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公共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實踐與反思

曹 勇

（荊楚理工學院 體育部，湖北 荊門 448000）

0 引言

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在根本上是現代信息技術與課堂改革需求深層交融的產物， 它通過技術支持和有效的教學設計將網絡教學與傳統面授教學的優勢有機整合［1］，是克服二者教學局限的重要教學形態［2-3］。 在經歷了常態化疫情的教育實踐后，利用線上線下混合教學達成理想的教學目標就成了當前教育工作者們不得不面臨的重要且迫切的問題。

但目前國內外對混合教學的認知仍然比較混亂［4］，混合教學實踐缺少系統的理論框架進行引導［2］，實踐中還未真正落地［5］；且體育課程作為以身體練習為主要手段的課程，基于身體練習掌握體育知識與運動技能需要現實情境空間支撐，需要依托經驗傳授與觸感訓練以及教與學的充分互動，從線下教學到混合教學的快速迭代，這些教學形態在體育課中的開展相對滯后且應用效果與影響力還遠不如預期［6］。基于此，探討如何通過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滿足新時代體育課教學改革之需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本研究在梳理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概念演變及其常見形式的基礎上， 以高校乒乓球選項課從線上教學逐步發展到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的教育實踐為例，分析混合教學面臨的主要問題，有針對性地探討高校公共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的流程設計和實施對策，期為教師提升體育課混合教學的設計能力提供參考。

1 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概念演變及其常見形式

從教育內部滋生的改革需求與快速發展的現代技術結合，現代技術從最初如錦上添花般“點綴”教學到逐漸與教學過程融合共生，課程教學也呈現出清晰的從線下面授教學到與線上教學、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并行發展的軌跡。

線上教學在初期指基于互聯網遠程教學平臺的模擬面授課堂形式的異時空教學方式， 以慕課等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為主要形式。高校現已建成包含球類、操類、武術、田徑等各項目的在線體育課程教學資源，但缺乏教學互動及學生的學習體驗不佳是體育線上教學的主要弊端［7］。 在疫情推動下，線下教學輾轉線上，高校利用已建設的網絡教學平臺和線上課程成果，出臺體育線上教學實施方案，避免將體育線上教學變成“站著教的電視教學”［8］，強調教師在場、講究教學方法與策略混合、關注交互；教師綜合運用直播、錄播、轉播等各種線上教學手段，強化師生互動、生生互動、學習資源交互。這在一定程度上改進了初期線上教學的不足，但體育課程的身體實踐性及線上教學的優勢與暴露出的教學效果不佳等問題，及促進學生高階學習與深度學習的價值訴求，推進體育教學向線上線下混合教學轉變。

當前，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是課程教學新常態已是學界共識，也是我國一流本科課程“雙萬”計劃五類“金課”的課程形態之一。線上線下混合教學主要是指面向線上線下兩條教學路徑、旨在提升學生深度學習體驗的技術與教學混融的創新形式。 混合教學更加注重發揮線上與線下兩條教學實施路徑相融合的雙重課堂優勢，在此基礎上用好優質資源、創新教學模式，形成“線上線下有機結合的泛在化學習新模式”［9］。 混合教學為高校公共體育課程營造了無限延伸的教學情境。 如中國大學MOOC 平臺已開放127門體育教育類課程；Keep、咕咚運動等一系列體育健身軟件實現了體育智力資源的線上共享，高校也引入了一系列健身App 遠程指導和實時監測學生的運動行為與過程，搜集、分析學生的運動數據；上海體育學院等高校建立了體育類虛擬仿真平臺，通過虛擬現實情境評判和診斷學生的運動技術學習情況；等等。 這些新生態拓展了教與學的邊界，學的地位凸顯，信息技術賦能高校體育混合教學更有效推進學生自主建構體育知識與技能。

