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晨珈 李凱林
迎接黨的二十大專題——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研究
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海外認知與中國應對
原晨珈1李凱林2
(1.太原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西 晉中 030600;2.中國政法大學 人文學院,北京 100088)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統戰工作取得歷史性成就,其若干新特點引起海外學者的新關注。一方面,海外學者普遍認可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新發展,認為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著眼全球化2.0時代,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推進協商民主中的戰略地位突顯;在組織系統方面進行了內政外交、上下組織和官方民間的新整合,在工作方式方法方面進行了重點對象與共贏目標、原則性與靈活性的新拓展。另一方面,海外視域中也存在以對抗沖突思維解讀中國統一戰線的內在邏輯,以所謂“文化干預、民主侵蝕”論調污名化中國統一戰線。這是西方意識形態偏見、西方中心主義視角和霸權思維所致。海外學界是海外統戰工作壯大知華友華力量的重要對象,因為他們的言說狀況事關中國話語權和國家形象建設,對其認識所帶來的機遇與挑戰應積極給予應對。充分發揮海外統戰工作促進中外友好的橋梁紐帶作用,要從凝聚多元主體、豐富工作載體、構建對外話語權和新型國際統一戰線等四個方面,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營造良好國際環境。
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海外統戰工作;國際統一戰線;知華友華力量;海外中國學
作為中國政治話語中的一個重要概念,統一戰線來源于馬克思主義關于階級聯盟的策略思想。自20世紀20年代起,統一戰線被中國共產黨運用到中國的環境與文化之中,成為中國取得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勝利的重要法寶。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來,統戰工作的戰略地位更加重要、作用更加突出,引起了諸多海外學者的新關注。他們的海外視角中有新知有偏見,反觀其有關成果,利于我們自知與他知。
針對海外學者的相關認識,國內學界已有一些研究。關于海外學者對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創新發展與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相契合的認識,是國內學界關注的重點。李丹青認為,海外學者對中國當前統戰工作的肯定表明中國拒絕照搬西方政治模式與政黨制度,充分發揮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獨特優勢是中國共產黨具有強大生命力的重要體現[1]。趙超指出,海外學者將統戰工作的戰略性調整視為中國共產黨推進黨際交流的重要舉措,凸顯了中國共產黨執政的自我革新與提高[2]。國內學者也指出海外學者對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的認識仍存在一些問題:一些西方學者“給我國海外統戰工作扣上激進性和威脅性的帽子”,其污名化言辭與西方一些國家對“人類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新冠肺炎疫情”等眾多涉華議題的炒作,呈現關聯式、牽涉式的施污策略,具有污名交織的趨勢[3]。還有一些海外學者刻意忽視統一戰線概念內涵的歷史性變化,用革命時期統戰工作的策略理解新時代統戰工作,從而達到渲染“中國威脅論”的目的[4]??傮w來說,目前國內關于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海外視域的研究尚不多見,系統性研究更是匱乏。
發揮促進中外友好的橋梁紐帶作用、營造良好國際環境,是海外統戰工作的重要任務之一。海外學界是一支重要話語力量,營造良好國際環境應重視了解這支力量的思想狀況,加強對他們的團結。這是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重要面向之一。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統一戰線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上的作用更加重要”,“要加強海外愛國力量建設,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促進中外文化文明交流互鑒”[5]。鑒于此,本文立足為新時代新征程營造良好外部環境,對海外學界關于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認知進行理論概述和評析,對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提出路徑參考。
