資理財知識,這將相當比例的農民排斥在了服務范圍之外。而隨著互聯網金融的快速發展,各類門檻較低、購買便捷的小額投資理財產品為農民的投資理財提供了途徑。甚至一些幾乎沒有任何金融理財知識的農民只需要將資金轉入余額寶、理財通等貨幣性理財產品便可獲取一定收益,有助于農民財產性收入水平的提升。
2.長尾理論
根據長尾理論,當商品儲備充足、銷售渠道暢通時,其生產成本和銷售成本會急劇下降,以往市場需求很低的商品的市場份額會快速提升[10]。在傳統金融中,金融機構在農村地區提供金融服務會受到自然條件、信貸系統以及農民金融知識等因素的限制,金融產品或服務的銷售成本較高,傳統金融對農村各類經濟活動的支持深度和廣度都受到限制。隨著農村地區互聯網的普及,互聯網金融機構向農民提供服務的便利程度大大提升,銷售渠道拓寬。在大數據技術的支持下,互聯網金融機構可以建立農民的信用模型,并制定風險控制標準,這能夠有效降低互聯網金融機構提供服務的邊際成本,推動互聯網金融在農村地區普及,給予農民農業活動和非農業活動合適的金融服務,推動農民收入水平提升。比如,互聯網金融極大地豐富了農民小額信貸渠道,互聯網金融機構可以利用大數據技術獲取更多的農民信用信息,可以更好地進行風險控制,有效降低向農民提供信貸服務的成本,推動互聯網金融機構更廣泛地向農民提供金融支持,有助于農民經營性收入水平的提升。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
假設1: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水平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效應。
農民收入包含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等類型,在互聯網金融的作用下,雖然農民的各種收入的絕對水平均會呈現上漲趨勢,但不同類型收入在總收入中的占比(收入結構)會在互聯網金融的作用下而呈現差異化變動。
首先,互聯網金融的快速發展加快了農村產業結構調整步伐,而農民收入結構會隨著產業結構的調整發生變化。互聯網金融加快了農村三次產業在國民經濟體系中比重的變化,農業在國民經濟體系中的比重逐漸降低[11],促使農民職業分化,更多農民從農業生產活動中脫離出來,轉向非農業生產活動,農民工資性收入比重因此增加,擠占了經營性收入比重。此外,互聯網金融有助于農村地區非農經濟活動的增加,為農民提供更多非農就業機會,原本緊緊束縛在農業生產上的農民可以利用農閑時間從事非農業生產活動。而外出務工農民也會因為對戶籍制度、子女教育等問題的考慮而選擇回鄉就業,既能夠充分將時間分配在農業生產活動和非農業生產活動上,又能夠兼顧父母養老、子女教育等問題,有助于農民工資性收入占比的提升。
其次,互聯網金融為農村地區第二、三產業的快速發展提供了金融支持,為農民閑置資產的投資提供了渠道。隨著農村產業扶貧、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和實施,農村地區各種產業合作社形式的中小微企業如雨后春筍般出現,農民可以貨幣資金、土地等資產入股,獲取企業分紅。或將土地使用權轉讓給相關企業,獲取土地租金、補償金等,增加農民的財產性收入。第一產業雖然也在互聯網金融的支持下有所發展,產業的絕對產值有所增加,但其在農村經濟總量中的占比卻會被第二、三產業擠占,農民的經營性收入占比也因此被擠占。此外,以往農民可選擇的投資機會很少,信托、房地產等投資渠道的門檻較高,證券投資的風險較高,所以,以往絕大多數農民會將閑置資金存放銀行。雖然銀行存款的風險較低,但利率也比較低,不利于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增加。互聯網金融的產生和發展,為農民提供了新的投資渠道,這些投資渠道對資金量限制較低,且存取靈活。農民可以通過互聯網金融平臺利用閑置資金靈活地購買相關投資理財產品,這些互聯網金融理財產品不但投資利率普遍高于銀行的相關理財產品,且只需要通過智能終端(智能手機、電腦等)線上操作即可,便捷程度更高。
最后,轉移性收入是農民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在2016年以前,我國農村貧困人口較多,“輸血式”扶貧成為當時的主要扶貧方式,來自政府部門、社會福利機構、社會個人等的轉移收入比重較高。2015年,“精準扶貧”概念的提出,以及2016年《關于“十三五”脫貧攻堅規劃的通知》的出臺,依托農村產業推動農村人口脫貧成為我國扶貧工作的主基調,“輸血式”扶貧向“造血式”扶貧轉化,農民的轉移性收入逐漸被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替代,農民的轉移收入比重降低。而在農村相關產業發展過程中,互聯網金融又發揮著重要作用,所以可以認為,互聯網金融是農民轉移性收入占比下降的一個重要作用因素。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
假設2:互聯網金融會顯著作用于農民收入結構,推動農民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占比提升,推動農民經營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占比下降。
互聯網具有很強的空間關聯性,不同地域之間的經濟活動會因為互聯網的加入而呈現網格化關聯。互聯網金融的基礎是互聯網技術,空間關聯性也是其特性之一。互聯網金融在作用于農民收入過程中,會因為空間關聯的存在而產生一定的空間外溢,不但會直接作用于當地農民收入,還會對周邊地區的農民收入產生一定的間接作用力。比如某一地區的互聯網金融快速發展,在刺激當地農民工資性收入水平及占比提升的同時,也會因為空間關聯性的存在帶動周邊地區互聯網金融水平的提升,促使周邊地區中小微企業更好發展,相應周邊地區農民便會有更多就業機會,進而間接對周邊地區農民的工資性收入產生作用效應。
基于此提出假設:
假設3: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具有空間外溢性。
考慮到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存在空間特征,本文構建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對前文假設進行檢驗。
(1)

