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暢 俊
(云南民族大學 云南,昆明 650000)
野生動物資源不僅具有生態系統中的生態價值,還具有十分重要的文化和科學研究價值,對于攝影愛好者和人類來說,也具有一定的美學價值。野生動物資源和其他生態系統中的環境要素一樣,都是整個地球生態系統中的組成部分,與人類生活密切相關。堅持可持續發展原則,就是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加強對野生動物資源的刑法保護和規制,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第一,環境刑法是環境犯罪的最后和有效的保障,可以有利于保護野生動物資源,加大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刑法打擊力度,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野生動物資源的傷害和減少;第二,基于第一個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對野生動物資源的傷害,維護了生物多樣性,也維護了生態系統的穩定性,對生態環境的治理起著積極的作用。
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和變化,可以看出我國2018 年進行修改和完善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在新時代的發展下還是不足以對野生動物資源進行很好的保護。法律來源于生活和實踐,又服務于生活和實踐,既然現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不能滿足新時代發展的實踐需要,那么就要對其進行修改和規制,使其更好地保護野生動物資源,積極的進行生態環境治理和保護。
在2018 年新修的《野生動物保護法》中,該野生動物保護的立法理念依然存在不足,沒有根據實踐的情況來進行修改。首先,從立法目的來看,《野生動物保護法》第一條規定,“為了保護野生動物,拯救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維護生物多樣性和生態平衡,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制定本法。”從2018 年來看,該立法目的規定比較完善,但是隨著新時代社會的發展,該立法目的的缺陷就暴露出來,該立法目的只規定了從維護生物多樣性和生態平衡來建設生態文明,并沒有從公共安全和生物健康方面考慮,這一內容的缺失顯然和社會的發展脫節。其次,從立法內容上來看,《野生動物保護法》第二條第二款規定,“本法規定保護的野生動物,是指珍貴、瀕危的陸生、水生野生動物和有重要生態、科學、社會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該立法內容規定的保護范圍過于狹窄,只是考慮保護珍貴、瀕危的陸生、水生野生動物和有重要生態、科學、社會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大量的野生動物并沒有納入到保護管理范圍。最后,從立法手段上看,《野生動物保護法》第四條規定,“國家對野生動物實行保護優先、規范利用、嚴格監管的原則,鼓勵開展野生動物科學研究,培育公民保護野生動物的意識,促進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從第四條規定的內容來看,現行法律在對野生動物保護方面,還是從利用方面出發,并沒有從保護方面出發,依然沒有擺脫傳統的“資源利用”的束縛,依然將野生動物當成物品或制成產品來進行交易,而過度利用將會引發其他健康隱患,比如民間還是大肆盛行野味,夸大野生動物食用的好處,因此將野生動物身上的病毒傳染到人類身上,進而危害人類健康。《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的立法目的應該側重于追求“保護”而不是利用。這不僅是我國新時代建設生態文明社會的需求,也是在新時代發展中對維護公共衛生健康的追求。
