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仲民
廣東人為律師事務所,廣東 惠州 516000
破產制度在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獨特的內容,各有不同,雖然各國的經濟發展水平不一樣,但限制擔保權行使卻在各國的破產制度中都有所體現。《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破產法》(以下簡稱《企業破產法》)中也有對限制擔保權的一些規定,目的是更好地完善和修改不合時宜的程序。即便如此,關于在破產程序中對擔保權暫停行使的法律條文依舊單一和沒有成效,而且不夠靈活變通,在具體的事件中容易引起爭論,理解會有偏差,會最終導致判決有誤,引發當事人的爭議。因此,我國相關立法機構需要充分了解和重視《企業破產法》中有關擔保權暫停行使問題,結合近幾年案件的判決結果,順應時代,彌補法律的漏洞,提出一些有效解決策略,進一步完善我國的司法體系,更好地保障市場的健康發展,維護各方的合法權益[1]。
對“破產”和“擔保”兩詞追根溯源,可以很容易發現,“破產”與“擔保”二詞早在古羅馬時代就出現了,并且早已在古羅馬的法律制度中應用和實踐,因此“破產”與“擔保”并不是現代的產物,而是有著悠久的歷史。隨著社會和時代的發展,盡管各國的擔保法和物權法都是借鑒了古羅馬的法律制度而設立的,但是早已經與各國自身的實際情況相結合有了自己特色和模式,因此在對《企業破產法》和物權法的定義上和內容設置上有很多差異。所以,深入分析《企業破產法》和《民法典》中的擔保法就必須雙管齊下,同時探討研究,了解兩種法律之間的關系,才能更好地完善我國的司法制度體系,完善法律法規。
首先,未來擔保主要體現不同形式的安全趨勢,而如今的擔保制度的涉及范圍越來越擴大,已經出現在質押權、留置權等許多法律權利之中。雖然保障各有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表現方式都體現在權利的形式和保障上,同時會產生更高昂的索賠要求。其次,典型的擔保一般受到法律的管轄和約束,但非典型擔保,法律上尚未予以類型化,在實務中還不具有典型意義,但為學說、判例所承認。顯然非典型擔保比典型擔保更適合現代經濟的發展趨勢,在使用的時候更為便捷。這就導致典型的擔保無法在企業之間普及開來。同時,保證的程序由繁到簡,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過程。這樣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提高擔保案件效力。但毋庸置疑的是,雖然強制執行擔保權的步驟變得簡單,但在處理破產案件的時候,擔保權的處理問題依舊無法得到解決,即在企業發生違約行為之后,其是否還擁有行使資產的權利。因此若要保障好擔保權的地位,確立一個明確的破產時間是十分必要的,可以避免許多問題。
《民法典》中的擔保制度的發展在本質上也是對《企業破產法》的一種全新的挑戰,自此之后,《企業破產法》不僅需要在原則上承認物權法和擔保法確立的擔保物權的范圍及法律效力,而且還衍生出了許多新的問題和挑戰。首先,《企業破產法》在限制性規則方面不夠完善和具體,過于概括,導致許多當事人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正當利益損害,所以,必須針對不同類型的擔保物權和標的物,劃分相應的限制規定。其次,對擔保物的估值界定也會有不少變數與挑戰。而對這個擔保物的價值評估是整個破產程序中擔保物權保護的關鍵組成部分之一,在破產撤銷權的行使過程以及重整程序中對擔保財產的評估,以及對擔保權人的完整保護兩方面都非常關鍵,因為一旦價值評估不合理將會影響整個程序的順利推進。再次,在上文中提及的擔保物權的適用范圍也在進一步地需要修改與調整,而這一變化勢必對于破產重整程序中的分組表決規則又是一個“挑戰”。同時,擔保物權范圍的廣泛拓展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能會給公司經營帶來不利的影響,公司的可供償債的無擔保財產數量會大幅下降,一旦重整融資,其中的“超級優先權”的問題依舊會是首要解決的對象,引發社會相關人士關注。并且當下的擔保物的處置方式和表決規則無法適應社會潮流的速度,如何多元化地發展也是一個問題。最后,新型擔保方式的出現是對傳統的改革升級,但也對現有的物債兩分法提出了新的要求。
