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愛,吳慶琳
(東華大學 服裝與藝術設計學院;現代服裝設計與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上海 200050)
文化生態學是二十世紀中期興起一種新的文化研究方法,其概念首次由美國人類學家斯圖爾德在《文化變遷理論:多線性變革的方法》中提出,他認為文化生態學是以人類適應環境的過程為研究對象的。它的研究核心是,確定這些適應是否引起社會內部的變革或進化性變遷。文化生態學在結合其他變遷過程的同時分析這些適應,這一研究方法要求對社會群體和社會結構內部的相互作用進行考察。隨著文化生態學的繼續發展,其研究內容擴大到了社會生活、經濟形式、文化現象等多方面,我國學者司馬云杰對文化生態學的定義是:文化生態學是在人類生存的整個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中各種因素的交互作用中來研究文化產生、發展、變異規律的一種學說。文化生態學將自然環境與社會環境相融合,系統、發展地看待某一文化研究課題,為文化研究開辟了新的視角。
以文化生態學的視角研究布依族刺繡的發展與保護問題,有利于拓展布依族民族文化的研究視角,能較為系統地考量布依族刺繡發展過程中的自然因素和社會人文因素,進一步認清布依族刺繡的傳承發展對布依族民族文化傳承的重要意義和積極影響,從而促進布依族民族文化生態的可持續發展。
目前我國布依族主要分布在貴州省的南部、西南和貴陽安順一帶,以及云南和四川的部分地區,位于烏蒙山脈南部、苗嶺山脈南部及西部,在布依族居住的地區,苗嶺橫貫其中。布依族聚居區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雨量充沛且氣候溫暖適宜,區域內水資源豐富,南盤江、北盤江及紅水河等流域支系途徑此地,多形成喀斯特地貌,地形差異大,溶洞、暗河和瀑布較多,有良好的水熱條件,生物循環迅速,特別適宜農作物與林木生長,在大部分地區森林資源較為豐富,自然環境優越。正是這樣優渥的自然地理環境,才使得布依族先民在此聚居,過上了穩定的農耕生活。也正是在這樣的自然生態環境下,布依族刺繡文化孕育形成,并不斷發展變遷。
社會是人建構起來的極為復雜的功能系統,也是由各種文化構成的統一體。文化與社會同在,社會建立在文化生態的基礎之上。當人定居下來,才有了真正的文化生態。布依族先民從古百越發展而來,早在先秦時期就掌握了先進的稻作技術,在稻作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農耕文明影響著布依族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布依刺繡上所表現的牛圖騰、魚圖騰,對谷物的崇拜等無不體現出布依族人生產生活方式對民族文化的影響。
布依族刺繡作為布依族服飾和裝飾品的重要內容,是布依族女性世代傳承的傳統手工藝,是布依族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僅傳遞和表達著布依族人的民族精神,也成為布依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布依族刺繡圖案豐富,題材廣泛,繡法多樣,色調樸素,主要表現在腰帶、圍巾、鞋、枕套、靠墊、桌布、挎包、荷包等上面。圖案多表現動植物,如獨具民族特色的刺梨花,寓意美好的蝴蝶,帶有圖騰信仰蘊味的龍紋樣等,且刺繡運針細密均勻,圖案生動大方,色澤鮮明流暢,具有極高的欣賞價值和藝術價值。比較知名的繡品有:雙鳳朝陽、日出山鄉、月照海棠、花枝鶯啼等。布依刺繡的繡法多樣,有平繡、辮繡、纏繡、挑繡、打籽繡、發繡等。刺繡所需的工具主要是繡花底布、繡線、繡花針、剪刀和花繃子等。一般繡花圖案占據花繃子的二分之一即可,繃子上緊、上平才能使繡花平整細密。在色彩方面,布依族刺繡多用藍、綠、青、紅四種顏色的絲線,黃紫色次之,間或用些亮黃色和墨綠色等顏色的絲線,以使繡品樸素中不失靈動。
布依文化是布依民族生存發展的基石,也是布依族刺繡文化產生的根源,布依族獨特刺繡工藝是其民族文化的表達,但如今隨著文化全球化的推進,城市化的發展,布依刺繡形成發展的生態環境逐漸遭受破壞,文化生態失衡問題逐漸顯露,使布依族刺繡傳承和發展面臨困境。
1.自然生態環境的惡化
任何民族文化的形成與發展都與其自然地理條件、生存環境密切相關,布依族賴以生存的自然地理環境為布依刺繡文化的形成發展提供了獨特的平臺。布依族聚居地生態環境良好,布依族人民在這里開展農耕活動,使稻作文化成為其文化發展的核心部分。同時這里生物種類繁多,動植物資源豐富,不僅為布依服飾和刺繡提供了原材料,而且為創作刺繡提供了素材和靈感來源。但隨著地區開放程度的加深,經濟的快速發展,自然環境逐漸受到侵蝕和破壞,刺繡所需的一些原材料很難發現和采集,生態環境的逐步惡化也不斷沖擊和瓦解著布依人民對自然神的信仰和崇拜,進而動搖了傳承已久的審美文化根基。
2.社會生活的變遷