從前文所述來看,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范圍較窄,只包括珍貴、瀕危的陸生、水生野生動物和“三有”動物,即有著重要生態、科學、社會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除此之外,其他較為重要的野生動物都不在保護范圍之列。這使得很多重要的野生動物本應該得到保護,卻沒有在保護范圍之內,處于法律保護的真空地帶。這也表明了現在對野生動物的保護力度還是不夠大,當前還處于“人類中心主義”,還是以人的經濟發展和物質需要來綜合利用野生動物資源,而不是以野生動物資源具有生態功能來加以保護的。從傳統的“人類中心主義”到“生態中心主義”還有很長很長的路需要走。
我國對打擊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刑事政策和力度是極其重視和嚴厲的,但是在司法實踐中,要有效的打擊非法獵殺、逮捕的野生動物資源的犯罪行為,那就必須要嚴格遵守刑法的罪責刑相適應的原則以及罪刑法定原則,如果違背了刑法的罪責刑相適應原則,那么就會與刑事立法目的相違背。第一,在生態文明建設中,國家和人民越來越重視生態環境的保護和治理,因此在打擊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犯罪行為時,要打破重懲罰的傳統處罰方式,重懲罰的這一傳統處罰方式的立法目的是希望通過加重懲罰來對行為人和人們產生威懾力,使人們不敢去實施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行為,在新時代生態環境治理背景下,要加強對破壞的生態環境進行修復,加大對恢復性環境治理的力度;第二,對破壞野生動物和野生動物資源的行為處罰力度不強。環境犯罪中,行為人之所以去實施破壞環境的行為,往往是追求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為了破壞環境去實施破壞行為的,而我國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犯罪的行為人,大部分都是處以自由刑對其進行處罰,對罰金刑的適用力度較小且罰金刑數額較低,因此,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行為人,還要加大罰金刑的適用,加大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行為的處罰。
從上文中,可以看出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已經不能滿足當下對野生動物進行刑法保護。從其野生動物資源刑法規制現狀和缺失來看,環境犯罪在刑法適用中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在風險社會中,環境以及環境犯罪面臨更危險的處境和挑戰,必須采取及時且有效的辦法來對其進行規制,加大打擊違法環境犯罪的力度,使其更好的對環境治理和生態文明建設做出貢獻。風險社會就是指在后工業化時代,隨著經濟的迅速崛起,使人類社會處于一個不安全的社會之中,基于環境的整體性和協同性,風險環境下,人們面臨的挑戰和危機具有不確定性和危險性,迫切要求人們具有高度的耐心和治理環境的能力。環境犯罪在刑事司法實踐和立法領域都尚有不足之處,亟待我們進行完善。
我國對其他犯罪乃至環境犯罪的法律條文中,大都是規定“損害公私財產”,這一規定不難看出現在的立法難以擺脫傳統的“人類中心主義”,還是以人類自身出發來規定處罰,不僅如此,對其他具體環境犯罪的法律規定中,也是從“人類中心主義”出發進行規定的,盡管現在的刑法法律規定響應國家政策和其他環境法律規定相銜接,已經重視并規定了生態環境保護,但是對環境資源規定上,還是囿于傳統的“人類中心主義”觀念,擺脫不了對資源的利用和開發,很難對環境資源進行生態環境的維護和保護角度出發。因此,要想改變環境犯罪在刑法適用中的困境,首先就要優化刑事立法理念,擺脫傳統的思想觀念,向“生態中心主義”進一步發展。
在環境犯罪的刑法適用問題上,首先就是環境犯罪的保護范圍過于限制,雖然我國環境法律法規和其他的單行環境法律法規都在一定程度上對環境資源和要素進行了保護和規定,但是并沒有將其全部的要素進行規定。就以野生動物資源的刑法保護規制為切入點,目前,《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對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范圍就過于狹窄,對其他破壞環境資源犯罪的保護范圍也是出現范圍過窄的情況,不利于對環境資源進行保護。進而出現法律保護的滯后性等弱點。對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都是僅限于珍貴的、瀕危的野生動物,對于普通的和非瀕危的野生動物的保護力度就小,這樣就會出現行為人為了規避法律懲罰風險,對非瀕危的、普通的野生動物進行獵捕和殺害,這樣長此以往,就會致使普通的野生動物也面臨瀕危的危險,這樣就會對其進行保護,這樣就會陷入一種惡性循環的保護體制。
