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調查研究

文/中山職業技術學院 黎健敏 陳永亮

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建立在區域經濟轉型升級與地方產業結構調整人才需求基礎之上，這對區域性外語人才的規劃與職業外語教師專業發展生態化建設提出了新的命題和新的挑戰。區域性職業教育需求預測、產業結構調整與人才需求及供給選擇、產業集群人才需求與職業技術結構優化等問題對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也指明了方向。本文旨在調查分析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相關問題，以促進新時代高等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和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產教融合共同體融合發展。

一、引言

在過去的30年中，中國外語教學歷經了大致三個階段。一是以培養“語言技能”為主；二是以培養“復合型”外語人才為主；三是以培養“多元化”“多層次”外語人才為目標。三個階段層層深入，步步遞進，階段側重，持續發展。胡文仲等(2014)指出，外語教學應該適應國家和社會需要，既培養復合型外語人才，同時培養具有人文素養、高水平語言能力及創新精神的高端外語人才。這些研究成果對創新型復合型外語人才的培養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從職業教育視域，職業外語人才的培養與區域經濟發展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緊密相連，依存共生。

本次調查研究以問卷調查為研究工具(問卷星小程序)；研究對象為高職學生、高職院校外語教師(含專業外教師)和其他行業從業人員；研究主題為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相關問題；研究內容為問卷設計的五組陳述問題(基本信息、關于職業外語教師對應的專業知識與能力、關于專業教師的專業英語知識與能力、關于專業教師的專業英語知識與能力、關于提升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的路徑與對策以及關于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能力標準界定)。

二、問卷設計

(一)研究方法與研究目的

本次調查研究采用問卷調查法,就調查主題向廣東某高職院校外語教師、專業英語(含其他語種)學生以及部分關聯企業通過問卷星小程序發放調查問卷，并結合個案訪談，對調查結果進行定性分析，并提出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思考與探究。本次問卷(2021年9月下旬)調查部分職業外語教師(含從事商務英語、物流英語、酒店英語、機電英語、燈具英語、服裝英語、營銷英語、計算機英語、家具英語、機械英語、旅游英語等專業英語教師)和部分高職學生關于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相關問題的意見，旨在為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研究提供分析數據支持。

(二)基本信息與被試分布

1.性別；2.調查對象(高職學生、外語教師(專業外語教師)和其他行業從業人員；3.年齡分布(18以下、18歲至30歲、30歲以上)；4.調查專業范圍(英語、應用英語、商務管理、電子商務、物聯網應用技術、產品藝術設計、模具設計與制造、汽車運用與維修技術、軟件技術、化妝品技術、營銷、機電、數控以及其他專業)；5.調查區域(廣東、港澳臺以及其他區域)。

本次問卷設計采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每一陳述問題提供“非常同意、同意、不置可否、不同意、非常不同意”五種選項，要求被試對每一組測量主題陳述作答，發表(表明)自己的看法。

(三)主題陳述與測量設計

主題陳述與測量設計分為五組陳述問題：1.基本信息(1—5)；2.關于職業外語教師對應專業知識與能力發展問題(6—10)；3.關于專業教師的專業英語知識與能力發展問題(11—15)；4.關于提升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的路徑與對策問題設計(16—23)；5.關于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能力標準界定問題設計(24—25)。

三、研究結果與研究分析

(一)問卷調查與信息反饋

本次問卷調查在2021年9月下旬進行，為期三周。通過問卷星小程序設計了上述五組陳述題，共25個問題，共320人有效填寫問卷，其中男性113人，占比35.31%；女性207人，占比64.69%；18歲以下6人(1.88%)；18歲-30歲241人(75.31%)；30歲以上73人(22.81%)。其中，大學生168人(52.5%)、外語教師34人(10.63%)、其他職業118人(36.88%)。被試的專業背景調查結果見表1、表2。

表2 被試學習或工作區域表

(二)問卷測量與主題反饋

1.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問題

近20年來，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相關問題的討論關系到外語教師的成長與發展問題。從事高等職業教育的外語教師的成長與發展根植于高等職業教育的生態環境之中。外語教師需要融入對應專業融合發展，與時俱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路徑與對策建立在新時代高等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和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產教融合共同體發展生態系統之中。

