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恩師張守中先生"/>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郝建文
1967年3月,我出生在河北省平山縣西曲堤村。受父親的影響,我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同時,我對文物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童年時,曾用小人書和小伙伴換他父親取土挖出的帶有銘文的銀耳環。在平山中學讀初中時,經美術老師推薦,參加了平山縣文化館舉辦的美術訓練班。初中畢業后,還去保定的河北省工藝美術學校進修過兩個半月。1984年3月,經平山縣文化館老師推薦,我來到石家莊。那天是我17歲生日的第二天。在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參加了張家口考古隊的素描考試,順利通過,隨后步入文博行業。
張家口考古隊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和吉林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共同組建。當時,考古發掘工作已經結束,室內整理正在進行。我的主要任務是繪制蔚縣三關、莊窠、篩子綾羅等遺址出土的器物。
在吉林大學陳雍、張文軍和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孔哲生三位老師的指導下,我學習考古繪圖技術,很快便掌握了器物圖的原理和繪制方法。陳雍老師見我業余時間還堅持練習毛筆字,就和我說:“回頭給你介紹一位老師。”他告訴我,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的張守中老師是鄧散木先生的弟子,書法很好。
從那時起,張守中老師的名字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我對跟他學習書法的事兒充滿了期待。
1984年12月初,張守中老師來到了我們考古隊在高柱村租住的大院。他先是和孔哲生、陳雍、張文軍三位老師了解情況,查看器物架上那些需要繪圖的器物和數量。臨走前,他來到繪圖室,看了我繪的器物圖,提了一些意見。他走后我才知道,他當時任技術室主任,剛承擔了蔚縣考古發掘報告插圖的繪制和學員培養任務。
很快,他就來到我們考古隊租住的大院辦公了。當時的繪圖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把桌椅板凳和繪圖用具歸置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毛筆在宣紙上題寫了“蔚縣考古發掘報告繪圖室”,然后,用圖釘摁在了西墻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張老師寫字,筆墨飽滿,點畫厚重,字形古樸,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深深打動了我。我對張老師頓生崇敬之情。
參加工作前,我一直在父親的指導下學習書法。剛出來工作,我單身一人,晚上有大量的時間練字。當時我臨寫《曹全碑》,張老師看到我在厚厚一摞廢報紙上寫的字非常高興,就和我聊起了書法,給我講《曹全碑》的藝術特點,并當場示范。同時建議我改臨《史晨碑》。從那以后,他在傳授考古繪圖技術的同時,開始教我書法。
他要求我一年就臨寫一種古代碑帖。每天也不用多寫,用心臨寫32個字就可以。每一周就重復臨寫同樣的32個字,周末挑選一張交作業。他說,當年鄧散木先生就是這么要求他的。
慢慢地我意識到,這是一種非常好的學習方法。這樣臨寫,與把整通碑文臨寫完畢再從頭開始相比,周期縮短。第一遍臨寫中出現的問題,下一遍臨寫時還有印象,就會特別注意,容易糾正。這32個字一周內連續寫上六七遍,會一遍比一遍好,進步也快。
張老師每次都會認真批改作業。他會用紅筆把寫得好的字圈起來,不好的字標出來,把存在的問題當面告訴我。開始那兩年,他還幫我把作業裝訂成冊,并在封皮上題字。有時,也會在最后的空白處寫上幾句激勵我的話。
他曾當面示范,給我選臨過《史晨碑》《乙瑛碑》和《九成宮碑》,也為我通篇臨寫過《乙瑛碑》《張遷碑》和《說文解字建首》,供我臨寫時參考。
張老師對我非常有耐心,總是認真地回答我提出的問題,遇到我聽不明白的,就馬上動手示范。因為工作需要,平時辦公桌上就備有毛筆和硯臺,所以很方便。有時,宣紙不在案頭,他就在稿紙的背面為我示范。
