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霞,熊燦標,何穎枝
(東莞市第七人民醫院 風險控制二區,廣東 東莞 523000)
嚴重精神障礙是指存在行為紊亂、妄想、幻想、思維障礙等精神性癥狀的精神疾病,主要包括精神分裂癥、雙相情感障礙、偏執性精神病等六類[1]。據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我國約有1600萬嚴重精神障礙患者,其中90%及以上患者生活在社區[2]。由于嚴重講授障礙患者存在危害他人安全的暴力行為或傾向,需要接受社區非自愿隨訪,為患者提供持續性的用藥指導及康復訓練,提高患者的用藥依從性,減少患者的暴力行為發生[3]。檢索中外文獻數據庫發現,針對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暴力行為相關因素的研究報道較少,故對此類患者發生暴力行為的相關因素進行研究,對疾病防控具有重要意義[4]。鑒于此,本研究分析東莞市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暴力行為相關因素,現報道如下。
選取2020年5月至2021年4月東莞市某社區登記在冊的處于連續且非自愿隨訪的172例嚴重精神障礙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⑴東莞市戶籍居民;⑵社區登記在冊;⑶非自愿隨訪,連續隨訪12個月;⑷年齡≥18歲;⑸符合《國際疾病分類(第10版)》中精神障礙的診斷標準[5];⑹一般人口學資料及臨床資料完整;⑺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⑴非嚴重精神障礙者;⑵不接受社區精神衛生管理服務者;⑶年齡<18歲;⑷一般人口學資料或臨床資料缺失者。根據研究對象是否發生暴力攻擊行為分為攻擊組(n=47)與非攻擊組(n=125)。本研究經我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后批準,符合《赫爾辛基宣言》要求。
采用自制的一般資料調查表收集患者的一般人口學資料,包括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婚姻狀況、就業狀況、飲酒史、吸毒史,采用自制的臨床資料調查表收集患者的臨床資料,包括診斷類型、診治史、既往暴露行為史、病程、服藥依從性。
應用SPSS 25.0版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正態分布計量資料以()表示,兩組t檢驗,用M(QR)表達呈偏態分布的計量資料,用秩和檢驗;計數資料采用頻數和構成比描述,用蒙特卡洛精確法檢驗;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發生暴力行為的危險因素,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患者的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就業情況、婚姻狀況、病程、服藥依從性、既往暴露行為史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的一般人口學資料及臨床資料比較[n(%)]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性別、病程、服藥不依從、既往暴力行為史是暴力行為發生的主要危險因素(P<0.05)。見表2。

表2 暴力行為相關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續表1
暴力行為與危險行為、攻擊行為等密切聯系,在不同的研究方向有不同概念,但概況起來主要是指語言攻擊、對財產的攻擊、自身攻擊、體力攻擊等[6,7]。嚴重精神障礙患者是發生暴力行為的主要危險人群,原因可能與患者自身情況、環境因素、病理心理因素等有關。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的暴力行為不僅會危害患者自身健康,還會危及他人健康及財產安全,并嚴重影響社會治安穩定,加重了家庭和社會的經濟負擔[8,9]。2013年國家衛計委發布《嚴重精神障礙發布報告管理辦法(試行)》,明確指出“嚴重講授障礙患者出院后需接受基層衛生機構的定期隨訪,實施社區非自愿醫療制度”。我國關于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的社區非自愿隨訪制度起步較晚,尚處于發展階段,這方面的研究報道較少,加之我國經濟、文化水平以及醫療資源分布等多方面差異,使得不同地區的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的暴力行為危險因素存在差異[10-11]。鑒于此,本研究通過探索東莞市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發生暴力行為的主要危險因素,以期為當地社區嚴重講授障礙患者的管控提供參考依據。
本研究結果表明,兩組患者的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就業情況、婚姻狀況、病程、服藥依從性、既往暴露行為史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為進一步深入分析,筆者將存在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模型中,提示男性、病程≥10年、服藥不依從、既往暴力行為史均是暴力行為發生的主要危險因素,這與劉勇[12]的研究結果相似。男性患者是發生暴力行為的主要人群,者可能與某些生物學因素比如睪酮濃度有關,而這類人群往往既往存在暴力行為史,病程較長,且服藥依從性較差,病程較長的患者病情更嚴重,加之未遵醫囑服藥,導致病情不穩定,在精神病性癥狀的影像下容易喪失對行為的控制力,容易發生暴力行為,而既往有暴力行為史的患者危險程度更高[13,14]。因此,針對此類人群應加強社區非自愿隨訪管理,定期開展宣傳教育以提高患者的服藥依從性,為患者開展康復訓練,對于病情嚴重者可轉診至專科醫院就診,以防控其暴力行為發生[15]。
綜上所述,男性、病程≥10年、服藥依從性較差、既往存在暴力行為史是東莞市社區非自愿隨訪嚴重精神障礙患者發生暴力行為的主要危險因素,社區應對其加強隨訪并實施規范化管理,以提高社區精神衛生綜合服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