布依族是傳統農耕文明孕育出來的少數民族,天然依賴農業的發展和變遷,但隨著社會的進步和技術變革,越來越多的布依族人民棄農經商。布依族人所建構的社會文明形態正發生變遷,這使得布依族地區由封閉逐步走向開放,由落后逐步實現全面脫貧,人們對于傳統布依族刺繡藝術的傳承觀念日趨淡薄,加上工藝耗時耗力,越來越多的布依族人選擇機械化生產的布依族服飾和繡品,這極大擠壓了傳統布依刺繡工藝的生存空間,使其所表現的藝術特征、文化內涵、審美取向等逐漸在高速的工業生產中被遺忘和丟失,在一定程度上沖擊和瓦解著布依族刺繡文化傳承的社會基礎。
除此之外,近年來布依族人民的生活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一方面表現在生活水平的極大提高,另一方面表現在傳統藝術的生存基礎正在土崩瓦解。民間藝術賴以生存的基礎是民族特定的民俗和生活環境,離開了特定的民俗生活其生存必然會受到影響。布依族刺繡文化是圖騰崇拜孕育的結果,是民俗生活表現的產物,是民間的節事活動需要和表達及在農耕社會背景下人們對祈求風調雨順的守護神的敬仰,但隨著社會的進步,經濟體制的變革,文化觀念逐漸多元化,布依族刺繡所承載的文化內涵逐漸淡薄和受到沖擊,從目前布依族地區刺繡產品的手工制作與傳承來看,其面臨的環境已經較為惡劣。
3.審美趣味的改變
審美文化活動,是主體能動的一種自由情感活動,它在審美文化創造和認識中產生,既使審美文化富有感染力,又是審美文化的內在動力,其價值取向在當代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首先,布依族審美文化具有世俗化的傾向,美學中的世俗化傾向是人們對世俗之美的肯定和追求,而布依族的世俗美傾向是由其社會歷史發展個性所決定的,在今天,盲目追求的視覺刺激和視覺快感,更新迭代加快的審美潮流等不斷沖擊著人們原有的審美情感。
恩格斯說:勞動創造了人本身。正是因為勞動,所以人們能創造美,同時創造了審美的人和美的意識。布依族是在農耕文明下成長起來的,農耕社會中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相處較為和諧,這種追求以和為美,講求盡善盡美的觀念滿足了布依族人民的生存發展需要,逐漸作為一種民族審美價值取向被積淀下來,形成本民族的審美文化和審美情感。中國美學中向來強調以和為美,布依族作為中國民族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也一直追求和的審美體驗。在天人關系中追求“天人合一”,在知行關系中注重“知行合一”,在情境關系中講求“情景合一”,這些理念滲透到布依族生活的方方面面,在科技迅猛發展的當下,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產生的割裂感使人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空虛感。
社會的日新月異帶來更加多元的文化形態和藝術種類,日趨開放的布依族地區認識且吸收了許多其他民族乃至其他國家的藝術,這不僅對布依族刺繡文化產生了一定影響,也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人們的審美趣味。當年輕一代成為主力,隨著亞文化的興起,各種文化現象和娛樂活動的流入,布依刺繡文化的傳承在各式的文化活動及追求強烈視覺刺激的氛圍中被擱置和遺忘。當一批恪守傳承之責的繡娘老去,年輕一輩很難在多元選擇的時代洪流中堅守本心,積極承擔起對民族傳統工藝傳承的重任。
在熱愛和敬畏自然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布依族的審美文化觀,這種對自然的敬重而非占有的態度有別于今天大工業發展背景下盲目開發和破壞自然環境的行為,所以當大工業和機械化建構起來新的文化生態環境,就會不斷沖擊和改變著布依族人傳統的審美趣味和審美表達,也不斷影響著布依族刺繡文化生態的建構。
4.文化同質化的沖擊
勒內·貝爾熱在《符號與突變》中指出,“兩種文化在發生碰撞和聯系時,會產生三種情況:第一,文化脆弱的民族退讓并最終被瓦解;第二,穩固的民族之間會達成文化的妥協;第三,新的社會意識形成,導致文化的轉型”。在現代傳播和溝通技術下,人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文化傳播至全球的任意角落,強化強勢文化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消解和弱化不同民族的集體認知和文化認同,文化同質的趨勢日益嚴重。文化由三個層面構成:物質層、制度層和心理層。物質層主要體現在物質生產、生活方式等方面,在現代社會中,消費主義甚囂塵上,大眾社會逐漸變成一個消費化的社會,并逐步滲透進文化領域。具有符號意義和象征意義的外來消費品進入布依族,一方面改變著當地人民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在改變著布依族人民的生活觀念。而物質文化的趨同又對社會心理起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所以隨著社會心理的變化,布依族的一些固有文化特征也慢慢隨之發生變化。布依族文化面對的同質化壓力來源于多方面:其一是在當代各種傳播手段下,一個全球化的媒介空間與市場正在逐步形成和成熟;二是一些實力強大的媒體在其可控范圍內進行議程設置,不僅影響人們對于事物本身的感知,同時也影響人們對于事物價值判斷的偏向,所以最終導致人們對事物的關注度逐漸趨同;三是在文化交流中的同化作用,當強勢文化侵入本土弱勢文化中,會使其在文化價值觀和審美形態上呈現出一定的相似性和認同性。當布依族刺繡文化未能得到相應的重視和關注時易被其他文化所同化和侵蝕,而同質化的趨勢消解了布依族民族文化的獨特性,從而引發人們對于文化同化的擔憂和恐懼,進而形成文化認同危機。