他要求我出差時也要帶著筆墨紙硯。有一次,他帶我去北京出差,我倆住在一個房間,我們白天出去辦事,晚上回來練字。出差帶文房四寶的習慣我堅持了多年。即使在野外做緊張的考古發掘,我也都帶著它們。20世紀90年代初,我在獲鹿縣(今河北省石家莊市鹿泉市)參加高莊漢墓發掘,在臨漳縣參加魏晉墓葬發掘。當時,中午或晚上有空的時候就臨寫《十三行》和《黃庭經》。最近,我看到張老師20世紀70年代去黑龍江參加會議期間臨寫的一本《蘭亭序》時,我才知道,當年張老師也是那么做的。
張老師做事嚴謹,但并不古板。記得1985年冬天,平山縣文化館通知我參加迎春書畫展覽。以往我參展的都是美術作品。張老師知道后鼓勵我這次寫一幅書法作品參展。我有些膽怯。他見狀笑了,馬上為我寫了一幅,并用我的名字落款。然后笑著說:“剛開始走路我先扶你一把,你照著我的認真臨寫一張就行。”
我的書法作品參展了,這件事給了我極大的鼓舞。從那時起,我對書法的興趣也更濃了。我對古文字臨摹的了解也始于20世紀80年代初,最早是看張老師臨摹的侯馬盟書和定縣漢簡,才開始關注和了解古文字臨摹的。有一天,張老師和我講他臨摹定縣漢簡的事兒,說著,他領我去三樓何直剛先生辦公室。當時,何先生正在整理定縣漢簡。他打開盒子讓我看里面的竹簡原件。猛地一看,我大吃一驚,原以為漢簡上的字跡很清楚,沒想到竹簡被盜墓賊火燒后已經碳化成黑色。黑色墨跡在黑色的竹簡上,如果沒有好的光源和合適的角度,那些簡文很難看清楚。我腦海中切換著竹簡實物與摹本對比的畫面,覺得張老師的摹本簡直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太了不起了。
在張老師的嚴格要求和悉心指導下,那幾年我進步很快。考古繪圖很快就達到了考古發掘報告出版的要求,在書法上也有很大地提高,還了解了不少歷史、考古等方面的知識,開闊了眼界。
隨著學習的深入,我也慢慢了解到,作為一名優秀的考古繪圖人員,除了要有扎實的美術功底,也應該掌握一些古文字知識,把書法學好,以便能夠勝任未來的工作需要。因為你不知道在考古發掘工作中會有什么樣的文物出土。遇到古代壁畫出土,那就需要做壁畫臨摹;遇到簡牘或銅器銘文,就需要做古文字的臨摹。所以,平時就應該加強訓練,作好各方面的準備。
后來,又有其他考古隊派來了兩名學員和我一起學習。張老師非常用心,除了傳授技術,還培養我們對文物的感情。他曾利用周日休息時間,騎自行車帶領我們去正定隆興寺參觀,中午還叫上我們趕到市郊其岳父家吃餃子。他也曾和我騎著自行車去藁城臺西遺址參觀學習,一天內往返,單程約30公里。那時,幾位同事正在臺西遺址搞考古發掘,他領我去是讓我體驗工地的工作和生活。現在回想,我那年還不到20歲,騎車子回來感到特別累,而張老師已經過50歲了,他的疲憊可想而知。
我跟張老師學習書法也有過困惑,覺得一直在臨寫古人的碑帖、簡牘,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創新。就此我也去請教過張老師。他總是笑著說:“學書法不能著急,就得多下功夫練,功到自然成。”他還說,“好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要順其自然”。于是,我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一如既往地練習和觀摩,去體會和感受古人書寫時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并調整自己。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增加,我的字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有了新意。我很驚喜,也很忐忑,當我拿著新寫的字向張老師請教時,他說:“挺好,字里有弘一大師的味道,你就這么寫下去。”
在2012年河北大學舉辦的書法展上,有人問我:“字是怎么寫成這樣的?”我覺得,這種變化不能強求,也強求不來,只能下功夫苦練和體會,它會在你不經意間悄悄出現。這種變化不僅是字形表面上的,而是字的內涵在升華——它注入了書寫者的精神、氣質,是書寫者性情的真實流露。人們所說的“字如其人”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臨習碑帖,研究古人留下來的優秀作品,吸收其精髓,有機地融入自己的書法創作當中來,作品就能打動人。鄧散木先生在晚年,每天早晨都還要臨習兩三個小時的碑帖,他想必對此也是深有體會的。
張老師為人寬厚,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他在山西工作過21年,和領導、同事、學生關系也都很融洽。調回河北工作后,仍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借助這樣的因緣,我曾吃過他的老同事——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攝影師王傳勛先生親手做的刀削面。1985年,我和同事雷金銘先生去太原出差。離開山西時,王傳勛先生特意送我們去火車站,并為我們拍照留念。1987年,我第一次獨自去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出差。張老師給他山西的學生劉永生(時任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副所長)捎信兒,讓他多關照我。
