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布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公約》,全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進入了持續健康發展時期。2004年中國加入《公約》,標志著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歷史時期[1]。2011年2月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為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事業的搶救、保護、傳承、利用和管理提供了堅實的法律保障。2021年8月印發的《關于進一步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中指出,要健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體系,應該完善代表性項目制度和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并指出各地區各部門結合實際認真貫徹落實[2]??梢?,中國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一直致力于代表性項目名錄制度和傳承人制度的建立與完善,成為了中國非遺保護中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色彩的重要實踐。對于貴陽市而言,貴陽市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省會城市,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創造了豐富多彩的非遺。自2012年3月30日通過《貴州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條例》以來,貴陽市積極響應省內非遺保護的有關精神,不斷提升非遺保護的整體水平,加強項目保護、記錄、精品打造和傳承人群研修研習培訓,開展生產性保護理念和非遺數字化保護等工作,傳承實踐效果和民眾社會認同感不斷增強。值得注意的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得以生存與延續的關鍵在于“人”的保護與培養,傳承人既是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主體,更是發揮非遺創造性保護和創新性發展的核心。就貴陽市而言,應加強對非遺傳承人制度研究,強化傳承人扶持與培養機制方面的研究。文章以“花溪苗繡”“烏當皮紙制作技藝”“大寨地戲”“苗族跳場”為例,針對傳承人扶持與培養方面,論述了貴陽市在項目傳承人制度實踐中面臨的問題和總結的智慧經驗。
以國家級非遺項目“花溪苗繡”和“烏當皮紙制作技藝”、省級非遺項目“大寨地戲”和“苗族跳場”作為案例進行分析,其分別屬于非遺類別中的傳統美術類、傳統技藝類、傳統戲劇類、民俗類。在對貴陽市非遺項目名錄進行調查時發現貴陽市非遺項目主要集中于傳統美術類、傳統技藝類、傳統戲劇類、民俗類,因此,選取以上4個項目作為案例對研究貴陽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和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具有代表性和可信度。