從線下教學、線上教學到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的發展，教師的教學勝任力圍繞數字技術的深度應用與具有深度學習體驗的教學過程同步發生而逐漸得到強化，混合教學現主要呈現出如下幾種形式：一是線上與線下以異步形式展開，在一個教學周期內前后接替實施的形式，是線上與線下渠道在時間線上的疊加。 如半學年的教學周期分為師生異地的線上教學與師生同時空的線下教學或者混合教學所形成的拼盤似的混合教學，這是常態化疫情下高校體育混合教學的常見實施形式。有學者將這類未能結合傳統學習與線上學習優勢的混合教學稱為“網絡輔助教學”［10］。 二是線上與線下以異步形式展開，在一次教學活動中交替，是線上與線下渠道在課堂中共生。如《教育部關于一流本科課程建設的實施意見》強調要基于慕課、專屬在線課程（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SPOC）或其他在線課程，運用適當的數字化教學工具，結合本校實際對校內課程進行改造，安排20%～50%的教學時間實施學生線上自主學習，與線下面授有機結合開展翻轉課堂、混合式教學［11］。 這種異步的混合教學表現為一種共時性，是教學手段、教學素材、教學場域混合交融樣態，也是當前混合教學實踐的主要形式。 三是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以異地同步形式展開，學生在課程中可以靈活選擇現場面授或者在線學習二者其一的學習方式，教師在課堂上同時面對線上與線下兩部分學生，即異地同步混合教學，也有學者稱這種形式為“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12］，認為這種融合式教學是混合教學的未來發展方向。

2 從線上到混合的高校公共體育乒乓球選項課教學實踐

自2020 年3 月開始線上教學實踐，其后因常態化疫情及課程改革的需要，在乒乓球選項課中開展了不同形式的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實踐，教學基本情況見表1。

表1 從線上教學到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的乒乓球選項課教學基本情況表

2.1 從線上教學到線上教學+線下教學的實踐

2020 年3 月，響應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的號召，體育教學直接轉到線上實施，傳統的線下教學路徑依賴被徹底顛覆。 但在學校層面上，基于線上教學的體育教學與考核方案尚未制定，各體育項目甚至每個老師都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在短暫的調試之后，乒乓球項目線上教學將教學目標重心調整為體育課程五領域基本目標中的運動參與目標、身體健康目標和心理健康目標。 線上授課以直播為主，輔之以慕課資源。 講授理論內容包括：乒乓球文化、體育運動基本原理和運動安全知識、家庭體育實施方法、運動與體能、運動心理調適等；技術技能教學內容包括：作為身體素質練習手段的跳繩運動，握拍、發球、推擋等乒乓球基礎技術動作。 考核方式為：考勤簽到占25%、視頻預習與學習占25%、課后作業完成情況及完成質量（按要求傳回跳繩及乒乓球動作練習視頻）25%、線上專項理論考試25%。線上教學偏重構建學生對體育文化的認知，促進其深層理解體育運動，培養體育意識，形成“健康知識+身體素質運動技能+專項基本運動技能”的線上教學模式，為線下教學打基礎。

在教學效果上，采用觀察法和線上訪談法了解學生對一個學期線上乒乓球選項課的教學評價情況。訪談發現，學生對線上體育教學能啟發思維、增進對體育運動基本原理的深層次理解、增強對身體素質技能和運動康復技能的掌握、提高自主進行體育鍛煉的能力表示肯定，但他們也對自己是否真正掌握了乒乓球運動技術技能表示懷疑；觀察發現，體育線上教學最大的問題是學生的學習倦怠情況較之傳統面授教學更為嚴重。 這與研究者們［13-14］的研究結論一致。

2021 年9 月在進行了一個月的線上教學后，學生返校，其后繼續實施傳統的線下教學，輔之以少量的線上教學安排，以驗證線上教學內容對學生進行體育學習的促進作用。學生返校后的線上教學安排主要有2 種形式：（1）通過步道樂跑App 獲得學生“陽光健康跑”的實時數據，在線上進行個性化指導、在線下課堂進行分類診斷與指導，并將“陽光健康跑”納入學生期末評價；（2）6 次探索性的課后視頻學習與線下學校乒乓球俱樂部現場指導。通過這一學期拼盤似的混合教學實踐發現，線上教學內容的布置加線下運動的臨場感有激發學生進行體育鍛煉的儀式效應，學生的主動探究行為增加；陽光健身跑作為期末考核的內容之一， 該項成績整體優于其他考核內容成績。 說明混合教學有助于實現體育課程教學目標，但還需要進一步探索通過線上、線下結合激勵學生進行深度學習的教學手段和方法。

