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協所屬學會國際化水平測度分析

劉玉強，趙鴻博

（1.中北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山西太原 030051；2.吉林大學商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當今世界正處在全球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交匯期，積極推動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發揮其在國際民間科技交往中的天然優勢，對于促進中國科技界融入全球創新網絡、加深與世界其他各國科技界的友誼與合作具有重要作用。近年來，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以下簡稱“中國科協”）所屬科技社團著力加強國際化建設，在開展國際學術交流、承擔國際學術組織事務等方面主動作為，取得了一系列成績。2020 年11 月，中國科協、民政部聯合印發了《關于進一步推動中國科協所屬學會創新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為以學會為代表的科技社團新時期創新發展描繪了路線圖。《意見》強調要建立導向性評估體系，將學會創新發展成效和規范管理情況作為重要評估指標，打造一批世界一流學會，實現學會發展“高位起跳”。但研究表明，現有以國內科技社團為對象的評估實踐數量較少、針對性不強且缺乏國際化視野［1］，難以為科技社團的國際化發展提供參考。因此，本研究以中國科協所屬全國學會為研究對象，將《意見》相關要求作為出發點構建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估指標體系，并引入主成分分析法（PCA）-層次分析法（AHP）組合賦權模型，對各類型學會的國際化水平進行實證分析，以期發現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發展的短板弱項并研究提出改進建議，助推“十四五”時期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快速提升。

1 文獻綜述

國內有關科技類社會組織國際化的研究較多是針對組織發展，對發展現狀、發展困難以及未來路徑已有較為明確的認知。研究表明，中國科技類社會組織在1978 年全國科技大會后蓬勃興起，經歷了政府推動、歸口管理、多元發展、快速成長4個階段［2］，但到目前為止其國際化水平仍然不高［3］，并且既缺乏提高國際化建設所必需的有關資源也不具備國際化的能力和經驗［4］。在“一帶一路”建設背景下，社會、法律法規、行政管理體系、專業人才以及資金等多種因素都在制約著國內社會組織國際化的進程［5］。有研究提出了加強與國外民間組織合作與交流、選擇國際官方援助項目等一系列切實可行的國際化戰略措施［6］，為科技類社會組織發展提供了方向參考。此外，如徐曉丹等［7］有關國外科技社團的治理框架及運作機制的研究，也為中國科技類社會組織提供了很好的參考借鑒。

科技社團是科技類社會團體的簡稱，以促進科學技術發展和普及為宗旨，是中國科技類社會組織的集合［8］。目前針對其國際化水平測度的研究偏少，大多對其除國際化能力以外的相關能力開展評估和討論，如魯云鵬［9］從代表性研究成果、科技傳播、科技服務三方面構建了科技社團治理有效性評價指標體系，并利用層次分析法對指標賦權來開展實證分析；孟凡蓉等［1］以科技社團的主要功能為出發點，從組織力、凝聚力、引領力、影響力四方面構建世界一流科技社團綜合能力評估指標體系，同樣采用層次分析法確定指標權重；徐頑強等［10］從組織績效入手，評估科技社團公共服務供給績效水平，并采用模糊綜合評價法確定各社團的績效評估分數；陳政［11］基于對“科技社團”“政府職能”以及“承接政府職能”等概念的分析和理解，建立了含有5 個一級指標、16 個二級指標的科技社團承接政府職能可行性評估指標體系，同樣采用了模糊綜合評價法進行計算和分析；蔡禮強［12］提出，面對新時代下國家對科技社團提出的新的發展目標和責任要求，科技社團亟須提升其服務能力、創新能力以及管理能力。

綜上，盡管目前學者對科技社團的能力測評展開了系列研究，但實例分析較少且大多缺乏針對性，尚未針對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的測度提出具體的指標和評估方法，同時在科技社團有關能力評價上對指標賦權方法的選擇也較為單一。為此，本研究主要針對國內科技社團的國際化水平測度問題構建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估指標體系，并探索采用組合賦權模型方法，以期為國內有關科技社團評估研究拓寬視野、豐富實證。