統一戰線是黨的總路線總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我國革命、建設、改革不同歷史時期都發揮了重要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在2022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對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成績進行了高度評價,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從治國理政的戰略高度對統戰工作作出全面部署,推動統戰工作取得歷史性成就,統一戰線呈現出團結、奮進、開拓、活躍的良好局面”[5]。新時代統一戰線理論和實踐的創新發展引起諸多海外學者的積極評價。
新時代中國統戰工作的戰略地位為海外學者所關注。他們主要從致力于提升國際地位、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推進中國式協商民主三個方面進行評價。
1.致力于提升國際地位
海外學者認識到,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日益增強,中國努力成為全球事務積極參與者、努力提高國家軟實力,統戰工作對提升中國國際地位發揮積極作用。
改革開放以來,統一戰線主要從國內視角尤其是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角度進行考量。新形勢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統一戰線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上的作用更加重要。在海外學者看來,統戰工作視野的拓展是中國崛起的必然產物,體現了統籌“兩個大局”背景下統戰工作的創新發展。中國更加積極參與或主導的國際合作機制,為統戰工作提供了戰略契機與實踐平臺,利于擴大國際朋友圈和營造有利于發展的良好國際環境,提升中國的國際影響。多位海外學者觀察到統一戰線在服務“一帶一路”倡議時,推動“一帶一路”經濟效益“外溢”到其他領域,助力提升中國國際地位,增強中國在全球治理中的影響力。中美基辛格研究院研究員安妮·布雷迪指出:“習近平領導下的中國試圖基于全新的經濟和戰略聯盟,如‘一帶一路’來建立一個以中國為中心的經濟秩序,從而領導‘全球化2.0時代’”,并指出當前中國統戰工作的發展在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6]。美國學者、世界知名中國問題專家季北慈等也認為:“‘一帶一路’不僅是一個大型基礎建設發展項目,而且有著更多政治意義”,認為“一帶一路”與統一戰線相融合“有助于以有利于中國的方式塑造海外政治環境”[7]。日本愛知縣立大學副教授鈴木隆認為,將統戰工作作為推進“一帶一路”倡議的有效手段,有利于中國“提升其規則制定、議程設置的外交能力”,從而“增強其在全球治理中的影響力和國際軟實力”[8]。
海外學者還認為,加強國際學術文化和社會組織的交流也是統戰工作借以創造對中國友好的海外公共輿論環境的重要途徑。泰國清邁大學教授Aranya Siriphon等以中國在泰國、緬甸開展的“中華鄉愁書院”項目為研究案例,認為中國積極運用多層次的國家政策工具和機制,推動中國文化“走出去”,向國外傳播“中國夢”,增強中國文化軟實力[9]。安妮·布雷迪指出,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與外交工作的深度結合,是中國走向世界舞臺中央,建立多平臺、國內外一體化傳播體系的戰略選擇,對中國及其政府海外形象塑造和海內外相關公共領域管理有著重要作用[10]。
在海外學者視域中,新時代中國統戰工作緊緊圍繞對內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磅礴力量、對外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營造有利環境這兩個相輔相成的戰略目標,以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為核心特質,推動中國和平崛起與全球共同發展有機結合,凸顯了中國在構建國際格局新秩序中的戰略主動性與創造性。
2.致力于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20世紀90年代,治理理念在世界范圍內興起,成為當代政治學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從傳統的統治、管理轉變為治理,不是術語的簡單轉換,而是公共權力獲得和運行的結構性變化。中國統一戰線深度嵌入中國國家治理體系并發揮制度性作用,成為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內在需求和重要制度安排。治理理論為分析中國統一戰線的作用提供了理論工具,海外學者也積極運用這一理論工具并形成一些理論觀點。
