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旭兵 鄧曉霞 陳鳴
(1.重慶三峽學院財經學院,重慶 404020)
(2.南華大學經濟管理與法學學院,湖南衡陽 421001)
2017 年,黨的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高質量發展”表述,標志著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要真正有效促進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必須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對我國經濟進行結構性改革及產業結構升級,培育發展新動力。而新經濟增長理論早就揭示了知識和人力資本是促進產業轉型升級、經濟高質量增長的關鍵要素,高等教育作為獲得知識、提升人力資本質量的主要方式,為產業結構升級和經濟增長提供強大的智力支持。
城市群是我國未來經濟邁向高質量發展中最具活力和潛力的核心地區。成渝城市群在2016 年成為我國的第四個國家級城市群,對引領西部大開發、加快西部產業結構升級具有極為重要的支撐作用。2020 年1 月,習近平總書記作出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的部署,本文針對成渝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升級進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順利實現產業結構升級的關鍵條件是高等教育水平與質量,基于此,本研究試圖深入探討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與高等教育之間的內在關系,以期為成渝城市群乃至全國的高等教育發展及產業轉型升級戰略提供參考建議。
國外具體針對教育與產業結構之間相互關系的研究極少,大多數國外學者把此類研究放在對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這個更大的研究范疇里面來分析。關于教育人力資本與產業發展和經濟發展的關系,Schultz 基于美國的經驗研究認為教育人力資本是促進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1]。Romer、Lucas 提出的新增長理論,將教育作用放在首要位置,認為教育提高人力資本存量,導致內生增長[2-3]。另外Denison 對教育投入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4]。Lee 基于教育視角對中國結構轉型進行案例研究發現,教育增加了非農就業機會,導致接受教育程度高的個體從農業跳槽到非農業,從而有效推進了經濟結構轉型[5]。但這些研究都沒有針對性論述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的影響。
目前國內關于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間關系的研究較多。何菊蓮定性探討了產業結構變動與高等教育人力資本的關系,認為人力資本能夠推動產業結構優化[6];王希元發現高等教育投入的增加能夠通過人力資本高級化的中介機制促進產業結構升級[7];王艷玲、劉麗建認為高等教育能有效促進產業結構加快優化與升級[8-9];何宜慶發現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具有顯著空間溢出效應[10];徐秋艷、姜璐認為我國高等教育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協調度呈緩慢上升態勢[11-12];吳雯雯、周偉等分別研究了產業結構與高等教育之間的關系[13-14]。
以上研究基本都認為高等教育能促進產業結構的發展,但也有一些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結論。如劉瀑認為目前河南省高等教育發展相對比較緩慢,抑制了本區域產業結構的優化[15]。張艷的實證分析表明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存在區域差異,由于西部地區高素質人才流失嚴重,導致高等教育質量的提升反而抑制了其產業結構升級[16]。陳晉玲的研究發現由于我國的高等教育結構層次不合理,導致高等教育不能有效促進產業結構升級[17];馬力、張連城的實證研究發現高等教育結構與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結構的調整呈弱負相關[18];岳昌君認為我國高等教育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顯著不匹配[19]。
綜上可見,眾多學者對高等教育和產業結構的關系進行了研究。但還存在一些欠缺:一是缺乏針對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內在關系研究的文獻;二是已有的少數針對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升級關系的研究大多基于線性模型論證二者之間的線性關系,然而隨著高等教育水平的提升,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有可能跳躍性非線性增減,那么基于線性模型得到的結論就是不可靠的。
基于此,本研究基于門檻效應的視角,針對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進行深入的實證分析,研究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內在關系,為促進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協同發展提供經驗支持。
本研究的研究區域為成渝城市群。按照《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規劃綱要》,成渝城市群的范圍包括:重慶市的全境,四川省除西部三個州(阿壩自治州、甘孜自治州、涼山自治州)和攀枝花以外的所有城市。城市群涵蓋的區域面積超過18 萬平方公里,常住人口近億人,GDP 近6 萬億元。由于本研究采用2003—2019年成渝城市群城市面板數據進行研究,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借鑒葉文輝、陳凱的研究,最終采用成渝城市群共15 個城市作為研究區域[20]。
隨著內外部環境條件的動態變化,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在不同的區段可能會跳躍性改變。因此,采用非線性模型對二者的關系進行研究更具有現實意義。Hansen 提出的門檻模型采取“自抽樣法”內生地搜索變量門檻值,而非外生人為決定,研究結果更客觀[21]?;诖?,本文構建以高等教育作為門檻變量的面板門檻模型,以揭示高等教育影響產業結構升級的非線性特征。具體構建的門檻模型如下:

