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彥
(太原學院 外語系, 山西 太原 030012)
女性生存意識是指女性特有的心理特征, 諸如思考方式、 內心感知、 生活體驗和主觀意識等[1]47, 該理念最初由西方國家提出。 “gender”一詞的出現, 意味著西方女性意識的覺醒, 鼓勵顛覆男性中心文化, 提倡文學研究從女性視角開始重新審視。[2]45隨著女性運動的發展和女性社會地位的日益提高, 東西方女性作家的創作意識逐漸萌芽, 選擇用文字表達內心情感的方式受到越來越多作家的青睞。
比較文學屬于開放式的文學研究, 具有宏觀的視野和國際的角度, 以跨民族、 跨語言、 跨文化、 跨學科界限的各種文學關系為研究對象,在理論和方法上具有比較的自覺意識和兼容并包的特色。[3]115“所謂‘平行研究’就是要將那些相似或類似、 沒有直接關系的兩個或幾個民族的文學作品加以比較, 研究異同并獲得有益的結論。”[3]117
筆者通過文獻檢索發現, 論文數據庫有260余篇有關《簡·愛》的研究論文, 多以女性主義、 后殖民主義等西方文學批評理論為依據, 內容圍繞人物形象的描寫、 創作主題、 作品中宗教文化、 藝術審美風格等展開研究; 國外研究多基于《簡·愛》作者的評價、 女性主義及其作品中宗教文化等內容展開討論。 知網文獻檢索到 70余篇有關《傾城之戀》研究論文, 如: 楊小蘭以“女性強者”為視角, 描述了一位不受男人擺布、 具有自救精神的新時代女性形象, 主人公憑借自身智慧和不懈地努力追求最終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由于時代局限性, 國外學界對張愛玲和《傾城之戀》的研究較為缺乏。 經過對比發現: 前人的研究多基于單一作品的分析, 對兩部作品進行對比研究的成果甚少, 因此, 本文從比較文學角度出發, 以女性生存意識為核心,在橫向坐標的標準下對作品《簡·愛》和《傾城之戀》進行全面深入剖析, 通過對比分析來探索不同民族、 不同文化背景下女性意識的異同, 認識女性意識的民族性及特殊性, 便于讀者在鑒賞東西方文學作品女性生存意識方面獲得更深層的認識和理解。
《簡·愛》和《傾城之戀》兩部作品的社會背景相似。 英國著名的女作家和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家夏洛蒂·勃朗特于維多利亞時代創作了小說《簡·愛》(JaneEyre), 這部小說帶有自傳色彩和浪漫主義色彩, 轟動了英國文壇, 塑造了一個敢于跟世俗、 跟命運抗爭、 追求自由平等的女性形象。 而張愛玲則是中國文學界的奇葩。 哈佛大學的王德成教授贊揚張愛玲“自五四運動以來以有限的作品贏得讀者的持續支持”[4]37-39。 《傾城之戀》創作于五四時期, 新文化運動倡導男女平等、 婚戀自由, 在新文化思想影響下, 張愛玲創作的作品通過對女性悲劇命運的解讀來展示其獨特的啟蒙方式。
在男尊女卑、 男女社會地位極度不平等的社會中, 兩部作品成功塑造了鮮活、 獨立、 追求平等的女性形象, 體現出作者覺醒的女性意識。 作品中主人公簡·愛和白流蘇是女性意識的代表, 在愛情婚姻選擇和追求中敢于同命運抗爭, 自尊自愛, 追求獨立的人格, 不依附于他人, 具有強烈的女性意識。 作者夏洛蒂·勃朗特和張愛玲的生活氣質和生活背景也折射在兩部小說的創作中, 作家內心對自由的渴望和女性思想的抗爭, 在作品中展露無疑。