海外學者從不同角度出發,充分肯定新時代統一戰線在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中的獨特優勢。意大利威尼斯大學教授勞拉從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傳統著眼,認為中國共產黨善于利用統一戰線將潛在的對立因素及上層精英納入自身政治結構中,提出“當前統戰工作戰略地位的提升應被視為中國致力于提升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應對合法性挑戰的信號”[11]。鈴木隆認為,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在推進國家治理方面有兩大功能,即面對全球化和科技革命帶來的巨大社會變革中維護社會和政治穩定的功能,以及妥善處理港澳臺地區一些力量“政治離心力”的功能[8]。
海外學者認為,從治理主體來看,統一戰線有助于協同多元化主體參與國家治理。美國中國問題專家埃迪·尤在《中國研究》雜志上撰文討論了中國社會各界精英在國家治理中所承擔的橋梁作用,指出“他們擁有的堅定立場與個人影響力推動國家政策的有效執行,并在國家各項活動中展示了榜樣力量”[12]。澳大利亞悉尼大學中國研究中心學者陳明璐等以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作為考察對象,研究其作為統一戰線群眾組織在國家經濟治理中作用的日益凸顯。陳明璐認為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在政協提交的議案越來越多地轉化為政府決策,表明統一戰線體系下的社會組織不僅在國家“開門決策”中扮演“政策提議者”角色,而且推動著政策輸入由下至上的發展[13]。
3.致力于推進中國式協商民主
黨的十八大首次提出,要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作為統一戰線的重要組織,構成中國特色協商民主的專門渠道。海外學者對此普遍認為,以人民政協為專門渠道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其理論和實踐效果突破了西方政治理論的話語霸權,豐富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政治意涵。澳大利亞中國研究協會主席格里·格魯特等指出,中國式協商民主“在調動投入與需求,滿足人民生活要求方面展現了極具優越性的能力”[14]。統一戰線與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則是中國式協商民主的具體實踐場所。格里·格魯特等認為,經統一戰線推薦協商產生的政協委員,代表黨外人士利益參與到政治協商中,構成了中國特色民主形式,表明中國共產黨對黨外力量和利益代表的重視[14]。勞拉進一步指出:“當前統一戰線已成為實現中國式協商民主、鞏固民族團結和國家文化統一的戰略性資產?!保?1]
統一戰線戰略地位的提升推動著統戰工作組織化系統化程度的提升。勞拉認為:“當前‘有中國特色的統一戰線理論’話語表明統戰工作已成為中共意識形態與政治認同的一個結構性要素”,雖然官方將其溯源至鄧小平時代,“但從制度化的角度來看,直到習近平以來,建設與發揮統戰工作的基礎性作用才被作為一項系統性工作開展”[11]。總體來看,海外學者從內外、上下、官民整合三個角度進行了考察。
1.內政外交的整合
當前國內外形勢要求新時代統戰工作統籌“兩個大局”,將國內統一戰線與國際統一戰線進行有機整合,以發揮其最大限度凝聚力量的作用。一些海外學者關注到了2018年中共中央印發的《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簡稱《方案》)對統戰工作帶來的巨大變化,以及在統籌“兩個大局”中推進統一戰線發展的重要意義?!斗桨浮穼易诮淌聞站?、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并入中央統戰部,統一管理宗教工作、僑務工作,同時由中央統戰部統一領導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季北慈等指出,涉統戰工作部門的機構改革表明中國共產黨力圖“進一步鞏固和發展國際統一戰線、宣傳及媒體網絡工作,同時建立嶄新的、資源豐富的國際媒體平臺,加強黨對其的直接領導,這些變化都將對中國海外統戰工作產生深遠影響”,使統戰工作有更多優質資源并更為積極主動[7]。鈴木隆認為中央層級統戰部門的機構改革,意味著改革后的統戰部在實際上對“五僑”(指中央專司僑務工作的機構或組織、團體,即全國人大華僑委員會、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全國政協港澳臺僑委員會、致公黨中央和中國僑聯)中除全國人大華僑委員會以外的相關機構或組織、團體都實現了直接管理,將使國內外統戰工作更加協調、有效[8]。
2.上下組織的整合