此外,挑戰還有更艱巨的方面,可能會來自間接層面和整體性的同時沖擊。這是擔保制度在破產制度改變的背景之下,順應時代變化而產生的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擔保物權范圍的不斷拓展,程序的刪繁就簡,再加上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之下,市場經濟的發展不穩定性,信息的真偽性和不確定性,導致企業貸款的程序結構變化,財產擔保的貸款在其中所占的比例上升,破產程序名存實亡,成為為擔保權服務的司法程序而存在。如名人所言:“在絕大多數國家,隨著擔保制度的完善和擔保物范圍的擴張,企業破產時,其絕大多數資產上通常都會附有各種各樣的擔保物權。在這一背景下,破產程序中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清理和實現擔保物權。”
擔保物權的出現一是為了使企業可以在發展的過程獲得更多的融資機會,加快發展壯大,降低暗中存在的風險,減少企業的破產率,為企業保駕護航,同時也是為了保障經濟市場的健康穩定發展,市場越安全,企業的生存概率增大,經濟才會更好地向前發展。因此,在界定《企業破產法》與擔保法之間關系方面,通過學者研究,可以最終得出《企業破產法》的存在是為了給擔保法“試水”,因為企業破產是必需的前提條件,而公司唯有利用擔保法,才能夠維護好擔保物權,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了公司的經濟損失。隨著經濟的不穩定性,在不同的經濟時期,中國的破產法制度也因為變動而不斷地完善,而這種變動也對擔保法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由于當前市場經濟形勢的不斷變化,我國《企業破產法》的立法目的也出現了大變動,從一開始《企業破產法》的出臺目的就是為了維護破產公司債權人的利益,并盡量地降低當事人的經濟損失。但如今《企業破產法》更多的是對破產公司的強制要求,如果公司宣告破產,就必須對債務進行徹底清除,不得違反法律法規的相關規定。
與此同時,《企業破產法》所具有的“終極性”的一大特征決定了優先權的沖突是無可避免的,并且會比破產程序中存在的沖突更為激烈。當企業決定啟動破產程序的時候,就標志著債務人的所有相關的債務關系都是需要被公開的,每一個都會被徹底地盤查和清理,根據相關規定和程序,決定債權人是破產結算,還是破產重整和破產和解,這就是破產程序“終極性”所存在的表現。并且,銀行債權人也會在企業面臨破產危機時及時止損,提出相應的條款,盡可能地維護自身的利益免受侵害,如以啟動貸款加速到期條款、扣款抵債的手段來保障自己的利益。這些種種都為擔保物權和《企業破產法》之間的矛盾沖突埋下了伏筆,再加上《企業破產法》本身具有優先性,和其他的法律的優先順位也“糾纏”在一起,擔保物權的優先受償權遭到了威脅,由此沖突加劇。此外,《企業破產法》對《民法典》中的擔保法的影響還存在于各個方面,下面列舉幾個:第一,在企業選擇啟動破產程序后的停止計算利息的相關規定中,擔保物權法的范圍是否可以滿足利息損失的范圍;第二,擔保物權法的受限規則的制定要求是只依據《企業破產法》的相關規定,還是會借鑒外國的相關規則;第三對于擔保物權法如何結合當下的經濟變化趨勢,將其中存在的非典型的擔保內容的效力和要求進行立法嚴格規定,對于秘密擔保權的效力和破產程序中的債務清盤順位的方面能否提供法律法規上的保障。以上種種不過是冰山一角的影響方面,更多的挑戰和危機亟待解決。