《簡·愛》和《傾城之戀》兩部作品中女主人公在性格、 愛情抉擇方面表現出鮮明的個性特點, 但她們在不同的女性命運掙扎中又表現出相同的生命訴求和人生思考。
兩部作品中主人公簡·愛和白流蘇是中外文學史上女性意識覺醒的代表人物, 各自具有獨特的性格和個性。
3.1.1 維多利亞時代的簡·愛: 自尊、 叛逆背后的柔弱和自卑
簡·愛不到2歲時, 父母就死于傷寒, 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遺產, 幼小的簡·愛被送到舅舅家。 舅舅去世后, 簡·愛遭遇了十年的虐待和蔑視。 當簡·愛受到不分青紅皂白的毆打時, 她表現出堅強和勇敢的一面, 而不是屈服和膽怯。 她與虛偽、 自私、 惡毒的舅媽和蠻橫的表哥抗爭:“你這個惡毒的壞小子!你就像個殺人犯……你是個奴隸工人……你就像那些羅馬暴君!”[5]16舅媽和表哥丑陋、 卑鄙、 殘酷的言行和不公的待遇使她的內心變得強大, 意志堅強。
在做家庭教師時, 簡·愛與莊園男主人羅切斯特產生了愛情, 他們的愛純潔、 平等, 她拒絕做被包養的女人, 生活完全依靠自己。 盡管生活艱難, 但依然頑強地面對生活。 “ 我貧窮, 卑微, 不出眾, 但當我們的靈魂穿越墳墓站在上帝面前的時候, 我們是平等的。”[5]46簡·愛的愛是強烈的, 也是理智的; 她的精神是獨立的, 她沒有因為愛一個人而失去自我。
盡管她堅強勇敢, 但背后卻表現出一種軟弱和自卑感。 在情感方面, 簡·愛的內在自卑感表現得更淋漓盡致。 身材瘦削嬌嫩, 相貌平平, 再加上天生貧窮無助, 十年來寄人籬下的生活閱歷造就了簡·愛極其敏感的個性, “你, ”我說, “羅切斯特先生真的喜歡你嗎?你為什么喜歡他?去你媽的!你真笨, 真讓我惡心。 你這個可憐的傻瓜!”[5]250簡·愛對愛情強烈渴望, 但她因內心自卑而深深地折磨自己。 “他的臉是如此的對稱和美麗……看看他強大的身材。 我心里想, 做他的妻子是不可能的。”[5]252簡·愛的自言自語充分折射出她內心的自卑。
3.1.2 封建社會的白流蘇: 柔弱背后的強悍、 心機與果斷
白流蘇是一個封建家族美麗、 無才又軟弱的女人。 前夫去世后, 依照傳統風俗, 女子出嫁后“生是夫家人, 死是夫家鬼”[6]5。 已然選擇離婚的她頂著重重壓力回到娘家。 不幸的是, 娘家人對她也是無盡的嫌棄。 “四奶奶站在三爺背后, 笑了一聲道: ‘她一嫁到婆家, 丈夫就變成了敗家子。 回到娘家來, 眼見得娘家就要敗光了, 天生的掃帚星!’”[7]162-163封建社會習俗扼殺了她的青春, 也摧毀了她的靈魂。 她的心不斷地被世俗的力量折磨著。 然而, 脆弱的白流蘇卻表現出很強的個性和自主意識。 她勇敢地打破世俗傳統: 婚姻失敗后她堅決選擇離婚, 同封建世俗抗爭; 在這個家庭里, 身無分文的她受到哥哥嫂嫂的排擠, 離過婚的身份讓她在娘家無地自容。 母親的無奈使她明白: 母親不是她以前那個可以依靠的母親了。 無盡的折磨和艱難困苦下, 她沒有選擇輕生, 而是挺起瘦弱的肩膀堅強地面對。 當哥哥強迫她回去為已經離婚七年的前夫奔喪時, 無奈的白流蘇選擇了離家出走。 她遇到了撒謊成性、 風流倜儻的范柳原, 把他當作自己的經濟靠山。 為了生存她選擇去賭: 如果輸了, 從此生活流離失所, 遭人唾棄; 如果贏了, 她便會得到渴望已久的生活保障。 這是白流蘇“賭徒”性格的展現。