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來,統戰工作機制進一步完善,一度存在的“統一戰線不統一”問題得到解決。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逐步完善從中央到地方的統戰機制,使統戰工作上下聯動,充分調動了各級統戰工作部門及相關方面的積極性。2015年,“全國統戰工作會議”更名為“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并成立“中央統戰工作領導小組”,有助于在統一戰線領域發揮中央總攬全局、自上而下協調指導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吨袊伯a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簡稱《條例》)作為全面規范統戰工作的第一部黨內法規,其出臺對于統戰工作有著劃時代的意義?!稐l例》明確規定:“省、市兩級黨委統戰部部長一般由同級黨委常委擔任,縣級黨委統戰部部長由同級黨委常委擔任或者兼任,分管日常工作的副部長按照同級黨委部門正職領導干部配備。民族、宗教工作部門主要負責人具備條件的,可以擔任同級黨委統戰部副部長。工商聯黨組書記由同級黨委統戰部副部長擔任。高等學校黨委統戰部部長擔任黨委常委或者不設常委會的黨委委員。”[15]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這些重大進展同樣引起了海外學者的積極關注。格里·格魯特等認為:“雖然《條例》中許多內容是對以往統戰概念和經驗的總結與重新強調,但其首次將統戰工作納入到所有黨員干部的工作范圍內,并明確了具體的職責”,這具有重要意義[14]。他認為,《條例》的出臺極大地調動了地方積極性,體現之一是自2015年8月后已有35個省份的統戰部門進行了人事調整,其中30個有省級常委成員參與,且只有4個在60歲以上;一些省份更由“一把手”直接領導,一些地方則模仿中央建立了統戰工作領導小組[14]。海外學者的這些研究認為,統戰工作上下貫通的組織體系和工作機制已經確立并產生重要作用。
3.官方民間的整合
新時代統戰工作的復雜性要求其必須盡可能多地整合體制內外力量。海外學者注意到:“中國當前統戰工作不僅要求各級黨政干部參與進來,還要求其他如大學、研究機構、私營企業等社會組織積極貢獻力量。”[11]他們認為,在海外統戰工作中,官方活動容易受到質疑,民間行為則更容易被接受,因此“官方外交”與“民間外交”相結合越來越常見。
一些海外學者認為,中國海外統戰工作的官方民間整合形式多元有效,包括通過海外留學生協會及其支持的各種活動加強大使館、領事館同留學生之間的聯系,發揮當地華僑華人社團組織在聯系華僑華人中的直接作用[16],以及積極鼓勵“僑民公共外交”[17]等方式。面向社會的文化傳播組織如孔子學院等在統戰工作中的作用也受到海外學者廣泛關注。他們指出,一方面,中華文化整合對于國家統一至關重要,尤其對于海外統戰對象來說,中華文化是中華民族精神的核心;另一方面,中華文化在信息傳播上的有效性已被長期實踐所證實,文化傳播組織在加強與海外年輕人及本土居民聯系上有獨特優勢,受到中國官方大力支持和推廣[8]。還有海外學者認為,港澳臺統戰工作的官方民間機制是“國家或更確切地說現任政權整合一切國家機構或官方行為來規范政治活動者,并利用非政府人員或組織在政治活動中對抗消極力量”[18]。民間力量的多樣性、靈活性、親和性使其與統戰工作的官方渠道相輔相成,共同推動統戰工作在錯綜復雜的新形勢下穩固發展。
在現代化進程中,中國社會利益訴求與價值觀念日益多樣化,全球化也給中國帶來諸多挑戰。因此,統戰工作方式方法在繼承傳統經驗的同時也有創新發展。對此,海外學者關注到如下方面。
1.重點對象與共贏目標的拓展
海外學者關注到,黨的十八大以來,統戰工作在繼續推動各領域關系和諧發展的同時,還依據新形勢下時空環境的變化確立了重點對象和共贏目標。
他們注意到,《條例》規定“統一戰線工作對象為黨外人士,重點是其中的代表人士”,并歸納了十二類統戰對象。其中,非公有制經濟人士中的年輕一代、留學人員以及新媒體中的代表人士被明確為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重點團結對象、著力點和創新點。新媒體從業人員首次被納入“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成為統戰工作對象,反映了信息社會下加強網絡統戰工作的重要性。
有的海外學者指出:“《條例》中第十二類統戰對象,即‘其他需要聯系和團結的人員’,包含的范圍相當廣泛,展現了中國政府力求贏取所有中國人民、少數民族、海外華僑民心民意的宏偉決心和目標?!保?9]實際上,共贏的目標對象遠超于該學者的描述,還應包括與中國有共同利益或共同價值觀念、可以實現合作共贏的一切海外人士和群體。安妮·布雷迪就論述了中國與新西蘭商界、政界和知識界的精英人士通過商業合作、黨際交流、學術研究等多種方式建立了廣泛友好關系,以及兩國之間基于“一帶一路”實現的合作,在經濟、電信、食品安全、教育、科技、旅游、氣候變化甚至是軍事等領域多方面擴展[6]。
2.原則性與靈活性結合形式的拓展
海外學者認為,當前中國統戰工作將原則性與靈活性進行有機結合,展現了中國共產黨執政方式的高度靈活性和務實性。
有些學者從個案出發,對當前許多地方開展的“結對子”方法進行了研究,認為不同于傳統以組織為基礎的統戰工作模式,“結對子”以建立個人關系為基礎,將相關干部與黨外特定人士結成對子,建立朋友關系,以“加強地方統戰工作,促進統一戰線有效獲得社會精英人士的政治認同,獲取社會信息并維持社會穩定”[20]。他們認為“結對子”的原則性與靈活性體現為:一方面,“結對子”的基本原則是使黨外人士協助而非反對中共的治理;服務于中共的總體利益,而非追求干部的個人利益;另一方面,“結對子”的具體形式多種多樣,如談心交友、沙龍討論、聯合考察等,目的是真正使黨外人士受到中共的幫助,感受到中共的關心和熱心[20]。
