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軻 王 蕾 劉 洋
(1.海軍工程大學電子工程學院 武漢 430033)(2.海軍工程大學兵器工程學院 武漢 430033)
隨著世界新軍事變革的深入發展,我軍為打贏信息化戰爭構建的信息保障體系也由以兵種為單位獨立的分系統走向聯合信息保障體系,加速信息保障部隊基層指揮員指揮能力培養,不僅是時代的呼喚和新軍事變革的必然,也是信息保障部隊戰斗力建設的當務之急。當前最重要的就是立足現有指揮體系和裝備性能,大力培育一線指揮員指技結合能力,在指揮過程中充分挖掘和發揮信息保障裝備戰技術性能,最大化指揮員素養與裝備性能的融合,而研究如何訓考指揮員的作戰指揮能力標準體系又是必須明確的基礎問題。
美軍認為:“作戰指揮不能授權他人作代表。它是作戰指揮官對所屬部隊履行職能的權力,包括組織與運用司令部和部隊、分配任務、明確目標,以及就完成司令部受領使命所必須的軍事行動、聯合訓練、后勤等所有方面做出權威性指示[1~2]。”這一觀點反映了現代局部戰爭條件下的一個顯著特點:作戰指揮是平時充分準備的繼續,而不僅僅發生在指揮員受領作戰任務之后。通過查閱大量資料,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作戰指揮的研究現狀可以總結為以下兩點。
第一,對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作戰指揮能力構成還有待完善。當前的研究多是沿襲以往基于指揮過程分解指揮能力要素的研究思路,并結合高信息化裝備與指揮系統帶來的指揮活動變化來確定能力構成要素,其中有代表性的是李言斌、張策、吳宏起在《基于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指揮能力及其運用研究》一文中,對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作戰指揮能力給出了明確定義,并指出運籌謀劃與協調控制能力需求[3~5]。
第二,能力生成機理還有待解析。目前學術界對信息保障部隊作戰機理研究有一些成果,如周永生,黃學軍等人將這種能力形成機理概括為信息主導機理,網絡賦能機理、體系聚優機理。該文所論述的機理更偏向于對指揮能力生成原則所做的規律性概括。李忠華在專著《加快轉變體系作戰指揮能力生成模式研究》中論述了從指揮機構運行、指揮信息系統運用、指揮方式使用、指揮流程優化、指揮訓練組織、指揮人才培養等幾個方面轉變指揮能力生成模式[6~9]。
這些文獻均從不同角度對提升作戰指揮能力提出了具體舉措,但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作戰指揮能力作為一種新質指揮能力,其生成方式必然不同于火力打擊部隊,以往各指揮能力要素間機械地相互線性疊加,顯然不再適用。
1)注重結合裝備技術、情報信息流程等客觀條件。理清作為情報保障部隊指揮員,其作戰指揮特點與負責火力打擊的部隊有哪些區別、作戰指揮全過程在伴隨信息生成過程中能夠分解為哪些步驟和要素。這是進行后續研究的必要先驗理論基礎;
2)信息保障部隊各級指揮員都必須具備扎實的裝備執掌功底,才能在作戰指揮過程中充分調動、發揮所屬裝備的最優性能和協同、組網探測優勢。因此,在能力標準理論研究中,必須要將裝備、技術層面的內容融入到標準內容中,才能使研究成果更接部隊實戰需求;
3)分析得到信息保障部隊兩級指揮員在作戰指揮過程中的三個階段,即作戰準備階段、作戰實施階段、作戰籌劃階段更為精細的環節劃分和要素要求[10~12];
4)充分分析情報保障任務、裝備、人員、地理分布趨勢等信息保障部隊實際情況,以判斷形勢、理解意圖、定下決心、擺兵布陣、處置突發情況這五大能力為研究抓手,在研究過程中逐步拓展覆蓋到作戰指揮能力全要素,建立較為完整的不同層級指揮員作戰指揮能力標準體系與考評標準;
