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入知識產權保護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湖北高校的調查

郝祖濤，張 艷，金明浩

一、問題提出

中國共產黨湖北省第十二次代表大會報告明確提出，湖北省要堅持創新驅動發展，著力破除一切制約知識轉移與科技成果轉化的體制機制障礙，全面加速技術創新擴散進程，銳意進取，奮力建設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先行區。創新是引領湖北發展的第一動力，而高校則是湖北創新體系建設非常重要的執行主體，肩負著人才培育、智力支持與科技支撐的重要使命，是科學發現、技術發明與成果轉移的重要載體與堅實支柱，在技術創新擴散過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與此同時，作為技術創新擴散的重要制度支撐與基本法律保障，知識產權保護亦對技術創新擴散產生深遠影響：既為技術創新的轉移轉化營造有利的制度環境，促進技術創新擴散；同時又增加技術創新的采納成本，約束技術創新擴散。因此，能否妥善處理知識產權保護與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關系，將直接影響湖北省創新體系建設進程，進而決定湖北省建設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先行區戰略成敗。在當前湖北省技術轉移體系建設陷入困境背景下，納入知識產權保護要素對省內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進行研究，有助于厘清知識產權保護與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辯證關系，更是湖北省建設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先行區戰略的應有之義和必然要求。

目前，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的確定，多數學者最終都歸結為場景化要素維度和情境維度的把握，技術創新供給方因素、技術創新接受方因素、技術創新自身因素成為研究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的重點。而知識產權保護對技術創新擴散的影響研究則呈現多角度、多層次發展態勢。就理論研究而言，知識產權保護對技術創新擴散的影響方式及路徑是學者們關注焦點，主要基于博弈對策理論，充分考慮知識產權保護的作用效應構建技術創新擴散模型，探索企業技術創新擴散的模式選擇。在宏觀層面，Krugman、Helpman、Eaton &Kortum、Findlay、Keith&Maskus、徐舒等以及徐衛彬分別從貿易角度和FDI 角度構建技術創新擴散一般均衡模型，詮釋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技術創新擴散速度、經濟、國家福利水平之間的緊密聯系；在微觀層面，Yang &Maskus 以全新視角構建技術創新擴散局部均衡模型，分析發達國家企業如何在出口、FDI、技術許可三種渠道間進行選擇。就實證研究而言，多數學者專注于技術創新擴散主要渠道的探索，相關研究成果豐碩，但由于技術創新擴散度量的復雜性和難度，在計算和衡量技術創新擴散大小時，學者們通常采用回歸方法，宏觀層面（國家數據）的實證研究結論較為一致，但微觀層面（企業、行業數據）的研究結論則不盡相同。

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是具有相互邏輯聯結關系的復雜系統，知識產權保護與系統各要素之間不僅具有固定的空間關系，還應當具有特定的數量關系。然而，現有研究往往割裂影響因素間的相互關聯而局限于簡單的定性描述單一因素作用，或側重于應對政策梳理，缺乏以系統論視角揭示各因素間的邏輯聯系，知識產權保護在系統要素結構關系中的作用亦未闡明。另一方面，學者大多關注企業技術創新轉移或國際技術創新擴散，或著重分析知識產權保護這一制度變量對企業技術創新擴散渠道和強度的影響，對于知識產權保護作用下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研究鮮有涉及，而高校作為特殊而重要的科研載體，其技術創新擴散必然呈現出新的特征，需要深入探討，而且知識產權保護本身也賦予技術創新擴散理論更多的社會背景及理論價值。因此，本研究將基于系統論視角，納入知識產權保護要素構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框架，利用Fuzzy-Dematel 模型直觀呈現各影響因素間的邏輯聯系，識別關鍵影響因素并清晰揭示知識產權保護在系統要素結構關系中的作用，以期更有效地把握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核心要素，為湖北省建設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先行區的全面加速提供有益參考。

二、數據來源

湖北省是典型的高教資源優勢地區，現有本科高校68所，其中985高校2所、211高校7所，公辦普通本科高校29所，民辦普通本科高校32所，科技創新人才隊伍龐大，創新實力顯著，基于湖北省的調研，其結果具有代表性和普適性。考慮到民辦普通本科高校建校時間普遍較晚，整體科技創新能力相對薄弱，以其為考察對象不足以支撐有效的數據分析。故本研究數據主要采集自湖北省的7所211高校以及29所公辦普通本科高校。