在與范柳原的接觸中, 白流蘇明白, 作為女人, 只有以柔克剛才能獲勝。 “我什么都不會。 我是頂無用的人。”“我不過是一個過了時的人罷了”。[8]175白流蘇選擇了示弱, 她時刻保護著自己, 不敢付出真感情。 范柳原說:“無用的女人是最最厲害的女人”, “你的特長是低頭”[8]306。 作為女性意識覺醒的引導者, 白流蘇依靠自己的智慧、 勇氣和耐力成功地找到了依靠。 雖然經歷過無數次地掙扎、 等待、 焦慮、 彷徨和痛苦, 但她在逆境中表現出堅強的勇氣和力量以及柔弱背后的心機體現出封建社會女性意識覺醒的一面。
西方文化重視獨立的個體, 看重個人的權利, 包括愛情婚姻, 西方女性獨立的自我意識使她們在追求愛情時比較大膽、 直接, 具有較強的獨立人格; 而弘揚儒教文化的中國提倡“以大局意識為重”, 把個人利益納入家族利益之中, 把婚姻愛情納入道德倫理的范疇, 所以, 對于封建禮數長期壓制下中國女子來說, 追求人格尊嚴是一種奢侈。
3.2.1 簡·愛追求的是精神上平等自由
簡·愛出身平平, 身材長相平平, 但她堅信人在精神上都是平等的。 在長期接觸中, 她愛上了莊園男主人羅切斯特。 在桑菲爾德的房子里, 他們坐在一起平等地交談。 她沒有降低身材, 乞求愛情; 也沒有降低她的姿態去奉承、 誘惑和勾引。 她的愛是圣潔的。 同樣, 羅切斯特對簡·愛獨特的個性和教養以及強大的內心頗具好感。 但是, 當羅切斯特送她珠寶時, 簡·愛拒絕了未婚夫的奢侈品, 她說, “哦, 先生!忘了珠寶吧!我寧愿不要那些玩意兒!”[5]153當男主人要她放棄家庭教師的艱苦工作時, 她極力反對:“我將一如既往地繼續下去, 我將整天避開你!”[5]155她一如既往地履行家庭教師的職責。 簡·愛的自立、 自強、 自尊和自愛震撼了羅切斯特; 當簡·愛得知羅切斯特因大火燒傷導致失明, 莊園全被毀時, 她毫不嫌棄他身體上的殘缺, 堅決回到羅切斯特身邊悉心照顧, 這種忠誠、 獨立、 平等的愛終于修成正果。 簡·愛在經濟、 人格獨立的前提下, 獲得了男女平等的愛情和婚姻。
3.2.2 白流蘇追求的是情感寄托與生活依靠的現實婚姻
《傾城之戀》中白流蘇的命運幾經坎坷。 白流蘇傳統的婚姻是由母親安排的。 然而, 婚后感情不和諧, 她果斷結束了這段婚姻。 回到娘家后, 自私自利的哥嫂對她冷嘲熱諷; 族人對她挖苦諷刺, 壓抑排擠; 經歷歲月磨難又固執守舊的母親給女兒灌輸傳統思想: 嫁雞隨雞, 嫁狗隨狗。 白流蘇迫切需要一種溫暖而充滿愛的生活。 在相親的過程中, 為了生存, 她放下矜持, 主動向范柳原示好; 30歲了, 她的青春資本所剩無幾。 她明白: 對于處在上層社會、 學識淵博、 腰纏萬貫又有西方學習經歷的范柳原, 她必須主動爭取才有可能博得他的愛, 她的焦慮和無助才會消失, 生存才能到得到保證。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標, 她抱著以愛謀生的態度一次次地接近范劉原, 她需要的是永久的經濟保障和生活依靠, 可以看出, 比起對他的愛, 她更愛自己。 這種愛是自私和功利的。 在這樣一個動蕩的世界里, 白流蘇是一個勇敢而有見識的女人。 她努力尋找能拯救自己的婚姻, 同時, 時刻保護自己, 不迷失自我, 最終追求到她自己想要的幸福。 但是, 她的情感和生活寄托依然是依附于男性而無其它選擇。