正如上文論及的野生動物資源刑法規制的刑罰結構不當一樣,在環境犯罪的刑罰結構中,其設置也是相當不合理,主要從兩方面出發,第一就是結構單一,僅僅規定了環境犯罪的自由刑罰和罰金刑,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刑罰種類,也沒有規定其非刑罰種類的措施;第二就是罰金刑中,罰金刑適用力度較小,而且罰金刑的罰金數額并不高以及罰金數額不明確,法官沒有確定的罰金數額標準,會造成同一個案件中罰金刑的適用在不同的審判組織中會出現不同的判決和處罰,不僅如此,就算同一審判組織在適用罰金刑時,也會因為數額標準不明確造成過輕或過重的問題,這樣就背離了立法者立法的初衷和目的。
在對野生動物資源的刑法規制和保護方面,在刑事領域主要包括刑事立法方面、刑事司法方面以及刑事執法方面這三個方面,本文主要是通過刑事立法方面來展開討論和研究的,希望通過優化環境犯罪刑事立法理念、適當擴大環境犯罪的保護范圍以及優化環境犯罪刑罰結構這三個立法措施來完善環境犯罪。
優化刑事立法理念,對環境犯罪的具體一些制度起著指導作用,比如下文即將論述的擴大環境犯罪的保護范圍和法益,增設環境犯罪刑罰結構等制度。對環境犯罪進行刑法適用的完善,必須首先要從刑事立法理念入手。
3.1.1 將公共安全增加到環境犯罪刑事立法目的 在風險環境下,可以看出環境法律法規以及刑事法律法規等現行規定的不足與缺陷。此前,不管是環境基本法和單行法以及刑法中關于環境犯罪的部分,都沒有將公共安全納入到相關立法目的中,這一法律漏洞在一定程度上也導致了公共安全隱患。公共安全一旦遭到破壞,不僅對人類身體健康造成極大的危害,還會在一定程度上阻礙著經濟的發展,不僅如此,還會影響動植物衛生安全以及影響整個生態圈,因此,應該將公共安全理念增設到環境犯罪刑事立法目的中。
3.1.2 增加風險預防原則 隨著后工業化時代和經濟的快速發展,經濟全球化成為當今社會的一種趨勢,這一趨勢雖然帶來了很多便利但是也帶來了很多的隱患。隨著全球化的加劇,迅速影響全球,在風險社會中,每個人乃至每個國家都處于不安全的狀態中,一個事件和行為會通過加速傳播影響到自己身上,這種風險具有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給人們帶來極大的恐慌,因此,在現在的環境犯罪刑法適用中,要增加風險預防原則,增加突發的重大衛生安全應急機制。當重大的突發的風險事故即將來臨時,可以預測到并采取積極有效的預防措施來阻止重大險情的發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小環境犯罪行為帶來的危害后果。
3.1.3 將嚴格責任引入到環境犯罪中 現在刑法學界對嚴格責任是否引入到環境犯罪中,具有很大的爭議。陳興良教授認為,我們國家的刑事立法和司法實踐領域不應當引入“嚴格責任”,這是由我們國家當前的刑事司法領域的現狀所決定的。因此,他認為我們應當堅持我國刑事責任認定的基本原則是“罪過責任”,而“嚴格責任”與本國刑事法律之基本任務和性質相違背。但是也有一些學者持肯定的觀點,贊成將嚴格責任引入到刑法中。本文也持肯定的觀點,隨著新時代社會的發展,現行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律法規和環境犯罪法律規定明顯暴露出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行為沒有很好的進行刑法規制的不足,因此在環境犯罪中,應該引入嚴格責任的適用,適用嚴格責任,可以彌補傳統過錯原則的不足,還可以提高司法機關的辦案效率,不僅如此,還能提高環境犯罪的威懾力和震懾力,起到良好的預防效果。
在進行環境犯罪保護范圍的規定時,應適當的擴大環境犯罪的保護范圍,而不是將所有的環境要素都進行保護。這樣不僅起不到規制行為人的獵捕、殺害、虐待等行為的懲罰作用,還不能對環境犯罪起到良好的、有效率的保護作用。