貴陽市花溪苗族挑花技藝在貴州苗族刺繡技藝中有一定代表性。定居在此的苗族支系發現挑花色彩更為豐富,表現力更強,便采用挑花技藝,逐步形成了特有的表現手法和藝術形式。花溪挑花刺繡主要以十字繡為基本陣法,數紗而繡,不用底稿,反面挑正面看,極其考驗刺繡技藝。現廣泛運用于日常生活、節慶儀式、婚喪嫁娶中,表現出極強的實用價值?;ㄏ缋C于2006年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截至目前,該項目的國家級傳承人1人,省級傳承人1人,市級傳承人2人。目前主要傳承方式是家族傳承和師徒傳承。唯一的國家級傳承人王啟萍如今已年過七旬,仍然堅持帶徒弟傳承花溪苗繡,她也是傳承人中帶徒弟數量最多的一位,其徒弟王取英、劉德英分別是省級和市級傳承人,這兩人現在也已40多歲。王啟萍曾表示希望多培養小孩子繼承她的手藝,現在她和王取英一起帶了6名年均9歲的小朋友。王啟萍曾感慨地告訴記者:“我雖然得過不少獎,但這些都沒有用。挑花總是要傳下去的,只要有人愿意學,我就會毫無保留地教,我很希望這手藝能永遠傳下去。[3]”如今,王啟萍擁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也一直堅持苗繡傳承工作。
烏當皮紙制作技藝于2006年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遺名錄。其分為72道工序,和《天工開物》記載的蔡倫造紙術完全相同,至今古法造紙人家還供奉著蔡倫先師的神位,一直是當地村民的主要副業。該項目現有3名傳承人,其中國家級1名、省級和市級各1名。皮紙制作技藝是文化多樣性和民族認同的重要證物,但在現代化紙業的強力沖擊下,這些復雜難學的造紙古法傳承已成問題,急需搶救與保護。國家級傳承人羅守全祖上已有200多年造紙歷史,他是第3代傳人,也是“香紙溝”景區內唯一官方認定的“古法造紙”傳承人。在當地扶持下,“香紙溝”發展成為景區,村民大力發展農家樂。羅守全表示:“作為非遺傳承人,希望和村民一起努力,建造紙作坊和文化館,研制手工藝品吸引游客,把文化傳下去?!边@也是3位項目傳承人共同的夢想。
大寨地戲創立于清朝末年,至今傳至第7代,已被列入省級非遺項目名錄。目前大寨地戲的劇本文獻、臉譜、服裝都保存得較為完整,也吸引了大量青年群體的參與。地戲團對成員的加入和退出并沒有特殊要求,只要有興趣即可加入,所以當前大寨地戲傳承方式并非嚴格意義上的師徒傳承。當前地戲傳承人問題較為突出,例如跳個別角色的,現已基本不出場了。第6代傳承人、市級傳承人羅忠元現負責培養地戲青年演員,表示感受到政府對文化的重視,也強調日后應讓青年人擔起傳承任務。
苗族跳場(東風石頭寨)是苗族同胞認親家找配偶的社交文化活動,是苗族重要的傳統民俗,于第4批被列入省級非遺名錄。跳場期間除了莊嚴的祭祀外,還有活潑的歌舞表演、斗雞、篝火晚會等?,F在有專門的跳場組委會,由苗王和村民自發組成,政府給予資金支持和各方面鼓勵,其余均為村民統籌。由于經濟發展,當前跳場文化空間受到蠶食,使得民俗活動受到嚴重制約,場地問題是跳場活動的主要問題。通過家族傳承方式,劉朝發現在是第48代苗王,為該項目的市級傳承人。在政府支持下,一直延續傳統習俗進行跳場儀式。以上代表性傳承人基本情況見表1。

表1 花溪苗繡、烏當皮紙制作技藝、大寨地戲、苗族跳場及其代表性傳承人基本情況
貴陽市為促進代表性項目和代表性傳承人的持續健康發展,出臺了一系列相關政策。第一,補助金扶持。貴陽市對國家級非物質遺產傳承人每年給予2萬元的補助,省級給予5 000元。同時已經將省級傳承人經費補貼由5 000提高到1萬的計劃寫入貴州省“十四五”規劃中。此外,對積極參與技能大賽或其他類型比賽并獲獎的傳承人也會給予一定的資金補貼。第二,提供傳習場所。例如政府開辦苗繡特色培訓班、提供跳場場地等?;ㄏ獏^文旅局經常會舉辦苗繡進校園這類的特色培訓班,開設十多門課程進行教學,邀請花溪苗繡非遺傳承人王啟萍來授課,貴陽市將花溪苗繡傳承與社區建設緊緊聯系在一起,讓花溪苗繡更好地扎根于民間,豐富社區民眾日常生活。政府與社區參與合作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傳承人的傳承壓力。第三,舉辦傳承人研修研習培訓班。研修研習班不僅僅針對傳承人群體,也針對民間藝人。傳承人群的不斷學習是非遺項目生生不息的原動力,貴陽市一直致力于開展非遺傳承人的研修研習培訓工作,讓傳承人們和技藝擁有者們不斷更新自己的思想觀念,培養創新精神,挖掘其背后豐厚的文化內涵和獨特的造型語言[4],更加認同自身文化,增強文化自信。