3.3.1 追求思想上的獨立
東西方在傳統觀念中男尊女卑的思想是相似的。 西方維多利亞時代時期是男權社會, 男性扮演著權威、 尊嚴、 力量的角色, 女性在出嫁前要備好嫁妝, 尋求能給予依靠的愛人。 而在近代中國“三綱五常”封建倫理思想禁錮下, 女性完全從屬于丈夫, 無地位、 無話語權以及尊嚴。
簡·愛渴望平等的愛情。 作品中男主人公羅切斯特富有時, 簡·愛謹慎地跟他相處并保持著距離, 不卑不亢; 當他遭遇火災、 一貧如洗又身患殘疾時, 簡·愛又不離不棄。 她用行動證明愛情的純潔和高尚。 因此, 簡·愛追求的是平等的、 精神上相互尊重的愛情。 戀愛期間, 簡·愛拒絕接受他的饋贈, 避免遭受恩惠帶來的巨大壓力, 求得內心的安寧。 “我不會做你英國的塞莉納·瓦倫, 我會繼續當阿黛勒的家庭教師, 掙得我的食宿, 以及 30鎊的年薪, 我會用這筆錢購置自己的衣裝, 你什么都不必給我, 除了你的尊重。 而我回報我的尊重, 這樣這筆債就兩清了。”[5]152
白流蘇是一個接受封建包辦婚姻的弱女子, 結婚后感情不和, 不甘于被命運擺布選擇離婚。 她厭惡“三從四德”, 她是新時代的女性, 懂得用法律維護尊嚴和人格: 前夫去世, 她拒絕為已經離婚七年的前夫奔喪; 她敢于挑戰, 獨自跑到香港相親并選擇再嫁。 白流蘇是有反抗精神的, 敢于挑戰“三從四德”封建思想去追求幸福。 兩部作品主人公在這點上是相似的: 追求人格與思想上的獨立。
3.3.2 敢于同不公平的命運努力抗爭
簡·愛從小是一個懦弱自卑的孩子, 出身卑微, 受盡欺辱, 但是, 她的心志被艱苦的生活所歷練, 意志變得更加堅定和頑強。 她表面堅強, 內心柔弱, 自尊自愛又自強。 在男權統治時期, 簡·愛不卑不亢, 大膽地同世俗、 命運抗爭, 追求人格和經濟獨立, 追求理想婚姻。 白流蘇是個柔弱的女人, 離婚后無奈地承受著兄嫂、 胞妹的欺辱; 她逃離了丈夫的淫亂, 婚姻的牢獄, 拒絕為死去的前夫哀悼, 抓住一切機會“搶走”許太太介紹給妹妹的對象, 去香港與戀人約會私定終生。 這是白流蘇與命運在抗爭。 我們看到了外柔內剛的白流蘇敢于同不公平的命運努力抗爭的勇氣和決心。 兩位主人公的個性在這一點上具有相似性。
3.3.3 內心向往美好的愛情和婚姻
由于創作的時代背景和主人公生活環境不同, 夏洛蒂和張愛玲筆下的簡·愛和白流蘇追求的婚姻也有所不同。 在英國維多利亞時期, 隨著工業的迅猛發展, 女性地位有所提升。 夏洛蒂的作品鼓勵女性工作以求得人格、 經濟獨立。 主人公簡·愛的愛情是強烈的, 更是理性的。 作品中男主人公羅切斯特富有時, 簡·愛獨立并謹慎地跟他相處; 當他遭遇火災, 一貧如洗又身患殘疾時, 簡·愛又選擇和他走在一起。 她用行動證明愛情的純潔和高尚。 因此, 簡·愛追求的是平等的、 精神上的、 相互尊重的愛情。