對于環境犯罪的保護范圍,最近熱烈討論的關于增加虐待野生動物犯罪以及食用野生動物犯罪的規定,本文認為這些關于野生動物資源保護新罪名的增加,重點不在刑事立法方面,而是在刑事司法方面對野生動物資源保護的罪名進行調整。
3.2.1 關于增加野生動物保護新罪名的規定 隨著新時代的發展和變化,野生動物資源保護的范圍較窄的問題已經引起人們的重視。關于增加野生動物保護新罪名的呼聲很高,但是經過認真思考和探究,對野生動物保護罪名的增加,比如:禁止食用野生動物和禁止虐待野生動物等。都沒有必要在刑法中進行立法規定,這樣不僅增加了立法成本,還起不到一個良好的規制作用。對于呼聲很高的食用野生動物的行為,在源頭上就可以起到很好的懲罰和規制作用,比如從源頭的獵捕、獵殺行為,對非法狩獵和非法獵捕等行為進行法律懲罰,從源頭上就扼殺了后續的食用、利用、運輸等行為,而且刑法是法律的最后一道防線,一旦啟用刑事法律規范就表明其他法律沒有起到保障和懲罰的效果,但是食用等行為可以在行政法律法規中進行規范和懲處,就不用在刑法中加以規定。對于虐待野生動物行為,在其他法律法規中已經規定不得虐待野生動物,雖然沒有對虐待行為處以法律責任,但是刑法不能冒然對虐待行為進行立法,這樣在一定程度上違反了刑法的謙抑性原則。誠然如上文所說,對這些新罪名進行規定來對野生動物資源進行刑法保護重點不在刑事立法,而是在刑事司法對原來的罪名進行調整和司法解釋等。
3.2.2 對野生動物資源的棲息地進行保護 野生動物資源在生態環境治理中起著重要的生態作用和價值,因此要完善相關法律對野生動物資源進行保護,在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進行懲處的時候,也要對野生動物資源的生存環境和生態系統進行保護,給野生動物資源提供一個舒適安全的安居場所,給野生動物資源提供一個可靠的生存保障。對于野生動物資源的棲息地進行保護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不僅為野生動物資源提供安全可靠的生存場所,也在一定程度上對生態環境治理貢獻了局部的力量。
對野生動物資源的棲息地進行保護,不僅保護了野生動物資源不被行為人進行不法殺害和獵捕,還為當地的生態環境在一定程度上進行了改善。在外來物種侵害時,可以有效的避免外來物種的入侵給本地物種帶來的破壞性毀滅。野生動物資源的滅絕和減少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人類的獵捕和殺害等不科學的利用行為,還是桎梏在“以人類為中心”的環境發展觀。再加上野生動物資源棲息地被破壞,沒有可以生存的適宜環境場所,無疑是對野生動物資源滅絕性的傷害。為了減少野生動物資源的銳減,維護生物多樣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不僅要規范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非法行為,也要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棲息地的行為進行規制。盡可能的阻礙野生動物資源的減少,加大對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力度,維護生物多樣性,為生態環境治理貢獻智慧方案。
3.2.3 適當擴大某些環境犯罪的規范要素 在對野生動物資源進行刑法規制時,一定要貫徹刑法的一系列基本原則,要貫徹刑法的謙抑性原則和精神。切不可違反刑法的基本原則。第一,基于上一段落增加野生動物資源棲息地的保護規定,也可以將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區以及生態系統進行保護,野生動物資源的滅絕主要原因是人類基于對經濟的追求而對野生動物資源大肆的獵捕和濫殺,在人類的獵捕和濫殺行為上,也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野生動物資源保護區和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生態環境和保護區一旦遭到破壞,野生動物資源沒有可以生存的場所和環境,在加上環境變化越來越惡劣,使野生動物資源在惡劣的環境中難以生存;第二,環境刑法中雖然規定了一系列的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罪名,比如對非法買賣、運輸野生動物資源制品的規定,但是沒有對其持有行為進行規定,雖然買賣和運輸也包括持有這一行為,