2.2 混合教學實踐初期存在的主要問題

首要問題是技術教學無法有效延伸到線上。 這一方面表現為體育課程中尤其是以身體練習為基本手段、對教學場地和器材有明確要求的球類、田徑等課程，確實無法在線上開展。另一方面表現為體育教學長期以來注重技術動作示范與練習、重點考核技能目標，形成了線下技戰術教學與考核的路徑依賴和思維定式，這種思維定式也直接影響著線上線下教學實踐——教什么及怎么考。如疫情開始時實施體育線上教學的最初一段時間，教師們手忙腳亂狀況頻出，在教學內容設計、教學平臺應用、與學生互動、課堂評價及教學評價等各個方面都出現了障礙，從教師個人到體育教學院部，線上教學適應性不足。因此，突破以技術為中心進行教學與評價的思維定式是體育課混合教學的首要任務。

其次是體育學習需要存在溝壑。 學習需要是學習者學習的當前狀況與被期望達到的狀況之間的差距，體育課程應能使學生掌握基本的體育與健康知識和運動技能、形成堅持鍛煉的習慣、有良好的心理品質與合作精神、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和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但上述教學實踐表明，學生的知識與技能學習、技能應用與其意志品質與生活態度的養成都存在割裂。 這在很大程度是體育課程的教與學、線上與線下無法有效銜接造成的，因此，優化教學設計是體育課混合教學應重點關注的問題。

總體而言，對體育課程來說，線上渠道及網絡資源并非是促進學生學習的直接因素［15］，基于促進學生自主地學，結合體育課程的身體練習性，開展靈活多樣的教學流程設計，才是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取得成效的關鍵所在。調試促進學生自主學和優化教師教就成為接下來的混合教學實踐探索的方向。

2.3 高校乒乓球選項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流程設計與實踐

首先，以自我調節認知理論為基礎設計學生的學。 自我調節認知理論認為，學習是學習者為實現學習目標而自我調節參與學習的過程，包含學習動機與情感、學習策略與方法、自我監控與修正等。在混合教學中，感知教學任務價值和有效的生生交互、師生交互、學習者與內容的交互對自我調節學習者提升學習滿意度有中介作用［16］，即培養學生的自我調節學習能力和提高教學互動質量有助于提升混合教學的學習效果。 因此，在混合教學中，應使學生清晰感知教學活動的價值；幫助不同層次學生設定具體的、可實現的學習目標；給學生使用不同學習策略的機會，激發學生實時反饋并及時輔助學生不斷修正。 這些要求與課程教學中教學材料的選擇、教學環節設計、學習評價、教學語言文字的組織等戚戚相關。

其次，以調試學生的學與教師的教設計教學。因體育知識與技能的學習不是一個簡單的示范模仿的過程，而是一個身體認知過程，學生借助身體體驗運動技術的力、美與韻律，而學生在身體練習過程中對自我運動狀態的認識也存在“自我失卻”［7］，這本身就需要教師運用各種教學方法進行指導和幫助，使學生結合教師的指導與自我的經驗進行意義的構建，進行自我調節學習。

以乒乓球項目為例，乒乓球選項課技戰術教學內容的混合教學實施流程見圖1。

圖1 高校乒乓球選項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實施流程圖

2.3.1 課前線上

課前，在教學平臺以簡潔文字發布此次課的教學內容、教學目標、該教學內容的應用及其重要性、學生自我學習方法及應達到的要求，上傳一段5 分鐘左右的視頻（或者發布鏈接），短視頻呈現為目標導向結構，包含語言、字幕、技術動作的動畫分解、技術應用場景和練習方法，列出學習這些動作技能所需掌握的相應的知識，包括某種技能的性質、功用、動作的難度、要領、注意事項及進程等。

2.3.2 課中線下

課中是傳統面授教學，回顧上次課知識點，引入本次課知識學習，串聯搭建知識結構；示范技術動作，學生模仿，請兩組不同身體素質同學分別在乒乓球對打中展示該項技術學習與使用情況，學生自評與點評，教師肯定成績、糾正不足、總結錯誤原因并結合示范指出正確掌握該項知識點的方法、再次明確提出不同身體素質同學應達到的教學目標；學生兩兩分組練習，教師隨時介入指導；課堂結束前總結本次教學知識點，分層布置課余鍛煉或者練習作業。