(1)被解釋變量。選擇農民收入水平和農民收入結構兩類被解釋變量。其中農民收入水平用農村地區人均可支配收入代表,農民收入結構用農民人均經營收入、人均工資收入、人均財產性收入、人均轉移性收入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重表示。
(2)解釋變量。解釋變量為農村地區互聯網金融發展水平。金融科技與互聯網金融在很多領域重疊,比如網絡借貸、財富管理、互聯網保險、金融服務等,本文選擇零壹智庫創建的金融技術指數(GFI)替代互聯網金融發展水平。
(3)控制變量。能夠影響農民收入水平及收入結構的因素很多,為了控制相關因素給本文研究結論帶來干擾,借鑒蘇靜(2017)[12]、曾智(2018)[13]、吳國松(2020)[14]等學者的研究,選擇經濟發展水平、通貨膨脹率、財政支持力度3個控制變量。具體各類變量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信息匯總表
2015年是我國互聯網金融發展歷程中的重要時間節點,《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的印發標志著我國互聯網金融正式進入規范發展階段,所以本文選擇2016—2021年間內地31個省份的年度數據為研究樣本。所有數據收集自各省份統計年鑒和統計局官網,個別省份2020年之前的個別年份的缺失數據用外推法彌補,同時,大部分省份2021年的年度數據沒有公布,尚沒有公布2021年數據的用前三季度數據進行折算替代。為了避免不同變量度量單位差異給數學模型估計結果帶來的異方差問題,在具體計算過程中對所有變量進行對數處理。所有計算過程由Matlab完成。
1.空間自相關性檢驗
計算各被解釋變量各年度的莫蘭指數(Moran’I),以檢驗所構建的空間面板數據模型的空間自相關性(表2)。可以看出,2016—2021年間,各省份的農民可支配收入的Moran’I均為正值,且至少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各農民收入結構變量的Moran’I也均為正值,至少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所以本文的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存在顯著的空間自相關性。

表2 被解釋變量的Moran’I指數表
2.空間效應檢驗
從表3中的空間效應檢驗結果可以看出,在10%水平下,各被解釋變量下的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均通過檢驗,即各模型均存在空間效應。各被解釋變量下的LM-Error與LM-Lag雖然均通過了10%的顯著性水平,具體顯著性水平卻存在差異,進一步進行穩健性檢驗。Robust LM-Error在5%水平下均通過檢驗,各被解釋變量下的模型適合空間自回歸模型。而Robust LM-Lag至少通過了10%的顯著性水平,所以各被解釋變量下的模型也適合空間杜賓模型。本文選擇顯著性水平更高的空間自回歸模型。