《傾城之戀》的創作者張愛玲是在傳統的封建家庭中成長起來的, 封建父權制禁錮了她的思想, 同時, 五四新文化運動特殊環境又對小說的創作帶來一的定影響。[9]在腐朽的封建體制下, 婦女處境艱難。 白流蘇只是舊中國許多受壓迫婦女的縮影。 在這部小說中, 白流蘇擔憂自己的生存, 她需要生活保障, 而范柳原精神上的空虛促使他們走進了彼此的內心。 范柳原對于無路可走的白流蘇是一棵救命的“稻草”, 盡管白流蘇對范柳原的愛是算計的, 但是, 她只能選擇“賭”, 如果失敗了, 無依無靠; 如果贏了, 她可以獲得終生穩定的生活。 因此, 她渴望的是穩定的婚姻。
盡管時代背景的不同造就了夏洛蒂和張愛玲不同的愛情觀, 但作品中所體現的女性生存意識有諸多相似之處。 《簡·愛》展現的是在父權社會中婦女的自尊、 精神獨立和自由, 夏洛蒂的小說是對思想領域的無聲抗爭和吶喊,筆下的簡·愛用人格力量來彌補自己的缺點, 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傾城之戀》展現了新時代背景下女性追求幸福生活的勇氣和力量。 張愛玲小說渴望女性能擺脫封建思想對她們心理的束縛, 她用暗淡的語調尖銳地剖析人性的弱點以及婚姻愛情的不完美。[10]兩部作品都展現了女性對人生的態度和對命運的思考。
在當代社會, 女性在在政治、 文化、 教育等各個方面獲得平等和獨立, 已經能充分認識到要實現自我價值, 不斷塑造提升自我, 權衡和行使好母親和職場女性角色的重要性。 然而,女性群體中依然存在諸多問題: 首先, 是自我意識的失衡。 盡管部分女性積極依靠自己的努力實現自身我價值, 但由于祖輩們的男尊女卑傳統觀念根深蒂固, 她們很難平衡個人價值和家庭觀念中的角色, 找不到自我存在感, 多有自卑、 依附男人的消極觀念; 其次, 是女性自我意識的喪失。 部分女性靠青春美貌和靠男性的鑒賞來實現自我價值, 失去自我, 為他人而活, 喪失了獨立人格和尊嚴, 不愿用自己的努力去獲得女性應有的社會地位, 可悲可嘆。 隨著改革開放經濟的快速發展, 一些女性的婚姻觀日益扭曲, 認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嚴重的拜金主義, 這都是不科學的。
通過對《簡·愛》和《傾城之戀》兩部作品女性生存意識進行深入的對比分析, 我們得出兩部作品中女主人公在愛情、 婚姻上都表現出強烈的女性自我意識。 作品中女主人公獨立的女性意識和勇于抗爭的精神為我們當代女性樹立了榜樣, 同時, 為當代女性的發展提出以下啟示。
第一, 當代女性要把傳統文化和現代文明結合起來, 必須自力更生, 在自我意識、 經濟和社會地位獨立的基礎上, 才能享受平等的愛情和婚姻, 實現女性價值。 正如夏洛蒂筆下的簡·愛, 她的精神獨立、 內心強大, 擁有獨立的人格和女性尊嚴最終贏得愛情, 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弘揚借鑒。
第二, 在愛情婚姻上, 女性應該堅持正確的婚姻觀念, 不做金錢的奴隸, 保持完整的人格。 我們應當明白: 愛情要追求心靈人格上的平等, 我們要找回愛的本質, 堅持真、 善、 美。
第三, 當代女性應在生活中設定一個偉大的目標, 擁有自己的事業, 實現人格、 精神和經濟獨立, 不依附于男人, 有尊嚴、 瀟灑地生活。 同時, 我們還必須考慮如何處理生活中男女不平等的現象: 如職場性別歧視、 家庭暴力、 如何協調婚姻、 家庭和事業的平衡等問題。 期待本文研究結論能帶給當代女性一些啟示和思考, 為其價值觀、 人生觀的抉擇提供一些參考。