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探究
——以四川省某在線培訓項目為例

唐雪梅 張梅琳

(四川開放大學 四川教育干部網絡培訓中心，四川 成都 610073)

一、研究背景

干部教育培訓和互聯網融合發展是互聯網時代干部教育培訓的趨勢[1]。2020年初，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亂了人們的工作和生活節奏，傳統的集中培訓銳減，在線培訓迎來了發展契機[2]。干部教育培訓領域，在線培訓呈井噴式發展，而隨著疫情防控常態化態勢，在線培訓的發展更為理性與成熟。四川教育干部網絡培訓中心一直致力于破解干部在線培訓問題，提升干部在線培訓有效性，在實踐中摸索和創新。

理想信念、黨性修養等提升干部思想政治素質的態度類教育是干部教育培訓的重要內容。中共中央印發的《2018—2022年全國干部教育培訓規劃》明確提出黨性教育要更加扎實，規定了各級黨校和干部學院的主體班次都要設置黨性教育課程，并確保黨性教育課程不低于總課程的20%[1]。態度作為一種學習結果，態度教學作為一項不可或缺的教學類型，相對于其他學習結果的教學類型而言，其周期更長，難度更大[3]。而利用在線方式開展態度類教育，更具有一定難度，但同時也存在著一定潛力，亟待研究者們深入研究。

二、態度結構一致性與干部教育培訓

(一)態度與態度結構一致性

態度是心理學研究的重要領域。19世紀末，心理學家Lange認為態度是一種心理上的反應，可以理解為對某對象的“一般性總體評價”或“行為上的準備”。后來，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認為，態度還應該包括認知方面和情感方面。如心理學家Lockysh強調態度的認知方面，認為某個人對事物的態度實際上體現了他對事物的綜合認知；心理學家Thurstone則強調情感方面，認為態度體現了個人對事物的傾向和喜好等。目前，對態度的認知成分、情感成分和總體評價的認識基本得到共識。態度結構一致性的概念則是基于對態度多成分的認識[4]。Maio指出，態度結構一致性指態度情感成分與總體評價、態度認知成分與總體評價，以及態度的情感成分與認知成分之間的一致程度。將態度結構一致性用圖1所示，任何一邊的一致性程度都將影響態度的穩定性和強度。

圖1 態度結構一致性

(二)干部教育培訓需關注態度及其結構一致性的特點

干部教育培訓的目標就是為黨和國家培養造就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專業化干部隊伍。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黨員干部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其中的“忠誠”“擔當”“德行”等詞匯都體現了干部教育培訓的重要內容之一就是理想信念教育、價值觀教育等態度類型的教育。所以說，干部教育培訓機構及相關研究者需要深入探究態度類教學的特點，并依據態度教學的特點來開展教育培訓活動。目前的干部教育培訓中，比較強調認知類課程的設置，同時輔以一定的先進典型教育，或以案例的方式進行廉潔教育，而針對情感成分的培養，及各成分之間的一致性關注不夠。

(三)干部在線培訓模式的局限與潛能

隨著社會不斷發展，異質化程度增強，價值取向多元、傳播媒介多樣，給干部教育培訓，特別是態度類教育帶來系列挑戰[5]。態度類教育不能僅停留在認知層面，而是應該在情感層面、總體評價方面同步一致。既需確保學員應知應會相關知識，引起學員情感上的觸動和認同，將理想信念深入學員思想意識，同時又要促進學員將思想意識轉化為實際行動。

隨著我國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和“網絡強國”戰略，我國互聯網基礎設置建設不斷完善，網民規模和在線教育培訓規模不斷增加。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報告，截至2021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達10.11億，互聯網普及率達71.6%[6]。在線學習的技術支持日趨成熟，不少企業打造成人教育培訓品牌，助力成年學習者進行專業知識迭代和職業價值提升。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思考如何更合理地利用在線教育培訓模式來開展干部教育培訓，使得這種模式成為傳統培訓模式的更新和補充具有時代的必然性。