根據“外語教師能勝任專業英語教學(第6題)”問題反饋，83.13%的受訪者表明高職院校(含其他行業從業人員觀點)外語教師能勝任專業英語教學，反映出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收效顯著。

89.69%的受訪者認為，“外語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必須具備對應的專業知識和能力”(第7題)，因此，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必須學習與掌握對應的專業知識和能力(第8題；86.56%)。上述兩個問題表明了提升外語教師專業知識與能力的重要性。具體體現在商務、物流、機電、燈具、服裝、營銷、計算機、機械等領域的專業知識與技能。

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給高等職業教育大發展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機遇。大變革的職業教育給高等職業教育從業者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機遇，面對新的挑戰，順勢而為，才能在大變革中把握發展機遇。75.94%的受訪者認為，“外語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對于學習和掌握對應的專業知識和能力具有較大的難度”(第9題)，尤其對于外語學科背景的高職院校外語教師而言，在轉型對應學科體系中，必須自我革新，融入對應專業建設，尋求協同發展路徑與對策。

據近20年的專業英語(商務英語、物流英語、機電英語、燈具英語、服裝英語、營銷英語、計算機英語、機械英語等)紀實研究回顧，高職院校各專業的專業英語師資主要由外語教師與各專業的專業教師組成。外語學科背景的外語教師擔任專業英語教學重語言、弱專業是客觀存在的問題。各專業的專業教師具有深厚的專業背景，而且英語(含其他語種)知識水平與能力較強的話，從事自己專業的專業英語教學具有較大的優勢。調查結果顯示，75.31%的受訪者認為，專業教師能勝任專業英語(商務英語、物流英語、機電英語、燈具英語、服裝英語、營銷英語、計算機英語、機械英語等)教學(第11題)。 95.63%的受訪者認為，“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必須具備外語知識和能力”(第12題)；98.12%的受訪者反饋“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必須學習和提升外語知識和能力”(第13題)。 這些調查結果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外語教師需要學習與研究轉型專業知識與能力問題，尋求發展機遇從而勝任專業外語課程教學。與此同理，專業教師也需要提升外語語言知識與能力，更好地實施專業外語課程教學。誠然，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對其專業建設與課程建設具有較強的知識體系建構。同時，專業教師在專業英語的外語語言知識與外語語言能力層面也存在繼續學習與持續發展的挑戰。66.56%的受訪者認為，“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對于學習和提升外語知識和能力較難”(第14題 )。

因此，外語學科背景的外語教師從事高等職業教育，必須自我革新，學習相關專業知識，融入各專業的建設與課程建設，實現融合發展。英語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含其他語種)強語言，弱專業，轉型對應專業謀求專業發展挑戰與機遇并存。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需要專業與外語兼顧，繼續學習與持續發展。

2.提升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的路徑與對策問題

以廣東某高職院校為例，外語教師面向英語專業從事英語專業英語類課程教學(對接區域產業發展商務英語生態系統)與對接全校各專業從事專業英語教學(融入各專業建設生態體系)。應用英語(含商務英語的學生)畢業后多在珠三角地區、泛珠三角地區的家具、服裝、電子電氣設備、機械五金制造、紡織皮革、媒體通信、零售批發、物流倉儲等行業，以及面向國際市場的各類工商企業或事業單位從事國際商務進出口工作，擔任外貿翻譯員、外貿銷售員、外貿業務員、外貿單證員、外貿商務文秘等相關崗位。這里就業方向和特征為英語專業的辦學方向、專業建設以及課程建設明確了方向，指明了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提升的路徑與對策研究的視域。專業英語的對接根植于各專業的生態系統，源于專業，服務于專業(商務英語、物流英語、機電英語、燈具英語、服裝英語、營銷英語、計算機英語、機械英語等)，其發展路徑與對策建立在對應專業的生態發展之中，相互依存，互為作用，相互促進。