在構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框架時，共經過兩輪問卷調查獲取數據。第一輪問卷調查主要以211 高校教師為實地訪談對象，共發放問卷100 份，回收有效問卷99 份，有效率為99%。然后經過試調修改形成《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調查問卷》。第二輪問卷調查采取網絡問卷方式實施，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500 份，其中211 高校100份（為了保證數據的科學性，發放問卷時排除第一階段的訪談對象），公辦普通本科高校400份。經過整理、剔除無效問卷，共收集494份有效問卷，有效率為98.8%，樣本中高校層次比例與總體的高校層次比例基本吻合。

在確定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直接影響矩陣時，首先依托武漢工程大學《職務科技成果產權改革的本土實踐與制度創新》課題研究平臺組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影響度評定委員會。然后邀請10 位在知識產權研究領域具有影響力的學者以及20 位高校教授組成影響度評定小組并召開會議，利用專家群決策方法對影響因素之間的相互影響度進行評定。最后以30 位專家的評分均值作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直接影響矩陣的數據來源。

三、納入知識產權保護的影響因素系統模型構建

（一）影響因素體系框架構建

高校在技術創新擴散過程中，總會受制于一定邊界條件制約，其中，技術創新本身、擴散主體和擴散環境等邊界成為影響因素體系框架構建的主要著力點。

第一階段，初步調查問卷設計。深度梳理已有研究文獻，對其中所涉及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進行歸納，合并內涵相似性要素并統計出現頻次，以頻次高者為分析研判依據確定“知識產權保護、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中介組織、市場結構、技術勢差、技術可接受性、技術風險性”7 項因素并初步設置調查問卷題目和內容。

第二階段，實地調研訪談。以主管科研的學校領導以及科技處、科研平臺、科研團隊負責人作為調研對象，武漢工程大學《職務科技成果產權改革的本土實踐與制度創新》課題組于2021 年9 月在7所211高校發放100份初步調查問卷并組織與實施深度訪談工作。訪談內容主要圍繞四個方面開展：1.高校進行技術創新活動的動力源以及障礙性因素；2.知識產權制度對高校技術創新擴散過程的影響方式及路徑；3.在眾多的因素中，哪些因素對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影響更強；4.對初步調查問卷的改進建議。

第三階段，正式調查問卷擬定。課題組在訪談結束后的一天內，對獲取的信息展開充分討論，對照錄音文檔詳細驗證每位受訪者先后描述以及不同受訪者之間描述的一致性，經過比對分析，發現眾多學者建議將高校“發展戰略、科研隊伍結構、科研創新服務平臺建設、研發投入、科技創新激勵機制”等5項因素納入影響因素體系框架構建，并依據學者建議對初步調查問卷進行試調修改形成正式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調查問卷》。

第四階段，網絡問卷調查。課題組于2021 年10月通過各大社交渠道發送正式調查問卷鏈接，共推送網絡問卷500 份（211 高校100 份，公辦普通本科高校400份）。

第五階段，問卷信度效度檢驗。利用SPSS 24.0軟件對494 份有效網絡問卷進行分析，測得問卷各因子的Cronbach's α 系數值均在0.85～0.89 之間，KMO 檢驗系數值為0.867，兩者均大于0.7，問卷信度和效度良好，問卷設計質量符合研究要求。

第六階段，專家咨詢。課題組咨詢部分參與2021 年7 月在漢舉辦的湖北省全省知識產權保護大會的專家，對確定的12項因素進行論證并采納專家的一致建議將“內部利益平衡機制”添加至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框架。

第七階段，影響因素體系框架確定。經過前述六個階段的論證，最終確定包含13 項因素——“知識產權保護、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中介組織、市場結構、技術勢差、技術可接受性、技術風險性、高校發展戰略、科研隊伍結構、科研創新服務平臺建設、研發投入、科技創新激勵機制、內部利益平衡機制”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框架。

（二）影響因素系統模型構建

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之間存在嚴謹程度不同的邏輯關系而構成多因素相互聯結的復雜系統。系統內部各影響因素、各子系統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并通過與外部環境之間的物質、能量與信息交換，形成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產生合力影響高校技術創新擴散進程。因此，為了更清晰地呈現系統的層次結構，課題組召開建模會議，定義影響因素集={，，…，}，采用專家群決策方法厘清各影響因素間的聯結關系，并引入系統理論觀點構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系統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系統模型