1985年元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和山西省博物館在侯馬考古工作站舉辦考古繪圖培訓班,特意邀請張老師去授課,也才有了我們河北幾個學員去參加學習的機會。一個月的學習,我們收獲都非常大。
張老師非常尊重他的老師。2004年春節,他曾專程去北京看望其師母——鄧散木先生的夫人張建權老人。在這之前,20世紀80年代張老師和我去北京出差時,他曾兩次帶我去看望她,問寒問暖。他也曾帶我去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技術室看望他的考古繪圖老師張孝光先生。
20世紀60年代,張老師跟從張孝光先生學習考古繪圖。張孝光先生比張老師年長兩歲,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技術室主任。考古人都熟悉的那本《考古工作手冊》中的考古繪圖章節,主要是他負責完成的。
1987年春天,張孝光先生來河北出差。張老師帶著我一起陪同孝光先生前往趙縣參觀趙州橋和陀羅尼經幢。
1995年初,我主動要求做磁縣灣漳北朝大墓壁畫的臨摹工作。當時,謝飛所長說:“你先對著壁畫臨摹一張。我們從北京請專家來看。如果專家說可以的話,那么以后你就可以專門從事壁畫臨摹工作了。”
我試著臨摹了一幅。領導從北京請來了張孝光先生。他對我的摹本給予肯定,也提出了應該注意的問題。可能就是那一次,張老師寫字贈張孝光先生,或許寫了不止一張。前幾年,張老師也特意送給了我一張做紀念。
從1984年初冬到2000年的春天,我和張老師大都在一間辦公室工作,同時我們住在同一個大院的同一棟樓。所以他退休后我們還會時常見面。有時在院子里遇見,有時在菜市場遇見。當然,我也時常去張老師家看望或請教問題。兩三年前,他腿腳還好,也到我住的六樓串門。我們情同一家人。
我跟張老師學習時只有17歲。當時,我覺得自己早就是大人了。現在回過頭來看,17歲時還只是一個孩子,還不太懂事兒。尤其是我一直比較單純,想啥就說啥。所以,沒少挨老師的批評。記得有一次,我在張老師家因為工作上的一件事兒發了幾句牢騷,他狠狠地批評了我。第二天我又去他家,一進門他就笑著說:“昨天你走了,你師母說我說話太重,像說自己的孩子似的,擔心你不高興。”
具體說的什么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我當時確實沒有因為受到批評而生怨恨。因為我知道,他之所以說話重,是他為我不明白道理而急的。
有時,張老師給別人寫字的時候,也給我寫一張。張老師寫字一般不疊格,他在裁好的紙前上下左右看看,構思一下,然后一揮而就。有一次,他用秦隸筆意書寫一副對聯,一行下來還差一個字。我心里想,這張可能就得作廢了。他看了看,沒有說話,把紙抻下來低下頭繼續寫。他把上聯最后一字和下聯第一個字合在了一起,把下聯的第二、三字合在了一起。然后再落款:“合文在篆書中常有而在隸書中所無,然秦隸殊之。”這個問題就這么順利解決了。隨后他把字贈給了我。
我在看書讀報時看到喜歡的詞句,有時也會趁著張老師寫字的時候,請他幫忙書寫。比如,“人生能有幾次搏”“從來好事天生險,自古瓜兒苦后甜”和“天長落日遠,意重泰山輕”等等。
當然,他也會主動寫字送我。有的是寫給我欣賞的,有的是鼓勵我的,也有的是用來警示我的。有段時間我對工作現狀不大滿意,和他念叨過,也爭辯過。他便寫了“戒驕戒躁,奮發圖強”八字,上款題“西曲堤郝氏珍藏”送我。他也曾在我生日那天,寫了“裝知識的碗就要像神話中的寶碗一樣永遠也裝不滿”,并落款寫日期,贈我收藏。這個內容的字張老師還送過我一幅。我覺得他是想讓我永遠記住學無止境,不能自滿,一輩子都要學習。1996年9月,我去中央美院進修前,他寫了貝多芬名言“扼住命運的喉嚨”贈我,是提醒我一定要抓住這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張老師于我,不止是能力、業務上的指導、幫助和提攜,我的工作問題也是在張老師的幫助下解決的。
1984年我剛參加工作時是臨時工,一年后轉為合同工。工作后我才知道我們這個科研單位是知識分子扎堆的地方。我身邊的同事大都是來自北京大學、吉林大學、四川大學、南京大學、廈門大學、中山大學、河北大學等高校。而我僅僅是一個初中生,并且又不正式在編。我感到挺有壓力。在參加工作的第二年,我便在石家莊市九中報名參加了為期兩年半的高中文化課學習班,為考美術院校作準備。