2 中國科協所屬科技社團國際化發展現狀

科技社團主要由一定數量的科技工作者、科技活動的管理者及參與者組成，具有科學性、學術性、社會性等特性統一的特征，一般以學會、協會、研究會命名，本研究中統稱“學會”。截至2020 年年末，中國科協領導下的全國學會共215 家（以下簡稱“全國學會”），共分為理、工、農、醫、交叉學科5個類型［13］。全國學會在科技外交、學術交流、科學普及和人才服務等方面國際化發展的主要現狀如下：

（1）科技外交方面。全國學會網站的國際交流合作板塊整體設置比例較低，學科之間差異較大，在主頁有明顯標識的學會數量大幅低于無明顯標識以及無相關內容的學會數量。如圖1 所示，截止到2020 年年末，17 家工科學會網站有明顯國際合作板塊標識，在5 類學會中的數量最多；僅有2 家農科學會的網站主頁有明顯標識；大部分交叉學科學會的網站根本沒有涉及到國際交流合作的內容。此外，通過瀏覽已建立國際交流合作板塊的全國學會網站可以發現，網站的標識、結構以及內容更新情況都無法體現學會自身的發展特點，更不能展現出學會的國際化發展水平。

圖1 2020 年年末全國學會網站國際交流合作板塊設置情況

（2）學術交流方面。全學會舉辦境內國際學術會議的頻次起伏波動較大，總體上舉辦國際會議場次較少。學術交流是科技社團區別于其他社會組織的重要特征，科技社團學術交流的主要方式是通過舉辦或參加國際學術會議促進知識流動、推動國際化水平進一步提升。根據中國科協［14］發布的統計報告，如圖2 所示，從整體來看，全國學會在國際上的合作交流并不夠積極，境內國際學術會議舉辦次數從2012 年開始呈現出逐年下降的趨勢，2014—2016 年出現大幅上漲，2016 年增至3 028 次，達到近10 年以來的峰值，此后再進一步銳減，2019 年僅為1 473 次，依舊處在較低的水平；同時，學會成員在國際學術會議上交流論文的數量與國際學術會議舉辦場次波動狀態類似，并未表現出強勁的上升勢頭。

圖2 全國學會開展學術交流主要情況

（3）科學普及方面。全國學會的科學普及影響力整體提升，科普宣講活動舉辦場次大體呈增長趨勢。舉辦科普宣講活動是科學普及最直接的形式，根據中國科協［14］發布的統計報告，如圖3 所示，從2012 年開始，全國學會的科普宣講活動場次逐年上升，直到2016 年從25 萬次上升到40 萬次，但到2017 年卻跌至6.6 萬次，2018 年繼續下降到5.4 萬次，達到近幾年的最小值，可能與相關政策制定、資金投入等因素的影響有關，而從2019 年開始科普活動又呈現良好的增長勢頭。

圖3 全國學會科普宣講活動舉辦場次年度分布

（4）人才服務方面。全國學會在國際組織中的總體參與度不高，專家隊伍構成規模較小。近年來，國內各級科協以及全國和省級兩級學會主要通過在國際組織中任職來擴大國際影響力。如圖4 所示，從2012 年開始，全國學會加入國際民間科技組織的數量逐年上漲，在其中任職的專家數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2016 年共加入了1 423 個國際民間組織，有5 218 名專家在其中任職，均是近幾年以來數最多的；然而從2017 年開始，無論是加入國際民間科技組織的數量還是在其中任職的專家數量都出現了驟降，且基本保持較低水平（見圖4）。總體來說，全國學會的國際化發展水平并不高，且缺乏國際交流與合作的主動性，國際化參與度較低，同時各類型學會之間的國際化發展存在較大的差異性，整體上對國際化的重視程度不夠。