四、基于Fuzzy-Dematel方法的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分析

（一）Fuzzy-Dematel分析方法

以圖論為基礎的Fuzzy-Dematel 方法通過可視化呈現復雜系統內部諸要素之間的因果圖，并以數量化方式刻畫影響因素相互聯結的邏輯關系，是分析復雜系統各因素相互影響程度的重要工具和有效手段。利用Fuzzy-Dematel 方法測度并研究復雜系統內部各因素相互關系的計算步驟如下：

步驟一：設定專家語言量表。將復雜系統內諸因素間的影響程度強弱劃分為5個等級，各影響等級語言變量見表1。

表1 語言變量與模糊數的轉換關系

1.三角模糊數的標準化處理：

2.計算左右標準值：

3.計算總標準化值：

4.第位專家關于因素對因素影響值的量化：

5.位專家關于因素對因素影響值的量化：

經過量化處理，最終得到影響因素的清晰直接影響矩陣=（w）。

步驟四：綜合影響矩陣的計算。首先利用公式（9）對清晰直接影響矩陣=（w）標準化：

其中為階單位矩陣。

（二）影響因素分析

1.基于Fuzzy-Dematel的數量關系測度

表2 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的清晰直接影響矩陣

將清晰直接影響矩陣標準化，繼續使用MATLAB R2010a 進行矩陣運算，得到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的綜合影響矩陣如表3所示。

表3 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的綜合影響矩陣

計算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結構中各項因素的影響度（f）、被影響度（e）、中心度（M=f+e）以及原因度（N=f-e），并對數值進行排名，其結果如表4所示。

基于表4數據，以中心度為橫坐標軸、原因度為縱坐標軸繪制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因果關系圖，并在圖中標示出各個因素的位置，如圖2所示。

圖2 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因果關系圖

表4 各影響因素的影響度、被影響度、中心度和原因度

2.測算結果的分析與討論

（1）各影響因素間的相互關系

對測算結果進行分析，可得出如下結論：①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是由多重要素相互依賴、相互聯系、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復雜生態系統。各因素在系統中處于不同的位置，相互之間的作用方式和機理、影響強度和廣度差異顯著。各因素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與外部環境實現物質、能量與信息交換，產生合力影響高校技術創新擴散進程。②六項子因素：市場結構（）、高校科研創新服務平臺建設（）、高校發展戰略（）、高校科技創新激勵機制（）、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和知識產權保護（）屬于原因因素（即原因度＞0 的因素）。若按影響程度大小排列，前三位原因因素依次為：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知識產權保護（）、高校發展戰略（），其中，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和知識產權保護（）具有較低的被影響度（分別居于第十三位和第十二位），說明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和知識產權保護（）對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中其他因素影響強烈，但卻不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和制約，顯示出極其強烈的主動性。而高校發展戰略（）的影響度和被影響度均比較大（被影響度居于第4位），說明該因素既可以強烈影響系統內其他因素，同時又易被其他因素強烈影響，與

系統內諸因素聯系密切。其他三項子因素：市場結構（）、高校科研創新服務平臺建設（）和高校科技創新激勵機制（）的影響度和被影響度均比較低，說明這三項因素與系統中其他因素的關系相對疏遠。③七項子因素：高校科研隊伍結構（）、高校研發投入（）、高校科研創新服務平臺建設（）、高校內部利益平衡機制（）、技術勢差（）、技術可接受性（）、技術風險性（）屬于結果因素（即原因度＜0 的因素）。其中，被影響程度大小前三位依次是：高校研發投入（）、高校內部利益平衡機制（）、高校科研隊伍結構（），說明這三項因素極易受到其他因素影響，在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系統中表現出強烈的被動性。而中介組織（）、技術風險性（）、技術可接受性（）、技術勢差（）這四項因素的被影響度相近，且其影響度和被影響度均處于較低水平，說明這四項因素與系統中其他因素的聯系較弱。

（2）關鍵影響因素的識別

根據帕累托定律，原因要素中影響程度大小前三位：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知識產權保護（）、高校發展戰略（）可確認為是關鍵因素。首先，作為一種特殊的經濟行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必定受制于經濟體制、經濟發展形態影響，通過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實施直接或間接干預使其更好地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從而決定著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方向、速度、強度和廣度。其次，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建構的信息供給機制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技術創新擴散過程的不確定性；建構的專有權允諾機制確保擴散主體獲得相應的專有權，增強技術創新擴散系統的可擴展性；而建構的權益保護機制則有效遏制侵權行為對市場的侵蝕，穩定技術創新擴散主體對未來權益的預期。這三大機制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提供了最直接的驅動力。再次，創新驅動發展是現階段高校發展規劃制定的重要理念和基石，在此背景下，高校發展戰略成為推動技術創新擴散和應用的重要力量。