第四,舉辦各類非遺大賽與活動。各類非遺大賽的舉辦為傳承人們提供了展示非遺技藝與文化魅力的舞臺,國家級傳承人王啟萍帶著自己的3名徒弟參加2021年非遺技能大賽,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技藝,收獲了榮譽。王啟萍還被評為第五屆“中國紡織非遺苗繡推廣大使”。此外,大寨地戲這類傳統戲劇類非遺項目經常有各種演出比賽,很大程度上促進了傳承人群參與積極性。第五,幫助傳承人成立個人工作室。鼓勵傳承人在傳承傳統文化過程中,注入自己的見解和體驗,賦予非遺新生命,把“古”與“今”有機融合,產生既有傳統文化內涵又融入現代人文元素的藝術精品和文創產品,推動非遺的傳承與發展。同時這種生產性保護也為非遺傳承人帶去了一定收益。如花溪苗繡國家級傳承人王啟萍、烏當皮紙制作技藝省級傳承人胡宗亮都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第六,數字化采集與管理。為全面掌握轄區內非遺資源的生存和傳承狀況,貴陽市建立了國家、省、市、縣四級非遺名錄體系,充分利用數字化對非遺名錄“花溪苗繡”“烏當皮紙制作技藝”“大寨地戲”開展了數字化采集工作,同時也對各級傳承人進行了數字化采集工作,通過文字、圖片、錄音、視頻等形式將第一手資料保存下來。
通過代表性項目和代表性傳承人制度的實施,非遺傳承工作取得了豐碩成績。第一,項目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實踐過程中提高了傳承人的社會地位。以花溪苗繡國家級傳承人王啟萍為例,如今她擁有自己的工作室,是工藝美術大師、貴州民族大學美術學院的特聘教授,經常受邀去各培訓基地授課,社會地位有了明顯提升。另外,傳承人社會地位的提高從側面也能看出貴陽市對非遺的重視程度和保護力度都在加大。第二,激發了傳承人的傳承動力。在傳承人制度的扶持和激勵下,傳承人在物質方面得到保障、社會地位得到提升后,其傳承動力也會得以激發。第三,營造了良好的非遺傳承環境。將非遺傳承人請進校園、請進社區,充分發揮了傳承人“以點帶面”的社會功能,讓校園和社區也充滿了非遺傳承氛圍。非遺傳承人工作室的成立、非遺工坊的建立、傳習基地的建設都為非遺保護走進日常生活奠定空間基礎,這也體現了貴陽市對“見人見物見生活”非遺傳承理念的重要踐行。第四,提高了傳承人管理的工作效率。數字化采集管理是一種更加科學方便的名錄和傳承人管理方式,最終目標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保護與傳承,便于時刻對項目和傳承人情況進行收集與更新,使得傳承人的管理更加科學有效,促進非遺項目的活態傳承。
貴陽市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和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實踐過程中積累了大量智慧經驗,以下主要從傳承人的扶持、傳承人才的培養上進行闡述。
從政策上來看,給予傳承人以政策支持。首先,補助資金扶持。值得注意和欣慰的是,當前貴陽市絕大多數傳承人并不存在生計上的問題,這也表明政府對代表性傳承人的補助金發放比較重視。補助金的上漲也已經列入了貴州省“十四五”規劃中,以保障所有代表性傳承人生活物質上的待遇,也有利于傳承人更好地將精力放在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上來,更有動力做好傳承工作。其次,公共文化設施扶持。除了對傳承人的個人生計進行扶持外,更應注重對傳承人傳承工作的扶持,開展傳承活動既是傳承人的權利,也是義務。貴陽市堅持將非遺傳承活動與公共文化設施聯系在一起,將公共文化設施作為傳承人開展傳承人工作的有利場所,例如建立大量專門的非遺工坊、傳習培訓基地,給傳承人的傳承提供免費場所,這也使得傳承人工作地點由原先的在家傳授轉變為在外傳授,同時也擴大了傳承對象的數量與范圍,使非遺傳承逐步走向群眾化。除了非遺工坊、傳習基地外,也創建了非遺展覽館、博物館等。