因此，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直接服務于專業建設與課程建設，只有這樣才有助于更有效地提升學生的外語知識和能力(第16題，占比93.44%)；二是服務于自身的職業發展，拓展自己立足于對應專業成長與發展的專業領域協同共進，教學相長。

在專業英語教學實踐中，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有助于鞏固學生的專業知識和能力。外語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有助于提升學生的英語知識和能力。數據顯示(第20題，93.13%)，專業英語教師(外語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與專業教師從事專業英語教學)需要具備外語知識和能力與對應專業的知識和能力，二者缺一不可。外語教師的專業英語能力提升建立在對應專業的學習能力基礎上，從而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第21題，95%)。

由此可見，外語教師職業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路徑必須融入對應專業實現生態化健康發展。外語教師職業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對策必須符合對應專業的發展需求。

3.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能力標準界定問題

通過上述分析，職業外語能力的標準界定為以職業外語多元知識與專長的高水平技術技能為基礎的專業外語共核(core)知識和通用技能。職業外語能力的標準界定為以職業外語多元知識與專長的高水平技術技能為基礎的專業外語核心素養(第24題、第25題；92.81%、91.88%)。因此，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的生態化建設根植于區域經濟發展健康生態發展環境之中。職業外語能力服務于高質量高等職業教育建設，服務于高標準區域經濟轉型升級與高水平地方產業結構調整。

(三)個案訪談與意見分析

筆者對職業外語教育發展長期堅持反思教育研究，對廣東某高職院校十五位英語教師從2006年至2022年的外語教學、專業外語教學紀實研究進行了個案訪談調查。訪談調查結果凸顯了職業外語教育發展中存在的兩大共性問題：一是外語教師兼任專業英語(含其他語種)教學；二是專業教師兼任專業英語(含其他語種)教學。前者是外語學科背景，后者是專業學科背景，各有所長，側重不同。

根據問卷調查和個案訪談，研究分析表明，開展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已成為總趨勢，即高職院校外語教師必須依托學校專業發展，學校專業建設必須融入區域經濟生態環境，從而構建新時代高等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和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產教融合共同體，實現融合發展。因此，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的路徑與對策研究必須服務于職業外語教育生態化建設教育實踐。

吳安萍(2012)認為，根據高職教學特點，認為“通識+外語+X”的人才培養模式更具靈活性，更適合高職人才培養。此觀點為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提升的路徑與對策提供了理論支持。

區域產業轉型升級必然帶來新的外向型產業升級，而服務創新型升級產業必然需要創新型復合型外語人才。新形勢賦予了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的全新內涵，即知識更新、技術更新、能力更新，這對職業外語教師的專業發展和專業學生的專業成長提出了嚴峻的挑戰，同時也帶來了創造性的機遇。

四、結語

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的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屬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與發展研究視域，與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和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緊密相連，和諧共生。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職業外語能力發展視域)需要重新定位，界定新的標準，賦予新的內涵。

研究分析表明，職業外語能力的標準界定為職業外語教師基于以發展職業外語多元知識與專長的技術技能為基礎，學習和掌握某一或多種行業專業學科背景的職業外語共核(Core)知識、通用技能和核心素養，從而適應高質量發展的知識經濟時代，知識更新周期與產業結構調整，適應職業崗位變換對職業教育外語外貿關聯人才培養的彈性形勢；職業外語教師須具有培養外語外貿人才、職業外語行業從業靈活性、綜合性和適應性就業與職業可持續發展的職業外語教育勝任力。

因此，如何創建以職業外語核心技能(Core Skills)和專門技能(Specialized Skills)課程為教育內容，以CBE(Competence-based Education)能力發展為導向，以就業創業為方向，集專才教育和通識教育為一體的教育途徑，整體設計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模式是當前高等職業教育職業外語教育生態化建設，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研討的重要課題。

總之，職業外語課程建設與職業外語教師專業發展在職業教育大變革中挑戰和機遇并存。高等職業教育外語教師職業外語能力發展生態化建設必須融入新時代高等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和地方產業結構調整產教融合共同體發展生態系統之中，融合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