從態度類教育培訓內容及互聯網時代特征來看，我們既不能否認或低估在線培訓模式的合理性和可行性，也不能夸大和高估在線培訓模式的實際影響。在線培訓模式可以通過“直播+錄播”的形式進行認知層面的教學；可以通過在線“典型案例+分享交流”的形式引發參訓學員情感上的觸動；還可以通過“小組討論+學習匯報”等多種方式將理想信念、黨性修養深入滲透進參訓學員的思想意識。需要結合對其實踐活動的引導和考察，與日常工作結合起來。此外，紅色基地現場教學的震撼，以及現場專題宣講的熱烈，是在線培訓所缺失的，各種方式理應相互補充，形成立體化的干部教育培訓模式。理性看待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充分發揮其教學的時空靈活性，以及在大規模教育培訓中應發揮的重要作用，是我們應該重點思考的問題。

三、互聯網時代下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的共性特征與普遍問題

(一)當前干部在線培訓模式的共性特征

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干部在線培訓發展出多元化的模式。整體上看，可分為兩類，一是自主提升式在線培訓模式，如利用“學習強國”APP開展的學習模式，這類培訓模式資源非常豐富，但沒有專注于具體的專題，沒有明確的教育培訓計劃，本質上是提供資源讓學員自主選學，這種普適性的學習模式對于營造“時時能學、處處可學、人人皆學”的學習環境非常重要。二是專題式在線培訓模式，即聚焦主題，有明確的教學計劃，有詳細的課程安排、活動組織。在本文中提到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專指專題式在線培訓模式。目前的專題式在線培訓模式呈現多樣化特征，但可歸納為四大共通性環節(如圖2所示)：課程學習、互動交流、成果撰寫、在線考試。四大共通性環節中，課程學習為必選環節(圖形外圈以實線顯示)，其余三個環節為非必選環節(圖形外圈以虛線顯示)。

課程學習主要有兩類，一類是基于錄播課程資源(如微視頻資源及其他提前制作好的課程資源)的自主式學習，在線培訓項目一般會在教學計劃中規定培訓時間及課程學習時長。另一類是基于直播課程資源的專題式學習，此類學習一般是在教學計劃中提前發布直播公告，通知培訓學員定時參與直播學習活動。有一些在線培訓項目是基于這兩種課程學習方式的整合。

圖2 專題式在線培訓模式的共通性環節

互動交流也分為兩類，一類是培訓班級內的自由式研討，相當于班級課程學習論壇，可以發布學習疑惑等咨詢內容。另一類則是基于學習主題的沙龍討論，一般在教學計劃中規定好基于培訓主題的討論話題，培訓學員在課程學習的過程中，基于討論話題發表自己的觀點。

成果撰寫一般以小論文的形式提交，由班級輔導教師進行評閱。在有些培訓項目中，要求培訓學員提交整個項目的學習心得；在另一些培訓項目中，則要求學員就某探究主題撰寫小論文。

目前在線培訓平臺考試功能已經非常完善，可以滿足學員集中/分布式考試、定時/不定時考試，還可以隨機組卷，及時反饋答題情況等。

基于這四大共通性環節，可以組合形成多種在線培訓模式(如圖3所示)。根據涉及環節的多少，可以分為單環節模式、雙環節模式、多環節模式。在干部在線培訓單環節模式朝多環節模式變化的過程中，培訓項目對師生比配備要求、培訓精細化管理的要求也愈高。

圖3 四大共通性環節形成的在線培訓模式

(二)當前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存在的問題

要保證干部在線培訓的質量，除課程教學環節需要優秀的師資團隊，其他環節同樣需要教學團隊的支撐。如互動交流環節需要輔導教師關注并及時反饋；成果撰寫環節需要輔導教師認真、細致、及時地評閱審核；在線考試主觀題部分需要輔導教師評閱審核。而在干部在線培訓項目的實際運作中，卻普遍存在如下問題:

問題一：師生配比不夠，未按多環節模式的實際需求配足輔導教師。部分項目片面追求培訓規模，導致在線培訓項目的質量不如預期。如交流研討環節放任自流，無效發帖多，咨詢問題沒有得到及時回復影響了學員學習積極性；部分項目的成果撰寫并沒有安排輔導教師評閱，其考核依據僅依賴于平臺對于成果撰寫是否提交來判定；多數在線培訓項目的在線考試都回避主觀題，規避需要評閱的問題。