他們認為,在港澳臺、海外統戰工作中,靈活性的特點更為明顯。海外學者關注的主要方式包括:通過央視海外平臺、微信等多平臺信息媒體,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海外學者稱之為“借船出?!薄百I船出海”);通過華人社團和政治家增強影響;通過合并、收購地方企業或與地方學校和研究機構合作的方式呈現地方面孔;通過孔子學院等文化項目提高文化認同等。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分析員周安瀾等對活躍在堪培拉的華文媒體進行了梳理,認為三分之二的機構“被納入中國統一戰線”,涵蓋網站、報紙、雜志、微信、微博等多種平臺形式[21]。針對港澳臺統戰工作,有海外學者歸納了整合、吸納、合作等五種策略形式[22]。還有學者強調工作網絡結構上呈現分散化、多層次的新特點,以靈活應對特殊狀況[23]。海外學者的這些觀點表明,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方式不僅體現原則性與靈活性的契合,還體現了傳統與現代的結合,使統戰工作彈性空間更大。
海外學者對當前中國統戰工作新進展有積極認知的同時,也有若干偏見。這些偏見受到意識形態、西方視角等因素影響。本著統戰思維,加強對這些偏見及根源的辨析,增加對海外學者研究目的、模式的理解,可以為精準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提供參考。
大團結大聯合是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但在一些海外學者的解讀中,對抗而非團結成為他們眼中統一戰線的內在邏輯。例如,一些研究中國國內民族話題的海外學者從統一戰線出發討論“多元”與“一體”的沖突矛盾。全球十大高校區域研究智庫之一的哥倫比亞大學魏德海東亞研究所學者羅伯特·巴內特聲稱:“中國國內民族矛盾源于永久戰爭與文化威脅的想象,及其形塑的排除一切異議的統戰策略?!保?4]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教授詹姆斯·雷伯德等聲稱:統戰思維下的中國國內民族治理由包容多樣性轉向強調單一性,治理方式也由“軟”變“硬”[25]。這些錯誤認識其實是用二元對立思維看待中國的民族關系及民族政策。他們將“多元”和“一體”進行二元對立,將少數民族利益與中華民族共同體利益視為零和博弈,卻漠視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內在演進的歷史邏輯和“一體多元”的現實與未來邏輯。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指出,更好保障各民族群眾合法權益,“要正確把握共同性和差異性的關系,增進共同性、尊重和包容差異性是民族工作的重要原則”,“根深干壯才能枝繁葉茂”[26]。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始終將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作為基本原則。“一體”與“多元”的相互交融早已成為中華民族的顯著特征,不僅是中華民族歷史形成的事實結果,也是中華民族在新征程上再出發的現實立足點,更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內在訴求。
上述海外學者二元對立式認知模式形成的深層次原因在于西方視域對中國的意識形態偏見。這在海外學者相關研究中呈現如下特點。首先,以魚目混珠、嫁禍于人等方式巧妙隱藏其意識形態偏見。比如,美國智庫戰略與預算評估中心高級研究員吉原恒淑一方面妄議中國統戰工作的邏輯是意識形態對抗;另一方面在同一研究中又用“政治戰爭”,用美國曾用來稱呼蘇聯的“黑暗藝術”的概念來分析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邏輯和方法[27]。這種認識邏輯明顯前后矛盾,是以己度人。其次,將意識形態偏見與歷史虛無主義緊密結合,企圖增強攻擊效力。一些海外學者借助歷史虛無主義手段,企圖通過虛無統一戰線歷史達到污名化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目的。比如,一些海外學者將中國國內革命統一戰線的形成誣稱為“中國共產黨密謀瓦解政治制度完整性的戰術”[27],聲稱“從內部顛覆對手”是統一戰線建立、發展至今的本質特征[28],試圖以此證明“政治戰爭”作為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基因密碼由來已久。最后,利用一些意識形態色彩濃厚的概念對其認識模式進行學術包裝。比如,有學者將新時代統一戰線描述為中國進行所謂“威權主義、修正主義統治”的重要工具[29]。這些認識模式背后反映的是西方話語霸權。