圖4 全國學會參加國際組織的主要情況

3 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3.1 數據獲取

本研究主要以中國科協所屬全國學會為實證對象。由于目前委托類全國學會數據不完善、部分全國學會相關數據大量缺失，故最終納入研究的樣本學會為180 家，其具體學科分布如圖5 所示。樣本數據主要來源于2015—2017 年《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統計年鑒》《中國科學技術協會 學會 協會 研究會統計年鑒》和中國科協年度事業發展統計公報等。

圖5 2020 年樣本學會主要學科分布

3.2 指標選擇

基于科學性、系統性、引導性、可行性等原則，以《意見》相關要求為出發點，從科技外交、學術引領、科學普及、人才服務四方面構建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分別對應科技社團在國際化進程中所承擔的知識分享、知識生產、知識傳播以及知識應用的作用（見表1）。

表1 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評價指標體系

（1）科技外交。科技外交活動體現了科技社團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在科技社團的國際化發展進程中起著不可磨滅的作用，選取國際項目和外交活動兩個維度來測度科技社團的科技外交水平，并通過雙邊合作交流項目數、參加國際科學計劃數、參加國外科技活動數等3項三級指標來具體地衡量。

（2）學術引領。學術引領是指科技社團利用自身的學術優勢，引領領域內學科的國際化發展。選取學術期刊創設和學術交流兩項二級指標，并通過主辦科技期刊數、主辦英文學術期刊數、英文期刊發表論文數、境內國際學術會議參加人數及交流論文數、港澳地區國際學術會議參加人數等三級指標來反映科技社團在國際化進程中的學術成就。

（3）科學普及。選取科普宣講、科普人員兩個二級指標，并利用舉辦科普宣講活動數及受眾人數、主辦科普網站瀏覽人數、科普專職人員數、注冊科普志愿者數、媒體宣傳科技工作者人數等三級指標來衡量科技社團在國際上的信息普及作用。

（4）人才服務。為服務國家人才戰略，科技社團近幾年來積極開展引智引才工作，力求最大限度發揮人才優勢，加快國際化進程。主要選取海外團體和引智引才兩項二級指標，包括國際民間科技組織任職專家數、參加服務團隊專家數、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數、接待國外專家學者數共4 項三級指標。

3.3 指標權重的確定

3.3.1 基于主成分分析（PCA）方法的客觀賦權

為避免所選指標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重復性和相關性，首先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處理公式如下：

利用標準化以后的數值計算指標特征值以及特征向量，依據累計貢獻率接近于80%的原則共提取出7 個主成分，涵蓋了原指標數據的大量信息，有較高的解釋水平。輸出主成分得分系數矩陣，將出現的負值轉化為正值，進而求得各指標權重（見表2）。計算公式如下：

表2 基于主成分分析法的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評價指標權重

表2 （續）

3.3.2 基于層次分析（AHP）方法的主觀賦權

建立如圖6 所示的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價層次結構框架。

圖6 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評價層次模型

為了能夠科學地得到各指標權重，通過組成8人專家小組進行討論，對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的測度因素進行判斷并最終形成統一的判斷矩陣。利用yaahp 軟件對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結果顯示所有判斷矩陣的CR 值均小于0.1（見表3），具有滿意的一致性。

表3 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檢驗結果

進一步利用yaahp 軟件計算得到各指標的歸一化權重，如表4 所示。

表4 基于層次分析法的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評價指標權重

表4 （續）

3.3.3 基于PCA-AHP 的組合賦權

使用主觀賦權或客觀賦權的方法都會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本研究采用主客觀相結合的組合賦權綜合評價方法，以克服單一賦權方法存在的缺點，提高所得到的指標權重的可信度，更為有效地評估科技社團的國際化水平。借鑒毛珂［15］的方法，采用乘法歸一化組合賦權法將主成分分析所得到的客觀權重與層次分析法所得到的主觀權重進行組合，實現了PCA 與AHP 的組合賦權。計算公式如下：