但是這個持有狀態是暫時的,沒有對其持有的野生動物資源制品的行為進行處罰規定,刑法的其他罪名對持有行為進行了處罰規定,比如非法持有槍支罪、非法持有假幣罪以及非法持有毒品罪等罪名,在對野生動物資源進行刑法規制時,可以參考其他持有型犯罪,考慮對非法持有野生動物資源制品的行為進行刑法規定,用以規范和打擊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行為來敲響人們對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的警鐘;第三,就是對野生動物資源的現有罪名對其進行立法解釋,不僅可以適應時代的發展和變化,使其具有靈活性,彌補了野生動物資源的刑法規制漏洞,也給法官對破壞野生動物資源的案件進行裁量帶來明確的法律依據和標準,避免造成同案不同判的情形。
優化環境犯罪刑罰結構,首先是要規范環境犯罪刑罰目的,所謂刑罰目的,實際上指國家運用刑罰的目的,即國家制定、適用、執行刑罰所期望達到的目的。西方國家關于刑罰目的主要形成三種學說,即報應說、預防說、二元論。而我國法律規定的刑罰的目的是懲罰犯罪和預防犯罪,在司法實踐中,偏重對違法犯罪行為的懲罰,對預防違法行為的作用和力度不大。對于環境犯罪,在傳統的懲罰和預防的目的上,還要增加恢復性目的,因其環境具有特殊性,所以要重預防環境犯罪的違法行為,不僅如此,在環境遭到破壞后,要對其進行修復,使其盡可能的恢復生態功能。
3.3.1 完善環境犯罪自由刑的適用 環境犯罪中自由刑的適用,有很多地方要進行完善和修改,本文主要說明兩個重要的需要完善的地方,第一,就是沒有遵守刑法的罪責刑相適應的原則,對于不同程度的環境犯罪,輕緩的環境犯罪有時懲罰過高,嚴重的環境犯罪有時懲罰過低,沒有很好的做到罪責刑相適應原則的要求;第二,就是自由刑適用比例偏輕,對大部分環境犯罪都是處以3年以下刑罰,起不到良好的打擊環境犯罪違法行為的效果,而且還違背了現今社會環境治理的理念。因此必須完善環境犯罪的自由刑,首先就是要做到罪責刑相適應,然后就是適當提高環境犯罪的刑罰,對于嚴重的環境犯罪,可以提升至無期徒刑的刑罰。
3.3.2 完善環境犯罪財產刑的適用 對于環境犯罪財產刑的規定,也是立法者必須修改和完善的重要一項內容。首先就是要統一環境犯罪財產刑的裁量標準,規制法官在判案過程中采取較大的自由裁量權對違法行為人進行處罰,使法官們判案時有明確的依據,其次就是規定財產刑罰的數額,目前對環境犯罪的財產刑罰適用沒有數額上限,這就對違法行為人造成了一定的財產損害和損失,因此應該規定限額處罰或者倍比罰金,使其罰金數額限定在一定范圍內,最后,就是對輕微的環境犯罪,可以單處罰金,沒有必要采取自由刑和罰金刑一起的嚴重懲罰,環境犯罪都是追求經濟的利益,主觀惡性不大,應該采取相當的懲罰來處罰違法行為人。
3.3.3 增加環境犯罪非刑罰處罰措施的種類 首先,刑法里面規定的從業禁止時間是針對所有犯罪而言,具有普遍指導意義,一般都是禁止3~5年,但是環境犯罪因其周期長,危害后果遲滯性等屬性,刑法規定的禁止期限對于環境犯罪而言就比較短,可根據環境犯罪具體罪名的嚴重程度等規定其具體的禁止期限,適當擴大環境犯罪的從業禁止期限,其次,還應增加其他種類的非刑罰處罰措施,比如對于單位實行的環境犯罪,可以對其進行頂格的刑事強制破產制度和禁止單位從事特定的活動,還可以對單位規定市場準入制度,最后,還可以增設其他的非刑罰處罰種類,比如,環境犯罪以后,對違法行為人規定環境恢復性義務,除了交補償費以外,必須實施補救措施等行為來改善環境,另外,對違反環境犯罪的違法行為人集體進行環保教育,在教育課程結束以后必須通過考核。這樣既宣傳了環境保護的理念,也提高了違法行為人環保意識,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生態環境進一步惡化。
風險社會中,風險環境更為突出,在這個風險環境時代下,環境犯罪更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復雜多變,環境犯罪治理更考驗立法人員的立法技術和立法目的,需要立足當下時代的變化和發展,對環境犯罪進一步完善和修改,從而使刑法和其他行政法律法規起到良好的銜接作用,共同對環境犯罪違法行為進行強有力的打擊。通過對刑事立法目的進行優化,擴大環境犯罪的刑法保護范圍以及對環境犯罪的刑罰結構進行合理性的建構,加大對環境犯罪的刑事制裁等刑法規制和完善措施,肯定給環境犯罪的刑法適用帶來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