這些秉持意識形態偏見的海外學者不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現實道路,不能正視中國各界對愛國主義的高度認同。那些仍用冷戰思維、兩極對立視角看待中國政治和社會民情的海外學者,自然會把“認同”視為“屈從”,把堅持底線視為“扼殺異議”,把多元共融視為“吸收控制的權宜之計”。新時代中國盡管仍存在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社會主要矛盾,各類統戰對象盡管有價值取向多元化的實際,國際環境盡管處在諸多不確定性中,但這一切都不能抹殺中國穩步快速發展的事實,不能否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作為中華民族共同理想和價值目標的事實。這是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能夠達成高度共識的客觀基礎和認識根源。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越是變化大,越是要把統一戰線發展好、把統戰工作開展好”[30],“越是思想認識不統一就越要善于尋求最大公約數”[31]。這個最大公約數就是新時代的愛國主義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目標,其底線思維是反對一切分裂勢力和危害中國穩定發展的意圖,其共識是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統籌考慮統一戰線成員的具體利益。
一些海外學者從“文化干預”或“政治干預”角度非議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例如,羅伯特·巴內特就將在少數民族地區推行的諸多文化政策污名為利用統戰工作“計劃性地重塑或改造當地文化內核”[24]。中央對特別行政區的全面管治則被少數海外學者污蔑為“政治侵害和干預的統戰手段”[18]。在此論調下,以維護中華民族團結、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根本目標的統一戰線被他們扭曲為所謂“壓制、強權、分化的工具”。
所謂“干預說”既缺乏歷史發展觀依據,也無視國際法認可的國家主權理念。中華民族大家庭中不同民族之間的雙向自主流動,是全球化時代的大勢所趨。經濟交往、文化交流、自由通婚等,明明是中國國家主權內增進民族和睦、促進互利共享的社會發展進步傾向,卻被一些域外人士指責為所謂“文化干預”“政治干預”。究其緣由,這是他們固守西方中心主義價值觀、對人類歷史發展大勢和中國人民實際利益缺乏理解所致。觀念的扭曲導致他們對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的積極意義和客觀事實作出反歷史、反現實的曲解。
所謂“民主侵蝕說”是一些海外學者對統戰工作的又一種非議。他們誣稱,中國海外統一戰線的拓展是對民主的“侵蝕”。在這些學者的語境中,“民主侵蝕說”與“銳實力”緊密結合在一起。近幾十年來,西方媒體和學者對中國崛起炮制出了許多概念,如所謂“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等。近幾年,他們又開始使用“銳實力”這個概念開展新一輪針對中國的輿論攻勢。他們認為,“銳實力”與“軟實力”不同,是中國、俄羅斯等所謂“威權國家”通過政治、文化、學術、媒體網絡等途徑擴張國際輿論影響的力量形態。在他們的論述中,“銳實力”這個概念往往與“侵略性、脅迫、操控”等負面詞匯相聯系,與所謂“威權國家”捆綁在一起,污蔑對民主世界構成了嚴重的威脅和挑戰[32]。統一戰線則被他們誣稱為中國拓展“銳實力”的主要方式,“一帶一路”、孔子學院等都被他們認為是普遍借助的途徑。一些西方國家的官員也如是觀,如時任德國外交部部長西格馬爾·加布里爾在2018年2月慕尼黑安全政策會議上聲稱,中國正在試圖通過“一帶一路”來“推行一套有別于西方模式的價值體系,而這套價值體系并非基于自由、民主和個人權利”[33]。甚至有海外學者污蔑中國海外統戰工作是一種“輸出專制”的運作方式,將中國視為民主倒退“第三次逆流”的潛在原因[34]??傊糠趾M鈱W者誣稱,中國海外統戰工作會擾亂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他們鼓動西方國家采取更加協調統一的策略來抵抗這種影響。
民主是全人類共同價值,它雖發端于西方,但并不因此就止于西方某些國家的一兩種模式。民主制度是上層建筑,它的運行機制服從于社會經濟基礎的發展,其優劣評價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對社會發展問題的解決能力。中國在實現現代化過程中充分吸取人類政治文明成果,走出了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其在促進社會和諧和經濟優化可持續發展方面的優越性世所公認。正是這種國際影響力才使得昔日止于一尊的西方民主模式受到質疑,所謂“民主侵蝕說”不過是西方中心主義思維在民主問題上的表現。歷史的進步將對這種狹隘民主觀的“侵蝕說”作出公正的結論。
西方中心主義作為一種強權話語深刻地影響了海外學者的政治和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和話語體系,使他們的相關認識存在多個層次的沖突和無力。在政治和價值觀念方面,他們自詡西方為現代文明的“創立者和引導者”,試圖正當化西方國家在世界范圍進行經濟、政治、文化等全方位的擴張乃至掠奪行為。西方根深蒂固的“非此即彼”思維模式令他們一向癡迷于“修昔底德陷阱”的相關討論,將中國統一戰線的新發展視為“別有用心的挑戰與進攻”。在思維方式和話語系統上,他們將進步與落后絕對化、永恒化,企圖使“西方高于東方”的等級觀念在人們意識中固化。為此,他們將中國基于自身歷史發展與現實需求所形成的獨具特色的統戰法寶,污名為“落后、異質、分裂”。這種做法反映其慣用的“東方主義”話語表達伎倆。