如表5 所示，在一級指標中，科技外交、學術引領、科學普及、人才服務4 項指標的權重分別為0.409、0.272、0.183、0.136，說明科技外交是對科技社團的國際化水平進行測度時應考慮的首要因素，同時學術引領方面的能力對于提高科技社團的國際化水平也存在較大影響；而科學普及以及人才服務的權重相對較低，說明在科技社團提升自身國際化水平的進程中，科普作用以及人才作用的發揮效果并不那么顯著。在二級指標中，國際項目、學術期刊創設、外交活動3 項指標分列前三，而引智引才以及學術交流兩項指標位列最后2 位，權重分別僅為0.062 和0.054，指標權重之間差異較大。從三級指標來看，參加國際科學計劃數、主辦英文學術期刊數、雙邊合作交流項目數、參加國外科技活動人數、舉辦國際科普宣講活動數5 項指標分列前五，也進一步反映出評價指標體系對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的衡量是全方位、綜合性的。

表5 基于PCA-AHP 組合賦權的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評價指標權重

4 中國科協全國學會的實證分析

4.1 總體評價

樣本學會國際化水平標準化值變化趨勢如圖7 所示。總體上看，所有類型學會的標準化得分從2015 年的均為負值轉化為2017 年均為正值，表明學會的國際化水平已經有了顯著提升。其中，工科類學會連續3 年保持大幅度上漲的勢頭；農科、醫科以及交叉學科類學會的變化趨勢相同，從2015—2016 年綜合得分快速增長，國際化水平提升較快，但2016—2017 年得分沒有較大波動；理科類學會2015 年的標準化得分最高，盡管2016 年其標準化得分位列學科末位，但在2017 年超越其他學科類學會排名第一。

圖7 樣本學會國際化水平標準化值變化趨勢

在2015—2017 年國際化水平綜合得分排名前10位的樣本學會中，有5 個醫科類學會、2 個工科類學會、2 個交叉學科類學會和1 個農科類學會，無一為理科類學會（見表6）。對比后發現，這些學會的共同點是在科普宣講活動受眾人數、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以及接待國外專家學者這3 項指標上的得分較為突出，且在各個指標上的發展都比較均衡。

表6 樣本學會國際化發展水平綜合得分前十

4.2 指標趨勢對比

（1）一級指標下的標準化得分普遍較低、差異性較大（見圖8）。從科技外交水平來看，工科類的標準化得分最高，且工科和農科類在這一方面的發展水平明顯優于其他類型學會。在學術引領方面，農科類的發展水平居首位，交叉學科類居末位為負值。從科學普及以及人才服務兩個方面來看，交叉學科類在這兩方面的發展都最為出色，其次是工科以及醫科類，而各類型學會人才服務的平均得分始終高于科學普及的平均得分。

圖8 國際化發展水平一級評價指標下各類型樣本學會標準化得分趨勢

（2）二級指標下的標準化得分呈現兩極分化，醫科類得分最高，交叉學科類位列末位（見圖9）。國際項目方面，僅有農科類標準化得分顯著為正，其他類型學會標準化得分均為負值。外交活動方面，工科及農科類的標準化得分為正，且工科類得分高于農科類。在學術期刊創設及學術交流方面，農科和醫科類的標準化得分較高；而在科普宣傳和引智引才兩方面，除醫科類，其他類型學會普遍為負值。從科普人員以及海外團體兩項指標來看，交叉學科類的標準化得分始終為負值，醫科類始終為正值。總體而言，醫科類學會的國際化發展處在較高的水平，而交叉學科類相對滯后。

圖9 樣本學會國際化發展水平二級評價指標標準化得分

（3）不同類型學會的國際化發展各具特色。對各類型樣本學會的前三名進行具體指標情況的對比分析，如表7 所示，排名靠前的理科和交叉學科類的科學普及表現較好，具體表現為科普宣講活動受眾人數眾多；排名靠前的工科類更注重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人才優勢得以充分體現；而排名靠前的農科和醫科類則有著國際化發展比較均衡的共同點，各項指標得分均較高。