問題二：大多數在線培訓班級氛圍薄弱，沒有形成共同學習、互助學習的氛圍，與傳統集中式學習相比，缺少班級凝聚力。傳統干部培訓項目中所設計的開班儀式、破冰交流、文藝匯演、結業典禮等環節不容易在在線培訓項目中開展。學員基本處于自主學習的狀態，未能發揮到同伴互助功能。

問題三：互聯網發展迅速，但是干部在線培訓中的各環節相對固化，技術引領的創新并不夠，MOOC中有些小組互評的設計、小組學習成員遠程協作共同完成作業的方式、利用平臺收集課程點擊量等數據來動態調整課程等舉措在干部在線培訓項目中運用得并不多。

(三)從態度結構一致性的視角分析干部在線培訓模式的問題

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從單環節模式向多環節模式的發展，在一定程度體現了對于態度多成分及態度結構一致性的關注，體現從單一關注認知到關注認知、情感、整體評價的良性發展。但在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師生比配備不夠、管理不夠精細等問題也體現了態度類教學方面的不足。

一是目前只有課程學習環節才是在線培訓的必選環節。有研究表明，個體通常具有比較穩定的態度結構一致性，認知需求較高的個體的總體評價通常基于認知；而情感需求較高的個體的總體評價通常基于情感。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認知成分和情感成分共同影響著總體評價，其一致性決定了態度的穩定性。而當前這種對于認知成分的單方面過度重視對于學習者總體態度及其穩定性的培養并不是非常友好。二是師生配備不夠造成的討論不充分，反饋不及時，不僅不利于引發學員情感上的正向觸動，反而可能造成對培訓項目的失望感和學習無助感，繼而對學習內容和學習成效產生負面影響。三是管理不精細造成培訓項目的學習氛圍薄弱的問題也不利于情感層面的渲染和培養。

四、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分析

(一)“四川省某在線培訓項目”介紹

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的背景下，中共四川省委省直機關黨校和四川開放大學優勢互補、深入合作，在總結分析當前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共性特征和普遍問題的基礎上，探索建立“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開展入黨積極分子(發展對象)黨性提升在線培訓，該項目從2020年5月開始籌備，6月開始實施，截至2021年12月，分29期(班次)對6158名省直機關所屬機關事業單位的入黨積極分子(發展對象)進行在線培訓。根據對每期培訓學員的訓后跟蹤反饋問卷分析，了解到該項目的學員滿意度非常高，不遜于精心組織的傳統集中培訓質量效果和滿意度，且在規模上和克服時空局限方面有無可比擬的優勢。隨機選擇了某期培訓班學員滿意度的調查結果，顯示在培訓內容和形式、組織與教學管理、學習支持和保障、紀律考核與結業測試、班委組織力凝聚力和執行力方面的滿意度均在95%以上(如圖4所示)。與其他干部網絡在線培訓模式相比，我們探索建立的新模式優勢明顯，現對該模式在班級組建、教學管理等方面的情況具體介紹如下。

圖4 某期培訓學員滿意度調查結果

1.組班情況

實施的29期在線培訓班級中，班級規模始終控制在200人左右，其中班額最大的285人，班額最小的為87人。每個班級按照20人左右為一組的原則，提前劃分好學習小組，并配備好組長，組長提前做好聯系組員的工作。

2.教學及管理團隊

教學管理團隊分為三類，一是專家團隊，包括專題講座的授課專家和經驗分享的先進典型。二是管理團隊，充分考慮了在線培訓對于技術支持的要求，每個班級除了配備一名教學班主任，負責日常教學管理和督學工作，還配備了一名技術班主任，負責直播主持及關注互動區、班級群的技術疑惑。三是班級自治團隊，提前按20人左右一組的規模劃分學習小組，遴選組長和班長，組長提前與本組學員取得聯系，組建小組聯絡群。

3.培訓環節

“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沿用多環節模式開展在線培訓，且非常注重每個環節的質量保障，同時也注意班級學習氛圍營造。除了四大共通性環節，在課程學習前融入了開班儀式以增強學習的儀式感，在每日直播課程學習活動前，技術班主任會帶領大家晨唱晨讀。此外，這四大共通性環節在這種創新性的在線培訓模式中也不是獨立存在的，直播課程學習活動中貫穿著互動交流，也將培訓心得作為學習成果來進行匯報互動(如圖5所示)。