這種認知模式還具有明顯的文化霸權屬性。文化霸權背后實為經濟霸權和政治霸權,即為了維護西方資本集團的整體利益和強權政治,不斷在全世界范圍內尤其是非西方世界鞏固自身意識形態權威地位。在西方文化殖民視野下,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被他們污蔑為“地區穩定發展與民主政治的破壞者”。實際上,西方學者眼中維護地區穩定的“戰略平衡”是基于霸權利益的考量。西方對外推行的自由民主往往淪為通過“民主幫扶”實施分裂主義的政治手段,打著“普世主義”旗號對他國民族和地區文化自主性和獨特性進行圍追堵截。甚至,西方國家內部公民的基本民主權利也得讓位于政治利益的考量。海外學者自己也承認,西方國家“以國家安全的名義越來越多地剝奪了中國移民合法結社的自由和政治信仰”,僑民組織近幾年在美國遭遇的不公對待便是例證[35]。
海外學者的多維度考察展現了中國新時代統戰工作理論與實踐的創新發展,是一種積極認知。但同時,他們對中國統戰工作的研究受到西方意識形態的影響而存有偏見,這種偏見從側面反映了當前海外統戰工作面臨的困難與挑戰。鑒于中西意識形態的沖突將長期存在,應樹立持久戰的思維,立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整個歷史過程,積極探索應對路徑,涵養壯大海外知華友華力量,為國家安全發展營造良好外部環境。
要以大統戰思維謀劃海外統戰工作新局面,形成國際國內雙向聯動。一方面,海外統戰工作應以國內統一戰線為基礎,統籌好境內境外兩種資源,實現疊加效應。具體而言,要加強頂層設計,采取多種路徑強化親緣關系紐帶,充分調動海外華僑華人的愛國熱情和共同參與全球治理的積極性,同時積極發揮海外留學人員、在海外活動的中國民間組織等的“民間大使”作用。另一方面,海外統戰工作應不斷擴展同心圓半徑,推動“圓內”“圓外”全域發動。從海外學者的偏見可見,海外統戰“圓外”工作任務重、難度大。因此,必須在堅持底線思維的基礎上,發揮好海外華僑華人等多元主體的橋梁作用,探索以內引外的統戰方式,鼓勵、引導海外愛國同胞團結海外友華人士共同參與到支持中國現代化事業、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事業中。
做好海外統戰工作需講求工作藝術、改進工作方法,通過豐富工作載體提高團結效能。一是拓展海外統戰工作的官方和民間新形式。建議在駐外領事館設立開展海外統戰宣傳的相關部門,積極與當地官方、非政府組織開展交流合作,推動文化的雙向流動。其作為專業機構,指導和幫助其他開展國際交流的中國官方機構和非政府組織提升交流質量和效力。二是拓展海外統戰工作的廣度和深度。依托現有文化主體,推動海外統戰工作向經濟、社會、生態等多領域、交叉領域拓展,擴大共同利益和價值理念基礎;創新孔子學院等海外文化交流重要平臺的擴散機制,鼓勵引導其向其他領域進行功能延伸。三是運用新媒體賦能海外統戰工作載體。深入研究新媒體傳播規律和海外受眾特點,樹立互聯網思維,積極搭建新媒體宣傳平臺,增強海外統戰宣傳的互動性和針對性。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線上線下相結合的交流模式有著獨特優勢。四是充分利用好“一帶一路”等現有合作平臺,主動搭建新型國際化海外統戰平臺,積極挖掘和整合統戰工作中的優質國際資源。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下大氣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為我國改革發展穩定營造有利外部輿論環境”[36]。海外學者關于中國新時代統一戰線的認知實質上也關涉話語建設問題。當前構建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權需剛柔并濟,堅持原則堅定性和策略靈活性相統一。一方面,構建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權要“以斗爭求團結”。一些海外學者利用“銳實力”等學術話語非議、詰難中國統戰工作,其實質是西方政治話語霸權邏輯在統戰領域的體現。正是借助學術的包裝,西方話語成為所謂“科學的”,西方模式成為所謂“普世的”,企圖在國際上贏得話語優勢。因此,要加強統一戰線學術話語和理論體系建設,及時正面回應相關理論關切,積極主動提出中國命題并進行系統的理論構建,夯實中國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權的剛性基礎。另一方面,構建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權亦需“以柔克剛”。海外學者的諸多偏見帶有濃厚的意識形態色彩,但中國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權建構則需避免掉入意識形態對抗的陷阱。一是針對我國在國際上引起較大輿論關注的理念、政策和實踐,應多使用世界通用或當地慣用的概念和語言,做好對外闡述和溝通工作。二是靈活運用多種新興話語載體,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傳播核心,采用“和合文化”“知行合一”“義利相兼、以義為先”等既蘊含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又利于表達中國國際秩序觀、全球治理觀的軟性詞匯,講好統戰故事,傳播好統戰聲音??傊诋斍皣H格局深刻變動下,統一戰線對外話語既要“求同存異”,也要“求同求異”;既要弱化意識形態對抗,積極融入并主動設置國際議題,也要堅持底線、體現特色,主動傳播中國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信息。