1.重非遺而輕文化生態
布依族刺繡技藝精湛,所繡作品無不令人感嘆其精美和用心。但如今,對布依族刺繡的保護更重技藝本身,而非其背后文化內涵的挖掘。布依族刺繡文化是布依族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布依民族文化生態發展的重要一環。布依族刺繡不僅是布依族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直觀表現,更承載著布依民族深厚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底蘊,同時也反映了布依族的社會文化背景和民族整體的生活狀態。它是布依族人生活方式、民族個性、民族審美和民族信仰的集中體現。但是從目前對布依刺繡文化的保護來看,更注重有關布依族刺繡技藝的記載,博物館和藝術館對布依族刺繡老繡片的展出陳列,這種重視布依族刺繡的表層結構而忽視深層文化結構的現象,會使后來的傳承人和生產創造者缺乏對布依族刺繡文化傳承的認同感,最終會破壞布依族刺繡文化可持續發展的環境。
2.重申報而輕保護
目前,全國各地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申報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從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到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人們迫切想要本民族的傳統文化被看見和被認可。但是在這一過程中,難免出現申報結束之后,申報對象被擱置一旁的現象。其實從非遺技藝的認定,從調查到申報成功,有著更多需要考證的細節和步驟。當前期工作落實之后,后續對布依刺繡如何傳承和保護才是思考的重中之重。如何根據布依族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和布依族文化發展的氛圍環境,提出布依族刺繡文化傳承保護的有效措施才是當下亟需解決的問題。若只急于準備非遺的各項申報,而忽視更為重要的保護工作,對布依民族文化的傳承和發展也是極為不利的。
非遺的傳承需要文化作為載體,而非遺技藝的傳播更需要完整的體系作為支撐。布依族刺繡工藝作為一種傳統工藝,與人們的生活密不可分,布依族婦女將她們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一針一線繡于衣褲、布鞋、童帽、圍腰、頭帕、手帕、挎包、背帶等日常生活用品上,而布依刺繡相較于久負盛名的中國四大名繡,其興起到逐步走向大眾視野的過程相對較為緩慢和艱難。時至今日,對非遺的保護愈加重視,各種促進文化傳播的策略層出不窮,以期實現對民族文化的有效傳承和弘揚。而對布依族刺繡文化的傳播一般依賴四大載體,即:一是依托當地博物館和各種藝術展覽,陳列展覽布依服飾和特色繡品;二是布依刺繡的研習所和繡廠,這類機構積極開展對于布依刺繡技藝的學習和探討,通過制作高質量的布依族刺繡產品滿足市場對布依繡品的需求,從而直接產生經濟效益;三是借助現代媒體技術,從傳統媒體到數字媒體,通過對布依刺繡的現代化傳播設計,使布依族刺繡的整體產業形象和產品形象得到推廣,使更多民族和人民認識并了解布依族刺繡,以期能夠感受并熱愛布依族刺繡文化;四是依托普通大眾,大眾作為非遺傳承中的重要一環,他們作為文化的實踐者和產品的使用者,樂于體驗和點評,進而對布依刺繡文化進行二次傳播,對布依繡品的產品質量、用途選擇、價位區間等擁有足夠分量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所以在跨文化傳播的語境下,一方面要保持布依族民族文化發展的獨特性,另一方面又要講求各民族文化之間的交流與融合,在動態開放的文化生態環境中,尋求布依族刺繡發展之路。