圖5 “黨性提升在線培訓模式”培訓環節設計示意圖

4.培訓時間

跟大多數在線培訓項目不一樣，該項目培訓時間既相對固定，又相對靈活。其中，直播課程學習、小組研討、在線考試是固定的時間，保證學習的規律性和嚴肅性；而其他錄播課程學習，以及因特殊情況直播階段請假的學員可采用回放的方式靈活補充學習，整個培訓由一周的相對集中式培訓，一個月的總結回顧式學習構成。

(二)“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特色分析

1.嚴控網絡班級規模，實現學員精細化管理

該培訓模式堅持質量優先原則，雖說互聯網解決了工學矛盾，突破時空局限和規模限制，但要保障培訓質量，還是需要嚴控班級規模，并按師生比配足配齊輔導教師。目前，有些干部在線培訓項目動輒一個班級規模成千上萬，但輔導教師并沒有按比例增加，對于學員學習過程的關注度不夠，培訓質量大打折扣。而案例中的培訓班級的規模嚴格控制在200人左右，一個班級配備2個班主任，遴選班長及10余個小組長，能夠保證每天關注學習數據，了解每一位學員具體的學習情況，并根據學習數據進行針對性的督學活動，能夠安排小組學習研討活動，并要求每一位小組成員提前準備并參與討論。通過控制每個班次的規模和配足輔導教師，實現學員精細化管理，從而保證在線培訓的質量和效果。

2.重視班級文化營造，增強培訓學習儀式感

態度結構一致性特點決定了黨性教育的培訓學習活動不僅需要認知方面的提升，還需要情感意識層面的觸動，這非常需要環境氛圍的熏陶。而在線培訓模式在環境熏陶和文化營造方面有著天然的欠缺，我們在探索新培訓模式時，通過與傳統集中式培訓進行對比提煉，加入了“開班儀式”“晨唱晨讀”環節。與集中培訓一樣，每期培訓班開班第一課為收看“開班儀式”，每天直播課程學習活動前要求學員跟著視頻內容一起晨讀、晨唱，并在班級或者小組群里面打卡，通過精心設計，利用互聯網技術，在線培訓也可以做到學習儀式感滿滿。學員們通過日常的小組和班級交流活動，彼此之間更加親近，學習過程也多了陪伴。

3.重視本土化專家培養，充分挖掘身邊的典型

該培訓模式非常重視本土化專家培養，在嚴控班級規模的同時，通過滾動開班的方式，擴大培訓規模。同時這種滾動開班的方式非常有利于授課專家的培養。身邊的專家和典型更容易讓學員產生離自己親近、能觸碰得到的感覺。滾動班次在課程內容設置上大同小異，如每個班都安排有課程“學習黨章黨規，增強紀律意識規矩意識”“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概論”“中國共產黨的光輝歷程及其啟示”等，主要由來自四川省直機關黨校的專家團隊進行授課，同一課程可以由不同老師集體備課磨課，同一老師又可以在不同的培訓班次中根據學員們的反饋情況不斷完善提升。此外，每個班次的課程內容中都涉及一次“先進典型教育”的直播課程，根據不同時期以及參訓學員的特點，我們遴選了身邊的抗疫英雄、公安系統的先進代表等，與大家分享交流，讓大家感受到身邊先進黨員不平凡的事跡。

4.信息技術賦能黨性培訓，發揮技術引領下的模式創新

在沿用共通性在線培訓模式的基礎上，充分發揮信息技術優勢，利用“直播+錄播”相結合的方式開展課程學習，采用“課程互動+小組研討”相結合的方式開展互動交流。而技術保障是支持這些創新性培訓模式的基礎。四川開放大學專門搭建了黨性提升在線培訓平臺，支持流暢的直播和錄播課程學習，支持組長創建小組研討直播間，支持集中時段分布式在線考試，并充分考慮學員網絡端及移動端的學習體驗。技術老師實時監控學習數據，及時發現學習異常學員，并做到一對一問詢。黨性提升在線培訓過程中，學員除了通過學習平臺進行學習和互動交流，還借助釘釘群進行交流和日常聯絡，多種方式相融合，為培訓有效性提供技術支撐。