5)分別根據任務單位各級指揮員建立作戰指揮能力標準體系與考評標準。標準體系,特別是由此向下展開生成的一級、二級和三級指標和權重,是后續進行作戰指揮流程分解等研究內容的設計參考依據。
1)理清信息保障部隊各級指揮員的崗位職責、能力需求、調遣兵力和執掌裝備等實際情況,進而分別建立起指揮員能力標準體系與考評標準。
2)研究掌握指揮員進行作戰指揮操作的指揮信息系統運用規程,總結提煉出區別于傳統火力打擊部隊,信息保障部隊作戰指揮的原則、特點與基本要求。
3)以判斷形勢、理解意圖、定下決心、擺兵布陣、處置突發情況這幾項指揮員必須掌握的能力為細化出發點,對照前面提出的能力標準體系,建立完整的各類作戰指揮能力主要內容、核心要素和具體要求。
信息保障部隊戰斗行動的主要特點有對海、空探測活動以電磁波為主要媒介,受電磁波傳播方式和地球曲率的影響明顯[13~14];時效性強,指揮協同復雜、情報保障任務艱巨;面臨信息作戰“軟打擊”和“硬摧毀”的威脅嚴重,行動隱蔽困難,電子防御和信息安全保密要求高;裝備技術含量高,對其依賴性大。鑒于以上戰斗行動特點,對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的能力素質要求可以歸納為以下四個方面。
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在組織指揮戰斗行動時,一是必須經常了解敵方作戰平臺的戰術技術性能、使用規律和電子戰能力,研究相應的對抗措施和觀察方法及手段;二是熟悉部屬的訓練水平和裝備的戰術性能,制定有效的觀察方案。三是熟悉作戰環境,了解有關作戰任務、敵我兵力部署、協同方法等情況[15]。四是根據戰場敵我態勢,預測戰斗中可能發生的情況,包括敵我作戰兵力的變化,戰斗行動的變化,人員、裝備的變化等,預先準備相應對策。
戰爭具有突然性的特點,信息保障部隊臨戰前的準備時間往往極為短促,事先計劃并按計劃進行準備十分重要。它是保證戰時指揮員能胸有成竹地實施指揮,避免戰時忙亂和發生指揮差錯,圓滿完成情報保障任務的基本條件。計劃和準備要全面、迅速,突出重點,著力于計劃和準備的適應性和靈活性、預測性和可靠性,著眼戰斗情況的發展變化[16]。制定作戰行動計劃,力求一套作戰計劃有幾種作戰方案、一種作戰方案有幾套保障措施,并使之簡明準確。作戰計劃制定后,指揮員應依據客觀條件的允許程度,組織所屬部隊從思想上、組織上、訓練上和物質保障上進行充分的落實。
首先,要明確戰斗行動的目的。達成戰斗目的是全局利益的集中體現,樹立全局觀念的主要標志是明確戰斗目的。特別是信息保障部隊是以獲取和提供海上目標實時動態情報的形式參加戰斗的,它是以作戰部隊的勝利為己任[17]。因此,指揮員必須正確理解上級的作戰意圖,明確本部隊戰斗行動的直接目的以及對全局利益的影響,千方百計滿足作戰部隊對海上情報的需求。其次,要把握關節,所謂關節,就是對全局有決定意義的關鍵性環節。
現代高技術條件下的海上作戰,可供指揮員判斷處置情況和組織臨戰準備的時間非常有限,貽誤一分一秒都可能導致整個戰斗行動的逆轉。指揮員要把握戰機、果斷決策,簡明、迅速、準確地下達命令,采取快速有效的指揮方法,充分發揮指揮自動化系統的效能,加快情報處理的進度,提高指揮效率。在遭敵電子進攻時,綜合使用各種觀察手段,開展電子防御。
區別于傳統火力打擊部隊指揮員,信息保障部隊指揮員的作戰指揮能力落腳點,主要體現在指揮所屬部隊獲取并提供及時準確的情報信息,這與傳統軍事指揮當中態勢研判、擺兵布陣、火力打擊等概念和要求相差甚遠。本文對承擔情報保障任務的部隊指揮員進行作戰指揮能力標準研究,指揮能力落腳點不同于以往,敵我雙方短兵相接方式不同、指揮員與裝備的協同程度不同、所轄兵力運用方式不同、戰斗力生成指標也不同;另外,本文所提出的能力指標體系涉及對象包括任務部隊不同層級的指揮員,每級指揮員崗位對作戰指揮能力需求、調動兵力數量、執掌裝備素養、指揮信息系統平臺功能等要求均有較大差別,在應用時,既要提煉共性內容,更要兼顧不同層級的特點和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