線下課堂以動作技能學習為主。 學生在課前預習時進行的認知學習對技戰術的掌握與運用有重要作用，在課堂中，教師要進一步分析當前教學目標所要掌握的各項從屬動作技能，揭示它們之間的聯系，并以動作示范與語言講解，呼應預習中提出的技術動作的功用、難度、要領及注意事項等，幫助學生建立迅速、精準、連貫的身體運動，將身體運動與預習時的認知學習進行關聯，構建學生對知識與技能的理解，使學生理解學習，為自主學習打基礎。

2.3.3 課后線上加線下

課后，一是通過步道樂跑App 實時查看學生運動數據，有突出問題及時干預和指導；二是針對課后布置作業內容發布相應短視頻，一般是乒乓球對抗中慢動作集錦與練習方法、身體素質練習方法、乒乓球競技賞析等；三是通過學校乒乓球俱樂部，在課余對學生的學習進行指導。

2.3.4 期末考核

在期末考核中，課前預習與課余鍛煉情況、課堂出勤與表現、陽光健康跑表現、100 米或者800 米/1000米跑成績一起組成平時成績，占總評成績的50%；技戰術掌握情況的期末考核成績占總評成績的50%。

在教學效果上，采用觀察法和線下訪談法了解學生對該學期乒乓球選項課的混合教學評價情況。訪談發現， 尤其是參與了學校乒乓球俱樂部的同學給予這個學期混合教學較高的評價， 認為在混合教學中，學生能清晰認知學習目標與價值，能準確選擇適宜的學習方法與練習手段，乒乓球技戰術水平與身體素質有明顯提高，乒乓球學習興趣與課外進行體育鍛煉的次數有了顯著提高。觀察發現，在整體上，課堂練習中不知所以的學生明顯減少，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有明顯提升，通過社交媒體發布體育鍛煉視頻與表達運動喜悅情緒的頻次提升，反映在期末考評中，不及格率下降明顯，平均分有較大提高。

受制于乒乓球場館沒有多媒體設備和球類運動的學習特性， 所以混合教學實踐在課中暫只能以面授形式進行，混合教學尚處于較低階段。 但基本上遵循身體認知規律，以肢體語言、文字、聲音、影像、動畫、圖表、視頻等教學媒介和載體，根據教學內容選擇產出導向法、翻轉課堂、問題驅動法等不同教學模式，指向促進學生的自我調節學習能力提高和終身體育意識的養成。

3 高校公共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實施建議

3.1 促進教與學充分互動

促進學生的自我調節學習與深度學習是混合教學重點關注的問題， 但以學生為中心并不意味著單純強調學生的學以及教師的教逐步退場，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應是教與學的互動。

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需要學生的學與教師的教共同在場。 資源共享的信息時代及線上線下混合教學中，知識學習依然存在個體適用性、學習者的學習能力也有差異，教師對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案的設計、教學過程中適時的介入與指導，是學生學習體育知識與技能的保障，突出學生的學并不能漠視教師的教；信息技術的發展和知識資源的開放獲取延展了學習時空，為學生的探究式學習、自主學習、翻轉課堂提供了支撐，但教師主導的探究性學習其學習效果要顯著高于學生自主的探究性學習，教師的課堂設計與組織是課堂教學取得實效的關鍵因素［7］，教師主導對學生學習的作用不容小覷，通過有效的教學互動和有溫情的教學體驗，能調動學生主動、有序構建個體的體育學習經驗；而且體育運動技能學習是一個身體認知過程， 依靠特定教學情境中的身體感知訓練及教師在學生的學習過程中進行身體感知經驗的傳遞， 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中學生地位的凸顯和深度學習體驗的挖掘深深依賴于以各種教學手段為基礎的教與學充分互動。

體育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需要教與學充分互動。 以學生為中心，以教師為主導，教師的主導不是填鴨式的滿堂言，而是教師主導多種教學方法的轉換與銜接及無限延展學生的學習時空。線上線下混合教學融合了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的優勢， 基于廣泛線上資源的線上教學影響力及基于身體感觸與情緒感知的線下教學溫情體驗，都需要通過優質的教學設計與管理雙向“激活”［16］。 教學管理的銜接表面上是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的方式切換，實際上是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這二者的有效銜接，是將混和課堂實踐與學生終身體育意識與能力的構建過程相結合， 將日常教學管理活動與學生的課外體育活動相結合，打破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的割裂，推動高校體育的教與學在教學手段智能、教學指導個性、效果反饋精準、師生互動全向、學習體驗深刻中長效發展。