模型(1)只是假設存在單門檻,如果存在2 個門檻,則模型(1)拓展為模型(2):

式中:下標i 代表省份,下標t 代表年份;cyjgsjit表示因變量產業結構升級;lnstudentit為核心解釋變量高等教育;studentit為門檻變量;γ為特定門檻值;Xit為除高等教育之外其他所有控制變量;β1、β2、β3為核心解釋變量高等教育的影響系數;β4為各控制變量的影響系數;εit為隨機擾動項;I(.)為指示性函數,括號中條件被滿足時取值為1,否則為0。
1.數據來源
本文在實證分析過程中采用的是成渝城市群2006—2019 年的面板數據,原始數據主要來源于《重慶市統計年鑒》《四川統計年鑒》,以及相應城市統計年鑒。本文剔除了一些指標數據缺失較為嚴重的地級市,最終樣本覆蓋成渝城市群共15個城市,同時對于個別指標的個別年份所缺失的數據進行了平滑處理和線性插值補充,最終得到本文的所有數據。
2.變量選擇
綜合已有研究和本文主題,變量選擇及解釋如下:
(1)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本研究擬借鑒張艷等人的做法,采用產業結構層次系數(cyjgsj)作為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程度的度量指標[16]。基于該產業結構層次系數的定義,因為本研究考察的是包括第三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一產業在內的三次產業,因此,可以將該系數具體測算方法表示如下:)

其中,y1、y2、y3分別代表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在各城市經濟中的產值比重。
(2)核心解釋變量及門檻變量:本文主要目的是研究高等教育對于產業結構升級的真實影響,所以核心解釋變量為高等教育(student)。一般而言,一個地區高等院校在校生人數越多,表明該地區培養在校生的資源與能力越強。因此,本研究借鑒周啟良選取高等院校在校生數來衡量地方高等教育[22]。
本文同時采用髙等教育作為門檻變量,檢驗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是否存在門檻效應,考察二者之間的非線性關系。
(3)其他控制變量:為盡量降低因遺漏其他重要影響因素而導致嚴重偏誤,借鑒已有的研究文獻,本文選取以下控制變量:
經濟發展水平(pergdp),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高低可能會影響區域產業布局、集聚,最終對當地產業結構升級產生影響。因此,本文在模型中控制該變量,用人均GDP 作為經濟發展水平的代理變量。固定資產投資水平(ziben),本文使用各城市固定資產投資總額與GDP 的比值來衡量。政府干預程度(gov),使用各城市政府財政支出額與GDP 的比值來衡量政府干預程度。城鎮化水平(czh),選取各城市城鎮常住人口與總人口之比進行衡量。金融發展水平(jinrong),本文采用金融機構存貸款總額與當年GDP 之比衡量。對所有的變量數據均取對數,以降低異方差導致的誤差。
3.描述性統計分析
各變量描述性統計特征如表1。

表1 描述性統計1
表2 報告了解釋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及其方差膨脹因子(VIF)以檢驗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由表2 可知,只有金融發展水平、城鎮化與高等教育的Pearson相關系數超過了0.7,其他各解釋變量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7,并且解釋變量的VIF值最大值也只有4.67,VIF 平均值為3.16,不滿足多重共線性成立的條件,因此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多重共線性,可以放入門檻模型進行實證分析。

表2 描述性統計2
1.高等教育門檻效應存在性檢驗及門檻值估計
為檢驗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門檻效應是否存在,以高等教育作為門檻變量,建立對產業結構升級影響的門檻回歸模型?;趕tata16.0 軟件,通過采用Bootstrap 法模擬抽樣500 次對模型門檻值依次在單個、2 個及3 個門檻的假設前提下對門檻模型進行搜索確定。表3 為門檻效應檢驗結果,由表3 可知,根據其F 值顯著性及P 值的大小,只有單門檻、雙門檻的P 值是顯著的,分別為0.050及0.000,至少在5%水平上顯著,因此可以確定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具有雙門檻效應,有2 個門檻值(分別為9 635、303 913)。