例如,貴陽花溪區內板橋藝術村的苗繡博物館,收錄傳承人的優秀作品進行展覽,同時利用影像投屏等對非遺作品向大眾進行“活”的展示,為普通民眾提供鑒賞機會,乃是“活用”工藝美術品類文化遺產的最基本方式[5]。其次,創業就業扶持。在當代社會,不論是非遺還是非遺產品都能滿足年輕人的獵奇心理。另外,許多收藏家、研究者們同樣對傳承人的作品有濃厚興趣。王啟萍講述她的一些作品經常會有年輕人前來購買,有時一次性能買走很多,也為她的家庭帶來了經濟收益。這是生產性保護最簡單的一種形態,自己生產自己賣出。生產性保護逐漸成為非遺保護的一種有效途徑,既有文化效益也能帶來經濟收益。貴陽市當前實施對傳承人的授牌保護工作,即幫其成立個人工作室,扶持其創業就業,提高其知名度來增加傳承人作品的經濟附加值。此外,貴陽市舉辦非遺推介會,展覽各種非遺產品,來吸引并鼓勵其他社會力量投資非遺產品的設計與生產,擴大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生產性保護規模。扶持傳承人創業就業,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來說,是一種有效的保護方式;對傳承人群來說,是一種發揮個人創新思想、體現個人商業價值的激勵與扶持方式。
在傳承人的培養方面,一方面,賦予傳承人多重社會身份。傳承人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的帶頭人,起先鋒作用,所以對于傳承人本身來說絕不能固步自封。傳承人身份不僅是傳承人,可能他們自身是農民、個體經營店老板或其他社會職業,但是傳承人通常會被賦予其他社會身份,如王啟萍還擔任貴州民族大學美術學院的特聘教授,羅忠元擔任貴陽市布依學會副會長,提高傳承人社會地位的同時也增強了傳承人的社會責任感。不同的社會身份也促使了傳承人自身不斷學習與創新,傳承人的眼界被拓寬了,也培養了他們的創新意識與學習能力,促使他們在傳承的基礎上,不斷以新思想和新成果充實非遺內容、豐富非遺內涵,使傳承人不單是“輸血”,而且能夠“造血”。另一方面,培養非遺傳承的后備力量。與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強調對有形的、物質性的“文物、遺址和建筑物”的保護不同的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是那些附著在“人”而不是“無生命的物”上的遺產[6]。所以對“人”的培養是非物質文化遺產走向“活態”的主要手段。在研究非遺代表性傳承人制度的實踐過程中,經常會出現“后繼無人”、傳承人少的現象,貴陽市在應對“傳承無后”的問題上致力于培養傳承人才后備力量,注入新鮮血液。第一,“非遺進校園”不僅是宣傳進校園,更是“扎根”在校園。貴陽市多所中小學已經將非遺學習納入了素質教育中,成為學?;A教育的一部分;各大高校也積極開設非遺學術研究專業等?!胺沁z+校園”能夠促成非遺傳承人群的年輕化,這是緩解當前非遺代表性傳承人老齡化的重要途徑。第二,“非遺進社區”目的是促成非遺保護從傳承人個體保護向社會群體保護的轉變。社區是非遺保護的優質土壤,社區保護可以使文化遺產在原生地繼續生長[7],有意識地將社區民眾日常生活與非遺傳承活動聯系起來,激發其責任感、自覺心,隨著群體力量的參與無形中便增強了非遺傳承的后備力量。第三,非遺生態環境創設。保護非遺原生地、建立生態文化保護區等舉措都是為了對該地域獨特的自然生態環境和人文生態環境的維護,這種良好積極的非遺傳承環境是非遺可持續保護的重要條件。
政府在傳承人群的扶持與培養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政策層面上,政府進行頂層設計,在工作中起主導與牽頭作用。當前貴陽市政府“牽頭”為非遺傳承人提供政策保障、物質保障以及社會資源保障,為非遺項目的傳承工作提供了肥沃的生存土壤和厚實的社會基礎。貴陽政府也在適時“放手”,避免了過于“肥沃的土壤”造成傳承人傳承“動力”的不足。