3.2 有機融合各環節教學內容

無論是哪種教學形式，體育課程都應以《大學生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為依據設計課程目標和教學內容，但在不同的實際教學情境中，運動參與、運動技能、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和社會適應五領域基礎目標或發展目標與學習內容可以有的放矢。

不同的運動項目和教學實施環境也直接影響教學形式的施用， 不同的教學形式有其更為適宜實施的教學內容。 公共體育課對場地及器材有特殊要求，教與學的過程中對現場性、互動性、實踐性、指導性要求比較高，并不是所有的項目及學習內容都適合單純依靠線上教學實施，因此，不同的線上線下混合教學形式應有不同的核心內容設計。 在完全線上教學情境下，線上教學聚焦“教會、勤練、常賽”目標［17］，重點針對體育與健康理論知識和基礎運動技能展開，學習內容除理論知識外，運動技能學習內容可以對場地和器械要求不太高的武術、太極、瑜伽、健美操、體育舞蹈等為主。 混合教學的線上教學內容服務于線下教學的需要，可以是關乎體育理論知識和運動技術的各類視頻轉播、包含互動討論的體育在線開放課程資源推送、學生反饋的運動數據的分析與個性化指導，還可以是虛擬仿真環境中的沉浸式探究性學習等， 以線上渠道拓展面授教學所不能及的交互深度和學習體驗； 線下教學在線上理論知識傳授基礎上，重點針對運動參與、運動技能等實踐內容開展，切實提高學生的終身體育能力。

3.3 優化雙線教學方法

由于在線教學對技術與網絡環境的依賴， 以及長期以來高校體育教學主要在實際場地實施導致體育教師暫時存在技術盲視， 一段時間以來的線上體育教學困境主要表現為各種技術使用與網絡環境問題。 教師對技術不熟悉，實施線上教學時就“眼中只有技術，沒有人”，育人的教學取向退居第二位。 反思疫情期間的線上教學體驗，為我們理解育人與技術的關系提供了很好的契機。優化體育課的線上線下混合教學，要以育人為核心取向將雙線混融起來。

教學優化的前提不僅包括分別掌握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的方法， 更體現為線上與線下教學方法之間銜接、轉化、生成的融通，這種能力實際上是對一定教學目標和教學內容下的多種教學手段與方法的應用，以此構建引發多向互動和深度學習的充滿活力的混合課堂。從混合課堂的基本流程來看，課前，教師把針對性較強的MOOC 資源或其他視頻材料通過網絡渠道布置給學生；然后在實體課堂上實施翻轉課堂教學，了解并解決學生的問題；課后，教師通過視頻材料和作業輔助學生進行知識點的結構化構建，教師在線上進行個性化指導與評價，或者在課余體育鍛煉中進行分類指導。 在混合教學各環節中，教師不必是視頻資料的主講，也不必是線下課堂的主角，但他是學生需求與各種線上與實體資源的整合者、是教學方式切換的銜接者、是學生自主學習與深度學習的激發者，既應體現教師引導、啟發、監控教學的主導作用，又應充分激發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主動性、積極性與創造性。

4 結語

信息技術重構了體育教學場域， 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是人才培養目標與教學場景更新相結合下的新舊教學方式的融合創新， 高校體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的研究與實踐， 對推動高校體育教學改革大有裨益。 新生代的大學生作為數字原住民，混合教學既符合數字原住民對知識獲取與知識習得方式的要求，又能遵循體育知識與技能學習的認知邏輯， 公共體育課混合教學的實施對學生學習效果的促進與我國當前課程標準倡導的發展學生核心素養培養目標相契合。 但影響混合教學成效的因素很多， 如不同學段、不同實施周期、在線學習所占時間比例、混合順序、不同教學方式等都對混合教學中學生學習成效有不同程度影響［3］，現階段的公共體育課混合教學實踐還發現，以手機為媒介的混合課堂對教學秩序與教學效果有較大的干擾作用，而高校室內外體育場館大多未配置滿足體育教學需要的多媒體設備，體育智慧教室、體育虛擬教室遠沒有建立起來，因此，體育混合教學中的媒介與技術教學融合問題是當前高校混合教學中還有待深入討論的問題，線上線下混合教學還有極大的探索空間與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