1986年春天,我正在學習青銅器的繪制方法。有一天,我正繪制中山王墓出土的筒形器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帶著兩個人進來找張老師。我的辦公桌在張老師的前面,一看這情況,我趕緊讓座,起身出去了。
我走到辦公室窗外,邊曬太陽,邊等著他們啥時候離開辦公室。他們談話的聲音時而大時而小,有時還有笑聲。
后來,我看到張老師把那三個人送走了,便馬上回了辦公室。剛坐下,還沒有畫幾筆,張老師就和我說:“剛才來的是文化廳趙德潤副廳長和人事處的處長。他們來單位辦事兒,順便到我這兒坐了一會兒。”接著他說:“剛才趙廳長坐在你的椅子上,看到你畫的圖,說這圖畫得挺好啊。我說,是啊,畫得是好,但這人咱們不一定能留住。趙廳長問我為什么,我說咱們不能給他轉正的話,他可能就考學走了。趙廳長馬上轉身問坐在沙發上的處長:這么好的人才咱們不能給他轉正?處長說可以轉。”
張老師說的這件事兒,讓我激動了好一陣子,但能不能辦成我并不知道。
對繪圖的學習在張老師的安排下緊張有序地進行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年底。有一天辦公室的梁扉(后任河北省文旅廳二級巡視員)給單位打來電話,告訴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辦公室等他。
快下班時,他才急匆匆地拿著同意轉正的文件走了進來,催我趕緊回老家辦相關手續。我晚飯也沒來得及吃,就騎自行車連夜回了平山。
就這樣,我的工作問題解決了。
張老師還是我和愛人的介紹人,是我們的紅娘。
1990年初冬我們結婚時,張老師送了一幅他書寫的、由孟凡峰先生撰聯的書法作品。因為是賀喜之作,自然是贊美之詞。這幅字在我們家掛了好幾年。
1988年,我考上了河北師范大學美術系(夜大學),邊工作邊學習。我成家前,主要從事室內考古繪圖工作,田野工作相對較少,僅參加過大秦鐵路的考古調查和磁縣灣漳大墓壁畫的揭取工作,時間比較短,大約都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隨著國家基本建設發展,從1991年開始,田野考古成了我的主戰場。我的第一項工作便是定州北莊子商代墓群的調查、鉆探和發掘,前后用了半年多的時間。
當時,我們小兩口就在單位大院一間小平房居住。當我和大家從單位坐車出發時,愛人站在門口傷心地哭了。后來我才知道,那一幕恰好被張老師看到了,他和師母一起到我家給我愛人做工作。后來,單位領導去我們考古工地時,他又讓領導捎信給我,安慰我,讓我不要惦記家里。
此后,我先后參加了石太高速公路南良都元代王順墓地、后太保史天澤家族墓地的考古鉆探和發掘,獲鹿縣高莊漢墓考古發掘,京深高速臨漳縣義城魏晉墓群考古發掘,曲陽縣五代王處直墓壁畫臨摹等工作。這些項目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我愛人都能理解和支持我。我也多次被評為先進工作者,還獲過省文化廳的嘉獎。
1995年張老師退休,按照單位當時的政策又被返聘。謝飛所長看到張老師在古文字工具書編撰方面成績卓著,讓他為單位培養年輕人。1998年夏天,張老師開始教我和一位同事學習古文字工具書的編撰。
之前,張老師給我講過編撰古文字工具書的方法。我知道這項工作大致可分為八步:統計簡文數量、抄錄簡文、編制簡文索引、編排單字順序、摘選典型字例、撰寫字編初稿、請專家審稿解疑和編撰定稿。其中挑選典型字例最為較勁。一個單字或許有幾十種甚至上百種字形,首先需要將這些字形分類挑選,字形基本相同的合并。這一步全憑編撰者的記憶來完成。
我目睹過張老師編撰《睡虎地秦簡文字編》《包山楚簡文字編》等書的整個過程。印象最深的是《包山楚簡文字編》的編撰,考古發掘報告中的圖片印刷的不夠清晰,簡文字形也小,增加了臨摹難度。他用鐵絲加工放大鏡架子,把架子放在書上面,上置放大鏡。然后擠著一只眼,用另一只眼湊上去仔細地觀摩簡文,觀察它的每一筆每一畫,之后再細心摹寫。
這次《郭店楚簡文字編》的編撰學習,我從編撰古文字工具書的旁觀者,成了實踐者。從開始編撰到出版用了兩年時間。編撰過程新鮮而又艱辛,有苦有樂,學習的收獲很大。在工作過程中,他特意書寫葉帥的著名詩作《攻關》送我:“攻城不怕堅,攻書莫畏難,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
2000年春天,我們去文物出版社送交《郭店楚簡文字編》書稿后,在北京的公交車上,張老師問我:“咱們把書稿交了,你說我回去了還上不上班?”我覺得他可干的事兒很多,不一定繼續在單位上班。另外,我曾聽到有的年輕人對一些老同志被返聘有微詞。因而便說:“退了吧,別上班了。”他笑著說:“你是我問的第四個人。前面兩個說不能退,退了好多東西就沒了。另一個讓我退休。”
他沒有再說什么。等這本書出版后,張老師便不再去單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