政府是政策制定的主體,以Roy Rothwell和Walter Zegveld提出的政策工具分類理論和當前頒布的相關政策為新視角[8],將當前支持傳承人扶持與培養機制的政策工具主要分為供給型、環境型和需求型。環境型主要包括目標規劃、法規管制等;供給型主要包括設施建設、資金人才投入、信息及技術支持等;需求型主要有宣傳普及、學術研究、社會參與等方面。綜上,在環境型和供給型政策工具中需要政府的“牽頭”以保證傳承人群擁有良好的社會環境與各方支持;在需求型上則需要“放手”,政府起支架作用,更多地讓傳承人自己去交流與參與。
處于傳承圈之外,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起著重要推動作用的外部力量主要由政府部門、學界、商界、新聞媒體等組成[9]。除政府外,其余可籠統地將其稱為社會力量。社會多方力量的介入成為非遺傳承與保護的另一重要支撐。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永續發展需全社會共同努力參與、推動[10]。因此目前應該考慮如何進一步促進社會力量對傳承人群的扶持由“被動”向“自發”轉變。第一,推進傳承人培養與職業院校融合。傳承人培養與職業院校融合實踐已有成果,但職業院校培養傳承人只停留在一些研究和培訓計劃工作中,極少有學校設置專門專業培養年輕傳承人。校園文化是學校發展的核心內容,體現著學校的辦學理念和學校發展方向[11]。建議中職和高職院校依據地區特色開設特色非遺專業、制定特色校本課程,打造有民族特色的非遺培養課程體系。第二,推進非遺產業化,促進傳承人群的身份轉變。這主要是利用經濟杠桿和利益來調動傳承人傳承與發展民族工藝的積極性,激發他們傳承與發展的內生動力[12]。非遺產業化是非遺多元化保護過程中飽受爭議的一種形式,但在現代化發展和文化的經濟功能日益凸顯下,推動非遺產業化,促使傳承人身份從文化傳承向銷售者轉變也將成為一種常態。此外,在這一過程中,政府和行業需要制定法律法規、規范性準則等來保護傳承人的權益,如知識產權、行業規范性要求等。
上層社會的精英文化,也可以隨著社會的發展和變遷、社會人員的流動和變化逐漸地流入民間文化[13]。在對貴陽市貴安新區的非遺代表性項目及其代表性傳承人的調查過程中,發現當前大部分非遺項目的各級代表性傳承人數量都較少、年紀偏大,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現象,傳承人的培養也未進入“大眾化”階段,當前正處于由“精英化”向“大眾化”過渡的重要階段。因此,進一步推動傳承人培養由“精英化”向“大眾化”轉變,讓非遺傳承成為“大家的事”,乃是當前非遺傳承人培養機制中應該思考的地方。在流量時代,互聯網傳播具有低成本、高效率的特點。同時在疫情的大背景下,互聯網培養平臺成為了最安全高效的培養路徑。讓數字化滲入傳承人群的培養是推動傳承人培養由“精英化”向“大眾化”轉變的重要途徑。因此,應該創建專門的傳承人網絡學習與培養平臺,以平臺為媒介來促進傳承人培養的大眾化,進行實名制管理,學習對象包括代表性傳承人、民間藝人、學校相關學習人群或對非遺項目感興趣的大眾等。通過公域平臺來擴大學習人群的基礎,以進一步推進傳承人培養的大眾化,這將是當前后疫情時代的可實施路徑之一。
非遺代表性傳承人作為非遺代表性項目傳承與保護中的“傳承主體”,其培養與扶持對非遺項目傳承與發展起著關鍵作用,傳承人培養與扶持機制的完善也是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建設中值得探索的問題。在對貴陽市傳承人的培養與扶持工作分析中發現,政府、社會各界在此過程中提供了大量的社會資源,傳承人的扶持不僅局限在個人生活補貼的扶持,還體現在傳承活動的資金扶持、傳承場所的扶持以及創業上的扶持等方面;傳承人的培養開始向年輕一代延伸,并且注重傳承人的創新能力的培養。最后,筆者提出以下3點意見:堅持政府的“牽頭”與“放手”并重;促進社會力量的扶持由“被動”向“自發”轉變;推進傳承人的培養由“精英化”向“大眾化”轉變。以期為貴州省乃至全國提供非遺代表性傳承人制度建設的可借鑒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