在我國的非遺保護進程中,由知識分子所呼吁的民眾本位和文化自覺立場是非遺保護觀念的巨大進步。費孝通在《對文化的歷史性和社會性的思考》中,從社會學的角度首先論述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特質——歷史繼承性和社會性,繼而引出了文化自覺的概念,即“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歷、形成過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發展趨向”。布依族刺繡工藝作為布依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在其特定歷史和地理環境下產生的,承載著厚重的布依族文化與傳統,具有極高的歷史和文化價值,剖析不同歷史時代布依族刺繡工藝的發展流變可以了解不同歷史時期布依族人民的生產生活水平、生活風貌以及民俗表現等等。再者,可以從布依族刺繡文化中窺探出布依族人民整體的文化基因和精神特質,刺繡成為布依族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為維系民族生存和發展的重要載體,同時人們將對生活的美好愿景以及對現實的表達都寄托在手工生產的刺繡作品中,這些技藝歷經時代的變遷,不斷發展變化以充實本身,逐漸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和重視。在今天著力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背景下,傳承和保護布依族刺繡工藝和刺繡文化成為重要一環,也是代表布依族人民走出去的重要標識,能極大提升民族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
喚起布依族人的文化自覺意識,首先要轉變布依族人刺繡文化傳承的理念和態度,布依族刺繡文化蘊含著豐富的歷史價值、藝術價值、文化價值和經濟價值等,對布依族刺繡傳承人而言,積極認可本民族傳統文化,并肯定其內在價值,在刺繡傳承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對布依族刺繡文化的熱愛和肯定,是對布依族刺繡文化傳承最強有力的弘揚;其次要加強對傳承人的教育,通過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區教育、審美教育和鼓勵自主學習的形式培養布依族年輕一代符合民族規范的健康審美情趣,并使后代了解這些傳統審美觀背后流傳的民間傳說或神話故事,自小建立起對民族文化流傳的認知。對布依族人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意識的喚醒,對于建構布依族民族文化生態和價值體系具有重要意義,也是推動布依族刺繡文化有序傳承的重要一環。
布依族刺繡作為傳統手工藝的一種,是人們通過感官的感知和觀察,在利用本地特殊材料的基礎上進行的手工藝表達,從而建立起自身與周圍環境的聯系。斯圖爾德認為文化是由一個社會與其環境互動的特殊適應過程造成的,因此保護布依族刺繡文化必須連同其賴以生存的環境一起保護,即進行整體性保護,這也是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原則之一。當下對任何民族文化的傳承與保護都不是一個靜止的過程,而是講求活態傳承,所謂活態傳承就是指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產生發展的環境中進行傳承和保護,同時在現代科技高速發展的背景下,將非遺傳承與保護與現代科技相結合。在對布依族刺繡文化的傳承與保護中,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傳承人,傳承布依族刺繡的繡娘不僅要有高超且精湛的刺繡技藝,同時還要能傳承行業的規范和工匠精神。所以,對于布依族刺繡文化的傳承與保護首先在于對傳承人的保護,在活態保護的過程中,鼓勵傳承人大膽創新。發展至今的布依族刺繡其實用價值不再居于首位,對于布依族刺繡的創新發展逐漸從追求物質需求轉向審美需求,而在這一過程中傳承人所發揮的作用即是立足布依族傳統審美觀念的基礎上,借鑒融合新時代的審美趣味,將其通過圖案、題材等生動展現出來;其次,擯棄傳統與現代兩不相容的觀念,積極嘗試應用先進科技帶來的新材料和新工藝,這樣所創作出來的繡品也不會失去其原有的傳統本質;再者,就是加大社會各界對傳承人的幫襯力度,在工藝創作之前,進行細致的市場調研和分析,根據市場需求者的心理特點,創作具有個性化、人性化和多樣化的布依族刺繡產品,以期實現對布依族刺繡工藝的活態傳承。
除了對傳承人的重視和保護之外,更需要的是形成布依族刺繡傳承發展保護鏈,不斷提升當地刺繡文化的品牌價值和影響力,同時加強宣傳力度,運用融媒體技術和現代信息技術大力宣傳,讓更多的民族和人民深切認識和體會到布依族刺繡文化的藝術魅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從而加深對布依族傳統文化的了解和熱愛。
文化作為一種社會意識,若要真正地傳承和發展下去,必須內化到人的意識里,在與社會、自然的互動中傳承。布依族刺繡文化植根于布依族所處的自然與社會生態環境,隨著歷史變遷和時代進步,對布依族刺繡及其文化生態的傳承和保護必須成為當下維護民族文化多樣化和多元發展的重要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