表3 空間效應檢驗表
3.模型形式檢驗
面板數據模型在具體參數估計過程中有隨機效應(RE)、混合效應(ME)和固定效應(FE)三種形式,利用F檢驗可以判斷模型更適合隨機效應(RE)形式還是固定效應(FE)形式,Hausman檢驗可以判斷模型更適合混合效應(ME)形式還是固定效應(FE)形式。表4中的F檢驗顯示,各被解釋變量下的空間面板數據模型至少在10%水平下認為固定效應形式更適合,而Hausman檢驗則至少在5%水平下也認為固定效應形式更適合。

表4 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形式檢驗表
1.模型估計與分析
根據前文校驗結論,基于模型(1),對各被解釋變量下的固定效應空間自回歸模型進行參數估計(表5)。從表5中可以看出,各模型的可決系數均在0.4以上,最高達到了0.518,模型的整體顯著性水平均為0.000,各被解釋變量下的空間自回歸模型參數估計優度較高。

表5 空間自回歸模型參數估計表
表5中,GFI對Income的參數估計值為0.251,且在0.05水平下顯著,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水平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效應,互聯網金融的發展能夠推動農民收入絕對水平提升,互聯網金融發展水平每提升1個單位,農民收入水平便會提升0.251個單位,前文假設1為真命題。
從農民收入結構來看,各模型的GFI參數估計值存在較大差異,W_income和P_income下的參數估計值為正數,且均在1%水平下顯著,O_income和T_income下的參數估計值為負數,至少在5%水平下顯著,互聯網金融發展水平對農民不同類型收入占比的作用效應存在顯著差異,會推動農民收入結構變化。互聯網金融對農民工資性收入占比和財產性收入占比具有正向作用效應,可以推動農民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在總收入中的占比提升,對經營性收入占比和轉移性收入占比存在反向作用效應,使得二者在農民總收入中的比重降低。所以前文假設2為真命題。
進一步從解釋變量參數估計值的絕對值來看,P_income下的參數估計值絕對值最大,互聯網金融對農民財產性收入占比的正向作用效應最強,這主要得益于互聯網金融的出現和發展加快了農村產業發展,為農民合資創業、“兩權”流轉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促進了農民利息、紅利、土地征用補償等收入的快速增加。W_income下的參數估計值為0.106,互聯網金融對農民工資性收入占比的正向作用效應也比較強,但弱于財產性收入,其原因可能在于,雖然互聯網金融有力推動了農村地區中小微企業的發展,為農民充分利用農閑時間獲取工資性收入提供了條件,但相比于以往在城鎮地區務工,農村中小微企業提供的單位時間工資水平相對較低,工資性收入占比的提升速度有限。O_income和T_income下的參數估計值絕對值相近,且比較小,互聯網金融對農民經營性收入占比和轉移性收入占比的反向作用效應比較小。
各控制變量的參數估計值在符號上與解釋變量一致,經濟發展水平、通貨膨脹率及財政支持力度對農民收入及收入結構的作用效應與互聯網金融相似,但在參數估計值的顯著性水平及絕對值上卻存在較大差異。
2.空間效應分解
空間自回歸模型從整體上展現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同時也包含了空間效應,而空間效應可以分解為直接空間效應(D-E)和間接空間效應(I-E)(表6),分別表現了互聯網金融對某一地區和周邊地區農民收入水平及收入結構的作用效應。從表6可以看出,除了W_income,解釋變量對其他被解釋變量的直接空間效應普遍大于間接空間效應,且至少在10%水平下顯著,但對比效應絕對值會發現,間接效應與直接效應差距并不大。雖然W_income下的直接效應比間接效應低,但在數值上二者相差甚微。所以,某一地區的互聯網金融發展水平能夠作用于當地農民收入水平及收入結構的同時,也存在顯著的空間溢出,能夠帶動周邊地區農民收入水平的提升和收入結構的調整。所以前文假設3也為真命題。