表3 門檻效應檢驗
2.高等教育門檻值為真實值的檢驗
表3 的P 值顯著性已經證明模型存在雙門檻效應,進一步繪制似然比函數圖,更直觀地展現兩個高等教育門檻值和置信區間構造過程,檢驗得到的門檻值是否為真實值。如圖1、圖2 所示,似然比函數曲線最低點與LR=0 的直線相交時的值是9 635、303 913,與模型回歸得到表3 的兩個門檻值剛好相等,所以驗證了高等教育門檻值為真實值。

圖1 第一門檻估計值及似然比函數圖

圖2 第二門檻估計值及似然比函數圖
3.門檻模型估計結果分析
面板門檻模型估計結果見下頁表4,模型3 是本文重點分析的門檻效應估計結果,模型1、模型2 分別代表混合效應、固定效應的面板模型估計結果。模型1、2 是用來驗證模型3 門檻效應估計結果的穩健性。

表4 成渝城市群門檻模型估計結果及穩健性檢驗
本文分析的重點是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非線性影響。從表4 可以看出,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存在雙門檻效應,兩個門檻值分別為9 635、303 913,當高等教育水平小于9 635 時,其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系數為0.043 1,不顯著;當高等教育水平處于9 635 與303 913 之間時,其影響系數提升至0.079 1,且在10%水平上顯著;當高等教育水平繼續提高到大于303 913 時,其影響系數跳躍性遞增至0.095 0,而且在5%水平上顯著,這表明高等教育水平跨越第二門檻值后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效率提高了20.1%,顯示出更高的促進作用。
經過以上分析,我們發現當高等教育水平超過某個門檻值之后,就能夠顯著地促進成渝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升級,存在跳躍性的雙門檻效應,可能的原因如下:
當代表高等教育水平的高等院校在校生數低于第一門檻值時,此時高素質人力資本集聚度不夠,無法產生人力資本的集聚效應,技術的改革創新和擴散的阻力較大,高等教育人力資本和技術無法對普通勞動和土地、資本等傳統生產要素進行充分替代,因而高等教育難以有效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當代表高等教育水平的高等院校在校生數跨越第一門檻值9 635 后,受過良好教育及系統訓練的高水平人力資本集聚度明顯上升,從而有效促進高素質人力資本替代普通勞動,這些高素質人力資本集聚在一起進行團隊合作協同發展,會進一步推進技術革新、技術擴散的大規模爆發,驅動高級人力資本、新技術等先進生產要素快速替代資本、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產業結構也會從傳統低端產業進一步向資本、技術密集型轉型,最終顯著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而當代表高等教育水平的高等院校在校生數跨越第二門檻值303 913 之后,受過良好教育及系統訓練的高級人力資本集聚度大幅度上升,就會使人力資本、技術創新的集聚效應、協同效應得到進一步放大,更快速地將產業結構由傳統低端產業向現代高端產業轉變,從而更高效地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控制變量中,金融發展水平、城鎮化均對產業結構升級呈現顯著正向影響,能夠顯著地促進產業結構升級。這表明,一個地區的金融越是發達,能夠給本地區提供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那些急需進行技術更新換代的產業有更多的機會及路徑獲得充足的資金,從而高效率完成產業結構升級的過程,降低成本。而隨著城鎮化水平的提高,促使大量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城鎮,為那些新興產業提供急需的高素質勞動力,促進本區域的產業轉型升級。而地方政府干預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系數為-0.016 9,說明其阻礙了產業結構升級,其原因可能是某些地方政府基于主觀愿望來選擇優先發展的產業,給予這些產業更多的政策傾斜,如在財政支持及稅收減免等方面予以照顧,但是這些優先發展的產業可能很少考慮當地資源稟賦優勢及市場需求,導致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經濟發展水平、固定資產投資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不顯著。
為了檢驗模型3 結果的穩健性,本研究特意采用基于混合OLS 效應及固定效應的線性回歸方法,進一步對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關系進行重新估計,比較其與門檻效應非線性回歸的結果是否有顯著差異,判斷門檻效應是否依然穩健。結果見表4 的模型1、模型2。比較模型1、模型2 與模型3 的異同可以看出,在控制變量中,將經濟發展水平、城鎮化、固定資產投資、政府干預及金融發展水平的混合效應、固定效應與門檻效應估計結果進行比較,除了影響系數的大小及顯著性水平稍有改變之外,其系數的影響方向及顯著性基本上沒有實質性變化。但是核心解釋變量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系數有了很大的變化:在模型1、模型2 中,高等教育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047 1、0.044 8,在10%水平上顯著;而在門檻模型中,隨著高等教育水平的提升,其影響系數及顯著性呈現跳躍性、非線性增強,但是這種變化趨勢恰恰驗證了采用門檻模型的必要性。因此,門檻效應的估計結果是非常穩健的。