中心度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因素在整個因素體系中的相對重要程度。從中心度來看，高校發展戰略（）具有最高的中心度（3.0072），且影響度（1.6651，第三位）和被影響度（1.3421，第四位）位居前列，與系統中的其他因素關系密切，在系統中發揮的作用最大，是影響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最關鍵因素。雖然高校研發投入（）、高校內部利益平衡機制（）的中心度分別居于第二位（2.9936）與第三位（2.9577），但其影響度卻分別居于第八位（0.9442）與第九位（0.9166），在系統中被動性有余而主動性不足，關鍵性有所弱化。因此，綜合原因度、被影響度與中心度的分析，子因素“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知識產權保護（）、高校發展戰略（）”是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關鍵影響因素。

（3）知識產權保護與其他要素的相互關聯

知識產權保護（）是影響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關鍵因素之一，在系統中處于關鍵位置，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其影響度、被影響度、中心度分別位居13 項因素的第二位（1.8315）、第十二位（0.4796）、第五位（2.3112），主要表現出強烈的主動性以及微弱的被動性，能強烈地影響系統內其他因素，但自身卻很難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作為高校發展的戰略性資源和科技競爭力的核心要素，知識產權保護具有主動性、高效性與專業性的顯著特征，通過激勵創新和促進技術擴散的兩大基本職能，推動各種優質的創新要素和創新資源向高校聚集，為高校技術創新擴散要素的自由流動“保駕護航”。

五、研究結論與對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的主要結論如下：

1.高校技術創新擴散影響因素體系是由多重因素構成的復雜生態系統，系統內各因素之間的作用方式和機理、影響強度和廣度差異顯著。其中，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知識產權保護、高校發展戰略是影響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關鍵因素。

2.知識產權保護因素在系統中處于關鍵位置，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主要表現出強烈的主動性以及微弱的被動性，能強烈地影響系統內其他因素，但自身卻很難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二）對策建議

關鍵影響因素是決定高校技術創新擴散效率的核心要素，對其予以重點關注是提升高校技術創新擴散的迫切要求。因此，本文圍繞國家科技創新政策導向、知識產權保護、高校發展戰略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1.強化國家科技創新驅動政策導向，激發高校技術創新整體效能

聚焦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系統設計符合高校教育教學規律、技術創新規律、技術轉移規律和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律的國家科技創新驅動政策體系，加快創新型國家建設步伐，實現從要素驅動和投資規模驅動發展向科技創新驅動發展的轉變。

強化高校科研職能，改革重大科技項目立項和組織實施機制，注重原創性和創新性的基礎研究，賦予高校人員編制、職稱評審更多自主權；以成果質量、貢獻和影響為評價導向，實施股權期權及分紅激勵，提高科研人員在科技成果轉化與市場應用中的利益分配比例，從而激發高校技術創新的整體效能。

2.加強高校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建設，培育公平高效的技術交易市場環境

各高校應積極配合國家知識產權試點示范高校建設，主動完善本校知識產權管理規章制度并設立專門的知識產權管理機構，將知識產權納入高校資產全流程管理體系。構建知識產權維權監督網絡，面向師生開展知識產權教育與培訓，在理念、制度、管理上推動高校知識產權工作創新。

培育發展若干功能完善、公平高效、互聯互通、輻射作用強的全國性高校技術創新交易市場或網絡平臺，引導、激勵社會資本參與高校技術創新轉移投資、流轉和退出。推動符合高校技術創新成果交易特點的市場化定價改革，完善技術創新產權交易流程，培育公平高效的高校技術交易市場環境。

3.實施高校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積極推進技術創新與經濟緊密融合

瞄準國家重大科技需求與緊迫任務，圍繞區域技術創新目標優化高校頂層設計與規劃布局，全面落實高校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確定優先發展領域，動態調整高校學科布局，鼓勵高校教師、研究人員參與高端學術交流以拓寬研究視野，致力于鑄就國際化協同創新高端平臺，形成穩定的基礎研究隊伍與支持制度。

建立共同參與、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產學研協同創新機制，支持高校與企業、科研院所組建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貫通產學研創新鏈，促進高校技術創新成果走出“實驗室”與產業鏈有效對接。加強技術創新轉移中介機構培育，引導高校、技術創新轉移中介機構與企業孵化器深度合作，推動高校技術創新向經濟社會發展重點領域和急需領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