表6 空間效應分解表
3.穩健性檢驗
從前文的空間效應檢驗可知,本文各被解釋變量下的模型也適合空間杜賓模型,利用空間杜賓模型對前文實證結論的穩健性進行檢驗。從表7可以看出,各被解釋變量下的空間杜賓模型參數估計的可決系數R2均在0.5以上,顯著性水平均為0.000,各模型估計效果較好。解釋變量GFI的各參數估計值符號與前文空間自回歸模型估計結果完全一致,在顯著性水平上也至少通過了5%的臨界值,與前文也極為相似,各控制變量的參數估計值在符號和顯著性水平上也與前文高度一致。所以本文構建的空間自回歸模型及實證結論具有較高的穩健性。

表7 空間杜賓模型估計結果
互聯網金融作為一種新型金融模式,以其突出優勢支持著實體經濟發展,探討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對于農民收入水平提升和農民收入結構優化策略的制定意義明顯,有助于充分發揮農村消費在“雙循環”經濟實現過程中的重要價值。本文從農民收入絕對水平、收入結構兩個方向分析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機制,基于2016—2021年內地31個省份的面板數據構建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水平和收入結構的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實證檢驗了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并分析了作用效應的空間外溢性。全文研究結論主要有:
1.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水平存在顯著的正向作用效應,互聯網金融的發展能夠推動農民收入水平提升。
2.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結構存在顯著的作用效應,會推動農民收入結構變化,其中,對農民工資性收入占比和財產性收入占比存在正向作用效應,對經營性收入占比和轉移性收入占比存在反向作用效應。
3.互聯網金融對農民財產性收入占比的作用力最強,其次是工資性收入占比,而對農民經營性收入占比和轉移性收入占比的作用力較小。
4.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存在顯著的空間外溢,能夠顯著帶動周邊地區農民收入水平的提升和收入結構的調整。
1.拓展互聯網金融在農村地區的服務廣度
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的作用效應是通過農村各產業、信貸系統、投資理財平臺等多種渠道實現的,互聯網金融在對農民收入發揮作用效應之前會對農村的社會經濟各種因素產生作用效應,所以,拓展互聯網金融在農村地區的服務廣度是充分發揮其在農民收入水平提升和收入結構優化上作用的根本方式。首先,拓展互聯網金融在農村的覆蓋面,除了滿足農村地區中小微企業的信貸需求、支付需求外,還應該與農民個人及家庭的信貸需求、理財需求、線上支付需求等密切結合,將互聯網金融服務拓展到農民生產、生活的各個方面。其次,強化互聯網金融產品的針對性,既要有符合中小微企業需求特征的中長期信貸產品,又要有符合農民家庭生產的小額、低息的短期信貸產品,同時還要有能夠滿足不同年齡段農民金融需求特征的產品。最后,提升互聯網金融服務質量,中老年農民的科學文化知識及對互聯網金融的認識都很有限,可以通過多種宣傳方式引導這類農民準確、客觀地認識互聯網金融,激發他們的互聯網金融需求,提升互聯網金融在農村的普及程度。
2.以產業服務為主體,兼顧農民個人需求
農村產業發展是農民收入水平提升的主要渠道,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受到互聯網金融的正向作用顯著,所以,為農村地區中小微企業及家庭生產提供服務應該成為互聯網金融的主要發展方向,有助于進一步提升農民工資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同時兼顧農民個人需求,充分發揮互聯網金融的普惠性。金融機構應該針對農村不同類型企業提供合適的金融產品,比如針對種植類、養殖類企業主要提供符合這類企業生產周期、種植和養殖風險特點的互聯網信貸產品、互聯網保險產品,并提供生產技術指導、財務管理等增值服務;針對農產品加工類企業主要提供企業原材料購買和儲存、產品運輸等方面的互聯網金融服務。
3.強化區域間互聯網金融的協同發展
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作用效應的空間外溢體現了信息時代社會經濟活動的高度關聯性,同時也體現了互聯網金融的普惠性。我國地域廣闊,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現象依然存在,要充分發揮這種空間外溢性對我國農民收入的正向作用。不同區域之間可以構建互聯網金融協作平臺,尤其是對農村產業發展的協同支持平臺的建設,一方面可以讓不同區域之間共享各自的互聯網金融信息,另一方面可以實現區域間互聯網金融服務的調劑,充分發揮互聯網金融相對發達地區對周邊地區的幫扶作用,這不僅僅限于省域之間,在各地級市之間、各縣區之間也應該發揮相互幫扶作用,以實現互聯網金融對農民收入作用效應空間外溢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