擔保是為了企業融資而出現的,其目的是幫助企業更好地融資,降低融資風險,加快企業發展,一定程度上降低企業的破產率。在企業破產之后,企業債務人可以通過出售固定資產來換取資金,從而償還債務,盡可能降低自己的財產損失。但并不是每一個破產的企業債務人都可以要求擔保,若債務人自己有能力償還所有的債務,那就不能要求擔保;但如果債務人的所有資產都無法償還債務,那在破產之際,債務人將被要求保留擔保權,這一定程度上是在盡最大努力維護債務人的權益。由于擔保權可以一定程度上維護和保障債權人的一些權利,降低其損失,提高了債權人的債權可持續性,所以在對擔保物評估的過程中就容易產生一些不可避免的問題。尤其是在企業的破產清算中,擔保評估的結果和債權人的利益是直接掛鉤的,因此擔保評估的合理性值得考量和制定標準[2]。而且擔保權導致財產范圍的擴大,這直接會影響到破產程序的進度,可能會對擔保人的合法權益產生影響,擔保人無法取得合理的權益。因此為了更好地應對經濟發展,對于擔保法的改變和完善是目前必須解決的問題[3]。
自《企業破產法》和擔保物權產生之初,這兩者之間的沖突就一直存在,且沒有根本的解決方法。勞動者的權益是我國歷來十分重視的群體權益,因此為了更好地維護勞動者的根本利益不受侵害,勞動債權是放在第一優先的地位,但雖如此,相關的法律依舊不夠完善,不少勞動者的利益還是遭到了侵犯,而且一些法律的規定也與國外通行法律規定有矛盾,因此上述問題如果一直沒有解決,勢必會對整個國家經濟產生難以扭轉的影響。因此針對這種社會問題,國家根據各種實際狀況,制定了比較靈活有效的處理對策。按照新的《企業破產法》的規定,公司進入破產程序后,公司拖欠的職工贍養、就醫和養老等費用應當全部納入職工補償金,并且其優先順位低于擔保物權。雖然按照相關的《勞動法》規定,勞動者在長期工作的過程中不但付出了物質勞務,而且支付了精神勞務,是雙倍的支付,所以在企業破產結算的時候,勞動者理應作為第一順位進行補償。但就《企業破產法》的主要內容來看,對于《企業破產法》的設立,是為了更好地保障企業債權人的權益,降低其財產損失。由此看來,這兩者一定會產生沖突,那么在處理這類沖突的時候,就應該權衡利弊,立足維持社會和平為基礎,保護好勞動者的權益,但并不代表在任何時候維護勞動者的勞動權益都會被放在首位[4]。
《民法典》對擔保法的修改主要為:增加了保證擔保的實現條件、明確獨立擔保條款、默認為一般保證、明確債務的履行時間等法律規定,同時要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在具體情況下可以根據擔保的實際情況,靈活運用法律,采用協商的方法來認定處理。而九民會議紀要則對擔保法的效力、范圍和時效進行了新的規定;對擔保責任超出主債務的部分認定無效;轉讓債權,未辦理抵押登記變更的,不影響抵押權;對擔保與主債務的依附性進行細致規定。
《九民會議紀要》針對擔保的規定更強調擔保的從屬性,也為市場主體確定了更明確的行為準則。《民法典》中關于擔保合同的成立、擔保責任推定、擔保期間、擔保合同訴訟時效起算、保證追償權等方面均較原《擔保法》、原《〈擔保法〉解釋》有一定的變化,由于原《擔保法》、原《〈擔保法〉解釋》頒布時間較早,很多條文具有一定的社會經濟背景,在社會經濟發展的今天已無法適用或明顯不合理。本次《民法典》將保證合同獨立作為有名合同,并對保證規則部分進行調整,有效地回應了現實需求,對于民商事活動中當事人的行為指引及風險防范都具有重大意義。
總而言之,通過上文詳細分析可以得出,擔保物權問題的多樣性和不同性,也表明了面對不同的企業破產情況,擔保物權可以自由變通,但也要在符合法律的前提之下。此外,對于《企業破產法》和《民法典》而言,兩者相互影響作用。在《企業破產法》視閾下,在處理擔保物權的時候,也要有側重點,先解決主要問題,再來解決其他問題[5]。要在企業運行破產程序的時候正確處理好物權和債權的關系。并且在處理擔保物權問題時,在企業破產之后,認真參考研究《企業破產法》的相關規定,并把其作為原則來對待,這樣一來可以盡可能地保障債權人在企業破產之后的利益,減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