5.協同管理提升培訓實效，優勢互補打造立體交互式格局

四川教育干部網絡培訓中心曾在長期的干部網絡培訓教學管理工作中提煉出“六步工作法”，強調協同管理服務和落實反饋改進[7]。在黨性提升在線培訓項目中，我們堅持在管理中強協同、重過程、保實效。在項目運作過程中，四川開放大學主要承擔技術保障工作，做好數據分析服務，定期整理發布“學情分析”，全程提供技術支持和在線答疑。而四川省直機關黨校的項目團隊工作人員則主要完成教學管理、聯絡學員、組織教學等相關工作，雙方協同配合、優勢互補，形成優勢互補的項目團隊，打造出立體交互式的工作格局。

(三)“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優勢分析

從遵循原則、參與主體和培訓過程三大方面對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和目前其他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進行比較分析(見表1)可以看出，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較好地解決了當前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存在的師生配比不夠、較多環節流于形式、在線班級學習氛圍不足等問題，在培訓質量保證、教學管理團隊培養發展，以及在理想信念等態度類培訓內容方面具有明顯優勢。

1.在培訓質量保證方面的優勢

質量永遠都應是教育培訓的生命線，離開質量談培訓規模毫無意義。而當前干部在線培訓項目動輒同時培訓成千上萬人，并且將規模大、覆蓋面廣作為其宣傳亮點。而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將“質量優先”作為最基本的準則，在保證教學管理團隊能夠關注得到每個學員的前提下，通過滾動培訓增加班次來不斷擴大培訓規模。

表1 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與其他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對比分析

2.在教學及管理團隊的培養發展方面的優勢

當前干部在線培訓項目重視授課專家的權威，強調學員自主學習，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教學過程的監督和管理。而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強調了授課專家團隊的生成性培養，強調了管理團隊多樣化建設。不管是授課專家還是教學管理團隊都要強調與參訓學員的互動交流，通過滾動培訓的方式，給予授課專家集體備課、磨課的機會，以及不斷收集學員反饋信息并不斷完善進一步實踐檢驗的機會，從而實現教學相長。而教學管理團隊的多樣化基于與學員溝通交流，及時解決問題的需要，引入了技術班主任和組長班長等學員自治團隊。這種多樣化也是動態發展的，基于實際需要，創新性地發展出相應的教學管理團隊。

3.在理想信念等態度類教育培訓方面的優勢

當前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強調課程自主學習，對于其他環節有所忽略。但理想信念類培訓內容必須采用多環節模式，不僅要重視認知和技能，還需要情感熏陶，需要積極的、正能量的氛圍潛移默化地影響參訓學員的態度和價值觀，更需要有良好的學習體驗。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就具有明顯優勢，開班儀式、晨讀晨唱、貫穿在課程學習和成果撰寫交流過程中的深入的互動研討，以及教學管理團隊無時不在的陪伴和及時的問題解答給足學員儀式感、參與感和體驗感。

五、結語

理想信念、黨性修養等態度類教育是干部教育培訓中的重要內容。互聯網時代，不斷創新干部教育培訓模式是干部教育工作者應盡職責。我們需要在明晰態度教學特征的基礎上，理性看待信息技術在此類教學中的作用。充分挖掘信息技術在在線培訓中克服時空局限，解決黨員干部工學矛盾的優勢，同時努力克服信息技術在營造班級氛圍、增強凝聚力方面可能存在的缺陷，通過多種技術手段，安排多樣化的任務和活動來彌補缺陷。此外，與傳統培訓相比，在線培訓更需要精細化管理，培訓實效出自精細化管理。“基于態度結構一致性的干部在線培訓模式”方方面面都體現出精細管理的理念：配足配夠輔導團隊、遴選班組長是為精細化管理提供人員支撐；基于信息技術的數據分析是為精細化管理提供技術支撐；協同配合優勢互補的項目團隊是為精細化管理提供組織支撐。該模式在培訓質量保證、教學管理團隊培育、含理想信念等態度類教育培訓方面具有明顯優勢。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干部教育培訓與互聯網、信息技術的融合必將不斷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