表7 各類型樣本學會國際化發展水平排名前三的平均綜合得分情況

（4）各項指標水平均有一定提升，但交叉學科類的國際化發展較為滯后（見圖10）。2015—2017 年，理科、工科和農科類學會繼續保持在人才服務和科技外交方面的傳統優勢，醫科會實現了在人才引進上的突破，但交叉學科會除了在人才服務方面有所進展以外，在科技外交、學術引領、科學普及三方面都尚未取得實質性進步。

圖10 交叉學科類樣本學會國際化進展

5 提升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的對策建議

基于以上實證分析結果，對進一步提升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提出如下對策建議：

（1）完善立法，優化國際化發展的政策環境。為進一步推動科技社團的國際化進程，可以從立法角度為其提供一定的政策基礎。在國際交流合作中，嚴格明確相關組織管理實施辦法以及規章制度，保障高質量國際合作項目順利開展；同時要積極鼓勵各類型科技社團提高自身的國際影響力及在所屬學科領域的話語權，通過適當放寬外匯管理政策、稅收政策等，為其國際化發展提供便利。

（2）對標一流，構筑科技外交和學術交流新高地。科技外交和學術引領仍然是科技社團未來國際化發展的核心：一方面，把國際項目作為發展科技外交的重點，瞄準學科前沿，聚焦學科新領域；另一方面，以學術期刊創設為核心拓展國內外學術交流，利用核心指標逐漸形成圈層效應，拉動學術引領的各項指標同時增長，推動國際化進程。

（3）樹立典型，大力營造學科引領新業態。充分發揮國際化水平較高的科技社團的優勢，結合《中國科協2020 年服務科技經濟融合發展行動方案》要求，推動醫科類科技社團開展國際化試點工作及經驗分享，充分發揮醫科類科技社團的國際化發展引領作用；同時，把工科和農科類科技社團作為未來提升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的主攻方向，挖掘其在國際化舞臺上的著力點，促進全球科技文化交流，以期影響并推動理科以及交叉學科類科技社團的國際化進程。

（4）因地制宜，穩步提升國際影響力。對于理科以及交叉學科類科技社團，應以舉辦科普宣講活動為主要途徑，鼓勵和支持建立科普（教育、研學）基地，提高科普服務能力；農科類科技社團應注重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擴大科技服務團隊規模，深度參與全球科技治理；而工科和醫科類科技社團則要繼續保持均衡發展的良好態勢，以期在更大范圍內提升國際影響力。

（5）主動作為，深入實施科技創新國際化戰略。盡管國內各類型科技社團近幾年的國際化水平大體呈現遞增趨勢，但科技社團內部存在較為嚴重的發展不均衡問題，優勢指標始終保持優勢，而劣勢指標始終未有實質性進展。因此，科技社團應對照上述國際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結合各項指標的標準化得分情況，積極采取創新型的國際化戰略和舉措，如舉辦形式多樣的展覽、完善人才交流平臺、利用新媒體擴大宣傳等方式，拓寬國際化渠道，有效促進各項指標水平進步，向打造世界一流科技社團不斷邁進。

6 結論

面對深刻而宏闊的世界之變、時代之變，全球科技社團都在努力尋求應變之策、創新之道，中國科技社團也在國際化協同發展中表現出強勁勢頭。本研究從科技外交、學術引領、科學普及、人才服務四方面構建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水平測度體系，并引入PCA-AHP 組合賦權模型確定指標權重，通過實證測度中國科協所屬180 家科技社團的國際化發展水平，以及比較分析其中各類型科技社團的國際化發展狀況，進一步清晰認識中國科技社團當前的國際化發展態勢和特點，最后針對目前交叉學科類科技社團國際化發展滯后、各類科技社團的國際化水平評價指標得分存在兩極分化等問題，建議從完善立法、打造標桿、因地制宜采取措施進等方面進一步加強全國學會國際化工作，探索在新的國際形勢和環境下中國科技社團國際化發展新路徑，推動全球科技社團合作共贏邁出新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