中國共產黨構建國際統一戰線已進行了百年探索,并形成了豐富的國際統一戰線思想與實踐。當前“兩個大局”同步交織、相互激蕩,新形勢下國際統一戰線的構建應包含以下層面。第一,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新時代國際統一戰線的價值理想。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遵循國際關系演變中積累的主權平等、溝通協商、公正法治、開放包容、人道精神等公認原則,倡導建設一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新世界。這種世界性理念為我們摒棄舊式國際政治聯盟思維,“走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的國與國交往新路”[37],提供了目標指引。第二,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是新時代國際統一戰線的核心路徑。新型國家關系強調“以合作取代對抗,以共贏取代獨占,不再搞零和博弈和贏者通吃那一套”[38]。圍繞這一方向,中國奮發有發,主動布局,積極推動合作共贏的理念在政治、經濟、安全、文化等各方面對外交往中得以體現,國際朋友圈持續擴大,國際吸引力不斷增強,為中國構建國際統一戰線積累了豐富實踐經驗。第三,戰略統籌是新時代國際統一戰線的根本方法。新時代國際統一戰線需服務外交戰略大局,洞察對外交往關系的變化與走向,把握國際統戰工作的階段性特征與發展方向。要運用統戰思維團結一切積極力量,分化瓦解國際反華聯盟體系,積極爭取和轉化國際中間力量,形成廣泛性與針對性、穩定性與層次性相結合的國際統一戰線新格局。
當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國際力量對比深刻調整,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對世界和平與發展威脅上升,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世紀疫情持續蔓延,大國博弈持續升溫,世界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我國面臨著復雜嚴峻的國際形勢和前所未有的外部風險挑戰。統一戰線抵御滲透、防范化解風險、維護國家安全的任務更加艱巨繁重,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工作更為重要緊迫。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促進海內外中華兒女團結奮斗,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匯聚磅礴偉力,要更好地服務中國共產黨統籌“兩個大局”、用好“兩種資源”。習近平總書記特別指出:“要用好統一戰線這個法寶,團結大多數,搞好大聯合,不要四面出擊,不搞關門主義。要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善于利用多邊機制,更好利用國際體系的力量遏制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權主義。要做好宣傳特別是外宣工作,樹立和平發展的負責任大國形象,最廣泛地爭取國際社會對我們的理解和支持?!保?9]新時代新征程上,我國要繼續加強海外統戰工作,充分發揮聯系廣泛、潤物無聲的優勢,深入開展各種形式的人文交流活動,對外講好中國故事,不斷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營造于我有利的國際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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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晨珈,太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李凱林,中國政法大學人文學院教授。
山西省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改革開放以來海外學者對中國國家與社會關系研究及其辨正”(2019W023)
原晨珈,李凱林.涵養壯大知華友華力量: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海外認知與中國應對[J].統一戰線學研究,2022(5):35-47.
責任編輯:林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