從表5 可以看出,在最初的2003 年,沒有一個城市能夠達到高等教育水平大于303 913 的第二門檻值,但是也只有樂山市、廣安市、眉山市、達州市、遂寧市5 個城市沒有通過9 635 的第一門檻值,其余絕大多數的城市都跨過了第一門檻值,即能夠比較顯著地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表5 各市高等教育門檻檢驗結果
到了2010 年,只有廣安市還沒有跨過第一門檻值,其他14 個城市的高等教育水平均能夠比較顯著地促進本城市產業結構升級,甚至重慶市、成都市2 個城市高等教育水平已經跨過了第二門檻值,從而使高等教育對本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系數從0.079 1 提高到0.095 0,相比于成渝城市群其他城市,促進效率提高了20.1%,更高效地促進當地的產業結構升級,相比于2003 年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有了明顯提高。
到2019 年,所有城市高等教育水平已經跨越第一門檻值,即成渝城市群的15 個城市高等教育都能夠顯著促進產業結構升級,除重慶市、成都市2 個城市外,其他13 個城市的高等教育水平依然沒有跨越第二門檻值。相比于2010 年,高等教育對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沒有明顯提高。
高等教育發展是促進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途徑,對成渝城市群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實現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本研究基于2003—2019年的市級面板數據,采用門檻模型,考察了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效應。結論如下:(1)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本區域產業結構升級表現出顯著的促進作用,能夠顯著促進產業結構升級。(2)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呈現出顯著的雙門檻效應,且隨著高等教育水平的提升,其對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顯著遞增。(3)金融發展、城鎮化顯著促進產業結構升級,但是地方政府不當干預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了負面影響。
結合上述結論,提出以下參考建議:
第一,采取強力措施增加對成渝城市群高等教育的投入力度,促進區域內高等教育均衡發展。與其他科創中心相比,成渝地區缺少世界頂尖的研究型大學和重大科技基礎設施,旗艦高校四川大學、重慶大學在全球排名均不靠前,與世界一流大學差距甚大[23]。門檻效應揭示成渝城市群的高等教育水平越高,越能夠高效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因此,成渝城市群各地方政府要把高等教育作為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及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性因素來投資,如持續增加對屬地高等院校的投資,改善高校的辦學條件;采用有效措施積極引導民間資本等各方面主體進行多元化辦學,試點民間資本進入公辦高校,采取“公私合營”的模式辦學。這樣一方面可以降低高等教育對政府的依賴,另一方面能夠使高校進行自主決策和管理,有效提升其整體運作效率。尤其是鑒于成渝城市群內高等教育發展相差懸殊的現狀,應該將更多的資金投向成渝城市群內那些高等教育發展排名靠后的城市,如遂寧、廣安、達州、宜賓、內江等,促使成渝城市群的高等教育能夠更加均衡地發展,從而更有效地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第二,成都與重慶應提升其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升級的輻射能力,帶動城市群內其他城市高等教育與產業結構升級快速發展,最終提升整個區域的整體實力。重慶、成都作為成渝城市群的核心頭部城市,相比于城市群內的其他城市有絕對的領先優勢,由于虹吸效應太強大,導致周邊城市本來就稀缺的資本、高素質人力資本等生產要素資源流失,對成渝城市群的協同發展非常不利。因此,成都與重慶應該承擔其作為成渝城市群的領頭羊責任,大力促進重慶市、成都市的優秀高等教育資源、高新技術產業向周邊城市有序擴散,促進整個城市群高等教育、產業結構升級實力的提升,產生顯著的正向擴散效應,抑制虹吸效應的負面影響。
第三,建立和完善吸引成渝城市群高校畢業生服務本地經濟的政策。由于成渝城市群位于我國相對比較偏遠落后的西南地區,區位條件及薪酬待遇相對東部發達省份落后,部分成渝城市群本地高校培養的優秀畢業生的就業意愿是前往東部沿海發達省份發展,致使高素質人才流失,從而直接影響到成渝城市群產業結構升級及經濟發展。因此,成渝城市群內各城市應對關于大專院校畢業生就業、社保、住房等政策進行調整優化,為高素質人才留在成渝城市群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